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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下雪的北京

时间:2022-01-1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是难得亲近雪的上海人欢喜的声音。当我表示,政协委员讲空话、套话,对国家来说是浪费;我可不愿写轻飘飘的、不痛不痒的文章。不痛不痒的文章,不下雪的冬天,都是我不喜欢的。上海某日报这样写全国政协大会开幕:“几乎每一位陆续进场的委员都成了记者争相采访的对象。”(不过,回去后得研究一下,怎样成为资源节约型的跑车或“随时对焦”相机。这是过去的一年中,本报向政协献出的厚礼中的五分之二。

喜欢下雪的北京

清晨,在睡梦中接到一个特别的Morning Call:“外面银装素裹!”是难得亲近雪的上海人欢喜的声音。

下雪了,下雪了!我喜欢下雪的北京,“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这才像北方啊!

想起做上周的全会特刊时,和毛时安委员的对话:

“我讲得太尖锐了吧?你们报纸发得出来吗?”

“可您讲的都是对国家有用的话啊!我们就需要这样的。已经上版面了。”

当我表示,政协委员讲空话、套话,对国家来说是浪费;我可不愿写轻飘飘的、不痛不痒的文章。他说:“我很感动,你有这样的良知!”

不痛不痒的文章,不下雪的冬天,都是我不喜欢的。而良知,是每个正直的人应该珍惜的。尤其,当这人成了人大代表、政协委员,或者选择记者作为职业。

很高兴,周围有些志同道合者。今天收到一位年轻同行的E-mail,告知他实在看不惯那些不好好报道“两会”本身却使劲挖掘花边新闻的记者,刚在一家著名媒体的电子版后跟帖,教训了人家一通。我按他传来的链接上去看了一眼,真痛快!

上海某日报这样写全国政协大会开幕:“几乎每一位陆续进场的委员都成了记者争相采访的对象。”可是,可是我在现场,明明看到很多满怀真知灼见的非明星委员无人搭理,而明星委员即使不会参政议政照样被摄像机、照相机、录音笔狂轰滥炸。

常常听到平头百姓拿“报纸上说……”当可靠的信息来源,我就常常想:千万别辜负了读者的信任啊!所以,我的最低纲领是:不合理想象,不虚假报道。

当然,最低纲领是坚守的底线,最高纲领才是追求的目标。我的最高纲领是:写有思想、有深度的报道。这很难,但值得努力。

看我每天在餐桌上都兴致勃勃地吃东西,黄铮把我比作一部跑车,“虽然体积小,但很耗油”。我急了,忙问跑车耗了油产生的效益如何呢。他的回答又让我松了口气,“跑车给人带来快乐,而且在技术上总是领先于别的车”。他又介绍,有一种照相机,具备“随时对焦”功能,但特别耗电。

随时对焦?对于记者来说,这可是一种很棒的状态!就说这几天,由于在给委员的征询意见信中留下了我们三个记者的手机号,我24小时都保持待机。(不过,回去后得研究一下,怎样成为资源节约型的跑车或“随时对焦”相机。)

3月4日的晚餐,浦总缺席,三缺一,我们照例边吃边交流着白天的感受。黄铮忽然端来一块蛋糕,仔细切成四份,分给王文佳和我各一小块,他自己独吞两小块。“今天是我的生日。”他平静地说。“啊?”分享的两个人异口同声。

这使我想起前年秋天自己过生日,在采访巴金追悼会,赶写头版的相关文章。收工的时候,瞥见西窗一抹落日余晖,心里好充实,便有感而发一条短信。那回信,我一直没舍得删:“诚祝生日非常快乐。工作着是美丽的。非常工作,非常美丽。”现在抄出来,与努力工作的同仁共勉。感谢新闻工作,美丽了你我的人生!

我们在做蒋以任主席专访时,传来消息:《画说提案》和《艺缘》走进全国政协,好评不少。这是过去的一年中,本报向政协献出的厚礼中的五分之二。一年出五本书,我们有心做人民政协的“太史公”。

夜里,京城爆竹声声,持续到半夜。正月十五,过年的最后一天,我们在工作中愉快度过。

留守上海的同事周末去了趟杭州,贴着西湖感受春天,发过来中产兮兮的消息。其时,我正在友谊宾馆门口的寒风中候出租车。

去采访当过上海市副市长、国务院新闻办主任的赵启正。一见面,这位前“中国第一新闻官”就问我带了U盘没,“不随身带U盘的记者,不合格”。他把一个文本拷给我作参考,一边和我闲聊。

曾经拜读过上下两大册的赵著《向世界说明中国》,记得关于写新闻,他有一个生动的比喻:要把天然的苹果给受众,而不要把苹果里面的维生素提炼出来制成胶囊……我们说起会场里那些专讲空话、套话的人,为什么他们就不能讲些自己的、鲜活的话呢?他又脱口而出一个生动的比喻:“他们的词典里,没有那样的话。”

我们的词典里,应该充满那样的话。不然,这报纸谁还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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