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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院在陇南

时间:2022-01-2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女孩是设计院援建陇南项目秘书曾夏微,深圳驻陇南前方指挥部唯一的女性,大学毕业不到一百天就来到陇南。  工作开展以来,在牛盾生总指挥的带领下,3位总院副总工及七所11位设计师到达陇南武都区,开始全面接管总院在陇南三县一区的所有援建项目。并对目前项目中各专业存在的问题进行了总结并提出了解决方案,根据现场实际对陇南援建项目统一技术标准进行了修改,统一了各项目标准。

  如今随着设计工作的进展,部分同事被安排回到深圳,我们现搬到家里办公,窗台上、桌子上、到处堆满了图纸,工作和生活已经不分了。

  ——曾夏微

  今天是二十四节气中的大雪,陇南武都的天空以下雨的方式诉说着寒冷。

  老工行家属院门前,电话联系好的深圳设计院一院七所所长尹华柄,着橘红色宽松棉衣,脚穿棉拖鞋,边走边低头拨打我们的电话。看他的衣服就是深圳特色,阴雨绵绵中一抹红,极尽温暖。

  跟尹所长进院,狭窄小院内有一排活动板房,被雨水冲刷得蓝白分明,很是干净。记得院内曾有丛竹子,四季葱绿清凉,引得鸟儿飞上枝头,别有景致。如今竹影不再,为地震搭建的活动板房占据。穿过逼仄的墙角上二楼,防盗门朝我们打开,进门,房里出来一年轻漂亮女孩,橘红棉上衣,脚穿棉拖鞋,亮晶晶的眼睛朝我们微笑。女孩是设计院援建陇南项目秘书曾夏微,深圳驻陇南前方指挥部唯一的女性,大学毕业不到一百天就来到陇南。大家亲切地叫她“小微”。她招呼过我们,转身到里屋去拿杯子要给我们沏茶,我问尹所长吃过早点了?他说早晨吃块面包或者喝杯水就行了。与防盗门正对的卧室亮黄色灯光,听得见翻动纸页的声音。尹所长手指沙发让坐,要我们坐的单人沙发里,都是设计师们吃过早点的面包抑或糖果的彩色锡箔纸片。房中间放张长形黑色漆面茶几,上面放条白色毛巾,几只喝过水的空纸杯,沉静的乳色电视遥控器,空空的红色糖果。坐下来环视这间出租屋,墙面挂梅、菊、荷、牡丹四扇屏,让昏暗的房间蔓延了自然的生机。房里能看到的地方码着图纸,窗户台面摞放与之相关的图书,整个出租屋就像档案馆的资料库。曾夏微用纸杯接了煮沸的白开水,递给我们说,喝水!夏微说柜子里也是图纸,可以用车拉了。几天前,采访“前指”罗树生总工程师时,他说大多的图纸还是深圳画的,那个不能论纸张而是论吨算,所以说用车拉是完全不夸张的。

  这里是深圳驻陇南前方设计工作人员的临时租用宿舍兼办公室。一套约140平方米,三室两厅两卫房间,家具是房东的,房子临街而建,吵吵嚷嚷。房里没有暖气,穿羽绒服,还是感到冷气难挡。夏微说就算是坐飞机,下飞机有车来接,从深圳到武都的路程仍然耗费了整整两天时间。山路崎岖,加上下过雨,隔段便有山体滑坡,道路毁坏,一些地段基本已经找不到路,汽车经过的地方凸凹不平,要么是石头,要么是淤泥,有些路我们甚至不得不下车脱掉鞋子涉水而过。晚上7点多,终于到了武都,大家已经疲惫不堪。曾夏微侃侃而谈,一院七所的尹华柄、曾夏微、董新雷、魏来等年轻的设计师,在“512”大地震几个月后,带着鹏城人民的关怀跋山涉水,一路坎坷来到了重灾区陇南。

  尹所长说先谈谈工作吧,自20081010日抵达陇南后,他们经历了由不适应到适应的过程,特别是初期,克服了伤、病和人员不稳定的诸多问题。目前在陇南前线,他们有建筑师五人、结构工程师五人、水、电、暖通工程师各一人,项目秘书一人,另加总指挥一共十五人,台式及手提电脑共15台,打印机两台,扫描仪、传真机各一台。员工早晨7点起床,在白龙江边晨跑、打羽毛球、练瑜伽,8点吃早餐,8点半上班,周末上午工作,下午和“前指”同志们打篮球、羽毛球、乒乓球或到山上的村子里去了解民情。有时设计人员亲自下厨做菜,请援建的同志们来他们陇南的家里做客。

  工作开展以来,在牛盾生总指挥的带领下,3位总院副总工及七所11位设计师到达陇南武都区,开始全面接管总院在陇南三县一区的所有援建项目。1011日租好了住房,安装好了从深圳带过来的七台电脑。12日上午与“前指”各部门领导召开见面会,下午和总院三县一区的所有员工召开现场会,开始了所有援建项目的交接工作。1013日,他们到三县一区援建点施工现场调研,同施工方、监理方进行进一步的沟通和协调,了解各援建项目进展情况及施工配合中出现的问题。并对目前项目中各专业存在的问题进行了总结并提出了解决方案,根据现场实际对陇南援建项目统一技术标准进行了修改,统一了各项目标准。1019日他们对三县一区24个项目进行整理,注明各个项目的设计及施工情况,以及投资总额和估算设计费。113日前方指挥部指以红头文件《深圳“前指”字〔200827号》的形式将他们制订的《深圳市对口援建甘肃受灾严重地区建设工程设计统一技术标准》下发给项目建设组及各县区工作站,要求援建项目按标准执行。随后,他们又穿越文县、康县,藏族山区舟曲的曲告纳乡、市政府所在地武都周边的援建点,经过5天的长途跋涉,深入项目施工现场,对所有援建项目结合本地特殊地势,特殊地理位置进行细致调研,并进一步与施工方、监理方沟通协调。回到指挥部后对项目中存在的问题进行了全面分析总结,并提出解决的方案。

  200934日,总院陇南援建总指挥、副总建筑师、一院张文清副院长经两天长途奔波,到达陇南市武都区,当晚就与他们一起投入工作,张总指挥身先士卒,亲自画方案草图,指导设计师方案及施工图设计,带领设计组加班加点,迅速确立了三个医院及一个学校的建设规模,在近一个月的时间内先后完成了文县第一人民医院、康县人民医院、陇南市人民医院及陇南市第一中学的设计。411日,前方指挥部召开专题工作会,传达落实刘玉浦书记视察陇南、甘南的指示,研究部署对口支援工作进度,并落实各项配套措施。会议做出以下要求:今年“512”前,深圳对口援建甘肃的未开工项目,要全部如期开工。今年“512”前,要完成文县碧口小学、文县中庙乡中坪村安置房建设。今年年底前要完成对口援建工作总量的80%90%,其中,文县二中、康县一中公寓楼、康县中医院、康县敬老院、武都深圳中学、舟曲县第二人民医院、舟曲第一中学教学楼、宿舍楼要竣工交付。为完成上述任务,特别强调了今年“512”前要开工的五个项目:即陇南市第一中学、陇南市人民医院、康县人民医院、文县人民医院、东江新区安置房6#7#住宅楼。以上五个项目,除陇南市第一人民医院、康县人民医院在422日之前完成桩基施工图外,其余的必须全部完成施工图设计。“前指”要求与此相关的设计、造价咨询、施工图审查、预算编制审计要增加人力、并实行并联办公。他们作为设计直接责任人,与“前指”签订了责任书。421日,按“前指”要求,他们倒排工期,严格控制设计、审核、修改、确认的时间节点,确保在422日完成上述任务,除前方加班加点工作外,要求后方的审核修改也要跟上,不得有一天的延误。除一院七所后方的同志,抓紧完成陇南、康县医院的结构分析和桩基设计外,张文清副总、技术质量部王笑丹、李少婉承担了协调审图机构,院内审核组织协调工作,张文清同志还专门到七所召集会议,做了安排布置。这五个项目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设计,他们经受住了考验,打了硬仗,没有辜负总院的期望。

  另外,20096月上旬,设计院获悉深圳报业集团要在陇南市区选址援建两所希望小学,他立即决定不计报酬组织技术力量全程参与援建过程,他们在选址规划上提出了建设性意见,并免费设计方案效果及全套施工图,在项目建设过程中提供技术支持。6月中旬,经实地调研,决定在陇南市武都区岸家山村和文县石门沟村援建两所希望小学。整个6月份,深圳对口支援前方指挥部援建的20几个项目的设计工作,正在不分昼夜地进行,设计人员非常忙碌,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怠慢,齐心协力,加班加点,把援建希望小学当成一项重大的使命来做。至6月下旬,两所学校的方案及效果图完成。7月初的一天,武都区岸家山深圳市富源希望小学破土动工。由于施工现场需要提供技术支持,他们又无偿特派两位工程师深入现场配合解决问题。当天上午,工程师们驱车于崎岖山路,由于道路泥泞,车轮打滑,到达目的地,已是中午,两位工程师顾不上吃饭休息,现场解决了施工过程中的技术疑问。

  下面是总院七所同志们在陇南一年多的工作成果。完成文县尖山乡宋坝新村,中庙乡联丰村一期,康县王坝乡李家庄东庄,舟曲县峰迭乡“三孤”院四个项目的总图设计(包括绿化园林);完成康县一中学生公寓、教师公寓、康县中医院、康县敬老院三个项目的修改设计,重新出二版图;以及武都区深圳中学、舟曲第一中学教学楼、舟曲曲告纳“三孤”院、文县碧口小学、文县二中五个项目的设计变更。完成康县王坝乡李家庄西庄、文县中庙乡联丰村二期、文县中庙乡中坪村三个项目的施工图设计。完成文县一中教学楼,文县二中综合楼的方案设计,其中文县一中的方案设计将原来的三栋楼改为两栋,面积不变,但增加了备用场地及施工场地,大大减少造价,缩短工期。文县第一人民医院、康县第一人民医院、陇南市第一中学、陇南市第一人民医院方案设计也已完成。

  尹所长谈完一年多来的工作后,笑笑,又谈起初到陇南来,第一次爬到南山,也可以说是对陇南风土民情的考察吧。曾夏微说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南山,在白龙江的南岸就叫它南山吧。几个人爬到南山,口渴了向一家人要水喝,没想到听说是深圳来陇南援建的,那家人便拿出家里最好的东西给他们吃,还做饭给他们。此时,暖色灯光下走出年轻的结构工程师董新雷,他走过来,手扶沙发靠背对尹所长轻声说:我出去了。尹所长点头表示去吧!这间房是他们的办公室,董新雷是向尹所长请假。上午9点多是上班时间,这里是他们的办公室,我们的到来无疑打扰了他们的的工作。尹所长有种女孩的矜持,他说到那家人拿出最好的东西招待他们时,低头笑了。曾夏微接着说,那家人其实很穷,给我们的苹果、橘子都是自家树上长的,不是买来的,但是很好吃。尹所长说他在那家人的屋子里走了走,看了看,家中所有家产可能不到五千元,真的是很穷一家人,但他们的热情接待让他很感动,他已经很多年没有那样感动过了,其实来陇南援建前还是犹豫过,这家人让他更加坚定了决心,那一瞬间心里感到有种使命感在涌动,他当时心里特别受鼓舞。尹所长说着便又笑了,真的,那家人太淳朴了,我一直不能忘记那天的情景。尹所长、曾夏微都低了头,顿了会,他们的思虑还在南山的农民家里,我们听着他们的描述,想象那家人的贫穷和热情。陇南像那家人一样的农民还有很多,遍布于白龙江两岸的山头山脚,这对常年生活在陇南的人来说,不是新鲜事。我们在等待他们调整思绪,继续环视这间房子,中间卧室的灯依旧亮着,黄色光亮涌满门扉,不断传出男子一声接一声的咳嗽声和书页的翻动声,心想卧室的人一定感冒了躺在床上。

  尹所长接着说这里的一些部门啊办事拖沓,不利索,这点不好。曾夏微抬起头笑容满面地说:说你们陇南的不好呢!尹所长便低了头不再说了。我们说说吧,没关系,大家说说心里话,深圳的,陇南的都可以放开说说。听我们这么说,尹所长说也没有什么,就是办事拖沓,还有交通不便。曾夏微扬起头朝里屋喊:魏来,出来吧!说说你的光辉业绩。她又笑笑说:魏来不好意思出来呢!尹所长跟着曾夏微的话音叫魏来出来啊!魏来从涌满暖意的灯光中出来,曾夏微笑眯眯地看着他,还不好意思呢!魏来,年轻的建筑工程师,他害羞地低了头,径直到我们身边的沙发边上坐下,接了杯水端在手中。曾夏微还是笑着说:说说你跟小燕子的恋爱史。魏来一下子来了精神,说那是2008年的事,那天去康县,两人坐一辆车,车子爬山的时候,路不好走,我的耳朵难受,小燕子教我按住耳朵,按她说的做了就好了一些。当时就觉得这姑娘善良,说话大方,长得漂亮,感到不错。到康县后,我的腰又闪了,很疼,她照顾我两天,很周到,就喜欢上了。在这种特殊时期,遇上了,真是缘分,这是我到陇南最大的收获。闲暇时,我们经常到江边走走,相互说说心里的落寞,朋友远在天边,有时候想亲人,想妈妈,有了她,就多了份安慰,感到非常幸运。她的工作做完先回去了,等援建结束,回去就跟她结婚。曾夏微看着魏来笑了,这些可从来没有给我们说过啊!以前想妈妈,现在想小燕子吧?魏来脸一红说,是啊,你不也想男朋友吗?曾夏微笑着说真的也想男朋友啊!尹所长说你受伤后,单位让你回去你不肯,想就想吧!曾夏微说工作没做完就回去那多丢人啊!魏来说,这里物质生活还行,主要是精神生活贫乏,很压抑,想妈妈,想女朋友!曾夏微笑着,饱受精神折磨啊!魏来画的是寂寞,不是图纸哦!尹所长抬头看着同伴说,他们都一样,尤其是曾夏微受伤以后,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单位让她回去,她坚决不回,与我们一道继续工作,地震发生后,她第二次去献血,医生说不到半年不能再献血,她还感到愤愤不平。

  我们没有想到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能够如此担当。我们问小微怎样受伤的。原来是200945日晚,由于设计任务非常紧张,设计人员都在租用办公场地加班,到零点47分,曾夏薇起身,这时突然发生余震,她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倒,当场昏迷。同事们赶紧将她送到医院,X光结果显示左手臂两根主骨折断了。但曾夏微以工作为重,不愿回深圳,坚持在陇南接受治疗,她说不在乎留下手术的刀痕,也不害怕手术风险,只想快点好起来,能继续和大家一起把援建任务完成。49日,她在陇南接受了4个小时的手术,用钢板接好了断骨,两周后拆线出院就立即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她的坚强和勇敢感动了深圳一千多名在陇南的援建干部,为他们树立了很好的榜样。她在灾区受伤后,没有亲人的照顾,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后又与大家一起投入了战斗。房里三个男人眼圈都红了,唯有曾夏微在微笑,她端坐沙发始终微微笑着。时间停留了一会,窗外有汽车跑过,有鞭炮声音起落。三个男子没有说话,在低头调整思绪。曾夏微开口了:你们都怎么哪?我也想男朋友啊!你们想想,我受伤了,男朋友也害怕有人照顾我,产生了感情怎么办?大家又笑了。我们站起来,到厨房门前,问夏微,能看看你的房间吗?她说行啊!说靠窗户的那间是尹所长的,中间的是董哥与魏来的。这间是我的。房里一张小床铺两床棉被,我问有电褥没有?她说没有。这里的气候跟我们老家武汉的也差不多,很适应。伤现在怎样?她说好多了,就是天阴难受,医生让我用热水袋暖暖,暖暖还真的管用呢。我们能看看吗?她拉起衣袖,手臂上两道长长的红色疤痕清晰突出,像一件完美瓷器上的睱疵。我们感到很别扭,如果那两道伤痕在一个皮肤幽黑的手臂上,也许不算什么,最起码没有那么明显。可是,她的手臂却是那样的白晳。她若无其事地说,这房子又要涨价了,房东又来打招呼了。要涨到多少?一万四。小微的面庞,在玻璃窗涌进来的亮光前多了层细微的光亮。厨房拐角有张临时搭起的书桌,书桌放两台笔记本电脑,电脑开着,发出嗡嗡的电流声,桌面有纸片,纸片上面写有细小的数字,与书桌对应的是房东生锈的灶具,和窗外呼呼吹刮的北风。

  窗外,雪花弥漫。又有谁家的房子要封顶了,鞭炮如潮。

  说话间,董新雷推门进屋,他坐在夏微的沙发边上,说他到陇南是偷着来的,儿子一岁多,缠着他不让走,他哄儿子说,爸爸给你买糖去,然后就背着行李上路了。孩子等啊等,等不到爸爸买糖果回来就哭。他到陇南后,打电话回去,儿子不接,半个月不接他电话,这让他心疼,他第一次知道了一岁多的孩子是会记仇的。儿子得过一次手足口病,他急坏了,如果路况好一些,还是可以回去看看,担心路上折腾,又误工作,在焦急不安中放弃了,虽然儿子病好了,他还是感到很内疚。我们没有看他的表情,只是认真地把董新雷的话一字一句地记下来,房里安静得只能听见我们写字的嚓嚓声。

  时间过去了一小会,尹所长说这个的确是那样。当初,董新雷到陇南来的时候,儿子一岁多,现在两岁多了。他唉了一声说自己也一样,最感谢的是他爱人,没有他爱人的全力支持,他在陇南的工作进展不会如此顺利。他有两个小孩,男孩上初三,女儿上小学三年级。儿子上学路上骑车撞破了头,爱人独自到医院给儿子缝针,处理好了才给他打电话。女儿高烧也是她抱到医院去吊针,前几天,爱人感冒高发烧,他真的是那个急!怎么办?还要照顾两个孩子,他为此哭过两次。但是,爱人挺过来了,他也挺过来了。他说在深圳时,出差最多也就是两三天,从来没有分开半年一年这么久,没有感到那份相思之苦,到陇南来最苦的就是想家,想爱人,那实在是太想了,尤其要回家的前几天,那种想念实在没法表达,已经在路上了,就要回去了,还是哭了,到陇南才明白经过了这次援建的分别,夫妻之间的那份感情有多么珍贵。

  2010年元月9日打开曾夏微的QQ,她告诉我们明天就要离开陇南了。我们知道,与她同一天返深的还有20位支教老师。她说回去还要再做一次手术,把固定钢板拿出来。她还说,援建人员有个约定,两年抑或三年之后,兰渝铁路通了,要来陇南走走,毕竟陇南是他们战斗过的地方。末了,她在QQ上留下“祝福陇南!”四个字下线收拾东西去了。看着那四个字,很久很久,将这祝福保存在QQ对话框里,就让这四个字永远温暖千里之外的深圳、陇南和我们共同的家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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