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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白鹿原》

时间:2022-12-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可以说我是一边读《西京云影》,边想《白鹿原》,试图寻找两者之间的共同点与不同点。陈忠实的《白鹿原》比张胜利的《西京云影》早出世20年,《白鹿原》已经被公认为中国当代最优秀长篇巨著,堪称史诗性作品;《西京云影》目前还正在梳妆打扮,尚未走出闺门。当然,我是拿《白鹿原》这部名著和胜利的《西京云影》相比,标杆自然定得很高。

代序
想到了《白鹿原》

——读张胜利的《西京云影》 徐剑铭

这已经是我第二次阅读张胜利的长篇小说《西京云影》了。第一次是在去年夏天,读张胜利给我的是由手稿变成的打印稿;现在是春天,我看到的是即将付梓的清样,也就是说,花,就要开放了!

第一次阅读时我就有一种感觉,这本书怎么有点像陈忠实的《白鹿原》?这次阅读中,这种感觉愈发强烈。可以说我是一边读《西京云影》,边想《白鹿原》,试图寻找两者之间的共同点与不同点。

《西京云影》写在扉页上的是哲学家黑格尔的名言:“没有人能真正超出他的时代,正如没有人能超出他的皮肤。”

《白鹿原》在同样的位置写的是文学家巴尔扎克的名句:“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

仅从这两条标志性的导语就可以看出:两位作家都是要用文学的载体展示我们这个民族在行进中的时代印痕、心路历程。往大里说称史诗,或小里说叫故事。

陈忠实的《白鹿原》比张胜利的《西京云影》早出世20年,《白鹿原》已经被公认为中国当代最优秀长篇巨著,堪称史诗性作品;《西京云影》目前还正在梳妆打扮,尚未走出闺门。但是仅从以上引用的导语我就可以认定,张胜利写作的目的与陈忠实是相同的:用文学家的心灵与视觉回望历史、解读历史,让小说成为一面光可鉴人的镜子。

所以我要说:张胜利是位有社会责任、有担当的作家。陈忠实就“更是”了!

仅此,我对二位有着同样的敬佩之情——尽管二人的知名度和影响力相距很远,忠实是大家,胜利目前还在业余作家之列,忠实年长我两岁,胜利晚生我一两年。“革命不分先后”,“有志不在长幼”,既遇有德者,何不相悦?

就地域而言,两位作家可谓是“邻家兄弟”。忠实笔下的白鹿原位于西安东部三四十里的地方;张胜利书中的张家滩也在西安东部,距省城七八十里(属临潼区)。白鹿原是陈忠实的故乡;张家滩是张胜利的桑梓地。而两地之间的距离远不过三四十里。属于一块云彩下雨,两边地皮皆湿的近邻。

两位作家都有着浓重的乡土情结。这一点,从写作的目的和书的内容上都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里是中国西部的渭河平原。两位作家的两本书都是描写发生在渭河平原上的故事。书中的时间跨度可以用“百年”来计量。出现在两部书中的人物都可称“众多”。而这百年中国政局之动荡、世事之纷乱、民众生存之艰辛可谓“罄竹难书”!

一个有承担的作家不能因为“难书”而不书,否则你就别干这一行。

对于渭河平原的百年风云,陈忠实“书”了,《白鹿原》成功了。

张胜利也“书”了,《西京云影》即将面世,将接受社会大众的检评。

既然要接受社会大众的检评,我就不该多嘴多舌。但我还是想说几句,好在我不是文学评论家,我的话还不至于对读者起到导向作用。

我想说是因为我对张胜利的了解。前文已经说过,胜利是位工人作家,他的本职是工厂的工人。从学徒熬到技工,再从技工升到车间主任、书记,直到退休,顶着一头花发回家颐养天年。他在工厂干得咋样,我了解不多,我知道的就是他自小热爱文学,进入工厂后坚持业余写作。可以说,他写作的历程与他工作的时间是同步的。这一点非常难得!一个人把一项他所喜欢的事坚持四五十年,真的是很不容易!更难得的是,这部长达40余万字的小说竟是他在退休后很短时间内写出来的,其中的“内涵”就更加丰富精彩了!

我觉得这是一部好书,一部匠心独运的大书。书中的众多人物个性鲜明,故事情节波澜起伏。作者在揭示人物命运的同时也在认真地、甚至痛苦地咀嚼历史,解读苦难,反思我们这个民族在艰难行进中的是与非,罪于罚,得与失,成与败……我觉得,这本书试图努力突破图解政治的藩蓠,在描写人物命运时,力图解析人性的本质。全书中你几乎找不到一个十全十美的“好人”,也找不到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他要揭示的是人性的复杂性,努力让每个人物都是“这一个”。我认为这一点作者是成功的。

作者以朴实、明快、生动的语言抒发出对家乡的恋情。描绘家乡的自然环境,人文环境,无论是西京城还是张家滩,都让人感到亲切、自然、生动。

既然想到了《白鹿原》,那我就不能回避一个问题:就文学而言,《西京云影》与《白鹿原》相比,孰重孰轻?

虽然文学作品没有量化标准,但我还是要坦率地说:二者的差距还是很明显的。胜利仍须努力!

我能感觉到的:一,《西京云影》时间跨度很长,细节很多(很多细节也很精彩),但在谋篇剪裁上似乎应该再下功夫。二,我知道胜利是位心底善良的好人,但是,当一个作家进入你创造的那个特定历史环境时,仅靠本性的善良是不够的。因为那个环境中有善也有恶。你必须狠下心来,把恶写透,如此才能让真善美引发人们的同情与爱怜。作家进入创作就像战士上了战场。你不能说战士不善良,但战场上只有善心能行么?这方面,胜利“心太软”。比如国藩的含冤入狱,风翔的遭陷害,解脱就显得简单了,这样既有损于艺术的真实,也就缺少了艺术的震憾力,影响了作品的思想深度!

当然,我是拿《白鹿原》这部名著和胜利的《西京云影》相比,标杆自然定得很高。就整部作品来说,如我前面所言,《西京云影》无疑是一本好书,是一本在写作上有所追求、寻求突破的佳作,是一本厚重、匠心独运的大书。作为一位工人作家,能写出这样的作品已经很难得了。我很高兴看到这本书的出版,我也期待着胜利能够写出更加精彩的作品来。

2012.3.28

于无梦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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