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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巴文化与东巴文化的共同点

时间:2022-02-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东巴文所谓象形文字,既是图画,也是文字,是人类原始的文字形式。纳西人独有的东巴文,是世界上现存的象形文字之一——而非多年来宣称的“世界上唯一活着的象形文字”。关于东巴文的起源,学术界没有一致的定论,普遍认可产生于公元7世纪。纳西语称东巴文为“森久鲁久”,有木刻画、石刻画之意,使人不禁联想到金沙江两岸高山上的岩画。
东巴烟云_云的南方:从大理、丽江到香格里拉

我们所知的约瑟夫·洛克,就像雪嵩村的老人们记得的,是一个孤独而复杂的男人,固执、傲慢、严肃得近乎死板,对小酒馆、菜市场和乡下妇女肩上的竹篓子嗤之以鼻,对他来说,人生最大的乐趣,莫过于带着庞大的马队、全副武装的卫兵和从纽约弄来的橡皮浴缸在崇山峻岭间顶风冒雪长途跋涉以及在为美国《国家地理》杂志撰写的文章中不无得意地来上一句:“有史以来,从未有过一个白人在这里驻足。”然而,就像顾彼得醉心于丽江的市井生活,洛克发狂地迷上了纳西文化。1944年,他苦心搜集的东巴经书和耗费多年心血的《纳西—英语百科辞典》手稿因为日本海军的一枚鱼雷而葬身海底,消息传来,这个西部牛仔式的硬汉几乎崩溃,甚至“认真地考虑过自杀”。

1962年,洛克在夏威夷岛去世。和顾彼得一样,洛克终生不娶,或许也从未恋爱过,是东巴经书和对丽江、对中国西部的回忆,陪伴他度过了生命中最后的时光。洛克留下两本关于纳西文化的巨著,《中国西南古纳西王国》和《纳西—英语百科辞典》,都是砖头一样又厚又重的大部头,前者于1947年由哈佛大学出版社出版,而后者出版时,洛克早已不在人世。诗人庞德有诗云:“洛克的世界为我们挽留了多少记忆,云烟中依然飘摇丝丝的印记。”这诗句就像先知的预言,半个多世纪以来,“被遗忘的王国”土崩瓦解,纳西文化也烟消云散。逝者如斯,且目送这过眼烟云。

如果说纳西文化是一棵树,那么东巴文化就是树的主干,贯穿始终、连接上下,传承了成百上千年、涵盖了纳西社会的方方面面,从天文地理到历史、文学、哲学、宗教、音乐、绘画和舞蹈等,无所不包、无奇不有,其庞杂、厚重和绚丽,让探险家洛克、大学者李霖灿等人倾注半生光阴而忘乎所以,只言片语又何足道哉,但或许可以极简主义地想象这样一幅画面:一盏豆灯之下,一名东巴正在东巴纸上用东巴文书写东巴经——这当然是远远不够的,也不大准确,权当是东巴文化的广告吧。

东巴文

所谓象形文字,既是图画,也是文字,是人类原始的文字形式。在某种意义上,汉字可以说是“抽象的象形文字”或“进化了的象形文字”,祖先可追溯到3000多年前殷商时期的甲骨文,所以中国游客在丽江初见东巴文,感到很新鲜、很好玩,却不至太过吃惊,东巴文单字单词,瞄一眼多少能猜出它的意思。

纳西人独有的东巴文,是世界上现存的象形文字之一——而非多年来宣称的“世界上唯一活着的象形文字”。世界暂且不论,在国内几乎相同的纬度,贵州省南部荔波、三都、榕江等地的水族聚居区,就流传着也许更加古老的象形文字水书,只不过当地并非旅游胜地,水书不像东巴文广为人知而已。氐羌系的纳西族与百越系的水族,相距千里之遥,历史上没有瓜葛,却有不少相似之处:都居住在山区,人口都是30多万,都有独特的传统文化。除了可想而知、异曲同工的表达方法,譬如用发光或冒火的圆球来表示“太阳”,东巴文与水书还有许多共同点,其中至关重要的一点是:与其说是文字,不如说是密码——文化密码。能够破译密码的,是负责保管密码本的极少数人,纳西族叫“东巴”,水族过去叫“鬼师”,现在俗称“水书先生”,只有他们才能学习、使用和解读这些文字,倘若人人都可以主持祭祀和祈祷,社会岂不乱套。所以说,东巴文之于纳西社会、水书之于水族社会,最重要的意义都是维护社会的神性。这或许能够从侧面说明,为什么甲骨文早早就成了文物:象形文字并不具有文字真正的意义,密码的作用是保护、是限制,而文字的意义恰恰相反,是扩散、是传播。回到500年前的丽江,纳西人的领袖木天王每每诗兴大发,也只有提笔写下汉字,而不是在纸上画一长串令人费解的小人小马。

作为密码本的保管员,东巴主宰着东巴文的未来,水书先生决定着水书的命运,而无论东巴还是水书先生,生存的价值都取决于社会的神性。在神性社会,他们有相应的位置、受人尊敬,当神性不再,就像现在,他们只能一天天老去而后继乏人。水书濒临灭绝,东巴文的处境也不会好到哪儿去,它不但称不上是“世界唯一”的象形文字,也很难说是否还活着,就算活着,也该奄奄一息了。如果说“活着”就是把东巴文印在钱包、手机袋和T恤衫上,画在瓶瓶罐罐上或刻在莫名其妙的木头盘子上,那么它活得也真够憋屈的。

关于东巴文的起源,学术界没有一致的定论,普遍认可产生于公元7世纪。彼时纳西人处于吐蕃治下,受藏文化影响很深,东巴教和西藏苯教更是有着不解之缘,但纳西人并未照搬吐蕃的拼音文字,反而创造并保持了自己的象形文字东巴文,这是一个不小的奇迹。纳西语称东巴文为“森久鲁久”,有木刻画、石刻画之意,使人不禁联想到金沙江两岸高山上的岩画。20世纪90年代以来,在丽江一带的金沙江流域陆续发现了数十处古岩画,至今仍不断有新的发现,这些岩画最古老的超过4000年,最新的只有大约2000年,密集程度和时间跨度都使人浮想联翩:纳西族被认为是古代羌族的一支南迁后与当地土著融合形成的,这些岩画的创作者是否就是“当地土著”,闲来无事在山洞的岩壁上刻画出日常生活中的一草一木、一举一动,经年累月而乐此不疲,乃至影响到后世的纳西人,创造出东巴文这一流传至今的象形文字?

东巴教

东巴教是纳西人的多神教,应该和东巴文一样,形成于公元7世纪左右。严格地讲,东巴教不能算宗教,而介乎原始巫教和宗教之间,虽然有文字、经书和祖师爷,也有比较完备的仪式和法器,但没有寺庙,没有类似教会的组织,没有系统的教规和教义,也没有完全脱离劳动的职业教徒。

东巴教成型之际,正值西藏苯教繁荣之时,也就无可避免地受到苯教的影响:苯教在藏语中称“本波”,而东巴教古时称“本崩”,二者非常接近;东巴所穿法衣、所戴法帽、所用法器乃至仪式的仪轨都与苯教有相似之处;有学者考证,东巴教祖丁巴什罗与苯教祖师登巴喜饶(即辛饶米沃且)何止是名字的读音相似,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在纳西人的传说中,丁巴什罗在若倮山与藏传佛教高僧斗法失败,随后来到哈巴雪山和玉龙雪山一带创立东巴教,并长期在哈巴雪山脚下的白水台修行,而藏族人关于苯教祖师登巴喜饶的传说中也有近似的内容。东巴教与苯教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可谓斩不断、理还乱,但藏传佛教对它亦有一定的影响,譬如东巴教神轴画,无论样式、构图还是绘画技法,都与西藏唐卡有很多共同点。

· 丽江郊外的东巴文浮雕。东巴文与其说是文字,不如说是密码——文化密码,只有东巴才能破译它们。

东巴经

东巴经是以东巴文书写的东巴经典,样子与窄而长的汉字古籍恰好相反,又宽又短,翻开来都是图画一般的象形文字,感觉就像在看小人书。但东巴经不是小人书,也不只是用来消灾祈福、超度亡魂的经书,而是囊括了历法、历史、文学、哲学、艺术和医学等各个门类的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堪称“古代纳西族的社会百科全书”。完全可以说,东巴经既是东巴文化的载体,也是纳西文化的精髓,更是纳西人智慧的结晶。

举个例子,丽江当地几乎妇孺皆知的《买卖寿岁》是挽歌类经书中的一种,一般是在男性的葬礼上诵唱。经文唱道:从前有一个富翁来到江边,看见水中自己苍老的影子,赶紧跑去赶街,想卖掉老寿岁、买来新寿岁,从英古(丽江)到建洛(大理),又从建洛到依赤(昆明),街子上卖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卖寿岁的,老寿卖不掉、新寿买不到,哭着往回走,走到碧鸡山却见依赤街散了、海子干涸了,来时的绿柳也枯黄了,他顿悟万物都有兴衰,说了句“吾男既已老,就让老去吧”,开开心心回家去了。很有哲理,比一味哭丧好多了,纳西人豁达的生死观也从中可见一斑。现代文明虽然远远超过古代,现代人的智慧却不比古人更多,实际上,生死在内的种种大事、难事、根本事,古人比现代人明白多了。

现存的东巴经有1000多种、约30000册,其中近一半流失海外,而海外的东巴经,大部分都在美国,其中哈佛大学燕京图书馆收藏了近600册东巴经书,大部分是探险家洛克在丽江四处搜集的,如无意外,当属东巴经中的精华。这多少令人尴尬,然而比起成千上万被付之一炬、早已灰飞烟灭的东巴经书来,它们无疑是幸运的。直到现在,东巴经依然在不断流失。托丽江旅游业大红大紫的福,越来越多的各色游客已经不满足于在丽江古城购买东巴经复制品了,丽江民间流传的东巴经正变得奇货可居,没准已经出现了倒腾东巴经的职业贩子,诚如是,东巴经必将复制贵州苗绣的命运,在红红火火的收藏热中尽皆背井离乡。

东巴纸

公元105年,东汉宦官蔡伦以树皮、破布和烂鱼网为材料,造出了第一张真正意义上的纸,这项看似轻薄的发明,极大地推动了中国乃至世界文明的进步。时至今日,习惯了使用电脑的现代人在纸上书写自己的名字都可能觉得别扭,造纸业也只能亦步亦趋地迈入“夕阳产业”的行列,连早年一统天下的机制纸都在江河日下,更不用说活化石一样的手工纸了,只不过由于极其小众的市场需求仍然存在,沿袭古法的手工造纸仍零星散落在各地,其中就包括纳西人的东巴纸。

全国各地的手工纸大多以原材料来命名,如竹纸、麻纸、桑皮纸等。相形之下,“东巴纸”显得神圣而庄严——它主要是用来抄写东巴经的,因东巴经而得名,也因东巴经而不朽。手工造纸都以植物为原料,具体哪种植物因地制宜、尽可能就地取材,故而原料不尽相同。东巴纸所用原料是丽江当地常见的瑞香科植物荛花,它同时也是一味药材,“味辛,苦,性寒,有毒”,用它来造纸,工匠会很辛苦,尤其伤眼睛,但造出的纸虫蚁避之而不及,存放数百年都不会坏。好马配好鞍,特殊材料造就的东巴纸,或许是专为东巴经而生的。

东巴文与东巴教基本上是同时形成的,但东巴纸的出现肯定要晚得多。手工造纸主要有两种工艺,一为“浇纸”,二为“抄纸”,大体上都差不多,只是核心工序有所不同,二者各有优劣,而东巴纸取长补短,将两种工艺巧妙地融为一体,很难想象这是一个边疆少数民族闭门造车的成果,由此推断,东巴纸很有可能是明代大批汉族移民进入丽江后才出现的。无论所从何来,东巴纸都是令人赞叹的,纳西人更是令人赞叹的——偏居西南一隅、人口只有30多万,却拥有如此绚烂的文化。

与多数手工纸不死不活的尴尬处境相比,东巴纸看上去“混得不错,活得挺滋润”。你在莺歌燕舞的丽江古城里走,一不小心就会遇到东巴纸作坊和东巴纸店铺,再一个不小心,背包里就会塞进东巴纸灯笼、东巴纸地图、东巴纸相册、东巴纸书籍、东巴纸明信片或东巴纸记事本,没办法,谁叫丽江如此多娇、纳西文化如此多彩呢。这其实是虚幻,你不是“与东巴纸邂逅”了,而是跟买卖人撞了个正着。现今满天飞的种种东巴纸,价钱公道,童叟无欺,但它们大多不是纳西人的东巴纸,有的甚至不是任何一种手工纸,而是打着东巴纸旗号的机制纸。这在丽江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人尽皆知,走马观花的游客可能也有所耳闻,但虚幻的好处就是:假作真来真亦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是真是假也就不重要了。这样一来,所谓的东巴纸的确一直活得挺滋润,而真正的东巴纸只能灰头土脸地躲在角落里。

这些年在中国西部的旅行见闻使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实际上是一句古语: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当主流文化毫无文化可言,没有哪个民族的哪种文化能够独善其身,无论它原本是多么独特,实际上它越是独特,就越是无路可走。东巴纸的遭遇是一条补充说明:商业化听上去是一条出路,但大环境之下,商业化只能喂饱商人,而救不了文化。十几年前,东巴纸因丽江旅游业的大跃进式发展而水涨船高,一时间洛阳纸贵,成本低廉很多的外来手工纸和机制纸随即大量涌入,打着东巴纸的旗号、裹着纳西文化的外衣、贴着丽江的标签,凭借价格优势、包装的诱惑和五花八门的产品种类,很快就将东巴纸挤出市场,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商家们用来王婆卖瓜的各种造纸工具,恰恰是从那些无以为继的东巴纸工匠手中收购的。

东巴

在虚幻的丽江古城,一切都很虚幻,所以时常会遇到这梦幻般的一幕:一个东巴,穿着东巴的法衣,戴着东巴的法冠,依照游客的要求在东巴纸上书写东巴文,通常是写“我爱你”,有时是写“万事如意”或“恭喜发财”,颠来倒去、日复一日,不知他烦不烦。他并不是东巴,而只是一副东巴的行头,一个东巴的表演者。真正的东巴呢,虽然时常要表演,但不是表演者,而是智者,是巫师、医生和教书匠,是纳西人的公知分子。东巴并无高低贵贱之分,而只有修为和能力上的差别,大成就者为东巴大师,小有成就者为大东巴,成绩平平者为东巴。

现在丽江还有多少真正的东巴呢?我查了不少莫衷一是的资料,无法给出确切的数字,但可以负责任地说,东巴大师早就没有了,实至名归的大东巴聊胜于无,有才学的东巴也不会超过十个。据媒体报道,哈佛大学燕京学院院长杜维明先生曾试图与丽江方面合作,将燕京图书馆馆藏的东巴经书翻译出来,但苦于找不到合格的东巴担此重任,此事最终不了了之。在纳西圣地白水台,我向白地大东巴和志本请教“怎样才能分辨一个东巴到底算不算东巴”,这位年近九旬的老人情绪有点激动,手在半空中指指点点,一字一顿地说:“东巴-有-政府-发的-证书!”他的回答着实出人意料,也很耐人寻味。

在传统纳西社会,一个纳西人生老病死、婚丧嫁娶,都少不了东巴出面张罗,因此东巴过去受人尊敬,现在依然有人尊敬。东巴虽然是个特殊群体,但并没有多少特权,生活须自食其力,凡事须身体力行,就像和志本老人。和志本是现今白地最德高望重的东巴,也是东巴纸制作工艺的传承人,腿脚还利索的时候,曾和一个朋友带着简单的行李和干粮,翻山越岭徒步前往稻城亚丁,往返20多天,目的竟然比现在的驴友还单纯——看看贡嘎日松贡布(亚丁三神山)的风景。几年前,和志本和儿子在丽江古城租了一家店面,专卖自家造的东巴纸,但最终还是架不住伪东巴纸的价格战,关门回到了白地老家。

所以说,一旦失去母土、没了根基,文化就会像离家出走的孩子,轻而易举就被绑架,不是被政治绑架,就是被商业绑架。当文化被当成肉票绑来绑去,不是死去,就是变成行尸走肉,并滋生出普遍的绑匪心理:要么不去碰它,碰它就要捞足好处。这件事的可怕之处不在于有的文化已死,而在于长年累月,行尸走肉会被当成真文化,绑匪会被当成文化人和艺术家。

· 丽江古城里仿照《东巴神路图》局部而作的彩画。《东巴神路图》是东巴教用于丧葬和超度亡灵仪式的长卷绘画,描绘了人死后其亡灵在冥界历经百般磨难转世为人、又在东巴祭司的引导下来到神界和33层天上的漫漫长路,与藏传佛教中的《六道轮回图》有相似之处。

1861年冬天,万园之园灰烬落尽,法国作家雨果拿起笔为世界挽留他不曾到过的圆明园:“请诗人出身的建筑师建造一千零一夜的一千零一个梦,添上一座座花园,一方方水池,一眼眼喷泉……”这样的赞美,也可以献给丽江——曾经的丽江,我们不曾到过的那个丽江。

那个丽江,也有一千零一夜的一千零一个梦,其中的一个梦,过了400多年还被人津津乐道:明嘉靖年间,终南山道士周月泉带着一只白鹤来到丽江,在白沙附近的芝山上一住就是几年,雪山映照之下,“鹤舞白沙,我心飞翔”不是香烟广告,而是真实的梦境。

一千零一个梦烟消云散,无数碎片像从玉龙雪山坠落的冰雪,遁入大地,化为溪水、泉水和井水,成为哲学一般的存在:你专门去找它,到处都找不到,你不去找它,又时常能遇到。你找或不找,它都在那里:在甚嚣尘上的街头,在荒草丛生的郊外,在通向雪山的公路边,在独坐门前的纳西老太太的叹息里……

· 纳西族传统民居大多就地取材。在靠近玉龙雪山的白沙、束河等地,大量使用石头作为建筑材料,建造的房屋质朴而清新,与四周山野和谐地融为一体,充满了“天然去雕饰”的自然之美。

· 白沙古井。虽然被王小波好一顿揶揄,但“朱子观井,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那也是一种心境。

· 滇西随处可见的草座子。

· 束河古镇一户居民家中的石臼,据说已经用了三代了。

· 丽江古城的民居体现出汉、藏和纳西建筑文化相融合的特点,受汉文化影响的特征尤其明显,天井即中国古人“天人合一”观念在建筑上的表现。

· 丽江古城,玩鹰的纳西男人与逗鹰玩的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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