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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猎人的生活

时间:2022-01-2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首先,”亚力克说着往火堆里扔了根木头,“当陷阱猎人想到一个新的地区去打猎时,他一般会先做个调查,这一点和淘金者很像,只不过猎人找的是皮毛动物的踪迹,而淘金者寻找的是矿藏而已。调查有时候会在夏天或初秋做,有时候会在冬天做,为下一年的冬天做准备。我有个朋友,去年冬天去了布伦斯威克的一些地方做调查,今年冬天他到那儿去,布了一条长达几万米的陷阱线路。”

晚餐结束了,男孩们舒舒服服地找好了位置,便请亚力克继续讲他打猎的趣闻。

“首先,”亚力克说着往火堆里扔了根木头,“当陷阱猎人想到一个新的地区去打猎时,他一般会先做个调查,这一点和淘金者很像,只不过猎人找的是皮毛动物的踪迹,而淘金者寻找的是矿藏而已。调查有时候会在夏天或初秋做,有时候会在冬天做,为下一年的冬天做准备。我有个朋友,去年冬天去了布伦斯威克的一些地方做调查,今年冬天他到那儿去,布了一条长达几万米的陷阱线路。”

“老天呀!在线路上巡查的时候,晚上睡在哪儿?”哈尔问。

“走到哪儿就睡在哪儿。”亚力克回答。

“他不带帐篷之类的吗?”斯帕雷尔好奇地把眼睛瞪得溜圆。

亚力克摇摇头,说:“什么也不带,只是一个星期的食物、斧头、枪和毛毯。一个合格的森林人有这些就够了。”

“不过,那儿跟这儿一样冷吗?”哈尔问。

“比这儿更冷,因为布伦斯威克地区更靠近北边。天黑之后,他把雪挖开,生一堆火,把地面烤热,然后把火往后挪,在火堆燃烧过的地方垫上些大树枝,在上面搭一个小小的树枝顶棚,然后再生一个大火堆,烧得旺旺的,让两边热量互相反射,他就可以睡觉了。有时候,如果能找到一块大石头或是倒下的大树,就在前方拉开一段距离,将一块地方烤热,然后把火移过去,靠着石头或是大树,不用搭顶棚就可以直接睡觉。我有好多次都是在积雪里挖个洞出来,就睡在里面。其实都是习惯了就好。晚上得起来好几次,往火里添柴,不过那根本不算是事,是吧,帕特?”

“算是种提醒吧,提醒自己睡得有多香多舒服。”帕特回答。

“寻找皮毛动物的时候,不仅仅是寻找动物的踪迹,还得观察地形,把看到的一切刻在脑海里。”亚力克继续说,“先选个地方当作自己的主营地,这地方的位置很重要,不管往里面装供给品和工具也好,还是捕猎季结束时往外带猎物也好,都不能太麻烦。如果是在有伐木作业的地区,通常会有些原来的小路,那就选一个通过小径就能到达的地方,最好是还带着一片空地,能将一队人马都带进去。不过,最常见的还是把地方定在河边,这样可以用独木舟把东西运来,到了春天用同样的方法还能运出去。

“同时他还得找个地方,能够让他很方便地布置陷阱路线。如果他打算布一条长线,也会选择附近有泉水和柴火的地方充当临时营地。初秋,他会把自己的东西带齐,到森林里去搭建营地。陷阱猎人大部分都是两人搭档工作的,不过有时候也会独自一个,就像我那个在布伦斯威克的朋友。他带着自己的捕兽夹和装备,在九月份进了森林,建立营地,准备等皮毛动物们长肥了,就开始打猎。”

“不靠别人帮忙,自己一个人能搭好木屋吗?”沃尔特问。

“当然能喽,”帕特回答,“只要够强壮就可以,而大部分森林人都是很强壮的。一个聪明人,带着斧子,花上四天时间就能搭好一间,不过,两个人一起当然还是更容易一些。

“主营地得搭得尽量结实和舒服,就像我们这儿一样,不过一般都不会有这么大。”亚力克捡起了刚才的话头,“其他的营地就只要够睡觉,能装些工具就行了,而且一般走上一到两天路程就需要有一间,不过这得看当地的情况。天气好的话,如果实在两头的营地都赶不到,那么睡在露天里也无所谓,不过只要条件允许,还是尽量不这样做。在每个营地都放些食物,柴火先劈好,想用随时就有得用。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一般也就到了该追捕猎物的时候了。

“布线比较长的话,只要当地情况允许,一般会布成一个环形,猎人从一头出发,然后可以从另外一边回到原地。如果是两个猎人合作,就像我和帕特这样的搭档,就两人各自从一头开始查。两人组当然比单个猎人布的线要长,而且也能够把需要的地方尽量覆盖上。我自己一个人打猎已经不止一个冬天了,不过老实说,能够不时地找个人聊天还是挺好的。没有搭档的时候,我甚至对着动物说话呢,目的只是为了听听人的声音,虽然那是我自己的声音。”

“我觉得一个人独自待这么久不安全。”沃尔特插了一句。

“当然不是很安全,”亚力克回答,“给你们讲讲老比尔•本特利的事吧。他可是最棒的森林人,从前总是在这儿北边布夹子。他以前总是独来独往,但是有一年冬天,却找了个搭档。算他走运,这件事可救了他的命了。那一年,老比尔和搭档布了一条很长的线路,他负责一头,搭档大个子弗兰克负责另外一头。他们说好在上游会合,然后去主营地。可是呢,大个子弗兰克又一次比说好的晚了一天才到达上游营地,因为有头大型动物弄坏了捕兽夹上的一个旋转轴,逃走了。弗兰克花了一天的时间追踪它。当他到营地的时候,以为能够见到比尔正等着他,但实际上,却连比尔的影子也没有。

“他觉得也许比尔和自己一样是因为追捕猎物迟到了,所以弗拉克也没怎么大惊小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就是惴惴不安。没等天亮就出去找比尔了。他专心寻找着比尔的踪迹,经过夹子也顾不上停下来看看。就这样,大约到了中午,他终于在一个陷阱里发现了比尔,他躺在已经死去的猎物旁边,他要是再多躺一会儿也会死掉。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在重新布置陷阱的时候,用来抬起落柱的杠杆断了,他的一条腿被压在了下面,也就是说,他被自己布下的机关困住了,只有一条腿能活动。幸运的是,那还是初冬,不然等弗兰克找到他的时候他早被冻死了。虽然如此,他仍然伤得很严重。如果没有搭档,这一趟他就玩完了。

“不过还是来讲讲我们是怎么捕猎的吧。当然啦,一套不同尺寸的捕兽夹是必须的。抓麝鼠用的是1号,抓水貂用1号或是1.5号。1.5号用来抓狐狸、浣熊和鼬鼠还不错,但是2号更合适。对付貂鼠主要用1号,但是如果也有鼬鼠或猞猁的踪迹我们用1到1.5号,万一它们踩上的话,也一样能抓住。这些动物都很强壮,要是夹子小了,他们有时候能挣脱。”

“最常捕的是貂鼠,是吗?我记得你说过。”沃尔特插嘴。

“我们碰到什么逮什么,不过大部分陷阱是逮貂鼠。”亚力克说,“秋天我们抓很多的老鼠,春天又开始抓很多老鼠,但是每年的这个季节,天寒地冻的,只有在水源附近才能偶尔抓到老鼠,法律规定我们不能到鼠窝去逮。真不知道制定法律的人为什么要干预我这种穷苦的猎人。老鼠杀就杀了呗,在哪儿杀,怎么杀,能有什么差别,我可看不出来。我们过去在窝边下陷阱还不违法呢,那时候能逮到很棒的猎物。”

“沃尔特,有个问题得请你来普及普及。在有些事情上,亚力克还是个没开化的野蛮人,特别是在牵涉到捕猎和设陷阱的权利时。”帕特插嘴道。

沃尔特看上去有点疑惑:“我不是很明白窝边夹是怎么回事?”

“你应该见过不少麝鼠窝吧?”帕特问。

沃尔特点点头。

“这个嘛,”帕特继续说,“在这条法律出现之前,设陷阱的人经常会把窝的侧面凿破,然后在动物睡觉的地方放上一个夹子。当然,老鼠们肯定都被吓跑了,但是他们很快就会回去,因为没别的地方好去嘛。猎人只要不时地去看看夹子就行,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老鼠连锅端了。现在这种方法已经被禁止了,但是亚力克觉得老鼠多的是,没必要禁止。但他不知道,那种捕法其实对自己没好处,等于是把下金蛋的鹅给吃掉了。可他说,就算能把一个地方的老鼠都杀光,过段时间它们准会卷土重来的,到底有什么不同,我也证明不了。”

“河狸呢?”沃尔特转过脸去朝这个苏格兰人问道,“这儿的河狸没有以前那么多了,是吧?”

陷阱猎人摇摇头:“这块地方的河狸几乎都被杀绝了。保护河狸我是同意,好吧,但是老鼠不同,杀上一百万年也没法把老鼠都杀光。老鼠多得是,而且无穷无尽。”

“听说过旅鸽吗?”沃尔特问。

亚力克表示他从没听过。“我猜它们不住在这块地方。”他又说了一句。

“我也这么想。”沃尔特不露声色地说,“事实上现在哪儿都找不到它们的踪迹了,据说在去年,最后一个种群在辛辛那提的首府灭绝了。美国政府几年前就设立了一项奖金,谁要是能在美国的任何地方找到一对这种鸽子,就能获得几千美金的奖励,可惜这种鸟已经彻底灭绝了。不过在七十五年以前,它们却有数百万之多,而且从大西洋到落基山脉,整个美国到处都是,也许说有几十亿更接近事实。鸟类学家威尔逊曾经看见一个飞翔的旅鸽群,队伍大约有二千米宽,它们以每分钟两千米的速度飞过,足足飞了四个小时才全部飞走。按每平方米三只鸽子来算,这群鸽子里至少也得有二十亿只。1869年,在密歇根州的一个小镇,四十天里就有一千二百万只鸽子被运到市场上卖掉。因为数量大,所以价格很低,十二美分就能买一打,打鱼的人就靠这个赚钱。第一次保护旅鸽的运动无疾而终,人们都认为,数量这么大,杀多少也不可能灭绝的。可是到了今天,这种鸟已经一只不剩了。说起来挺不可思议的,但事实就是这么冰冷和残酷,人类就是罪魁祸首。

“现在,在很多动物和鸟类身上正发生着同样的事情,这一点千真万确,就像这堆火正在燃烧一样千真万确。不好好保护的话,五十年内肯定会见到不少动物灭绝。抓旅鸽的人不相信它们会绝种,就跟你不相信老鼠会被杀光一样。亚力克,说真的,大冬天里,在老鼠们唯一的去处守株待兔,你觉得这公平吗?”

“哦,我现在不那样了。”亚力克急忙辩解,“我可是个守法的人,哪怕这个法律有多愚蠢。”

“可是这法律愚蠢吗?我可不觉得。”沃尔特静静地说,“在拳击比赛中,如果袭击已经倒下的对手,就会被判犯规。”

“我们伐木工打架可不这样,”亚力克插嘴,“倒了才好呢,正好逮着揍一顿。就是这样——先打他个四脚朝天,然后揍个饱。”

“啊,天哪,你说的是真的吗?”斯帕雷尔气得眼睛都瞪圆了,“即使是街头混混,也比这更讲道义啊。”

“他们这儿就是这样的,斯帕雷尔,我很抱歉这样说。”帕特说,“一顿混战,又是踢,又是咬,又是插眼睛的,被压在下面的人可悲惨了,不过现在好一些了。”

“那要是一个人被绑住了,没办法反抗,你会打他吗?”沃尔特追问。

“当然不会!”亚力克生气地叫起来,“那不一样。”

“待在窝里的老鼠不就跟这样的人差不多嘛。”沃尔特抗议道,“面对人类它们几乎是没办法反抗的,而且,也没理由怀疑这儿的老鼠会惹祸,它们的确也没什么坏处。任何一个童子军都会毫不犹豫地说这不公平,没有一点儿值得赞同的地方。不过貂鼠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亚力克,你刚才说过,你们主要的猎物是貂鼠。”

“是啊。”亚力克回答,实事求是地说,他早就想换个话题了,“冬天捕貂鼠是最舒服最有趣的,要知道,这种动物喜欢栖息在密林里,在这样的地方,就算是冬天或是有暴风雪,猎人也比较容易找到藏身的地方。而且这种动物不算难抓,只要发现了它的踪迹,就能肯定,下次它还会在那儿出现。雪下得不大的话,我就在大树底下搭个小屋,其实也就是筑一道篱笆,树干当墙,绿色枝条当屋顶,能够挡雪。用树枝铺个小床,上面放个捕兽夹,就放在小屋的入口,然后用绿色的枝条给轻轻盖住。诱饵放在小屋后墙的一根棍子上。我会在开口上方也挂几个大树枝,这样如果威士忌•杰克恰巧经过,诱饵也不会被它发现并且偷走。”这时候帕特打断了一下,告诉斯帕雷尔说威士忌•杰克是北方人对于灰松鸦的俗称。

“那样的话,貂鼠该看不见诱饵了。”斯帕雷尔说。

“它用不着看,小伙子,”亚力克说,“它用鼻子闻。另外,我最喜欢并且常用的机关是这样的:砍掉一根大约十厘米粗的小云杉树枝,这样留下的就是一根高出积雪六十厘米高的树桩。在树桩顶端切开一个V字形的开口,然后把低处的枝杈都砍掉,把之前砍下的小树枝放在这个开口里,就等于树桩又高了,比雪地高一米到一米二。在离末端大约三十厘米的地方,我将一个地方弄平,用一根带子把夹子固定在这里,夹子的铁链就绕在树干上。然后在末端弄一个口子,把诱饵放上去。貂鼠爬到树上来拿诱饵,踩上夹子,就会掉下来,然后被挂在那儿,没法把脚拗断或是用任何方法逃脱。从踩上夹子那一刻,它就完蛋了。

“这种陷阱对于貂鼠真是很管用。我还有些其他的种类,布置在这附近的山谷里,回头可以带你们看看去。自己看比听我说要明白多了。”

“水獭呢?”哈尔问。

“抓它们得用捕兽夹。安装捕貂鼠的夹子得特别注意,因为这种动物几乎疑心是最重的,”亚力克回答,“春秋两季我们会在水里下夹子,今年秋天我在河狸坝上就装了一个。先在大坝的中间弄个洞,池塘的水会从这儿流走,但是又不会降低水面,否则河狸就会跑来把洞堵上。我挖的洞只有二十到二十二厘米宽,然后在上游的河里放了夹子。第一只水獭来了,想要从洞里过去,结果就被抓住了。有时候,湖边或是河边有个岬角,水獭就会横穿过去,因为遇到这样的地方,它们爱抄近路,我们就在另一头的水里放上夹子。水里的夹子很好用,因为上面没有人类的气味。冬天则放在冰下,你们回去之前,我会让你们看看这样的陷阱。”

“那狐狸呢?”沃尔特马上又问。

亚力克咧嘴笑了。“它们比水獭还要麻烦,”他说,“你以为自己对所有动物都了如指掌,可是一碰到这家伙,就白搭了,就像在这附近出没的那只银灰狐一样。所有机关我都试遍了,最后还是白费力气,被它嘲笑而已。现在这种硬邦邦的地面是最不好办的,干燥的雪地就够麻烦的了,遇到这种地面更是什么事也干不了。秋天我尽量在水下布捕兽夹,最合适的是那种浅浅的小溪,一米二到一米五宽的样子。在离岸边大约四十五厘米的地方放一块盖满青苔或是草皮的石头,让它在水面上露出一点点。夹子的底盘装在水下一点,上面放上一小片青苔或草皮,露出水面大约三毫米。在石头的草皮上放一小块诱饵和一点气味剂,狐狸只要一来,就会闻到诱饵的味道,然后开始找。它不喜欢弄湿自己的爪子,底盘上那一点遮盖看着像是很不错的落脚点。然后就等着它上钩吧。

“干这活必须得万分小心,所有东西都得显得十分自然才行。比如,走动的时候,我会一直待在水里,不去碰岸边的东西。有的猎人把夹子和铁杉树枝放在一起煮,可以把气味煮掉;有的人则把夹子放在流动的水里泡一整晚,我布夹子的时候一定要戴着手套。也有不放在水里的夹子,有的带诱饵,有的没有,没有的这种一般用在狐狸常走的路线上。有种方法很管用,就是先找一根长满苔藓的老树桩,把夹子放在最高处,盖住夹子,让整个树桩显得跟从前一样。然后在离树桩两到三米远的地方,随便扔一个大诱饵,比如一只麝鼠或是只兔子。狐狸向来多疑,发现食物之后,它一定会到高处去瞭望一番,才会靠拢过去,这样一来它就中计了。当然,前提是周围没有比你的树桩更高的瞭望台。”

“亚力克,你刚才说到气味剂了,我在书上读过这种东西,不过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呢?”沃尔特问。

亚力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起身来到木屋的一个角落,拿出一个旧的水果罐。帕特坏笑起来。“这儿有一些。”亚力克简单地说。男孩们涌上来,他拧开盖子。他们闻了闻,立刻躲得远远的了。

“盖上!拿走!”哈尔捂着鼻子喊道,“我这一个星期都没办法再吃一顿饱饭了。”

“我也是!”斯帕雷尔也喊着说,“纽约也有很多难闻的气味,但是这个才叫极限呢。”

“我的天!这种东西不把动物熏跑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吸引它们呀!”沃尔特大喊,“不过这到底是啥?”

“臭鼬油和老鼠在一块儿切碎了,放在罐子里,在太阳底下暴晒,等彻底腐烂,再加上一些臭鼬和麝鼠的味道。很抱歉你们不喜欢,”帕特回答,“略微地用上一两滴,特别招狐狸之类的动物的喜欢。如果还不够过瘾的话,亚力克还有另一种气味剂呢——鱼油,把鱼切碎,用同样的方法处理,直到彻底烂掉。那气味,绝对鲜美。”

“不,谢了!”哈尔赶紧喊,“我们听听就够了。

“明天做些什么?明天可是圣诞节。”亚力克问。

“没错,这可是我过过的最特别的圣诞节,”哈尔若有所思地说,“我们应该庆祝庆祝。有什么节目,帕特?”

“早上猎兔子,吃个大餐,下午射击比赛怎么样?”帕特回答。

“棒极了!”其他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喊。

“晚上来棵圣诞树怎么样?”沃尔特补充,“增加点圣诞气氛嘛。”

“我正打算这么说呢,”哈尔不甘示弱地说,“我们要在这个老山谷里过个最棒的圣诞节。现在先睡觉吧,我还盼着明天一大早就出去逮兔子呢。顺便说一句,亚力克,我希望还能剩下点鹿肉给明天的圣诞大餐。”

“不用担心,孩子。我已经特地烤好一部分留下了。”亚力克一边准备晚上要用的东西,一边回答道。

心灵智慧屋

There was no sound save the sharp ring of the skates and the soft grate of the smoothly slipping toboggan.

周遭寂然无声,只有冰鞋上锋利的冰刀划过冰面,以及雪橇在积雪上碾压发出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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