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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得《游春图》,游说傅将军

时间:2022-01-1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马雾川本来想把《游春图》卖给洋人,被张伯驹制止,并提出自己要购买收藏。这幅只用数两金子唾手得来的《游春图》,马雾川竟然开价八百两黄金。马雾川见《游春图》一事已闹得满城风雨,于是议定以二百二十两黄金转让于张伯驹。伯驹只得让潘素把她的首饰卖了,凑足了二十两黄金,终于保住了《游春图》。伯驹将《游春图》视为至宝。不久,南京总统府秘书长张群来京打听《游春图》的下落,并愿以五百两黄金入藏《游春图》。

受故宫博物院院长马叔平聘请,张伯驹和胡适、陈垣等社会名流出任故宫博物院专门委员。张伯驹还担任了北平美术分会理事长,并被华北文法学院聘任为文学教授,后来又出任燕京大学教授。他还与古琴家管平湖、杨葆元、溥雪斋等发起成立北平古琴学会。

1945年日本投降后,溥仪被苏联红军俘虏,长春伪皇宫的一大批珍贵文物散佚在吉林、辽宁、黑龙江民间。根据“清室善后委员会”编印的《故宫已佚书籍书画目录四种》,张伯驹向故宫博物院建议,凡溥仪“赏赐”溥杰、溥佳的书画单内的书画手绢一千二百八十五件、册页六十八件,不论真赝,统由故宫博物院经过审查价购收回。经张伯驹考定的一千一百九十八件中,除赝迹及不甚重要者外,有历史艺术价值之品,约有四五百件。

伯驹竭尽全力确保珍贵字画不流失国外。他从古董商人马雾川手中购下《游春图》,经历了种种曲折和艰险。《游春图》为隋代大画家展子虔所绘,为存世最古之画迹,以极细腻笔法,精心展示了隋代社会游春盛况,运笔精到,意趣无限,画卷长二尺有余,被认为是中国现存最早的一幅画作,素有“天下第一画卷”的美称,历代收藏家都将其奉为绝无仅有的极品,有人称它是“国宝中的国宝”。

马雾川本来想把《游春图》卖给洋人,被张伯驹制止,并提出自己要购买收藏。这幅只用数两金子唾手得来的《游春图》,马雾川竟然开价八百两黄金。张伯驹找到故宫博物院马叔平院长,陈述此卷应收归故宫博物院,并建议院方致函古玩商会,不准此卷出境。故宫博物院因经费紧张无力收购。伯驹告知各大古董商:“有一幅《游春图》,此卷有关中华民族的历史,万万不能出境。如果有谁为了多赚金子,把它转手洋人,谁就是民族败类,千古罪人,我张某决不会轻饶了他。”马雾川见《游春图》一事已闹得满城风雨,于是议定以二百二十两黄金转让于张伯驹。

为了凑足这笔钱,伯驹变卖了自家居住多年的弓玄胡同老宅。可谁料到马雾川又节外生枝,借口金子成色不好,要再追加二十两,不然《游春图》将要另寻新主。伯驹只得让潘素把她的首饰卖了,凑足了二十两黄金,终于保住了《游春图》。伯驹将《游春图》视为至宝。他将自家的宅院命名为“展春园”,自号“春游主人”,一本词集冠名为《游春集》。不久,南京总统府秘书长张群来京打听《游春图》的下落,并愿以五百两黄金入藏《游春图》。张伯驹复函称:“伯驹旨在收藏,贵贱不卖,恕君海涵。”

古董商靳某收范仲淹《道服赞》,张大千欲得之,故宫博物院院长马叔平闻之追索,后经张伯驹出面洽购,以黄金一百一十两讲妥,而故宫博物院理事胡适、陈垣等以价昂为由退回。伯驹恐此物流出国外,乃又举债收之。

最让伯驹欣喜的是,他在一夜之间连得两方名家珍砚。一次他在友人溥雪斋处看到溥收藏的柳如是的“蘼芜砚”,此砚质地细腻,一端饰以云纹,背面四眼,如众星拱月,篆书铭文题“美人之胎”,落款“蘼芜”,以及后人的题识。柳如是乃明末清初名妓,擅长诗文丹青,才色俱佳,后嫁有“东林浪子”之称的常熟才子钱谦益(牧斋)。国学大师陈寅恪曾著有《柳如是别传》。伯驹对“蘼芜砚”爱不释手,请求溥雪斋割爱,并承诺重金收之。溥雪斋同意转让,张伯驹激动得彻夜未眠。

转天上午琉璃厂的一古董商带着一方古砚,向伯驹推荐,伯驹接过来一看心中暗自狂喜。此砚用玉雕成,篆字铭文题“牧斋老人”,乃是柳如是夫君钱牧斋的“玉凤朱砚”,与昨日从溥雪斋处带回的“蘼芜砚”恰为合璧。于是伯驹不动声色地悄然买下。日后此事常被他所提及,成为收藏界的一段佳闻奇事。

卖掉弓玄胡同的老宅之后,张伯驹一家即迁居至燕京大学西门的承泽园。张伯驹将承泽园命名为展春园,因收藏展子虔《游春图》而取名,其地实为康熙时亲王胤礼之故园,张家得其东半(其西半为当时名人吴氏所有),有小楼二处,回廊相接,内楼为大客厅,入厅则巨案数条,置设琴棋卷轴和名砚佳印。

尽管张伯驹当年坚决反对帝制,对一心向往做皇太子的袁克定颇为鄙夷,但他还是将这位家产已然挥霍一空、穷愁潦倒的大表哥夫妇接到承泽园外楼居住。

张伯驹曾在袁克定六十岁寿日时写下一副对联:“桑海几风云,英雄龙虎皆门下;蓬壶多岁月,家国山河半梦中。”不乏揶揄。平津沦陷时,日本人多次邀袁克文出山,尽管当时他生活相当困顿,但他仍拒绝出任伪职,其民族气节为世人所称道。1949年后燕京大学并入北京大学,承泽园被北大买下。伯驹一家搬到后海,他给克定夫妇在西城买了一处房子,照样接济他们的生活,一直到袁克定去世。

周汝昌与张伯驹相交相识,始自伯驹夫妇在燕京大学举办的一个家藏书画展览。正在研究曹雪芹家事背景的周汝昌看到曹寅的《楝亭图》,大为惊叹。曹寅(1658—1712),号荔轩,又号楝亭。他是曹雪芹的祖父。其先世为汉族,原籍奉天辽阳(今辽宁)。自其祖父起为满洲贵族的包衣(奴仆),隶属正白旗。曹寅十六岁时入宫为康熙御前侍卫,善骑射,能诗及词曲。官至通政使、管理江宁织造、巡视两淮盐漕监察御史。

当年曹寅请人绘制《楝亭图》和《楝亭夜话图》,遍邀名人题咏,依题略作统计约有八十余题,还有后人的一些题咏。其中就有张伯驹题咏的《贺新郎》,词句中涉及了红学旧说贾宝玉即纳兰一义。周汝昌“一时乘兴,步韵连和了两三首,每句下都有细注,句句是讲曹家的史迹实事”。张伯驹阅后大为赞赏,特向周赠送了《丛碧词》一部。周拜读后,在音律上提出了七十多条修改意见,张伯驹从善如流,一一接受。从此两人结为忘年之交。

1946年,国民党军队大举向各地解放区进攻,内战狼烟四起。经张东荪、张云川介绍,张伯驹加入中国民主同盟,担任北平临时民盟委员会委员,他积极支持学生们反迫害、反内战、反饥饿运动。北平解放前夕,张伯驹与一些社会名流纷纷呼吁保护古城。

他与邓宝珊、侯少白等军界人士均为好友,时常通过他们游说北平的军政要员,主张和平解决北平战事。一日,他特地关照花匠师傅,从精心培育的十八盆腊梅中,挑选了两盆生长最好的,亲自驱车送到傅作义府上,令傅作义感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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