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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老到陈光新

时间:2022-01-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80年代初,我很喜欢看光新的文章。光新出道于烹饪文化比我早,可他却难以为大。生活在“火炉”的陈光新热血沸腾,锋芒初露。时间对光新是钟情的。生命的意义被他的睿智无限扩张,热烈沉淀为深情,锋芒磨砺为成熟,理想变成现实。光新的筵席和食俗研究,确是费了功夫的。许多人把旅游当做一种休息,而光新却习惯在旅游中探寻中华民族遗留下来的瑰宝。

光新不愧是武汉“火炉”炼出来的,他的文章似乎有一种夏日抱着红火炉般的炙热,总是给人以生动、热情、力强、激烈的感受。80年代初,我很喜欢看光新的文章。他思想活跃、想象力丰富,敢于冲破陈规陋俗,大胆提出自己的观点。加上他善于归纳整理的才智,很多平淡无奇的事物,在他生花妙笔下就成了一篇惊人之作。

不过,由于我的思想相对保守,对他的有些执着之举,曾多少也产生过“危险”的感受。就像我第一次接受别人的“红包”那样,看见那鲜红的色彩欣然乐受,可拿到“红包”之后却在想,它是否隐藏着什么致我危险的东西。这是我初次认识光新和初次读光新文章的印象。

光新出道于烹饪文化比我早,可他却难以为大。因为他的年纪比我小很多,我总是以兄长自居,当仁不让,称他为“小老弟”。他也甘于当“小老弟”。

据说他原是孤儿,是党和政府把他培养教育至西北大学毕业。谁知毕业不久,就碰上了那乱哄哄的年月,无法报效国家。直至过了而立之年,调到武汉商业服务学院,改行从事烹饪教学工作。

改革开放,百川通畅。生活在“火炉”的陈光新热血沸腾,锋芒初露。记得80年代,他是个“到处伸一脚”的人,无论是武汉、湖北的报刊,或是《中国财贸报》、《中国食品报》、《人民日报(海外版)》,还是《食品科技》、《中国烹饪》、《烹调知识》、《四川烹饪》、《烹饪者之友》等全国大小报刊,几乎都能看到他的文章。他的“野心”似乎也很大,中国烹饪史、烹饪学理论、饮食民俗学、烹饪原料学、筵席设计乃至烹调技术等很多领域他都涉猎,真有“包揽天下”之举。记得1987年夏天去庐山开会途经武汉,他请萧老、王燕和我吃饭,其中有湖北一绝的鱼圆。吃的过程,他从选择肉厚实、质细嫩、色洁白的鲶鱼、白鱼谈起,到取刺、剁茸及至空心鱼圆制作技术要领和注意事项,娓娓道来,听得我这个北方佬如痴如迷。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他是个国家级的烹饪大师。足见他要涉猎的东西,都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他的《中华淡水鱼鲜谱》,别出心裁,集鱼类学、烹饪原料学、营养卫生学和烹饪技术于一书,使人感到新鲜奇特,启迪匪浅。就连日本人誉为“中国烹饪原料学第一人”的聂公,也认为此书“兼具知识、欣赏、实用三功能的辉煌巨构”。

时间对光新是钟情的。生命的意义被他的睿智无限扩张,热烈沉淀为深情,锋芒磨砺为成熟,理想变成现实。其研究领域由宽而窄,最后集中在筵席、食俗两个方面。其实,这也符合一般学者先博后专的规律。如果没有最初的“博”,也就难以形成后来的“专”。

光新的筵席和食俗研究,确是费了功夫的。就我所知,他在前十多年的时间里,除翻阅近四百多种古籍和书刊外,常常利用寒暑假自费到全国各地旅游采风。许多人把旅游当做一种休息,而光新却习惯在旅游中探寻中华民族遗留下来的瑰宝。也许正因为如此,无论是他的中国筵席著作,还是中华民族食风的论述,都那么丰富多彩和扎实有力。如果说光新前期的作品像夏日的一团红火,那么他后期的作品,也包括筵席和食俗方面的学术著作则像秋天泛黄的景色和颗颗银杏。

我于秋是有偏爱的。月正圆,蟹正肥,桂花皎洁,是最值得赏乐的时节。树木的叶子和果实虽有些泛黄,可调子格外柔和,表现在持重老到,游刃自如。大凡古老、纯熟、熏黄、熟练的事物,都使我感到同样的愉悦。秋天似乎知道人的有限,故知足而乐天。由此“人生有限”的知识和丰富的经验,纺织出一种圆熟和谐的交响曲,比一切都耐听。读光新的《中国筵席大典》和《中国食经·食俗》,好似在欣赏秋月的景色和圆熟的交响曲,更像在品尝秋天成熟的银杏,很有嚼头,颇有余味。

注:原载中国文联出版社《吃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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