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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道德修养的原则和方法口诀

时间:2022-01-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王道是儒家治国的理想道路。孟子在“王道”与“霸道”关系的权衡中,倾向扬王抑霸。荀子虽倡“王道”,然而不反对“霸道”:“臣诸侯者王,友诸侯者霸”,“义立而王,信立而霸”。在法家那里,较早谈论“王道”和“霸道”的是商鞅,见之于《史记·商君列传》。

毛泽东对法家学派较早作整体观照,并不是直接评论它的主旨、价值和地位,而是把它作为一种喻体,来说明政党路线和纪律的作用和特征。

抗日战争期间的1941年9月10日至10月22日中共中央在延安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会议检讨了党在“十年内战后期”的领导路线问题。所谓“十年内战后期”,是指从1931年9月开始的中共临时中央领导的时期。

9月10日,毛泽东在会上作关于反对主观主义和宗派主义的报告,指出:

“过去我们的党很长时期为主观主义所统治,立三路线和苏维埃运动后期的‘左’倾机会主义都是主观主义。苏维埃运动后期的主观主义表现更严重,它的形态更完备,统治时间更长久,结果更悲惨。”

“遵义会议,实际上变更了一条政治路线。过去的路线在遵义会议后,在政治上、军事上、组织上都不能起作用了,但在思想上主观主义的遗毒仍然存在。”

六中全会对主观主义作了斗争,但有一部分同志还存在着主观主义,主要表现在延安的各种工作中。在延安的学校中、文化人中,都有主观主义、教条主义。”“现在,延安的学风存在主观主义,党风存在宗派主义。”

报告强调指出:“要分清创造性的马克思主义和教条式的马克思主义。”要实行学制的改革,研究马、恩、列、斯的思想方法论,组织思想方法论的研究组,首先从政治局同志做起。“以思想、政治、政策、军事、组织五项为政治局的根本业务。”“掌握思想教育是我们第一等的业务。”

报告提出:“中央研究组一方面研究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方法论,一方面研究六大以来的决议”。“延安开一个动员大会,中央政治局同志全体出马,大家都出来讲话,集中力量反对主观主义和宗派主义。”“打倒两个主义,把人留下来。反对主观主义和宗派主义,把犯了错误的干部健全地保留下来。”

毛泽东在报告中,还通俗地表达过这样的意思:

“路线是‘王道’,纪律是‘霸道’”。(陈晋:《毛泽东之魂》,吉林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269页)

会议决定,毛泽东为中央研究组(又称中央学习组)组长,王稼祥为副组长。

会议还决定:自9月16日起《解放日报》扩大为四版,增加反对主观主义和宗派主义的宣传教育内容,今后《解放日报》的文字,应力求生动活泼,尖锐有力,反对党八股;中央各部委工作同志要多给《解放日报》写文章,解释党的政策,介绍工作经验,使之真正成为全党反映实际领导工作的机关报。

这次会议,对十年内战后期中共中央领导犯了“左”倾机会主义路线错误的问题,基本上取得一致的认识。

“王道”一词,首见之于儒家经典《尚书·洪范》:

“无偏无陂,遵王之义;无有作好,遵王之道;无有作恶,遵王之路。无偏无党,王道荡荡;无党无偏,王道平平;无反无侧,王道正直。会其有极,归其有极。”

“洪范”就是大法。周武王推翻商朝后,向商朝归顺的箕子询问治国方略。箕子依据大禹所传《洛书》,阐述九种大法,史官记录下这篇著作定名《洪范》。其中说到“王道”,意思是:不要偏颇不正,要遵守王法;不要私心偏好,要遵照王道;不要为非作歹,要遵行正路。不要营私,不要结党,王道宽广;不要结党,不要营私,王道平易;不反不乱,不偏不倚,王道正直。君王团结臣民要有法则,臣民归附君王,也要有法则。

“王道”,儒家的政治概念,即王者之道,孔颖达疏解“王道”为“王家所行之道”或“王者所立之道”。王道是儒家治国的理想道路。儒学大师孔子孟子荀子都讨论过王霸之道。

孔子的言论集《论语》五次提到“王”字,两次为姓氏,三次含有“王道”之意,如“有子曰: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论语·学而》)再如“子曰:如有王者,必世而后仁。”(《论语·子路》)一次提“霸”字,即“霸诸侯”(《论语·宪问》),取“霸道”之意。孔子生于春秋末世,列国间的争霸政治活动和激烈的军事行动,给予他很大影响。孔子对春秋时期的“五霸”,多有肯定性评价。齐桓公在贤相管仲的帮助下首创霸业,他赞扬说:“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论语·宪问》)晋文公惨淡经营,城濮之战,一战胜楚,遂霸中原,他肯定说:“文公之霸也,宜哉!”(《韩非子·难一》)楚庄王励精图治,争雄中原,止戈为武,服晋而霸,他评论说:“楚庄王霸其有方矣……其霸不亦宜乎?”(《新序·杂事第四》)秦穆公受地理条件限制,不能越过函谷关向东发展,因此,“遂霸西戎”,成了个“地区性霸主”,他不无遗憾地说。“虽王可也,其霸小矣。”(《史记·孔子世家》)这些不仅表明孔子熟知五霸战史,而且表明他对争霸战争持赞成肯定态度。作为教育家,他向各国统治者举荐自己的学生,使他们有机会参与争霸的政治、军事实践活动。如他推荐学生宓子贱时,说其“才任霸王之佐”(《孔子家语·屈节解》)。孔子自己摄相治鲁时,采取了一系列改革政治。发展经济。富国强兵的措施,齐国人产生了危机感,惊呼:“孔子为政必霸!”(《史记·孔子世家》)孔子周游列国,楚昭王将以书社地七百里封孔子,楚国令尹子西担心孔子在贤弟子的帮助下,会创造“王天下”的业绩(《史记·孔子世家》),他劝阻了楚王。考察孔子言论思想,虽然他没有明确使用“王道”与“霸道”的词语,但实践活动和思想倾向都打着“王霸之道”的烙印,他是王、霸并用。

孟子在“王道”与“霸道”关系的权衡中,倾向扬王抑霸。孟子曲解孔子的王霸观,如说“仲尼之徒,无道桓(齐桓公)、文(晋文公)之事。”(《孟子·梁惠王上》)甚至把王、霸视为两种完全对立的政治主张:“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国;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汤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孟子·公孙丑上》)把行仁政、重德治以统一天下称为“王道”,而以假手仁义之名、恃仗武力征服人称为“霸道”。《孟子·梁惠王上》:“使民养生丧死无憾,王道之始也。”《孟子·公孙丑上》认为,王者任德,以得民心为本;霸者兼力,借威势以服人,而得天下之道在于得民心,只有实行仁政,“使民养生丧死无憾”,兼以道德教化,方可使人心归附,达到平治天下、建立王业的目的。实行霸道,则人心不服,“天下不心服而王者,未之有也”(《孟子·离娄下》),故主张尊王贱霸,实行仁政。

荀子虽倡“王道”,然而不反对“霸道”:“臣诸侯者王,友诸侯者霸”(《荀子·道王制》),“义立而王,信立而霸”(《荀子·王霸》)。认为王、霸只有程度的差别,尚无根本的对立,并把礼与法、王与霸、德与力统一起来,开汉代儒法合流、王霸杂用之先河。

在法家那里,较早谈论“王道”和“霸道”的是商鞅,见之于《史记·商君列传》。商鞅“好刑名之学”,他在魏国当中庶子,听说秦孝公下令国中求贤者,将再兴秦穆公的伟业,就西行入秦,走秦孝公宠臣景监的门路,三次游说孝公,第一次说以“帝道”,第二次说以“王道”,第三次说以“霸道”,三次秦孝公有三种反映。司马迁记载商鞅的自我感受:

卫鞅曰:“吾说公以帝道,其志不开悟矣。”(第一次)

鞅曰:“吾说公以王道,而未入也。请复见鞅。”(第二次)

鞅曰:“吾说公以霸道,其意欲用之矣。诚复见我,我知之矣。”(第三次)

商鞅三次游说三种效果。第三次商鞅见孝公。秦孝公“不自知膝之前于席也,语数日不厌”。景监问商鞅:“先生说什么使我的国君如此爱听?国君高兴极了。”商鞅说:“吾说君以帝王之道比三代,而君曰:‘久远,吾不能待。且贤君者,各及其身显名天下,安能邑邑待数十百年以成帝王乎?’故吾以强国之术说,君大说(悦)之耳。”

所谓“刑名之学”,所谓“强国之术”,就是法家的“霸道”。

儒、法两家都讲“王道”与“霸道”。只是在激烈政治斗争和尖锐的学术冲突中,有时各有侧重罢了。

王道与霸道至汉代演变为封建统治者巩固政权的两手策略。《汉书·元帝纪》:“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定汉代封建统治者德刑并用、礼法兼施基本政治格局。

毛泽东在延安政治局扩大会议上,讲的“王道”,是指儒家的王者之道;讲的“霸道”,是指法家的霸王之道。这是借用儒法的概念,强调革命队伍思想认识和行动举措的统一,既要靠正确的路线方针的指引,也要靠铁的纪律来维护。两者不可偏废,有了正确的政治路线,没有铁的纪律来约束,则路线也不可能转化为实际的物质力量。

看来,在潜意识里,毛泽东把儒家学说看作是“王道”,把法家学说看作是“霸道”。在儒家和法家两派学说中,虽然总体上看毛泽东明显偏爱法家,但在毛泽东思想的形成过程中,他对儒法各持的王霸之术,张弛有致的文武之道,对两家看似对立实则相容的观点,是兼收并蓄的,都有所吸纳和整合。他报告中用“王道”和“霸道”来生动地阐述“路线”与“纪律”的作用和特征,就是很好的证明。

“延安整风”期间,尤其是1942年,是共产党领率机关从根源上(思想方法上)解决路线问题最有成果的一年。熟悉传统文化、熟悉先秦诸子的毛泽东,竟用儒法两家来比喻路线和纪律的作用和特点,十分新奇别致。当然,革命政党的路线和纪律同儒法的学说与做法,不可同日而语。这里不过是比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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