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从细菌来

格雷戈里·科克伦（Gregory Cochran）

美国犹他大学人类学副教授，合著有《千年大爆发》（The 10 000-Year Explosion, How Civilization Accelerated Human Evolution）。

关于疾病的微生物理论已经非常成功了，尤其是如果你非常关注生物体的存活状况之类的，更是如此。它阐释了病情为什么会以指数增长的速度蔓延开来，为什么有这么多千变万化的不同疾病（不同的病原体），以及为什么某种接触（有时还是间接的接触）是疾病传播的必要条件。用时髦的话讲，大部分疾病的综合征都是由微小的自我复制机器所引起的，与我们的基因利益并不紧密相关。

事实上，微生物理论一直都是自然而然的，这使得众人对它根本提不起兴趣。一旦了解了霍乱、肺炎和梅毒的病因，至少在较为富裕的国家，我们就可以完全根除这些传染病。现在人类对那些抵御疾病的手段，譬如接种疫苗，都有抵触想法，这是因为人类早已忘却当初这些疾病的威胁。

虽然微生物理论已经非常成功了，但依然值得我们持续研究，不仅是为了要与下一场瘟疫做斗争，还因为这是人类历史和人类进化的主要动因。没有天花，你就不能真正理解科尔特斯⁽¹⁰⁾；没有肺结核，你就无法理解济慈（济慈因患肺结核去世）。

微生物理论可以很好地解释那些我们压根儿不会看见，更不用说会理解的模式。举例来说，正如威廉·麦克尼尔（William McNeill）在《瘟疫与人类》（Plagues and Peoples）一书中指出：“到目前为止，人类的智慧，都对寄生性微生物所引起的问题束手无策。那些隐形的敌人，在决定人类生物适应性方面，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尤其是在某些地方尤其如此。仔细斟酌一下这其中的内涵吧。

最后，在你浏览完一本关于热带疾病而且还图文并茂的书后，当你看到到象皮病末期或疥疮结痂的病例时，你会意识到，对如此丑陋的病情作出的阐释与解答，无一例外全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