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忤圣意两贬出京

时间:2022-12-2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被罢为萧太子少傅时,其兄萧璟已晋升为秘书监。其后,凡诸位公主在夫家礼数不周,举止行为不端,李世民皆以襄城公主为楷模来教诲她们。萧瑀被任命为河南道巡省大使。十月二十七日,举行了李渊出殡安葬的隆重大礼,赐坟园为献陵,庙号高祖。在整个丧葬、祭祀过程中,萧瑀以太常卿的身分,忍悲含痛,一直亲主其事。在整个丧祭活动结束后,李世民颁诏,再次起用萧瑀为特进,参与政事。这是萧瑀第四次被任用为宰相。

被罢为萧太子少傅时,其兄萧璟已晋升为秘书监。贞观五年(公元631年)的春节又到了,这是萧皇后从突厥回来后的第一个春节,萧氏族人为这个节日做了精心准备,萧府上下格外忙碌,个个笑逐颜开。几天前,萧皇后就被接回娘家,阖府老少都来拜见。太宗的长女襄城公主已在两年前嫁到萧家,萧瑀的长子、驸马都尉萧锐和襄城公主也过来见礼,口称“姑母”,襄城公主欲行大礼,萧后拉住不许。公主说:

“国体家规如一,俱不可乱,今天是家规族礼所必须,决不可乱。”

其夫萧锐也上前扶住姑母说:“今天是侄媳拜姑,乃晚辈敬长辈之礼,姑母不可谦让。”

萧后什么大礼没有受过,见他们夫妇二人如此说,也不再推让。当公主行礼时,萧后站着受拜而已。

史称襄城公主贤达有礼,和萧锐结婚后,其父唐太宗李世民格外恩宠,曾命朝廷的有关衙门官员,为她另外建造一座府第,供她居住。公主闻知此事,便入宫见父皇说:

“女儿虽然身为父皇的女儿,国之公主,但也是萧家的媳妇,事奉公婆、舅姑应如同自己的父母,这是母后屡屡教诲女儿的。如果不在一起居住,侍奉省视必然有缺,这非仁子所为,是使女儿不孝。请父皇收回成命吧!”

李世民望着其母长孙皇后,皇后点头称是,李世民这才传旨作罢。其后,凡诸位公主在夫家礼数不周,举止行为不端,李世民皆以襄城公主为楷模来教诲她们。

萧璟、萧瑀、萧皇后姐弟三人,自萧皇后嫁给隋炀帝以后在整整半个世纪内,这是第一次在一起过年,其隆重、热闹、欢快的气氛可想而知。萧氏的后梁小朝廷灭国后,其族人能再度显达,可以说萧后是立了大功的,加之她是萧璟姐,是现存萧氏族人中年龄最长者,隋亡才10余年,皇后的光环还不时在闪光,被许多人敬仰崇拜,萧家上下对她更是格外崇敬和爱戴,所以这个年过得极其隆重快乐。

春节过后的一天,太宗李世民闻知萧家过了一个空前的大团圆年,便问秘书监萧璟:“在隋代时,你能经常见到萧皇后吗?”

萧璟说:“她的儿女们见到她都不容易,臣是何等样人,怎么能经常见到呢!”

魏征也在旁边,说道:“听说隋炀帝不信任齐王杨暕(炀帝次子,萧后所生,杨政道之父),常派人暗中观察他,得知他设宴饮酒就说:‘他达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如此高兴?’得知他忧虑不安就说:‘他又为什么念头而如此焦虑?’父子之间尚且如此猜忌,对他人更可想而知了!”

太宗笑着说:“我现在看待杨政道,远胜过当年隋炀帝对待齐王!”

在太子少傅的官职上,萧瑀干了两年,倒也清静自由,到贞观六年(公元632年)间,被加特进,迁为太常卿。贞观八年(公元634年)正月,太宗要选派大臣分赴各道为黜贬陟升大使,没有合适的人选,尚书右仆射李靖荐举侍中魏征。太宗说:

“魏征针砭规劝朕的过失,不可一日离朕左右。”

最后商定,选派李靖、萧瑀等13人代表皇上分道巡行天下,下诏各道说:“考察州、县官贤能之士和贪庸之辈,访问民间的疾苦,慰问年寿高的长者,赈济穷困贫乏的人家,擢选长期被淹没的人才,凡使者所到之处,如朕亲临,凡使者所见之事,如朕亲见。”

当时,全国共分为:关内、河南、河东、河北、山南、陇右、淮南、江南、剑南、岭南10道,有州358个,县1551个。萧瑀被任命为河南道巡省大使。时河南道有官吏不法应当治罪者,可苦于不能得其详情,审讯也不肯实招。萧瑀素来嫉恶如仇,令严加刑讯,不料用刑过猛,那贪官污吏竟然一命呜呼。萧瑀得报,也有些害怕,急忙遣使上奏朝廷。李世民得奏也很生气,及阅过贪官污吏的罪恶连称:

“该死!死不足惜!”

有人乘机陷害萧瑀。李世民怒斥道:“萧瑀本来性情急躁耿直,行为端庄严正,嫉恶如仇,用法严厉。不要说是他,就是朕亲往也决不会宽宥!朕既任命他为大使,就如朕亲临,其何罪之有?”

于是,特传谕责备而又褒奖之。及回京过了一段时间,又加封为光禄大夫。

贞观八年,太上皇李渊得了中风后,病情一直不见好转。贞观九年(公元635年)五月初六,在垂拱殿逝世,享年71岁。这位大唐开国皇帝,自54岁称帝,在皇帝位上九个年头,在太上皇位上也九个年头。其晚年时,他当皇帝时的武德朝的宰辅老臣,只有萧瑀一人尚在朝堂之上,可一直得不到李世民的信重,屡起屡罢,在他病危之时,萧瑀几乎每日都来看望拜见他,其他朝中新贵权臣也不时前来,可他看得出来,真正悲伤的只有萧瑀一人。他们整整相识40年之久。隋朝时,萧瑀多次帮助他,他自称帝在位的九年间,萧瑀始终为宰相,其相互间的情谊之深,是可想而知的了。两位老人在一起时,几乎没有君臣之分,只有几十年的人生话题。每到这时,李渊的情绪就特别好。一日,李渊拉着萧瑀的手说:

“我一生最不愿见到的就是自己的儿子间相互残杀,可当初没有听你的劝言,终于未可避免……这是我一生的最大遗憾……”

说着老泪纵横。萧瑀劝慰道:“你有皇上这样的继承人,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何必忧伤呢?当年我也是为大唐江山社稷之念,力劝您让皇上去洛阳,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国之栋梁,也可免去历史悲剧在大唐重演……”

“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世民至今仍不知晓……如果他知晓,会重新相信重用你的。”

“我今年也是60岁的老人了,皇上对我格外眷顾,使我安享晚年,我还有什么奢求呢?”

两位老人的对话,被不想惊动风烛残年的老父而悄悄进来的李世民听到了一半,可他尚不得其详。当萧瑀退去后,李世民便把谈话引到他们先前的话题上,欲知其详。李渊让世民扶他靠床而坐,然后对世民讲述了当年的整个过程:

“你和建成、元吉都是为父所生,对哪个能不疼爱。在为父欲废建成时,元吉曾求他为建成说情,且以利害相诱逼,可他却不肯进一言。事后,把这事告我,为父知建成、元吉不能容你的功绩,萧瑀又建议让你出镇洛阳,为父也觉有理,可后来终未能采纳。我在想,当年如果接受萧瑀的意见,也许……”

说到此,世民慌忙跪倒在地,把头放在他父亲李渊那双瘦弱的手上,痛哭谢罪,自责不孝。李渊拍着他的脸,忍住悲伤,装成高兴的样子说:“能看你把社稷治理得这样好,为父死也放心了!”

李渊死了。李世民望着萧瑀悲痛欲绝、号哭不止的样子,又记起了老父死前的那番话,心中感叹道:

“真是一位忠诚的老臣,那么大的一件事,近10年了却仍然一字不露!可就是过于偏激,不肯容人之小过。”

十月二十七日,举行了李渊出殡安葬的隆重大礼,赐坟园为献陵,庙号高祖。在整个丧葬、祭祀过程中,萧瑀以太常卿的身分,忍悲含痛,一直亲主其事。这更让李世民感动。

在整个丧祭活动结束后,李世民颁诏,再次起用萧瑀为特进,参与政事。这是萧瑀第四次被任用为宰相。这时他已是62岁的老人了。时房玄龄为尚书左仆射,为当朝首辅,百官之首,最为李世民倚重,每有任用新相,必和房玄龄商议,可这次任命他却毫不知道,显得非常惊讶。世民便对房玄龄从容地说道:

“武德六年以后,太上皇有废立太子之心,但犹豫未决,朕当时不被兄弟所容,确有功高不得赏赐的担忧。萧瑀最得太上皇信重,可他不被利益所诱惑,不受死亡之威胁,真是辅佐社稷之臣。”

当即亲手书写条幅以赠萧瑀。其条幅有“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之句。又对萧瑀说:“卿忠诚耿直,古人不能超过;然而,善恶太分明,有时也会有失误。”

萧瑀拜谢说:“今臣特得陛下诫训,又称臣忠诚耿介,臣虽死,犹生也。”

魏征从旁进言说:“萧瑀违逆众意而严厉,明主宽恕他并知道他忠诚;严守节操而自我孤立,明主了解他并知道他尽心竭力。臣昔日只在书中看过,今日方亲见其事。萧瑀如果不是遇到贤德圣明的君主,要想免祸是很难的!”

李世民又笑道:“隋大业的时候,萧瑀进谏隋炀帝,被贬为河池郡太守,当时本应遭到剖心之祸,反而见到太平之日。真是塞翁失马,祸福难常,可谓天不灭忠诚,世不亡正直。”

萧瑀再次叩头拜谢。

萧瑀以忠诚、耿直而得到唐太宗李世民的欣赏,得以屡罢屡起;以急躁、偏狭而被李世民怨愤,以不容他人小过、执法严厉、清高自守而遭人嫉恨怨谤,又被屡起屡罢。

贞观十年(公元636年)十二月,在萧瑀第四次出任宰相一年后,再次被罢去相位,而且被贬出京城,出任岐州(治今陕西凤翔)刺史。

从贞观十一年(公元637年)至十六年(公元642年)的六年间,有关萧瑀的行踪史书根本没有记载。但可以断定,不久又被召还,加特进,朔、望入拜,不再参预朝政。

贞观十七年(公元643年)正月,一代名相魏征病故。唐太宗李世民亲自撰写碑文,又要把自己的女儿衡山公主嫁给魏征的儿子魏叔玉。出殡那天,李世民登上禁苑的西楼,望着灵车痛哭不止,哀伤至极,对左右侍臣说: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见兴亡;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魏征去了,朕失去了一面镜子!”

唐朝已开国26年,有些开国元勋相继逝世。魏征之死,又使李世民想起了那些已经死去的元勋,于是传诏,命有关部门在皇宫的凌烟阁中画上开国功臣的图像,共24人。

赵国公:长孙无忌

赵郡元王:李孝恭(已卒)

莱国公:杜如晦(已卒)

郑国公:魏征(已卒)

梁国公:房玄龄

申国公:高士廉

鄂国公:尉迟敬德

卫国公:李靖

宋国公:萧瑀

褒国公:段志元(已卒)

夔国公:刘弘基

蒋国公:屈突通(已卒)

郧国公:殷开山(已卒)

谯国公:柴绍(已卒)

邳国公:长孙顺德(已卒)

鄅国公:张亮

陈国公:侯君集

郯国公:张公谨(已卒)

卢国公:程知节

永兴公:虞世南(已卒)

渝国公:刘政会(已卒)

宫国公:唐俭

英国公:李世勣

胡国公:秦叔宝(已卒)

其已卒者12人,在世者也12人。不料到了四月间,形势突然发生了急剧变化。皇太子李承乾谋反事发,李承乾被贬为庶人,太子左庶子杜正伦获罪被流放岭南,吏部尚书、陈国公侯君集参预谋反被斩首。魏征曾荐举杜正伦、侯君集二人才干可任宰相,于是有人说魏征和他们是同党;又有人告发说,魏征曾将其前后进谏的言论写录成册,并出示给史官褚遂良。两件事都使李世民大为恼恨,下令推倒魏征的墓碑,取消了衡山公主和魏叔玉的婚事。

当时有人告发皇太子李承乾准备谋反,李世民就命司徒长孙无忌、司空房玄龄、特进萧瑀、兵部尚书李世与大理寺、中书省、门下省共同参与审理此案,很快就查实。四月初七,册立晋王李治为新太子;初十,任命长孙无忌为太子太师,房玄龄为太子太傅,萧瑀为太子太保,李世勣为太子詹事,以萧、李并为同中书门下三品。同中书门下三品,就是唐朝的宰相,其名称自此开始。

在沉默了六年多后,萧瑀第五次出任唐朝的宰相,同时与长孙无忌、房玄龄这两位李世民最信重的权臣并为太子的老师。时萧瑀70岁,房玄龄66岁,长孙无忌50多岁。李世民说:

“三师,是以德行教诲引导太子的人,对他们的礼遇如果不能至尊,则不能效法。”

于是诏定太子见三师的礼节仪式:三师入东宫,太子在殿门外迎接,太子先拜,三师答拜;每过一道门,都要让三师先行;三师坐定后,太子才能坐下;太子给三师的书信,前后自称姓名,还要加上“惶恐”二字。

萧瑀的主要政敌之一竟然是魏征。似乎魏征一出现在唐太宗的朝堂上,他们就很难合作。这确实是值得研究的问题。萧瑀“性鲠急,鄙远浮华”,“骨鲠亮直”,而魏征“有志胆,每犯颜进谏,虽逢帝甚怒,神色不徙”,“其实根于道义,发为律度,身正而心劲,上不负时主,下不阿权幸,中不侈亲族,外不为朋党,不以逢时改节,不以图位卖忠”。可这样两位政治家却很难合作,似乎魏征、房玄龄、杜如晦等一直排斥萧瑀这位前朝老臣,而萧瑀的偏狭、孤高而缺乏灵活的个性又使他不把房、杜、魏等放在眼里,他们之间的较量,萧瑀一直处于劣势。现在,魏征被推倒了,萧瑀就东山再起,可他已是70岁的老人,又能做些什么呢?

他在沉寂中更加迷恋佛教,希望从中获得解脱,可当他再度进入权力的中心后,仍然不肯容忍宽恕,他看不惯房玄龄等人在朝廷上呼风唤雨,似乎还梦想自己武德年间的显达和威望,他尤为自己高贵的血统而自豪。

贞观十九年(公元645年)二月,太宗亲征辽东,先以萧瑀之子太仆少卿、驸马都尉萧锐为运粮官,把河南的粮食从海上运往辽东,又命房玄龄留守京城,萧瑀为洛阳宫留守。

贞观二十年(公元646年)三月,李世民回到京城长安。此战劳民伤财,又未能达到目的,深为懊悔,他曾非常惆怅地对左右说:“魏征如果在的话,我会有此行吗?”

于是召见魏征的家人,慰劳他的夫人,又命人重立魏征墓碑,派人祭祀,而对萧瑀已有怨愤。萧瑀于是自请解除了太子太保的职务,仍任同中书门下三品。

萧瑀崇奉佛教,早在20年前的武德九年(公元626年)四月,太史令傅奕上疏请求废除佛法

唐帝李渊诏命百官议论此事,而满朝大臣只有太仆卿张道源赞成傅奕的主张。当时身居右仆射的萧瑀论道

“佛祖,是圣人,而傅奕非议诽谤圣人,此乃目无法度,应当治他的罪。”

傅奕辩论道:“人的最大伦理道德,不过君臣之义、父子之情。所谓的佛祖以嫡长子而背叛他的父亲,以一平民匹夫而抗拒天子,其所创立的佛教是无父无君的宗教。而萧瑀并非像传说中的伊尹那样无父而生于空桑,却尊崇无父之教。‘非议孝道的人而目无至亲’,说的就是萧瑀这样的人!”

萧瑀无言再对,便合掌说道:“阿弥陀佛!佛造地狱,正是为这个人设置的啊!”

李渊最后采纳了傅奕的意见,于是颁诏,令僧尼还俗,只留极少数精心勤奋修行者,迁居大寺院,京师保留寺院三所,道观二所,诸州各保留寺院、道观一所,其余全部废除。不久,发生了玄武门之变,李渊退位,李世民即皇帝位,此事也中途废止。

到贞观二十年,萧瑀与同僚多不合,曾向李世民进言,称:“尚书左仆射房玄龄与中书、门下众臣,结成朋党,执掌权柄,互相维护,而不能一心一意地尽忠于皇上和社稷。陛下不知详情,只是他们还没有谋反而已。”

开始时,李世民尚能好言开导萧瑀,说:“为人君者,选贤任能,当推心置腹地信任他们。萧公所言未免过重,何至如此!”

可是萧瑀仍然不悟,固执己见,屡屡以此进言。李世民又说:“知臣莫若君,任用人才不可求全责备,应用其长而避其短。朕虽不敢称聪明洞察,但也不至于糊涂到连好坏都看不清的地步!”

而且多次向萧瑀保证房玄龄绝不是他说的那种人。渐渐地开始对萧瑀反感,萧瑀内心也很不自在,又犯了老毛病,多次忤逆圣意,李世民也很怨愤,但又念他忠直之处居多,不忍心罢免他,只希望他自己主动辞职,这样就会保全这位30年而无大过的老臣的面子。他知道萧瑀崇奉佛教,便赏赐锦绣的佛像一幅,而且在佛像旁侧还绣上萧瑀的画像,暗示他可以退休供养。见萧瑀不悟,又赐他珍贵的名家抄写的《大品般若经》一部、袈裟一领,暗示他可以退而专心事佛。可萧瑀仍然不悟。一日,李世民又当着萧瑀对左右说:

“刑部尚书张亮谋叛获罪,被处斩。他信奉佛法,何不出家呢?如果出家事佛,何至遭到如此身败名裂的下场呢?”

萧瑀不能沉默下去了,当即请求出家。李世民心中窃喜道:“这位老人啊,他终于醒悟了,明白了我的良苦用心。”当即从容地对萧瑀说道:“朕也知道你雅好佛门,你既有此意,朕也不愿违背你的志愿。”

可是,过一会萧瑀又改变了主意,复对李世民说:“臣又仔细地想了想,臣现在还不能出家。”

李世民闻听此言,心里很不是滋味,认为萧瑀当着群臣竟然如此反复无常,越想越是愤愤难平。十月间,萧瑀以足疾为由,声称不能上堂,有时到了朝堂也不去拜见李世民。这位老人的倔劲又上来了,他想,你皇上不是想让我自请退休吗?我偏逼你罢我的官不可。李世民也知道他心里怏怏不快,心怀怨忿,更加愤恨,对左右说:

“他萧瑀难道不知自己是什么人吗?竟敢如此傲慢自大!”

于是亲手写诏,指斥萧瑀。李世民这次真是动怒了,翻出萧瑀老祖宗的丑事来寒碜讥讽他。不仅罢去相位,贬出京城,而且还免除了他的全部封爵和食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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