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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柴小

时间:2022-12-2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美丽的柴小静静地坐落在芦江边,回廊式的主教学楼呈“U”形,大门紧贴河岸,绿树掩映间,门前的埠头凸入河中,可供我们在课间休息时观看缓缓流动的芦水和欸乃前行的农船。大会堂是我心中的圣殿。主席台前有两根巨大的“炸弹”状圆柱,据说是柴小遭日寇飞机炸毁后,为使师生不忘国耻和校耻,特意造了这两根奇形圆柱。在我的记忆中还有很多柴小师长,他们都为培养我们付出了心血,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芦江河的主流和支流在我家门口汇合,我曾问妈妈,这河水流向哪里,妈妈说流到姐姐读书的柴小去,于是我的心中就萌发了一种向往。8岁,我也跨过芦江走进柴小,直到1963年毕业离校。42年过去了,许多往事已如烟散去,但对柴小校舍、师生及母校的留恋情结却长记心中。

美丽的柴小静静地坐落在芦江边,回廊式的主教学楼呈“U”形,大门紧贴河岸,绿树掩映间,门前的埠头凸入河中,可供我们在课间休息时观看缓缓流动的芦水和欸乃前行的农船。

因大门不通陆路,与下横街相连的后门就自然而然成为校门。进门是一条甬道,一边是教学楼高大的山墙,一边是低矮的平房,传达室和食堂就设在平房里。平房的右端有一个水泥做的蓄水池,教学楼屋檐下的流水都接入这里。迎面像照墙一样耸立着右侧教学楼山墙,上面写着毛主席的手书“向雷锋同志学习”几个大字,成为柴小第一景观。左拐即是正面和右侧教学楼相连而成的侧门,入门就是教学楼走廊。三幢教学楼墙体为灰色,正面墙上有白色砖纹,很好看。正面教学楼共七间,两端是大教室,中间三间是大会堂,会堂与左右教室的两边,各设有木楼梯。会堂上层是宽敞的教师办公室,全体老师都在这里办公。

相对而立的左右两幢教学楼虽非同时建造,但形制上无二,均是三间教室加楼梯间。教学楼前有宽宽的走廊,约两米,三幢教学楼的走廊连成一体,成为回廊。走廊的廊柱和楼面全部用水泥浇铸,廊柱为正四棱柱,高大挺拔,二楼的廊柱间有水泥扶栏,饰以宝瓶形栏板。一楼走廊的台基很高,因此与楼梯间相对,设有水泥台阶,正面教学楼有左右两个,两侧教学楼各一个。水泥台阶有三级,走下台阶就是三幢教学楼围起来的“里操场”,操场边种着法国梧桐,靠大会堂的一边建有主席台。操场内设有篮球架,天晴时,这里是上体育课的场地,下雨时改在大会堂上体育课,做一些打羽毛球、乒乓球和在垫子上的翻滚运动等活动。里操场除了上体育课,还供全校学生每天做广播体操,连少先队列队式、学校开学式、表彰大会和文艺演出也在这里举行。大概我四年级时,学校在里操场以两侧教学楼为界,砌了一道花墙,花墙用青砖砌成,里边是花坛。为美化校园,学校发动学生买花木到花坛种植,我就在那里种了一棵石榴树。

里操场改建后,学校的体育活动主要就移至外操场。外操场在左侧教学楼的后面,一边是三楼部队的营房,一边靠河,一边是幼儿园。那是一个很大的田径场,有环形跑道和跳远的沙坑,靠教学楼的一边还搭有固定的主席台。这里每年都举行一次学校运动会,每个学生都要参加,赛完自己的比赛项目以后,就作为啦啦队,坐在自己搬来的长凳上,为同学们呐喊助威。

和右侧教学楼一样,左侧教学楼后面也有一排与食堂间一样的矮平房,原来放体育用具和劳动工具,后来学校扩招春季班,这里就成为“春(一)班”教室。与矮平房相隔约两米,有一排与矮平房成直角的房子,便是学校厕所。其与矮平房相连的围墙上开有小门,可通外操场。而右侧教学楼至河边还有平房,养着我们可爱的小兔子。

后来学校进行扩建,在正面教学楼后,穿山公社前的空地上,用红砖建起一长排平房,作为低年级教室。两幢房屋之间的空地就成了排球场。不久,学校又把新教室和木业社外的空地围起来(这块地后来被钣焊厂用于建造厂房),并建造了邻街的新校门,至此,柴桥小学有了最大“版图”。

在众多的校舍中,我最不能忘怀的地方有两处:大会堂和正面教学楼的左端教室。大会堂是我心中的圣殿。它原名“观光堂”,是纪念柴小前身“芦渎”创始人、世界著名植物学家、乡贤钟观光先生的地方,20世纪50年代才改名为大会堂。大会堂共三间,中间一间有西式格子玻璃拉门,旁边两间的前后墙上有高大宽敞的格子窗户,和门一样漆成紫红色,镶嵌着红、黄、蓝、绿的彩色玻璃。面对大门的墙前建有主席台,墙上挂着伟大领袖毛主席的画像。右边墙上挂着革命导师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像,左边墙上挂着国家领导人刘少奇、周恩来、朱德、陈云像。学校的重要活动在这里举行,有一次,我们还在这里迎接过“北京老爷爷”。主席台前有两根巨大的“炸弹”状圆柱,据说是柴小遭日寇飞机炸毁后,为使师生不忘国耻和校耻,特意造了这两根奇形圆柱。可惜大会堂在后来的学校拆建中没有保存下来,使学生失去了一处身边的爱国、爱乡、爱校教育基地。

我忘不了正面教学楼的左端教室,因为那是我学习三年的教室,更因为这一教室孕育了让我一生都感到自豪的“速(一)班”。作为宁波市小学五年制教育试点班,我班创造了一年读完一、二年级课本的“学绩”;我班在三年级试行“双语”教育,开始学习俄语;我班成绩在校名列前茅,还被评为宁波市先进班级。“速(一)班”“新(三)班”“新(四)班”三年中,同学们共同努力,使教室四周挂满锦旗和奖状。在自豪的回忆里,我一直对班主任戎老师充满敬意。戎老师白皙的脸孔、黑色的短发也永远地留在我的脑海。

我还牢牢地记着班上的同学和多彩的班队活动。我记得,贾群钏和胡爱国用两个人的头和手表演的双簧剧在校文艺演出中为班级夺奖争光;我记得,每天放学及星期天,相邻的几位同学都会到胡岳林家参加课余小组学习,相互帮教完成作业,又一起快乐游戏;我记得,我们一起去农田拾稻穗交给农民伯伯;我记得,我们一起去河边捞菜叶喂学校养的兔子,一起去郊外拾瓷器碎片,一起在学校里敲铁矿石……这么多的活动,有些我们懂得意义,有些我们不懂,但我们会努力去做好,因为我们是光荣的班级,更因为我们要无愧于胸前的红领巾。老师的教导时刻响在耳畔,红领巾是国旗的一角,是烈士用鲜血染成的;我们的队歌是“我们是新中国的儿童,我们是新少年的先锋……”。

在我的记忆中还有很多柴小师长,他们都为培养我们付出了心血,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除了慈祥的徐校长、干练的于校长,其中记忆最深的要数史信祥老师了。记得五年级时,我们的教室也“升级”到楼上(当时五、六年级教室都在楼上),班名改为五丁班,班主任是史信祥老师。史老师是我们的好老师,好朋友,他不但课上得好,最让我佩服的是他的毛笔字写得特别好。别的老师上写字课,都是叫其他字写得好的老师在米字黑板上写几个白字,拿到课堂一挂了事。而史老师可认真了,每次上课都亲自在毛边纸上书写示范,还用小楷为每个学生在大字簿上写上名字。在他的影响下,我们都喜欢上了写毛笔字,我还和毛笔字写得好的林财康等同学暗暗较起劲。这股认真劲也带动了全班的学习热情,那学期我也有幸被评为班级三好学生。课外,史老师又是可亲的,他会在课间休息时,与我们一起借地板的破洞玩“弹子进洞”的游戏,成为我们的好朋友、大哥哥。后来因自然灾害缩班,我被拆分到五乙班,离开了史老师,史老师也在不久之后离开了柴小。四十多年过去了,我曾多次向尚在柴小的老教师询问史老师的下落,虽得到一些他回乡了,开过拖拉机等消息,却一直无缘再见。我想就是见面也可能会因岁月变迁而不相识,但我会永远记着这位好老师、好朋友。待我们有缘再见,我会告诉他,你在写字课上用毛边纸书写的“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十个大字,还清晰地印在我脑中,激励我去学习、工作。我还要大声告诉他,得益于你的启蒙引导,我已成为市书法协会和省美术协会会员。

当然,我还记得:“关”我们“夜学”的五乙班班主任傅老师——那天因同学们背不出指定课文《炮兵安业民》一课,全班被她“关”了“夜学”,经努力我得以第一个“逃生”;给我的大字圈上十六个“红圈”的六乙班班主任王老师,她常因我考卷上的字“黑、大、粗”扣我五分、十分,但在校书法展览时,却为我的十二个隶书体大字,圈上十六个红圈;不教美术教“鼓点”的邹老师,他是美术老师,仿宋体美术字写得特好,一天却“剑走偏锋”,教我们用手在课桌上敲鼓点,我至今还记着“腾、腾,腾得了腾……”的队鼓节拍;不教体育教美术的曹老师,他是体育老师,为我们代上美术课,他教我们用两个圆圈、几个三角形画金鱼,更与邹老师唱“对台戏”,把横细竖粗的美术字写成横粗竖细的变体美术字……

读书时学生们都习惯将上过课的老师分为“好”和“凶”两种,现在想起来,年少时的想法多么幼稚,老师采用不同的教育方法,目的都为了让学生上进,包含在其中的“用心何其苦也”。可以说教过我的,未教过我的,或被学生记住,或被学生忘却的所有老师,都有一颗良善的“苦心”。思及此,我要向所有柴小老师郑重地道声“谢谢”!

千年芦江默默地润泽着万物不息东流,芦江边的柴小默默地培育着学生,无私地奉献于社会。百年学校培育的学生中不乏英才,但更多的是像我一样默默工作和生活着的平民,他们没能为母校赢得极大荣光,可他们的心中一定都有一份像我一样对柴小和老师的思念。这思念是心中永恒的记忆,不会因校貌的改变而改变,因为这是老师用心刻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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