司马迁论孔子

94.司马迁论孔子

【故事今编】

太史公说：《诗经》有这样的话：“巍峨的高山令人仰望，宽阔的大路让人行走。”尽管我不能回到孔子的时代，然而内心非常向往。我阅读孔氏的书籍，可以想到他的为人。去到鲁地，观看仲尼的宗庙厅堂、车辆服装、礼乐器物，儒生们按时在孔子故居演习礼仪，我流连忘返以至于留在那里无法离去。天下从君王直至贤人，是很多很多了，生前都荣耀一时，死后也就完了。孔子是个平民，传世十几代，学者尊崇他。上起天子王侯，中原凡是讲习六经的都要以孔夫子为标准来判断是非，孔子可以说是至高无上的圣人了！

【原文精读】

太史公曰：《诗》有之：“高山仰止①，景行②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余读孔氏书，想见其为人。适鲁，观仲尼庙堂、车服、礼器③，诸生以时习礼其家，余祗回④留之，不能去云。天下君王至于贤人众矣，当时则荣，没则已焉。孔子布衣⑤传十余世，学者宗之。自天子王仡侯，中国言六艺⑥者折中⑦于夫子，可谓至圣矣！（《史记·孔子世家》)

【字词注释】①高山仰止：比喻道德崇高。仰止，敬仰②景行：大道，比喻行为正大光明③礼器：祭祀用的器具④祗回：恭敬地徘徊⑤布衣：老百姓⑥六艺：《诗》《书》《易》《礼》《乐》《春秋》⑦折中：这里是判断的意思。

【再读品味】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是千古名句。“高山”比喻崇高的道德，“仰”是仰慕；“景行”是“明行”，即光明正大的行为，后人多理解为行动的准则。司马迁读孔子著作之际，在内心深处极为敬佩这位古代的圣人。在司马迁看来。孔子是一座巍峨的高山，使人仰慕。来到孔子故居之后，他对孔子有了更深的理解，向往之情得到进一步的强化。他见到了孔子的庙堂、车服、礼器，见到这些与孔子密切相关的器物以后，好像孔子的形象就在自己的眼前。司马迁在孔子故居还见到许多儒生按时在他家中演习礼仪，儒生的习礼是那样的虔诚，可见孔子的思想有着巨大的精神魅力。此情此景，司马迁被强烈地吸引了，以致不愿离开圣人的故居。

故事原文乃是《史记·孔子世家》的结束语。孔子原本不是王侯将相，但司马迁却把他列入“世家”。他不是完全按照官本位来处理历史人物，他把孔子当作古代的圣人来看待。这说明司马迁颇具远见卓识。故事虚实结合。开篇引用《诗经》的话，抒发作者的感慨，乃是凭虚而起。中间部分叙写在孔子故居的所见与感受。结尾部分用“可谓至圣矣”来做结论，令人信服！

【居要片言识记与书写】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乡往之。可谓至圣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