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烈士的遗像下，摆着黑色骨灰盒。全党肃立默哀，全民族热泪滂沱。谁承想，骨灰盒中无骨灰，只是个空空的木盒!张志新的骨灰盒里，怎么会荡然无存?它放有中华民族的良心，共产党员的灵魂!它藏着沉重而痛苦的真理，还有那张志新的金石之声!它装着血泪染红的纸花，拴过共产党员的铁链!决不能让它重演!看看这黑色的骨灰盒吧，寻找那血写的答案!听哑了的张志新啊，再放声高唱，人民的春天!
在烈士的遗像下，
摆着黑色骨灰盒。
全党肃立默哀，
全民族热泪滂沱。
谁承想，
骨灰盒中无骨灰，
只是个空空的木盒!
难道，没有一块衣襟?
没有!
没有一片指甲?
没有!
没有一根头发?
没有啊没有，
连一点骨渣都没留下!
刑场上的脚印，
雨水冲没了。
手铐上的血迹，
白布擦净了。
烈士的声音，
利刃割断了。
战士的遗体，
焚尸扬灰了!
世界上
还留下她的什么呢?
雪山上，
留下了战士的足迹，
沙家店，
仍回荡彭总的将令。
董存瑞，
点燃起亿万火炬。
江竹筠，
撒下了红梅丛丛。
张志新的骨灰盒里，
怎么会荡然无存?
谁说它空啊?
它放有中华民族的良心，
共产党员的灵魂!
它藏着沉重而痛苦的真理，
还有那
张志新的金石之声!
谁说它空啊?
它装着血泪染红的纸花，
拴过共产党员的铁链!
它装着盖了法院大印的判决书，
还有啊，
从烈士胸口穿过，
号称是“无产阶级专政”的枪弹!
谁说它是空的?
不，这里有锁着的雷，
绑着的电!
这里有六月的飞雪漫漫，
愤怒的血海翻卷!
这里有烈士的悲壮遗言:
“决不能让它重演”!
决不能让它重演!
这全党全民的誓言啊，
怎样才能实现?
社会主义的大地，
如何再不让我人民血染?
人民共和国的母体，
为什么孕育出女皇的怪胎?
会倒背《共产党宣言》的理论家，
为什么听见民主二字就打颤?
红旗飘拂的天空下，
还有着刘谨、贾桂、林霸天?
看看这黑色的骨灰盒吧，
寻找那
血写的答案!
去，把骨灰盒打开!
给巨雷打开大锁，
为闪电砸断铁链。
让灿烂的电光，
把新宪法写上蓝天!
让民主的巨雷，
震撼祖国山川!
听哑了的张志新啊，
再放声高唱，
人民的春天!
发表于1979年8月《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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