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件小事都是成长的表现

第十三章　每件小事都是成长的表现

正在我有些不安时，兆君回来了。“妈妈，快来帮我一下行吗？好重啊！”兆君站在玄关大声地叫着。

我连忙从房间中跑了出来，这一袋子东西，对于一个七岁孩子来说，的确不轻。“真厉害，宝贝！可是这么久，妈妈以为你丢了呢！”

1.我们家水电费有多少

兆君五岁时，曾有过一次让他拿着500日元买指定的东西然后我尾随其后的经历。但那一次的经历，随着时间的推移，小东西自己已经不记得了，而且那在我的眼中更像是一次游戏。

最近发现兆君对家里生活上的一些事儿有了参与的意识。梅雨过后，东京的天气一下变得燥热。兆君好动，又喜出汗，于是每天回来，至少要冲凉两三次。一个月后银行转账交水费的通知单来了：“哦，这还没到夏天呢，咱们家的水费就跟八月一样多了……”

我是无意的感叹，绝不是心疼兆君冲凉、泡澡的次数多了。这小东西，如果不及时冲凉，身上很容易出湿疹。但没想到这话竟入了兆君的耳朵。

“妈妈，跟八月一样多了，是什么意思？”

“哦，就是八九月是最热的时候，家里的水电费会是一年内我们交得最多的时候。”

“为什么热了我们就要多交？这不公平啊！”

“不公平？”一时间我还没明白兆君的意思。

“对啊，不公平啊。为什么天热了就要多交，天冷时就不用多交？”

原来这小东西是这样想的，我实在忍不住想笑！“宝贝，以前妈妈不是总提醒你，不要忘了关灯，打开了空调，不用的时候记得关掉吗？那时候不是对你说过，不要浪费吗？因为你浪费了，我们就要多交钱的！这电啊，水啊，煤气啊都是按着每家每户的用量来收钱的！夏天天气热了，妈妈下班回来了要洗澡，爸爸也要洗的，还有兆君……”

“兆君洗得最多呢！”

“嗯，没关系，兆君要是不好好把汗冲干净了，会痒的，所以应该冲啊。”

“可是那不是浪费吗？妈妈刚刚不是说了，钱多了！”

“不是浪费！浪费呢，是指不必要的用法噢。那兆君出了好多汗，妈妈为了节约，就不让兆君去冲凉，那我这个小东西多可怜啊，身上又会出湿疹，难过得像小猴子一样，东抓一下西抓一下的。所以，兆君冲凉并不是浪费。只是你不要开着喷头，让水一直一直冲着自己，然后坐在那里玩，就OK了！”

“嗯，我知道了，只在泡澡时可以玩！”

“真乖！”

“那妈妈，我们家里最多的时候水费、电费有多少钱呢？”

“哦，你还关心这个啊！厉害噢！真的长大了呢！”

“嗯，我想知道！”

“到了八九月份，洗澡多，衣服也换得勤，特别是暑假时，兆君只要出去玩一会儿，回来就要换一身衣服，去年一天最多的时候换过四次……”

“四次？这么多？”

“嗯，而且每一次都是脏得要命，又是土又是汗的！”

“我有那么厉害吗？”

“有啊……”

“到了八九月份呢，家里的冷气开的时间很长，所以电费也比其他月份多很多。差不多比平常的月份多出六七千日元的样子吧！”

“总共？”

“不是。总共呢，如果水费、电费加一起，大概要比平常的时候多出一万多日元吧！水好像没那么多，但空调用电比较厉害。”

“噢，妈妈，那一个月要多少了呢？”

“嗯，水费、电费，不算煤气费呢，八九月份时最高的时候我们用到过快三万日元了吧！”

“要这么多的？”

“嗯，是啊，你以为呢，小东西？你用什么也没有白用的噢！就算我们住在这房子里，这也是有费用的啊！再加上我们吃的、喝的、用的，一个月下来，妈妈的工资，就差不多花光了，嘿嘿，这还不算临时新添加的衣服啊什么的……”

“哇，幸亏还有爸爸的工资！”

“哈哈，对，幸亏还有爸爸的工资，要不然我们银行里就会一点点存款都没有了……”

因为和兆君有了这样的对话，突然让我意识到，应该让孩子更多地了解一些家庭中生活开销上的事情，这对于他来说绝不会是坏事情。

对于水果、蔬菜这类的东西，兆君因时常跟我一起去超市，算是有概念的，但对日用品，怕是一无所知了。于是我生出新念头，周末，让兆君为家里买一回日用品。这样既可以让他更清楚地意识到他是家里的一分子，还可以借此机会锻炼一下他理财的能力。

2.第一次独自为家里购物

周日休息时，我原本是想自己去超市买洗衣粉、增白剂、刷子，还有浴室专用的清洁剂及消毒液。现在我决定让兆君替我去超市买一次，看看结果会如何。

午饭后，兆君说想出去玩一会儿。

“兆君，你先帮妈妈去超市买点东西，然后再去玩，可以吗？”

“嗯，可以，我没跟小朋友约定时间，几点去都可以！”

“那好，妈妈给你钱，你帮妈妈买几样东西吧，而且这次的东西都是水状的，可能会比较重噢，你最好骑着你自己的自行车去，这样回来可以放在你的小车筐里。”

“好的，有很多吗？买什么？”兆君说着接过五千日元，“五千日元的？妈妈这么大票的？”

“嗯，要买的东西可能也要三千日元左右了吧，牌子不同价格也不同，不过五千日元一定够了！”

“买什么呢？”

“洗衣粉、增白剂、刷子，还有浴室专用的清洁剂及消毒液……”

“这么多，妈妈我记不住呢，而且买什么样的？”

于是我拉着兆君，先进了浴室，指给他看家里常用的清洁剂、消毒液是哪一个牌子的。然后再到更衣间洗衣机边上看洗衣粉及增白剂是什么样的。至于刷子，家里坏掉的已经扔了，由兆君自己决定。

“怎么样，记住了没有？”看了一圈后我问兆君。

小东西嘴巴上说着“嗯，记住了”，还是又转身跑进浴室看了一次。

“你这小东西，每天在里面洗澡，那些东西可是一直都是放在浴缸上面的，你是不是从来都没看过？”

“嗯，没看过，不过上次帮妈妈刷浴室搞卫生时，我用过……”

“你那也叫帮妈妈搞卫生？等妈妈刷好了，你拿着喷头当消防员，冲了又冲！弄得妈妈身上都是水，还好意思说呢！”

“我也刷了，妈妈！那这样吧，今天我还帮妈妈一次，认真地帮。”

“这还差不多，记好了就快去吧！看看你能不能光荣完成任务噢！这还是第一次给你五千日元让兆君替家里买东西呢！”

“知道了，一定没问题！交给我了！”

兆君走后，过了好久都没回来。小区里是不允许汽车开进来的，所以周围的公园都是非常安全的。但由时间上推测，我甚至认为这小东西，是不是买完了东西，遇到了小朋友，就直接跑出去玩了？

正在我有些不安时，兆君回来了。“妈妈，快来帮我一下行吗？好重啊！” 兆君站在玄关大声地叫着。

我连忙从房间中跑了出来，这一袋子东西，对于一个七岁孩子来说，的确不轻。“真厉害，宝贝！可是这么久，妈妈以为你丢了呢！”

“怎么会呢，是刷子……”

“刷子怎么了？”我接过袋子，开始一边看里面的东西，一边问兆君。

“先给妈妈钱！”兆君没理我问的刷子的问题，先把小手里攥着的一把钱和购物小票给了我，然后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故意夸张地大口喘气，好像他累得不行了！

“累了？”

“当然累啊，妈妈，你看多沉啊！”

“嗯，真的不轻呢，可是这些一直都是妈妈自己去买的噢！你这小东西才帮家里买一次，就哈哈地喘大气了？”

“可妈妈是大人啊！我还是小孩儿呢！”

“哦，可妈妈是女的，兆君是男的啊！”

“我是小孩儿啊，不是男人！”

我哈哈笑着逗他：“哦，那就是说，你是小男人！对吧？”

“小男人？”

“是啊，兆君是男的，没错吧？可兆君又说自己不是男人，是小孩儿。可是小孩儿也是男的嘛，那就是小男人！”看兆君的表情，正在琢磨着我说的中文是什么意思，我就又逗他：“来，妈妈的小男人，我看看你买的是不是都对了噢！”

等一样一样全部摆在了地板上，我发现浴室专用的消毒剂，不是我经常买的牌子，但是从外包装上看，真的是非常之像，可以“以假乱真”。还有就是小东西买了两个刷子回来，一个是椭圆形的，一个是带长形把儿的……

“真不错，宝贝！只有这个消毒剂不是我们常用的，不过，这不影响什么，一样可以用的！”

“不是？我记得是这个啊！”兆君很不服气地跑进浴室把家中还有点剩余的消毒剂拿了出来。

两个摆在了一起，小东西才承认了：“啊，真的不一样呢，可是就差了一点点，颜色什么的都一样，图案也差不多！”

“兆君，你看看上面的字，是不是一样的呢？”

“哦，不一样呢！可是写的位置也是一样的！”

“嗯，真是太像，难怪兆君买错了呢。不过没关系，这个也是消毒剂，一样可以用的。不过不知道这两个商品，是谁模仿了谁！看看价格就知道了。”

“为什么看看价格就知道了？”

“因为一般是一个厂家先出的，因为买的人很多，才会有人想要去模仿它。但日本有规定的，是不可以太像的，这个还真的是太像了！只是给人家把两个色彩给调换了位置而已。”

听我这样说，兆君也去看那两瓶摆在一起的消毒剂，说：“我新买的，是把人家用黑色的地方用了白色、人家用白色的地方用了黑色……”

我看着兆君认真的样子，忍不住摸摸他的头，说：“没关系的，这东西也不会太差的。对了，把购物小票拿来给妈妈看。”

我坐在地板上没有起来，兆君跑到桌子那儿，把刚刚我顺手放在那儿的小票拿了过来。

“嗯，兆君买的这个可能是最近才出的呢，比妈妈买的价格低了五十日元呢！妈妈用用看，如果真的好用，咱们以后就用这个，你还替家里省了五十日元呢！”

我这样说，兆君居然露出了点不好意思的表情。“对了，妈妈，我买东西的时间就浪费在刷子上了，我找了半天才找到它，而且有两种，我想了好久，也不知道妈妈要的是哪一种……”

“找不到，你没问问店员？”

“没问，只有收钱的地方有人，别的地方我没看到有人在，就没好意思去麻烦人家。”

“哦，妈妈的小男人很懂事了嘛！”

“不是小男人，是兆君！”小东西提出了抗议，似乎不喜欢“小男人”这个词儿。

“哈哈，好，是兆君。原来你是不知道买哪一种刷子才对，就两种都买了？”

“嗯，我记得妈妈帮我刷学校里带回的鞋子时，用的是有把儿的那种啊。可是还好像记得妈妈刷浴室时，用的是另外一种。”

其实，我是想让兆君买带把儿的那种，那种用起来手可以不用直接接触洗涤剂，省去了戴手套的麻烦。但也的确有一个缺点，就是刷子太小，需要大面积使用的时候，速度会很慢。

“厉害啊，小东西！这个你都记得？妈妈是忘记跟你说要哪种了，所以两种都买了是正确的。小的呢，留着给兆君刷鞋子时用，另一个先收起来，等我们再清扫浴室时，就可以派上用场了！真棒呢，儿子！”

听到了表扬声，小东西甚为自得的表情便荡漾在小脸上了。

“妈妈，那我可以出去玩了吗？”

“再等下，把剩下的钱给妈妈，我最后再看下这个，是不是也是正确的哦！”

“嗯，好的！”见我仍旧坐在地板上，兆君又跑到了桌子那儿，把钱拿给了我。

其实小票我看过了，兆君没买自己的东西。如果这钱再对了，我是真的很想表扬一下这小东西的，我想他在超市里一定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而这五千日元，是一种诱惑。而且在兆君走前，我并未强调，不许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就是说兆君这次整个的过程，都是在自己的思考中进行的。这不得不说，是他的一个进步。

“都对呢，宝贝！真是好孩子，不仅帮家里买了东西，而且自己也没乱买东西，真是棒极了！”

“妈妈，其实我刚刚在超市里差点儿买了一个新出的连糖！”

“连糖？”

“嗯，就是那种长长的，一个接着一个包装的，长长的一串的，有十个吧，想吃就可以吃一个的那种。以前妈妈帮我买过的，你忘记了？”

“哦，那种啊！有新口味出来了？”

“嗯，是北海道奶味的！”

“那怎么没买呢？”

“妈妈只说让我买这些东西，又没说我可以买一样自己的，所以，我就忍着没买呢！”

“太厉害了儿子！你学会了忍耐了！”

“那我去玩了……”

兆君带着得意洋洋的表情，跑出去玩了！而我则在心里想着，下次买菜的时候，记得帮这个小东西买那个北海道奶味的连糖，以示鼓励！

3.风铃陪我一起睡觉

从兆君背起书包那天起，我就在尽可能锻炼着他的自立性。七岁时的兆君，可以一个人洗澡，一个人起床后不惊扰任何人，自己洗漱，并可以一个人烤面包、抹果酱，准备简单的早餐。

其实想让孩子做到这些自立，一定要给孩子创造这样的机会。老实说，这对一个心疼宠爱自己孩子的母亲来说，是有些难的。就自己的感受，多少次听到兆君在厨房里烤面包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有想去帮忙的冲动。甚至，一度在心里有过自责感，觉得这样对孩子是不是太严格了。

在这一点上，我很感激儿子的父亲，要不是他及时拉住我，也许兆君到了九岁也根本没有机会学会自己煎鸡蛋、煎培根，自己煮饺子……

但这其中最难忘的，当属让兆君开始独自睡一个房间。因为这该算是小东西离开我的怀抱，生活上自立的第一步。

兆君即将成为小学生的前两个月，我参加了小学校里的“说明会”，学校里的生活及新生要准备的东西，在这次说明会上我都找到了答案。在学校里设置的专卖场里，统一购置了运动服、球鞋、小帽子等。接下来的几个休息日，我还带着兆君去买文具、书包、水壶，开学典礼上穿的制服……

东西都差不多齐全了，每天兆君从保育园回来就有事情做了，他会在屋子里背上新书包，穿上球鞋，戴上小帽子，从这个房间走到那个房间……吃饭时要背着书包，看电视也要背着书包。更有甚者，洗好了澡换上睡衣在床上晚读时，他还要背着个书包趴在床上读。

看着小东西的样子，我忍不住地笑。这笑声换来了他的不满：“妈妈，你为什么笑？”

“笑你啊，跟个小傻瓜一样的，怎么一直背着这书包啊？”

“不行吗，妈妈？”

“不是不行，妈妈倒真希望你上学以后能一直喜欢背着它呢！”

“为什么？”

“因为喜欢一直背着它上学的孩子呢，一般都是成绩好的孩子啊，要是学习不好的孩子，是不会从心底里喜欢背着书包上学的……”

“嗯，知道了。那我会成为喜欢背书包的孩子也不一定啊！”

“说的是啊，兆君会成为喜欢背书包的孩子也不一定啊。”

兆君这种兴奋的状态一直持续着，新铅笔、文具盒……每天都是摆弄着这些东西，话题也一直是围绕着新学校的生活。于是，借着小东西的情绪，我给他讲了许多关于学校里该如何与新同学相处，如何好好地学习的事情……当然也借机叮嘱他：“好好珍惜你的书包，这一个书包就花了妈妈两万多日元噢！不要一个学期没读完，就弄坏了噢！”

对钱没有概念的兆君问：“妈妈，两万多日元，很多吗？有多少呢？”

我想了想，解释给他听：“兆君最喜欢在外面玩的电子游戏呢，一次只要100日元，那你给妈妈算算，这20000日元有多少个100日元？”

于是这成了一道数学题，小东西弄清了10000有多少个1000，1000有多少个100后，最终弄懂了这道题。“啊，妈妈，这么多钱呢？嗯，我不弄坏书包……”

因为有了兆君的兴奋作契机，在带着他去商场里挑选自己喜欢的学习桌子、新床时，我得以顺利地说服他晚上一个人睡。

“兆君，四月份就要成为小学生了，开心吗？”

“嗯，开心噢，在保育园里，老师都会给我们这些哥哥姐姐开毕业典礼呢！”

“妈妈知道呢，而且妈妈还为你准备好了毕业典礼上要穿的西装啊！兆君还要打上小领节，一定很帅的！”

“嗯，嗯，妈妈，上学了我就不再是小孩儿了，对吧？”

“哈哈，你还是小孩，但不是小小孩了，是小学生、小同学了！”

“嗯……”

“兆君，你自己挑了新桌子、新床了，你又快成为小学生了，是不是该自己住一个房间了？”

“妈妈，一定要一个人睡吗？我害怕呢！”

“怕什么呢？妈妈、爸爸就在你隔壁的，只要有一点点的事情，我们都会去看你的噢！而且，就算没有事情，妈妈也会在夜里看看你是不是把被子踹掉了，也会在你睡着的时候，进去看你噢！”

兆君还是没说话，看那样子正在进行思想斗争呢！

“嗯，不现在开始好吗？”

“当然噢，要等明天桌子、床都送到家里，全部都为你准备好了，才开始呢！”

“嗯，好的。”

虽然这样说定了，但兆君只在自己的房间里睡了两天后，就不愿再一个人睡了，理由是“睡不着”。

于是我每晚睡前都要陪他一会儿：讲个故事，读段书，然后在他有了困意时，亲亲小东西的额头，再跟他道晚安。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兆君才算逐渐适应了些。但真正的适应了，不要我再陪的解决办法，却是安装一个风铃。

记得是周末有人来推销手工做的风铃，那风铃很特别，声音格外的悦耳，下面吊着的是小海豚。爸爸便买下了两个，一个送给了朋友的孩子，一个留给了兆君。

就是这个风铃，让兆君彻底地有了独自睡觉的好习惯。

风铃我挂在了兆君房间里，当天小东西跟我一起进了房间后，说：“妈妈，今天不用陪我，但是妈妈要拉风铃，然后再说晚安！”

“真的不要妈妈陪一会儿了？不要一会儿又跑下床来找妈妈噢！”我有儿不相信，故意这样说道。

“嗯，我都长大了，妈妈拉风铃就可以！”

就这样，吻了小东西的额头道了晚安后，我拉了拉风铃关了灯……那以后，兆君终于算是顺利完成了一个人睡一个房间的过渡。

母亲感言

兆君，妈妈很开心你开始关心家里的事情，因为你的自主提问了解和妈妈主动讲给你听，效果是完全不同的。自主提问的时候，首先是兆君自己想知道的，而同时也证明了你知道你是家庭的一分子，懂得关心家里的事情了。

所以，妈妈刻意为兆君制造了一次为家里购物的机会，想借此让你多一次购物经验，增加你对商品市场的一个认知，并让你从中学会用忍耐来抵挡诱惑，更想让兆君感受一次为家里购物的责任感。

宝贝，钱在你的手上，能不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对你来说是控制欲望的表现。这一次你能做得很好，妈妈相信以后你会做得更好。在未来的日子里，妈妈仍会不断地找机会锻炼你，期待着你会变得更加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