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吊大学生[]

吊大学生[]

时间:2022-01-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1] 此诗来自鲁迅所写的《崇实》一文中,写于1933年1月31日,发表于1933年2月6日的《申报·自由谈》上,后收入《伪自由书》;此诗题目沿用为大多数注者所认可的这个题目。关于日本侵略军进逼山海关,国民党政府将北平文物南迁,又不允许学生提前放假逃难的事,鲁迅写了《学生和玉佛》、《逃的辩护》、《崇实》等文章予以了辛辣的讽刺和揭露。

阔人已骑文化去,此地空余文化城[2]

文化一去不复返,古城千载冷清清。

专车队队前门站,晦气重重大学生。

日薄[3]榆关[4]何处抗,烟花场上没人惊。

【注释】

[1] 此诗来自鲁迅所写的《崇实》一文中,写于1933年1月31日,发表于1933年2月6日的《申报·自由谈》上,后收入《伪自由书》;此诗题目沿用为大多数注者所认可的这个题目。

[2] 文化城:对北京城(时称北平)的戏称,下面“古城”也指北京城。

[3] 薄:接近,靠近。

[4] 榆关:即山海关

【赏析】

这首诗附于鲁迅的杂文《崇实》一文中,在语句上模拟唐代诗人崔颢的名诗《黄鹤楼》(即鲁迅所说的“活剥”)。诗中所表达的讽刺的意味同《学生和玉佛》诗一样。

关于日本侵略军进逼山海关,国民党政府将北平文物南迁,又不允许学生提前放假逃难的事,鲁迅写了《学生和玉佛》、《逃的辩护》、《崇实》等文章予以了辛辣的讽刺和揭露。此诗附于《崇实》一文中,也表达了同《学生和玉佛》诗一样的主题。

本诗的前四句,写了北平城作为“文化城”,城里的达官贵人、阔人和文物都南逃之后,空余一座“文化城”的景象。这里多次重复“文化”和“文化城”,表达了作者讥讽的意味。1932年10月间,北平文教界江瀚、刘半农等三十多人,在日军进逼关内、华北危急时,向国民党政府呈送意见书,以北平保存有“寄付着国家命脉,国民精神的文化品物”和“全国各种学问的专门学者,大多荟萃在北平”为理由,天真地要求“明定北平为文化城”,将“北平的军事设备挪开”,意图通过这样的不设防的方式,来求得北平免遭日军炮火。鲁迅对这种天真的想法表示了讥讽,因为这种想法,实际上迎合了国民党政府的卖国投降政策,又有利于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作者讥讽了一些文化学者的天真的想法,因为他们认识不到侵略者的凶残的本性,幼稚地想以“文化”为卖点,来保全文化古城——北平。

“专车队队前门站,晦气重重大学生”句,则用对比的手法,表现了阔人及文物和大学生的不同命运,阔人及文物在车站,用列列专车发送南逃,而晦气重重的大学生,则逃也不是,留也不是。鲁迅说:

古时候,做女人大晦气,一举一动,都是错的,这个也骂,那个也骂。现在这晦气落在学生头上了,进也挨骂,退也挨骂。

我们还记得,自前年冬天以来,学生是怎么闹的,有的要南来,有的要北上,南来北上,都不给开车。待到到得首都,顿首请愿,却不料“为反动派所利用”,许多头都恰巧“碰”在刺刀和枪柄上,有的竟“自行失足落水”而死了。

验尸之后,报告书上说道,“身上五色”。我实在不懂。

……

北平的大学生是知道的,并且有记性,这回不再用头来“碰”刺刀和枪柄了,也不再想“自行失足落水”,弄得“身上五色”了,却发明了一种新方法,是:大家走散,各自回家。

这正是这几年来的教育显了成效。

然而又有人来骂了。[1]

在这里,鲁迅把学生的“晦气”深刻地刻画出来,表达了对国民党政府腐败无能、不抵抗政策的嘲笑。

末句“日薄榆关何处抗,烟花场上没人惊”则进一步揭露了在大敌压境的情况下,在国民党政府的不抵抗政策下,军人、达官贵人视祖国大好河山被侵略而不见的现象:国家要亡了,却无人抗击,无人痛惜。那些达官贵人和统治者们竟还沉醉在烟花场上,仍旧过着歌舞升平、醉生梦死的生活。

全诗语言明白如话,在形式上,以模仿崔颢的《黄鹤楼》诗的语句,来表现当时国家危难的严肃的话题,是很有讥讽的口吻的。在诗的内容表现上,又通过表现学生不如文化古物,阔人可以逃难而学生不可逃难、又不能抗日的尴尬的处境,通过强烈的对比及反差,表现了作者对这种黑暗的政治现状和荒诞的社会现实的嘲讽,且于嘲讽之中实满含着作者的愤怒和悲痛。

【延伸阅读】鲁迅关于北平文物南迁和学生“逃难”的意见和评论

1.《鲁迅全集》第4卷,《南腔北调集·论“赴难”和“逃难”》,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472—475页。

2.《鲁迅全集》第4卷,《南腔北调集·学生和玉佛》,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477页。

3.《鲁迅全集》第3卷,《华盖集集·补白》,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105—106页。

【注释】

[1]《鲁迅全集》第5卷,《伪自由书·逃的辩护》,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9页。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