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鹦鹉螺号航行的速度和深度在不断地发生着变化

时间:2022-12-1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鹦鹉螺”号正在以每小时20海里的速度驶过马尔代夫群岛和拉克沙群岛,这两个地点之间的水道情况相当复杂。这是阿拉伯半岛与印度半岛之间的通道,也是波斯湾的出口,再往前行驶的话,就没有出口了,即便是过去了,也要按照原路折回。我告诉尼德·兰德:“我想内莫船长大概会在阿拉伯和埃及一带的水面上逛一下,然后再回到印度洋,也许会沿着莫桑比克海峡前进,绕道马斯克林群岛再去好望角也说不定呢!”

1月29日,锡兰岛已经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鹦鹉螺”号正在以每小时20海里的速度驶过马尔代夫群岛和拉克沙群岛,这两个地点之间的水道情况相当复杂。自从我们从日本海开始航行以来,已经走了1.62万海里了,这个距离已经相当于3.03万公里。

30日,“鹦鹉螺”号上浮到水面上。四下张望,早已经看不见陆地,我们目前正向着西北方向航行,我们即将到达的海湾是阿曼海湾。这是阿拉伯半岛与印度半岛之间的通道,也是波斯湾的出口,再往前行驶的话,就没有出口了,即便是过去了,也要按照原路折回。假如我们不走波斯湾的话,就要途经红海

但是,尼德·兰德也有自己的意见:“红海和波斯湾并没有差别,一样是没有通道的,目前苏伊士海峡还没有凿通,即便是已经开通了,我们这条怪船在水闸之间航行,恐怕也会吓到很多人吧?”

我告诉尼德·兰德:“我想内莫船长大概会在阿拉伯和埃及一带的水面上逛一下,然后再回到印度洋,也许会沿着莫桑比克海峡前进,绕道马斯克林群岛再去好望角也说不定呢!”

尼德·兰德继续追问我:“‘鹦鹉螺’号抵达好望角之后又会怎么样呢?”

“那样的话,我们就会驶向从没到过的大西洋,”我对尼德说,“嗨,朋友,难道你对现在这样的海底旅行感到乏味了吗?海底的景色富于变幻,绮丽多彩,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这样的机会的!”

“没错,”尼德·兰德说道,“尊敬的教授,您有没有反过来想一想,我们已经整整在这个船上囚禁了将近3个月了!”

“尼德,我从来不计算在船上的日子!”

“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

“在未来的某一天,这一切必定会有一个结果的。我们现在费心计算也于事无补。将来有合适机会的话,你对我说‘教授,我们赶紧逃吧’,我会毫不犹豫地和你研究如何一起离开,但是眼下的光景,并不允许我们这样做。”

我和尼德·兰德最终不欢而散。

时间到了2月3日,在这之前的整整4天的时间里,“鹦鹉螺”号一直在阿曼海湾行驶,船航行的速度和深度在不断地发生着变化,就好像在几条水道之间徘徊一样。

2月6日,当船再一次浮出水面的时候,我远远地望见了亚丁湾。这个港口建在岬角之上,一条狭窄的地峡将其与陆地相连。我想“鹦鹉螺”号航行到这里的时候,内莫船长一定会下令折回。但是,船真到这儿时,内莫船长并没有下达类似的命令,“鹦鹉螺”号还在一直前进。2月7日的时候,船通过了曼德海峡,中午时分,我们已经在红海上行驶了。

《圣经》上面对红海也有记述,说红海是著名的大湖,全长2600公里,是一条极为狭窄的海道,平均宽度只有240公里。即便在有雨水降临的季节里,红海周围的温度也是非常高的,没有一条大河作为红海的水源,过量的蒸发导致红海的水位每年都要下降1.5米。早在古埃及和古罗马王朝的时候,红海就已经成为当时著名的水上交通要道。时至今日,苏伊士地峡开通,红海一定又能恢复往日的光彩了。

我没有对内莫船长将船开到这里的目的进行过多的猜测,而且我对来到红海的计划还是非常赞成的。“鹦鹉螺”号可以在海上任意升降,这样,我们就可以在船上观察水面和水底不同的景色。

现在“鹦鹉螺”号正在逐渐靠近非洲海岸,附近海水的颜色变得越来越深了,但是清澈依然,就像一块透亮的水晶一般。打开舱盖之后,我们能够看见色彩艳丽的珊瑚丛,一直绵延很长的距离,周围的岩石都覆盖着一层墨绿色的海草,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块气势恢宏的巨大地毯,壮观极了!

我们通过客舱的玻璃窗户欣赏窗外的美丽景色:海底的动物也是千姿百态,尽管海底的色彩和水面比较起来仍然暗了一些,但是依然是繁盛奇幻的!我们度过了快乐而美好的海底时光……

2月9日,“鹦鹉螺”号浮出水面的时候,我们已经来到了红海最宽的海域。在我们的西边是萨瓦金,东岸则是贡菲宰,之间的宽度有190海里。

中午,我正在甲板上欣赏周围的景色,内莫船长也来了。

“阿龙纳斯先生,您喜欢我们眼前的红海吗?您有没有观察到它蕴藏的奇特内涵呢?我所指的是海水里的鱼类和浮游生物,或者珊瑚之类的……”

“没错!内莫船长,”我回答道,“‘鹦鹉螺’号在此进行相关的研究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内莫船长笑了,我又问:“内莫船长,您好像对红海有独特的研究,您是否能告诉我,红海名称的来历呢?”

“哦,阿龙纳斯先生,关于红海名称的来历有很多种说法,您是否愿意听听一位14世纪的历史学家是怎么说的?”

“当然了,内莫船长!”

“这位天马行空的历史学家说,‘红海’是以色列人经过此地之后才有的,法老的军队在这些以色列人后面紧追不舍,当大海听见摩西声音的时候,便掀起了狂风巨浪,将法老的军队全部淹没了!在这里,这个海是奇迹的显现,所以海水变成了鲜红色,我们称其为‘红海’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可是,内莫船长,”我继续追问道,“这仅仅是诗人的解释,我并不满足于此,我想听听您的意见。”

“教授先生,您要是问我意见的话,我认为‘红海’这个称呼是原来的希伯来语‘Edrom’一词,也就是‘红色’的意思,先人们这样称呼这个海,就是因为海水颜色的关系。”

“但是到现在为止,海水依然是清澈的,并没有看出什么颜色上的变化……”

“这是当然的,但若继续往里走,您就会看见一些奇怪的现象了,特别是当我们行驶到多尔湾的时候,我曾经到过那里,那里的海水几乎全是红的,就好像血湖一般。”

我问内莫船长:“海水出现颜色的变化,是否和海水中的藻类生物有关呢?”

“没错!那里的海水中生活着‘束毛藻’一类的海藻,这种藻类生物能够分泌红色的黏胶物质,另外这种藻类的体积非常小,4万个这种藻类,才占一平方毫米的面积。等我们抵达多尔湾的时候,您就能亲眼看见这些景观了!”

“您刚才提起过,以色列人和法老的军队从这里经过并且遭水淹的故事,那么,您有没有在这里的水底发现关于这个说法的相关证据呢?”

“并没有,阿龙纳斯先生,”内莫船长说,“但是这却有一个明显的理由。”

“什么理由?”

“摩西曾带领子民经过的地方,现在已经变成一片沙土,没有水的地方,‘鹦鹉螺’号根本不能抵达。教授先生,关于这一点,我想您应该很清楚!”

“内莫船长,您所说的那个位置在……”

“在苏伊士运河向上一点的位置。在很早以前,这里曾经是一个很深的河口,红海的水可以流到这些咸水湖中,法老的军队也是在那里遭遇灭顶之灾的。我以为,我们到那些沙土里去发掘的话,应该会找到大量的古埃及使用过的武器和用具吧。”

“没错,”我肯定了内莫船长的说法,“但是,发掘的工作一定要抓紧进行才行,一旦苏伊士运河凿通,地峡之上就会出现很多新兴的城市。当然,苏伊士运河对‘鹦鹉螺’号来说并没有实质性的用处。”

“非常遗憾,教授先生,我不能带您穿越苏伊士运河,但是,后天,我可以带您到地中海去,在那里,您可以看见塞得港长长的堤岸。”

我喊了起来:“地中海!”

“是的,教授。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内莫船长,这简直太奇怪了,您的‘鹦鹉螺’号从好望角绕道,再沿着非洲转了一大圈后又到地中海的话,需要惊人的速度才能够抵达!”

“阿龙纳斯先生,我想我并没说要绕非洲一圈之后才抵达地中海。”

“但是,内莫船长,如果不这样的话,您恐怕只能从陆地上穿过去了……又或者从地峡经过……”

“先生,我们可以从地峡经过……”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地底下还有通道吗?”

“当然,”内莫船长的表情十分平静,“现在人们在地球表面进行的事情,大自然早就在地球内部做过了。”

“您是怎么发现这条水道的?”我越来越感到惊奇了。

“教授,发现这条水道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但是里面也有一些推理的成分。甚至可以说,推理的成分大于偶然的因素。”

我急于听到内莫船长的解释。

“教授先生,我运用的是科学家最常运用的简单推理,正是这些简单的推理让我发现了这条海底水道的存在。开始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在红海和地中海中,有很多鱼类的品种是相同的。在注意到这些情况之后,我就开始大胆地想象,这两个海之间是不是存在着某一个不为人知的水道,将它们连在了一起。另外,还有一点引起了我的注意,红海和地中海的水位是不一致的,水流一定是从红海流向地中海的。于是,我在苏伊士运河附近抓了一些鱼类,在它们的尾部套上小铜环作为记号,再将它们放回水中。仅仅在几个月之后,我就在叙利亚海岸找到了带铜环的鱼,这一点就证明了两海之间相互连通的事实。我用‘鹦鹉螺’号来寻找这条水道,终于让我找到了它。阿龙纳斯先生,在不久之后,我们就将通过这条阿拉伯海底水道。”

我把内莫船长说的话告诉了尼德和孔塞伊。孔塞伊在一旁拍手叫好:“有一条海底水道,是不是真的?还能连接地中海和红海?这听起来真让人激动!”

而尼德·兰德则还是满脸不屑的样子:“等着瞧吧!我巴不得这条海底水道是真的,这样内莫船长就能将我们带到地中海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鹦鹉螺”号在海里浮浮沉沉。当我们从多尔湾经过的时候,我看见那里的海水的确是暗红色的,就像内莫船长说的那样。晚上9点左右,我们开始在水里航行,我估计这时候,我们已经离苏伊士运河很近了。打开客舱的盖板,透过舷窗向外张望,水底的岩石在探照灯的照射下显现得一清二楚,我感觉我们越是往前行驶,水道就变得越狭窄。

9点15分的时候,“鹦鹉螺”号开始在水面上行驶,我走到甲板上,焦急地向前张望着,想快点让内莫船长带我们经过那条海底水道。黑暗之中,我隐隐约约看见远方有点点火光,因为海面上有水雾的关系,看不清楚,只觉得我们和那些火光大约相隔1海里。

“那是苏伊士运河的灯塔。”

我回头看,内莫船长站在我身后,他说:“我们很快就要从那里进入水道的入口了。”

我问内莫船长:“驶入水道是不是很简单?”

“不,教授,并不是那么简单。所以,每次经过这个水道的时候,我总是要到舵舱亲自指挥。阿龙纳斯先生,现在船马上要下潜了,请您回到船舱里,等我们通过阿拉伯水道之后再请您上来。”

我跟随内莫船长下到船舱中,船身开始下沉,不久,就下潜到了大约10米深的位置。我刚想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听见内莫船长在我身后说:“阿龙纳斯先生,难道您不想跟随我一同前往舵舱吗?”

“内莫船长,我能够和您一起前往舵舱吗?”

“是的,阿龙纳斯先生!”

我在内莫船长的带领之下,来到位于平台前端的舵舱。在舵舱正中央放置着舵轮,舵舱的附壁上镶嵌着4面凸透镜作为窗户,这样舵手们就可以看到四面八方的情况。舵舱里的光线很暗,但是不一会儿,我已经完全适应了,我看见一名精明强干的舵手正两只手扶着舵轮,船外的探照灯将船身前面的海域照得一片通明。

“现在,我们就开始寻找阿拉伯水道的入口吧!”内莫船长下达命令。

在舵舱和机舱之间,有很多电线将它们连接在一起,内莫船长不断调整着前进的方向和速度。

我的眼睛一直盯着船外面陡峭的岩石,这些岩石就是沿海沙地的地基。“鹦鹉螺”号的船身擦着这些岩石前进足足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内莫船长的眼睛一直盯着有双同心圆的罗盘,只要他打个手势,舵手就会随时改变航向。

这条黑漆漆的长廊好像深不可测,但是在内莫船长的亲自指挥之下,“鹦鹉螺”号安然无恙地前进着,船身并没有与周围的岩石发生摩擦,这时候,我的耳边传来了一阵阵从来没有听见过的“咝咝”的声音。

“这是红海的水沿着斜坡冲向地中海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内莫船长这样告诉我。

从右面的舷窗向外张望,能够看见大簇大簇的珊瑚,柔软的海藻在这些珊瑚丛之间翩翩起舞。

这条长廊极其狭窄,在探照灯的照耀之下,两面的岩石反射出不同的线条、纹路,我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我下意识地用手压住了心脏的位置。

20分钟之后,内莫船长转过身对我说:“阿龙纳斯先生,现在我们已经抵达地中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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