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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师院附中四十周年校庆纪念文选:

时间:2022-01-1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群学社”还有一个特点是不间断地每半个多月出一次壁报。还出过 《鲁迅先生逝世十一周年纪念特刊》。接着段成鹏被捕入狱。附中的同学投入全市学生反迫害、争人权的战斗。从 “子夜社”、“群学社”的活动和成长,可以看到在新中国成立前夕党领导附中学生运动的一个侧面,看到党对青年学生的关怀和引导。

回忆 “群学社”

1945年 “一二·一”惨案,对于一向以 “学院派”自诩的联大附中起了巨大的冲击作用。“一二·一”当天,国民党特务冲进联大附中大院 (当时在钱局街口),把几间教室的桌椅、黑板、玻璃窗砸碎了。同学们面对这片惨景,又听到联大的大哥哥、大姐姐被打被杀的消息,无不义愤填膺。从此,联大附中的同学们打破了 “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沉寂局面,把眼光投向现实社会,参加了全市蓬蓬勃勃的学生运动。

“一二·一”以后,联大附中的新气象之一,就是群众社团如雨后春笋般兴起了。成立时间最早、影响最大的社团,是罗广斌等同志发起组织的 “燎原社”(后改名为 “子夜社”),其次就要算 “群学社”了。

“群学社”大约成立于1946年底,最初的社员仅七八人,有段成鹏、杨宣行、许溶、万荣仁、戴汝昌、罗保训、李荣翔和我,还有校外的杨家亮和吴铎。我们当时都还没有明确的认识,只是出于对现实不满,大家又喜爱文学和社会科学,想组织起来经常谈谈时事和学习心得而已。因此,“群学社”最初只是一个单纯的读书会,但是,我们这几个人比较团结,课外学习也很认真。“群学社”成立后差不多每周都聚会,除讨论时事外,我们先后学习了苏联文学名著 《母亲》、《铁流》、《毁灭》、《一周间》等书,学习了曹伯韩写的几本通俗社会科学小册子和 《大众哲学》,又订阅了 《新华日报》及苏商 “时代出版社”的 《时代日报》,还逐期购买了上海出版的进步刊物 《文萃》、 《时与文》等。大家都认真做读书笔记,写学习心得,讨论会也十分热烈。学习擦亮了我们的眼睛,提高了我们的认识。在政治上我们逐渐倾向于共产党。但当时我们十分幼稚地认为共产党是在延安,却根本想不到我们周围就存在着党的活动。因此,最初我们这几个人都还不可能参加组织,只是自己在摸索着前进。这一点比起“燎原社”来就有很大的差距了。

“群学社”还有一个特点是不间断地每半个多月出一次壁报。我们的壁报内容比较充实,谈时事,谈战局,介绍社会科学基本常识,评论有影响的文艺作品和电影,也批判学校中存在的以查良钊和 “训导处”为核心的反动势力的活动。还出过 《鲁迅先生逝世十一周年纪念特刊》。同时,在壁报的形式上我们也力求新颖、美观。我们打破传统地用方格式横格稿纸抄写的办法,而采用像编排报纸那样的拼版方法,版面灵活多样还穿插漫画。对报头也十分讲究,罗庸先生、钱闻先生都给我们书写过报头 “群学”二字,王憨生先生还为我们画过像 《铁流》插图那样精美的报头。因此,“群学壁报”受到同学们的广泛欢迎,产生一定的影响,因而引起了学校反动派当局的注意。有一次 “训导主任”杨××专门找我和段成鹏去 “训导”了一番,被我们顶回去了。他还当场假惺惺地哭起来呢。这件事,我立刻写成杂文 《哭的艺术》登到壁报上,给他一个讽刺。“群学壁报”从1946年底创刊到1947年底被迫停刊,总共出了十五期左右。其质量也随着我们的成长而逐步提高。后期已成为 “民青”组织的一个有力的宣传工具了。

“群学社”成立以后,我们请了敬爱的钱闻先生做指导教师。我们经常向钱闻、吴大年先生请教。他们夫妇俩可以说是我们思想上、政治上的启蒙者。钱闻先生不但给我们分析时事,讲社会科学和文学,而且教我们如何做人,指引我们走正确的道路。特别是经常谆谆教导我们不要做 “书呆子”,不要死读书,要丢掉知识分子 “孤芳自赏”的毛病,要打破小圈子,去和广大群众接近。他又指出 “群学社”不能只是 “学”,而要有更广泛的活动;不能只收男生做社员,也要收女生做社员;不能只和水平高的大同学接近,也要团结年幼的小同学。在钱闻先生的指导下,“群学社”逐步发展了一些社员,像沙毓英、马丕伦、杨月如、李惠姝、杨兆图、夏烨、龚洁芬、陈珠光等同志都陆续参加了 “群学社”。现在回忆起来,钱、吴先生对我们的教导,实际上就是党对我们的关怀和指导。

从1946年底以来,随着人民解放战争的发展,随着国民党统治区学生运动的高涨,“群学社”的方向也逐渐明确起来,配合学生运动,特别是直接配合附中学生会进行了一些工作。1947年10月底,“群学社”的两个社员段成鹏和我,以及 “子夜社”的马天禄、席淑筠、陈家驹、孙燕声、杨丽华等同志,还有钱闻先生共八人被伪警备司令部开了黑名单,说我们是 “共党分子”,“勒令”我们去 “登记”,准备 “送返延安”。接着段成鹏被捕入狱。附中的同学投入全市学生反迫害、争人权的战斗。在斗争中,大家的觉悟进一步提高了。约在1947年底,“群学社”的很多社员先后参加了党的外围组织 “云南民主青年联盟” (简称“民青”),少数同学参加了光荣的中国共产党。此后 “群学社”真正打破了小圈子,与 “子夜社”、“野草社”、“艺群剧社”等等附中的进步社团组成了 “附中社团联合会”。这样更广泛地团结同学,力量更壮大了。

1948年 “七一五”事件之后,“子夜社”、“群学社”的多数同学或受迫害被关入 “夏令营”,最后被附中 “开除”,或下乡参加武装斗争。“群学社”的活动也就停止了。1948年底以后,附中又成立了 “学习社”等组织,那时我已离开附中,具体情况就不了解了。

从 “子夜社”、“群学社”的活动和成长,可以看到在新中国成立前夕党领导附中学生运动的一个侧面,看到党对青年学生的关怀和引导。当时我们很多同学能够走上革命的道路,能够为人民事业作出点滴贡献,完全是党教育培养的结果。

写于1982年9月1日 “十二大”隆重开幕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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