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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作家五粮液笔会

时间:2022-01-2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1997年4月,接到四川作协邀请,要我去参加当代作家五粮液笔会。提起他家乡宜宾县出产一种五粮液酒,叮嘱我有机会一定要品尝。前年4月间,中国当代作家五粮液笔会在四川成都开幕,晚宴上喝了五粮液,想起几十年来一段酒缘,不由顺口诌了上面四句打油诗。游完泳喝着酒谈创作,他说家乡四川宜宾县有五粮液,味道不错,要我有机会尝尝。有一年北京有家大报登了评酒的新闻,五粮液评第一,茅台退居第六。

1997年4月,接到四川作协邀请,要我去参加当代作家五粮液笔会。四川作协领导人孙敬轩同志,是五十年代初中国文学讲习所的同学。我如期和老伴冷克一同前往成都赴会。笔会上,见到了许多文艺界的老朋友。

开幕那天晚宴,喝着香醇的五粮液酒,想起五十年代与五粮液的一段酒缘,不由当场诌了四句打油诗

巴山蜀水五粮液,中华大地一枝花;

平生喜饮川中酒,唯有此酒最堪夸。

1958年,我从厦门前线回京后,接到沈阳军区政委周桓的来信,要我去东北给他们写戏。我到沈阳写完话剧《兵临城下》,即去大连参加一个有关“中间人物”的讨论会。记得茅盾先生也参加了会议。会后我们一同到大连和旅顺之间的夏家河子海滨游泳。老战友吴忠师长的机械化师从抗美援朝回国后,就驻扎在这里。中午,他请我到家中吃饭,请我喝酒。提起他家乡宜宾县出产一种五粮液酒,叮嘱我有机会一定要品尝。

1959年国庆十周年时,我住在北京东单新开路胡同。东单许多小铺的货架上,都摆放着五粮液,很简陋的包装,啤酒样的瓶子上,白纸黑字写着“五粮液”,每瓶一元几角钱。我想起吴忠的叮嘱,买回家尝尝,太妙了!不亚于茅台酒!从此我就喝起了五粮液,并当了它的义务宣传员。

1983年在香港,住在华丰大厦,华丰百货公司陈明德经理是我的泉州老乡,时常请我去喝洋酒。有次,他到我的寓所,我请他喝五粮液,他尝后说太香了,打听哪里有卖的?我说你们楼下店里就有卖的,十几港元(当时合人民币数元)一瓶。香港人喝惯了洋酒,不喜欢白酒。

孙敬轩听完我和五粮液结下深厚的酒缘的经过,建议我以“酒缘”为题写篇文章。后来我遵命写了《酒缘》,1999年7月在《桥》杂志上发表。

《酒缘》

蜀水巴山五粮液,

神州大地一枝花;

平生喜饮川中酒,

唯有此酒最堪夸。

前年4月间,中国当代作家五粮液笔会在四川成都开幕,晚宴上喝了五粮液,想起几十年来一段酒缘,不由顺口诌了上面四句打油诗。这诗看来颇有“吃人家的嘴软”之嫌,可是五粮液酒厂哪里知道,我已经给他们当了三十多年的义务宣传员,而且从国内宣传到海外。我和酒结缘,不早不晚,是在过了而立之年、建国以后。小时候在家乡,木偶戏班里当乐师的叔叔,每次演出回家,常喊我去打四两地瓜烧酒。看到叔叔津津有味地剥着花生呷着烧酒,为着好奇,在打酒路上偷尝了一小口,辣得我龇牙裂嘴吐舌头。往后十几年滴酒不敢沾。二十啷当岁在山东打日本鬼子,生活十分艰苦。每月三元津贴费,得留着买牙刷牙粉毛巾之类的零用品,哪有余钱买酒?1945年日本投降,举国欢腾,山东军民欢天喜地,部队杀猪宰羊,包饺子炖红烧肉大会餐。每班发一斤白酒,同志们兴高采烈地吃肉喝酒,我一时高兴,也跟着喝了一口,顿时嗓子冒烟舌头滚烫,呛得张开大嘴不断呵气。大家看我那怪模样,都乐得哈哈大笑。有人还恶作剧想给我灌酒,我只得逃开,少吃了几块红烧肉。出过这次洋相,我暗下决心:以后不再喝酒!

决心并不坚定。不久随军到东北,辽东军区政治部派我去接管安东(今丹东)日伪的放送局(广播电台)。年终岁末,市政府将日本人存放在地下仓库里的通化葡萄酒,给各单位发一箱过新年。打开一看,半斤装20瓶。倒在杯里,醇香扑鼻,色泽生辉,十分诱人。不由想起“葡萄美酒夜光杯”的诗句。有个留用职员说,这酒是野葡萄制造的陈年佳酿,过去专供日本人和伪满官员们享受。普通老百姓喝了,就跟吃粳米白面一样,被当成经济犯。他劝我尝尝,我忍不住抿了抿,觉得甜香可口,慢慢喝干杯中酒。

这以后,请客应酬偶尔喝点葡萄酒,但对白酒尚无好感,特别是那高度的烈酒,更是避而远之。辽沈战役夜间行军作战,天寒地冻,浑身冰凉,指挥员的水壶中装有高粱酒,常叫我喝口暖暖身子,我是宁愿双手伸向燃烧着的秫秸。

1952年荆江分洪,30万军民大会战,要在长江中游修建方圆数十里的分洪区,在虎渡河的大平口筑进洪闸,争取桃花汛到来之前完工。我和老赵、小何到水利工地体验生活,工程总指挥要我们写个戏,准备庆功大会上演出。考虑到两位同伴都是作曲的,商量合作写个歌剧。时间只有3个月,我们抓紧工作,白天参加劳动进行访问,夜晚阅读资料讨论剧本。工地上搭起一些临时商棚,荆州供销社门口有块黑板,大字广告:“茅台酒一瓶两万元。”我们每天都看到这则广告,谁也不知茅台是什么酒。虽说两万元旧币折合后来的新币二元,可我们每月只拿少量津贴费,老赵、小何都会喝酒,也不敢问津。

有一天,忽然看见黑板上酒价降为一万二。老赵说,工棚搭在稻田里,潮湿阴凉,晚上写字,双手冻僵,他提议买瓶酒,干活时喝一杯,可以暖身提神,许能写出好词。小何表示同意,我也不好扫他们的兴,于是大家凑钱买了一瓶茅台酒。

当年的茅台酒瓶是褐色陶器,大小和现在差不多,瓶口软木塞上包着用麻绳扎紧的猪尿泡。老赵打开倒进军用搪瓷碗里,顿时香溢草棚,连隔着苇席的邻居也闻到酒香。老赵喝了一口,连呼“好酒”,小何喝了也叫好。我忍不住跟着抿了一点,觉得醇香柔和,跟高粱、地瓜烧酒大不一样。茅台酒对我们的创作起了催化作用,提高兴趣、唤起灵感,两个月写成歌剧《荆江风浪》,在庆功会上顺利演出。

喝过茅台酒后,开始对白酒感兴趣。那时武汉有零售的茅台,每斤新币一元六角钱。每星期打上半斤,夜间写作喝点酒,可以多出活,但还没有上瘾。

真正和酒结缘,还是五粮液。

1959年夏天,我去大连修改话剧《兵临城下》。解放军机械化师驻在夏家河子。夏家河子在旅顺大连之间,是个良好的海滨浴场。师长吴忠同志正在写电影剧本《梁山凯歌》,约我去谈谈。游完泳喝着酒谈创作,他说家乡四川宜宾县有五粮液,味道不错,要我有机会尝尝。这年是建国十周年,国庆节前北京商店里,到处摆着五粮液,包装简陋,普通玻璃瓶上贴着“五粮液”三个大黑字的白纸。多数北京人只认二锅头,不识五粮液,很少人买。我看见价钱便宜,每瓶只卖一元几角,记起吴忠的话,便买一瓶试试。果然是好酒,虽然比不上荆江分洪时的陈年茅台,却胜过新出产的白瓷瓶茅台。从此家中总存着几瓶五粮液,来客人招待朋友,边喝边当义务宣传员。

有一年北京有家大报登了评酒的新闻,五粮液评第一,茅台退居第六。传说周恩来总理批评报社没有政治头脑,茅台是国宴酒,他怎会用第六位的酒请外国贵宾?过一段时间,报上又登了一则消息,说茅台酒厂经过整顿,茅台酒又名列前茅了。经过评酒,五粮液改了包装,身价倍增,卖到三块钱,不算太贵,来了稿费还可以多买几瓶当存货。

十年浩劫被关进牛棚,白天打扫厕所、送煤球,夜间睡在冰凉的小平房。小儿子常在黄昏后悄悄送来一只果酱瓶,里面装着“存货”,还有一包花生米。在那人鬼颠倒的漫漫长夜,偷喝点五粮液,真是一醉解千愁啊!

活捉江青的第二天上午,作曲家郑律成风风火火来报喜,我们打开五粮液干杯。又赶到词作家乔羽家中,用茅台酒庆贺。接着几天,朋友来串门,大家怀着二次解放的心情,笑谈粉碎“四人帮”的经过,喝光了家中的“存货”,上街寻找五粮液,很难买到了。

1981年去南洋探亲,在香港滞留了一年多,住在华丰国货公司楼上招待所。香港的洋酒很贵,国产白酒相对便宜,五粮液只卖14港币,约合人民币5元多。有天总经理陈明德先生来访,我以五粮液招待,喝惯洋酒的陈先生称赞好酒,问我哪里买的,我告诉他就在楼下。他说价廉物美,以后要喝五粮液。

在菲律滨探亲访友三个月,几乎每天都有宴会,可惜桌上摆的都是洋酒。市场上没有白酒卖。多数华侨只知道中国茅台酒,不晓得有五粮液,我习惯地当起义务宣传员,请他们回祖国时品尝品尝。

随着改革开放,五粮液的名气大了,包装酒瓶漂亮了,价钱直线上升,比当初涨了几十倍,而且假酒很多,咬咬牙想买一瓶,又怕上当。有一年去南京,江苏省军区司令员林有声同志,知道我喜欢五粮液,特地叫后勤部代购一瓶,打开一喝,我冲口说:“假酒!”只好改饮本省的好酒。

五粮液身价百倍,每年为国家创造大量财富,是个大好事,可是对我这样的作家,越来越疏远了。喝了几十年好酒,想戒也戒不了,又不喜欢色酒,只好另觅便宜的杯中物。其实中国好酒有的是,四川还有泸州老窖、全兴大曲、剑南春,贵州还有董酒、习水大曲、鸭溪窖。此外山西的汾酒、陕西的西凤、安徽的古井、河南的口子、江苏的洋河和双沟、湖南的德山大曲……都是价钱相宜的上乘白酒。啊哈!我又在当义务宣传员了!

开完笔会,我们坐火车到重庆,换轮船顺长江而下。谁知过三峡时正值黎明,而且风大雾浓,欣赏不到三峡的雄峰美景,有点失望。幸好有作家从维熙同船到武汉,饮酒畅谈,不感寂寞。在汉口住了一宿,6月25日,我和冷克飞往厦门。回北京后,我在《中华读书报》上看到了从维熙的文章《夜读“白刃”》副标题是《人与书的对话》。文中他称我作“用另一只手写战争题材小说的作家”。

“……今年春天,有幸与白刃同志晤面于四川五粮液酒厂,后又在长江同游三日,他的豪爽与善饮,与我个性十分近似;也许是五粮液的酒缘与长江的水缘,使我们有了许多的话的缘故,归京不久就接到了白刃寄来的赠书。

静夜捧读,我有些忍酸不住;与其说我在读书,不如说在读人与书交织成的一部历史更为确切。一个浪迹东南亚马尼拉的少年,为拯救民族和国家灾难,毅然在1937年从东南亚回来参加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其心其志其灵其肉,已然和民族的命运融为一体,这是可想而知的……

“……

“我想,白刃同志如果没有受到那么多的非文学因素的干扰,不仅不存在《战斗到明天》的难产问题,说不定气势恢宏、描写中国革命战争的作品,早已然问世多年了呢!世界上的万物,都有个生存与生长的环境问题——文学是生活与精神所孕生的连体儿,则更须要一种和谐与宁静的氛围——这就是白刃兄启示我的‘人与书的话题’。”

我原本将这篇文章收入附录二中,因我的《归国六十年》“成长”为《归国七十年》了,现今已是七十二年了……2010年4月26日,《北京晚报》“居京手记”栏目刊登了从维熙的一篇《春天的祝愿》,于是我“喜新厌旧”将新的文章收进附录二中,而将1997年的那篇文章摘录几段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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