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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轉的游幕生活

时间:2022-01-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這是商隱屢次向他陳情的原因。商隱在二十六歲時進王茂元幕,當時令狐楚已去世,他爲了生而入王幕,並没有考慮到王屬于李德裕黨,令狐楚父子屬于牛僧孺黨,入王幕就是背離令狐楚父子。但他却認爲商隱入王幕,娶王女,是加入李黨,是負恩。事實上李德裕根本不注意這個正字小官,把商隱看作李黨,是令狐綯冤屈了商隱。商隱離桂州北歸。由于令狐綯的褊心,把商隱看作李黨中人,不肯推薦。這時,妻王氏病死。

(三)流轉的游幕生活

宣宗大中元年(八四七)到大中十二年(八五八),商隱三十五歲到四十六歲去世。這時期,李德裕屢遭貶謫,在四年(八五○)死在崖州(治舍城,在今廣東瓊山縣)。二年(八四八),令狐綯知制誥、充翰林學士;四年(八五○),令狐綯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任宰相;五年(八五一),兼禮部尚書。這是商隱屢次向他陳情的原因。商隱在二十六歲時進王茂元幕,當時令狐楚已去世,他爲了謀生而入王幕,並没有考慮到王屬于李德裕黨,令狐楚父子屬于牛僧孺黨,入王幕就是背離令狐楚父子。王把女兒嫁給商隱,祇是愛他的才華,並不考慮要把他拉入李德裕黨。會昌時期李德裕當政,商隱在五年(八四五)十月母喪滿後,入京任祕書省正字,他没有認爲自己是李黨而去接近李德裕請求援引,還在做他的正字小官。到大中時期,令狐綯由知制誥入相,商隱屢次向他陳情,請求援引,商隱不認爲自己是李黨,認爲自己同令狐父子的關係密切,所以向他陳情。但他却認爲商隱入王幕,娶王女,是加入李黨,是負恩。事實上李德裕根本不注意這個正字小官,把商隱看作李黨,是令狐綯冤屈了商隱。商隱在這時期的詩中所以表達了不勝冤抑愁苦的感情。

大中元年(八四七)二月,宣宗再把李德裕降級,又把給事中鄭亞調出去做桂管觀察使(治桂州,在今廣西桂林),鄭亞聘商隱做判官,到了桂州。冬天,鄭亞派他到南郡(今湖北江陵縣)去。在舟行途中編定四六文《樊南甲集》,寫了序。二年(八四八)正月,商隱三十六歲,回桂州。鄭亞派他去代理昭平郡(昭州,今廣西平樂縣)守。二月,鄭亞被貶爲循州(今廣西龍川縣)刺史。商隱離桂州北歸。這時李回任湖南觀察使(治潭州,今湖南長沙),杜悰任西川節度使(治成都,在今四川)。商隱北歸,先碰到李回,替他寫了《賀馬相公(植)登庸啓》。李回没有用他。他又想去投杜悰,到了巴西,考慮到杜悰不會用他,决計北歸,想向令狐綯陳情[33]。他在巴西寫了《夜雨寄北》[34]

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却話巴山夜雨時。

這年冬,回到長安,選爲盩厔尉。這年商隱去巴西,稱爲往來巴蜀,岑仲勉《平質》認爲没有往來巴蜀之事。因以《夜雨寄北》爲赴東川柳仲郢幕府時作,其時商隱妻王氏已前卒,“若曰詩題或作寄内,而商隱業賦悼亡,則唐人多姬侍,張因謂梓幕未攜家,不必其寄妻也”。按:柳仲郢以無雙歌女張懿仙配與商隱,商隱婉言謝絶,使商隱真有姬侍,則爲仲郢計,何以不使人迎之入川,而欲以懿仙嫁他呢?以“巴山夜雨”證商隱之有姬侍,無他旁證,何以使人信服?往來巴蜀之説,馮浩實從詩中得之。如《摇落》:“灘激黄牛暮,雲屯白帝陰。”《過楚宫》:“巫峽迢迢舊楚宫,至今雲雨暗丹楓。”《深宫》:“豈知爲雨爲雲處,祇有高堂十二峯。”倘商隱于這年無往來巴蜀之事,他的入川,只是從柳仲郢到東川幕府,後仲郢派他赴成都推獄,事畢即回梓州,那就不可能經過三峽,怎麽用黄牛峽、白帝城、巫峽、巫山十二峯入詩呢?那末這年往來巴蜀之説還不能證其必無,《夜雨寄北》之爲寄内,也不能證其必誤。商隱事跡記載疏略,有不易詳考的。如《祭小姪女寄寄文》稱“况吾别娶以來,胤緖未立”。那末商隱娶王茂元女是續弦,他的原配是誰,是何年結婚,何年亡故,皆無可考。他的往來巴蜀,祇能就詩來説,不能以無可確考而斷其必無了。大中三年(八四九),商隱三十七歲,以盩厔尉進見京兆府尹,府尹留他署掾曹,專主章奏。府尹説:“吾太尉(牛僧孺)之薨,有杜司勳之誌,與子(商隱)之奠文,二事爲不朽。”[35]這年,商隱和杜牧相遇,寫了《杜司勳》和《贈司勳杜十三員外》,後首中道:“心鐵已從干鏌利,鬢絲休嘆雪霜垂。漢江遠弔西江水,羊祜韋丹盡有碑。”傾注了他對杜牧欽仰的感情。他對劉蕡的欽仰,由于劉的對策;他對杜的欽仰,由于杜的詩作,更由于杜的談兵論政。杜要解决内部的藩鎮割據,外部的吐蕃侵佔河西、隴右。杜作《罪言》,提出削平河北藩鎮的策略。會昌中,李德裕討伐劉稹的叛亂和抵抗回紇,杜牧都向李上書,陳述用兵方略,得到李的採納。這是商隱非常欽仰的,所以有“心鐵”句。把這詩同他哭劉蕡詩結合起來看,那末商隱的抱負,對内要清除太監的專權,藩鎮的割據,對外要抗擊回紇的侵擾。他雖没有跟李德裕聯繫,在思想上是傾向于李德裕的。但作爲正字,祇能校正文字,是不可能有大的作爲的,所以要向令狐綯陳情,“幾時《綿竹頌》,擬薦《子虚》名?”[36]希望他推薦自己。由于令狐綯的褊心,把商隱看作李黨中人,不肯推薦。五月,以盧弘止爲武寧軍節度使(治徐州,在今江蘇)。十月,弘止聘商隱爲判官,得侍御史銜,從六品下,品級提高了。他在徐州幕中情緒昂揚。“此時聞有燕昭臺,挺身東望心眼開。且吟王粲《從軍樂》,不賦淵明《歸去來》。”“收旗卧鼓相天子,相門出相光青史。”[37]希望弘止安定地方後,入朝爲相,能够推薦自己。

五年(八五一)春,弘止病死。商隱從徐州回京,向令狐綯陳情,補太學博士。他有《無題四首》詩當寫于這時:“來是空言去絶蹤,月斜樓上五更鐘。”“劉郎已恨蓬山遠,更隔蓬山一萬重。”“金蟾齧鎖燒香入,玉虎牽絲汲井回。”“春心莫共花争發,一寸相思一寸灰。”表達他固結不解的感情。這《無題四首》當是入京未補太學博士時寫的,第四首的“東家老女嫁不售”,點明題旨,他借住在令狐綯家裏,令狐綯説來看他却不來,蓬山指翰林院,恨己不能進入翰林院。次首又説,雖金蟾銜鎖,亦將燒香透入,正寫迫切陳情。相思成灰,見得令狐綯不肯汲引。又《無題》:“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乾。”纏綿之情,到死方了。經過陳情,補太學博士,正六品上,官階稍有提高。這時,妻王氏病死。他寫了《房中曲》來悼念:“枕是龍宫石,割得秋波色。玉簟失柔膚,但見蒙羅碧。”“今日澗底松,明日山頭蘖。愁到天地翻,相看不相識。”見枕想明眸,見簟想柔膚。愁思無窮。處境如澗底的松,又將登山遠行如山頭之蘖。當時河南尹柳仲郢任東川節度使(治梓州,今四川三臺縣),聘商隱爲節度書記。他在去東川前,跟令狐綯告别,住在令狐家,又寫了《無題二首》:“曾是寂寥金燼暗,斷無消息石榴紅。斑騅祇繫垂楊岸,何處西南待好風。”“重幃深下莫愁堂,卧後清宵細細長”。“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首言等待令狐綯直到燭暗不來,祇能跟柳仲郢去西南。次言不寐凝思,空齋無侣。雖相思無益,終抱癡情。在臨走時,還在想令狐的援引,希望進入翰林院。商隱對這些《無題》詩的用意,寫了《有感》:“非關宋玉有微辭,却是襄王夢覺遲。一自《高唐賦》成後,楚天雲雨盡堪疑。”屢次向令狐陳情,不加省察,所以稱“夢覺遲”。不得已托爲《無題》,人必疑爲豔情,哪知都是血淚呢。

大中五年(八五一)十月,商隱在東川幕府,改判官,加檢校工部郎中,從五品上。冬,差赴西川推獄,至成都(在今四川)。六年(八五二)春,回東川。七年(八五三)十一月,編定《樊南乙集》,序稱:“三年以來,喪失家道,平居忽忽不樂,始剋意事佛。”在長平山慧義精舍經藏院,建石壁五間,用金字刻《妙法蓮花經》七卷[38]。九年(八五五)十一月,調柳仲郢爲吏部侍郎,商隱隨行。十年(八五六),仲郢入朝。十月,充諸道鹽鐵轉運使。奏商隱充鹽鐵推官。十一年(八五七),以鹽鐵推官事去江東。十二年(八五八),以柳仲郢爲刑部尚書,罷鹽鐵轉運使。商隱罷鹽鐵推官,還鄭州閒居,不久病故,年四十六歲。在東川所作,著名的有《籌筆驛》:

猿鳥猶疑畏簡書,風雲長爲護儲胥。徒令上將揮神筆,終見降王走傳車。管樂有才真不忝,關張無命欲何如?他年錦里經祠廟,《梁父吟》成恨有餘。

用猿鳥、風雲來襯托,突出諸葛亮的聲威。管、樂以下感慨遥深,絶似杜甫。

商隱晚年的詩,最傳誦的是《錦瑟》,清人“程湘衡謂此義山自題其詩以開集首者”[39]。這首詩既珠圓玉潤,琢煉精瑩,又復真情流露,生氣蓬勃。這正是商隱獨特的風格。“其《梓州吟》云:‘楚雨含情俱有託’,早已自下箋解矣。吾故曰:義山之詩,乃風人之緖音,屈宋之遺響,蓋得子美之深而變出之者也。”[40]這類詩如“春蠶到死”一聯純用白描,而深情固結,即如“心有靈犀”則運典入化,皆能摇蕩心靈。這是商隱借豔情來寄志托事的。商隱的另一類詩,像《安定城樓》、《籌筆驛》,亦復善于設喻,工于徵事,寄慨遥深,意在言外,自成爲商隱的風格,都是琢煉精瑩,而真情流露。在唐代諸大家和名家外,另成爲商隱的詩,構成一種新的境界,創出一種新的風格,從而豐富了唐詩的藝術寶庫,作出了傑出的貢獻。

順便簡單説一下這個選本,選本以馮浩《玉溪生詩集箋注》爲主,參考了朱鶴齡《李義山詩集箋注》、程夢星《重訂李義山詩集箋注》、姚培謙《李義山詩集》、屈復《玉溪生詩意》、張采田《玉溪生年譜會箋》、岑仲勉《玉溪生年譜會箋平質》、沈厚塽《李義山詩集輯評》輯録朱彝尊、何焯、紀昀三家評、吴喬《西崑發微》,馮浩《樊南文集詳注》、錢振倫《樊南文集補編》注,今人劉學鍇、余恕誠《李商隱詩選》。對論《錦瑟》及《談藝録補訂》中論“寶枕垂雲選春夢”,皆承錢鍾書先生録示手稿尤爲可感,謹此致謝。

在版本上以馮浩箋注本爲主,如涵芬樓影印傅氏雙鑑樓藏明嘉靖刊本《哭劉蕡》“廣陵别後春潮隔”,從馮本改“廣陵”爲“黄陵”。但也有不從馮浩本的,如《贈司勛杜十三員外》,馮本作“清秋一首杜陵詩”,從影印本改“杜陵”爲“杜秋”。由于這是個選本,對版本問題在注中不一一説明,以避繁瑣。

在詩選的排列上,涵芬樓影印本是分體排的,姚培謙、屈復本同。朱鶴齡、程夢星不分體,先後次序較亂。馮浩、張采田皆按先後排列,馮浩本不編年,把大體上屬于同一時期的排在一起;張采田本編年,把無年可編的彙列于後。岑仲勉《平質》稱:“近人朱偰氏《李商隱詩新詮》云:‘惟張氏(采田)解詩,牽強附會,在在皆是,故其編年詩所列,多由曲解間接推之,未足爲憑。’又云:‘實則除詩題標明年代或實有事實可資證明外,編年詩頗不易爲,寧缺無濫,斯爲得耳。’所論確中張氏之失。”因此,選本排列,以馮浩本爲主,稍有更動。如馮本以《韓碑》居首,稱“煌煌巨篇,實當弁冕全集”。按此詩學步韓愈,不能顯示商隱詩的風格,今略按其作年列後。又以《錦瑟》居首,爲宋本舊次,按程湘衡説有代序之意,錢先生亦加贊同,故仍其舊次。又《燕臺詩》據《柳枝五首序》稱商隱爲“少年叔”,是商隱少年時作,故與《柳枝五首》俱移前。又馮編以《杜工部蜀中離席》、《梓潼望長卿山至巴西復懷譙秀》諸作爲去東川前作,今從岑仲勉《平質》説作入東川幕府後作移後。又《幽居冬暮》,馮本列于母喪中作,與詩稱“頽年寖已衰”似不合,移歸晚年作。選文大多有年可考,故按年排列,無年可考的列後。

這個選本定有應選而未選、不必選而入選的,注釋定有疏失的,一切均請專家和讀者指正,不勝感謝。

【注释】

[1]李商隱的生年,馮浩《玉溪生年譜》同岑仲勉《玉溪生年譜會箋平質》考定在元和八年,根據有兩個:一,《上崔華州書》裏説:“愚生二十五年矣。”又説:“復爲今崔宣州所不取。”崔從爲華州,在開成元年(八三六)十二月,崔鄲爲宣州,在二年正月,假定這信在開成二年寫的,上推二十五年,他正生于元和八年。二,《李氏仲姊河東裴氏夫人誌文狀》:“至會昌三年(八四三),距仲姊之殂已三十一年矣。明年冬,以潞寇憑陵,擾我河内。”《祭裴氏姊文》:“靈沉緜之際,殂背之時,某初解扶床,猶能識面。”按:澤潞之亂在會昌三年,那末上文的“會昌三年”當作“二年”,纔與“明年”相合。會昌二年上推三十一年,正是元和八年,當時商隱正扶床,所以定他生于元和八年。當然,商隱扶床識面可能已經二歲,那就生于元和七年。提早一年,即《上崔華州書》是開成元年寫的,但元年崔鄲没有爲宣州,不能提早,所以祇能生在元和八年。商隱在元和八年初生,仲姊當在八年末死,那末商隱已能扶床識面,而他的弟弟也可能誕生了。

[2]玉溪在懷州玉陽山,商隱《李肱所遺畫松詩書兩紙》:“憶昔謝四騎,學仙玉陽東。”是他在學仙時到玉溪的,因稱玉溪生。樊南即樊川以南,在長安城南。商隱曾住在樊南,稱他的集子爲《樊南集》,自稱樊南生。

[3]見《樊南文集詳注》(下簡稱《文集》)卷六《祭裴氏姊文》。

[4]商隱祖李俌,從懷州遷到滎陽,即鄭州。見《樊南文集補編》(下簡稱《補編》)卷一一《曾祖妣誌文狀》:“寓居于滎陽。”

[5]見《文集》卷八《上崔華州書》。

[6]見《補編》卷一一《故處士姑臧李某誌文狀》。

[7]同上《祭裴氏姊文》:“占數東甸,傭書販舂。”即占户籍于洛陽,爲人傭書等。

[8]見《文集》卷七《樊南甲集序》。

[9]見馮浩《玉溪生詩集箋注》(以下簡稱《詩集》)卷一。

[10]見《補編》卷五《上令狐相公狀一》。

[11]見《文集》卷六《奠相國令狐公文》。

[12]見詩選,以後凡見本書中者不再注。

[13]見《詩集》卷一。

[14]見《補編》卷五《上令狐相公狀一》。

[15]見《詩集》卷一《哭遂州蕭侍郎》自注:“余初謁于鄭舍。”是在鄭州進謁。《補編》卷七《上鄭州蕭給事狀》:“兗海大夫(崔戎)時因中外,嘗賜知憐。給事(蕭澣)又曲賜褒稱,使垂延納。”即介紹給崔戎,《時集》卷一《安平公(崔戎)詩》:“丈人博陵王名家,憐我總角稱才華。華州留語曉至暮,高聲喝吏放兩衙(朝衙晩衙)。明朝騎馬出城外,送我習業南山阿。”南山阿指京城。

[16]又《上崔華州書》:“凡爲進士者五年,始爲賈相國所憎。明年,病不試。又明年,復爲今崔宣州所不取。”

[17]又《安平公詩》:“明年徒步弔京國。”

[18]見《李肱所遺畫松詩書兩紙》。

[19]《詩集》卷一《送從翁從東川弘農尚書幕》。

[20]見《與陶進士書》。

[21]見《補編》卷五《上令狐相公狀六》。

[22]又《題二首後重有戲贈任秀才》,馮浩注:“上二首當已是贈任。”

[23]開成四年(八三九)十一月,文宗對當值學士周墀説:“周赧王、漢獻帝受制于強諸侯,今朕受制于家奴,以此言之,朕殆不如!”泣下沾襟。

[24]岑仲勉《玉谿生年譜會箋平質》。

[25]見《與陶進士書》。那個中書長者可能屬于牛黨,認爲王茂元是李黨,嫌商隱入王幕,所以認爲不堪。

[26]按會昌二年(八四二),商隱以書判拔萃,授祕書省正字,正九品下。這次是書判中式,反授九品上的校書郎,似不合,疑這次也是正字。

[27]見《文集》卷六《重祭外舅司徒公文》。

[28]《詩集》卷一有《永樂縣所居,一草一木,無非自栽,今春悉已芳茂》題。

[29]同上有《四年冬,以退居蒲之永樂,渴然有農夫望歲之志》題。

[30]見《重祭外舅司徒公文》。

[31]見《新唐書》卷一七八《劉蕡傳》,《通鑑》卷二四三太和二年。

[32]見《哭劉司户二首》。

[33]據張采田《玉溪生年譜會箋》大中二年箋。

[34]見《詩集》卷二。

[35]見《樊南乙集序》。

[36]見《令狐舍人説昨夜西掖玩月因戲贈》。

[37]見《偶成轉韻七十二句贈四同舍》。

[38]《上河東公第二啓》。

[39]何焯《義門讀書記·李義山詩集》卷上。

[40]朱鶴齡《李義山詩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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