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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一多生命的最后几年比之青年

时间:2022-01-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闻一多的青年时期是在清华学校度过的,清华十年对他来讲的确是非常重要的十年。可见,后期闻一多思想领域的这些方面,无论哪一条都比青年时期高出整整一个台阶,只能是相对更成熟,不会反倒不如年轻时成熟。用这一观点来看闻一多,也可以说闻一多从自发斗争上升到了自觉斗争,思想更成熟了。闻一多的思想发展就是如此,发生了一次质的飞跃,上了一个新台阶,比之飞跃以前大大提高了。

闻一多生命的最后几年比之青年 时期思想相对更成熟

诗人、学者、斗士闻一多一生中什么时期思想相对更成熟?这个问题主要要看事实。

一、看不出清华时代闻一多有什么思想比后期更成熟

闻一多的青年时期是在清华学校度过的,清华十年对他来讲的确是非常重要的十年。入校时,他还是个满身憨气的巴河少年,毕业时却已经是一个有相当科学文化知识,有抱负,有作为的爱国青年。

但是,这并不能说明这个时候的闻一多就比他的后期思想更成熟。仔细解剖他在清华时期的思想,不外乎就是爱国思想,中华民族自古以来杀身成仁、舍生取义等优秀传统思想,基督教教义的思想,西方民主等几种思想,而其中基督教思想早就抛弃了,其他几种从认识论上说,后期都有新的飞跃。比如:

讲爱国,后期他说:“我现在思想豁然开朗了,过去我只晓得抽象地爱国,不知爱什么国,甚至过去我曾经错误地以为‘国家主义’就是爱国主义,现在我才知道‘国家主义’是反动的,爱国只能是爱新民主主义的国,现在为新民主主义而奋斗,将来为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奋斗。”[5]

讲民族英雄气概,五四时是:“男昧于事故人情,不善与俗人交接,独知读书,每至古人忠义之事,辄为神往,尝自诩吕端大事不糊涂,不在此乎?”[6]而到了后期他对华罗庚说:“‘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难道我们还不如古时候的文人……”[7]

讲民主,清华时期闻一多倒是接触到了一些西方民主,并在实践中也受到了一定的锻炼,对他后期的言行可能有一定的影响,《血色》对这一点评价很高。但实事求是地说,当时民主意识在他脑子里并没有成为主导思想,那时他既没有写出论述民主的重要书信、文章,也未见他从事争取民主的活动。而后期倒是极力反对国民党反动派的专制独裁,积极投入民主运动,说:“今日之事,百孔千疮,似若头绪纷繁,而夷考其实,则一言可以尽之,无真正民主是也……故享自由若为我辈之权利,则争自由为我辈之义务。”[8]说:“我们今天第一要民主,第二要民主,第三还是要民主,没有民主不能救中国!没有民主不能救人民!但是,现在和五四时代不一样了。现在,我们国家的情况,也和当时大不相同了,我们要求的民主,也不是过去那样的民主了……”[9]他看过《新民主主义论》,已经懂得了新旧民主的区别。

可见,后期闻一多思想领域的这些方面,无论哪一条都比青年时期高出整整一个台阶,只能是相对更成熟,不会反倒不如年轻时成熟。

二、纵向看,闻一多的思想发展,也是后期相对更成熟

闻一多留美时期出于强烈的爱国主义,曾经积极参与发起组建“大江会”,倡导国家主义,以为找到了救国真理,表示“我无干才,然理论之研究,主义之鼓吹,笔之于文,则吾所能者也”。[10]回国后一度也曾十分热心于大江会务,甚至为此与共产党发生过冲突,但结果一无所成。后来他回忆这段经历时曾经说:“当我年轻的时候,整日在苦闷中彷徨,找不到适当的出路,读《离骚》、唱《满江红》也解决不了我的具体问题。”[11]称这一段是“数年来痛苦的回忆”。[12]

1932年暑假闻一多回清华任教,一心钻进故纸堆中,把世界交给蒋介石去开垦,承认国民党政府是正统的中央政府,承认蒋介石是国家的领袖,自己埋头做学问,不过问政治,不介入政治。抗战爆发后,国共实现了合作,他对领袖及政府更加钦佩和信任了,相信在英明领袖的领导下抗战必有光明前途,个人不但不去过问,而且不管遇到多么大的艰难困苦,都甘愿承受,毫无怨言。

到了抗战中期,1943年前后,看到国民党统治集团实在是太专制独裁,太黑暗腐败,国民党正面战场的形势和国民党统治区的情况实在是太糟糕,太不像话了,毅然拍案而起,伸张正义,仗义执言,跨进了生命的新阶段——斗士阶段。不过,这时他尚未认识到一切问题的根结所在,对国民党和蒋介石还没有失去信心,矛头并没有触及社会的根本制度、谁领导、谁统治一类的本质性问题。

进步的同学、教师,中共地下党的同志及时伸出温暖的手,给予闻一多热情的关怀和帮助。由此,他交上了一批过去没有结交过的新朋友,听到了过去从没听到的声音,看到了过去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书报杂志,到后来完全接受了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和世界观。他对吴晗说:“自己是一个马列主义者,将来一定要请求加入共产党。”

他懂得了要用阶级和阶级斗争的观点和方法去分析问题,观察问题,说:

“一切问题都是这不合理的社会产生,都该去找社会去算账”,“现在的社会是不合理的,因为这社会里有阶级”,“历史照螺旋形发展,从当初开始有奴隶的社会到今天刚好绕了一圈,现在又要到没有奴隶的社会了”。[13]他懂得了要改变这个不合理的社会,根本的办法就是“革命”。他说,现在“就像一座房屋,盖得既不好,年代又久了,住得不舒服,修修补补是没有用处的,就只有小心地把房屋拆下,再重新按照新的设计图样建筑。对于社会而言,这种根本的办法,就是‘革命’”。他在国民党第5军军长邱清泉召开的座谈会上,公然直言不讳地讲:“现在只有一条路——革命!”

他认定了只有共产党能够救中国,说:“国民党腐败、独裁,靠国民党国家没有前途,抗战要靠共产党,抗战胜利后建国也要靠共产党。”[14]他看到了国家光明的前途,对此充满了信心,说:“我们一向说爱国,爱国,爱的国家究竟是个什么样子,自己也不明白,只是一个‘乌托邦’的影子,读了这些书,对中国的前途渐渐有信心了。就明白了有‘最低纲领’,还有‘最高纲领’,眼下要争取实现最低纲领,将来还要逐步达到最高纲领,那时,便是‘世界大同啊!’”[15]

他的思想认识达到这样的高度,说明他已经有了相当的觉悟,从一个自发斗争的学者,转变成了一个自觉斗争的斗士。当工人阶级从自在阶级成长为自为阶级时,马克思、恩格斯认为工人阶级已经成熟了。用这一观点来看闻一多,也可以说闻一多从自发斗争上升到了自觉斗争,思想更成熟了。

毛泽东同志在《实践论》中指出人类的认识由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是一个质的飞跃,每飞跃一次,认识就深化一次。闻一多的思想发展就是如此,发生了一次质的飞跃,上了一个新台阶,比之飞跃以前大大提高了。因此,拿这个时期的闻一多和30多年前在清华读书的闻一多相比,应该说是更成熟了,而不是相反。当然,所谓成熟也只是相对而言,以后通过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还会进一步深化、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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