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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屑虽珍宝,在眼亦为病

时间:2022-12-1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这是唐代洪州禅惟宽禅师就修禅而回答白居易的话。

金屑虽珍宝,在眼亦为病

这是唐代洪州禅惟宽禅师就修禅而回答白居易的话。《五灯会元》卷三有记:“侍郎白居易尝问曰:‘既曰禅师,何以说法?’师曰:‘无上菩提者,被于身为律,说于口为法,行于心为禅,应用者三,其致一也。譬如江湖淮汉,在处立名,名虽不一,水性无二。律即是法,法不离禅。云何于中妄起分别?’曰:‘既无分别,何以修心?’师曰:‘心本无损伤,云何要修理?无论垢与净,一切勿念起。’曰‘垢即不可念,净无念可乎?’师曰:‘如人眼睛上,一物不可住。金屑虽珍宝,在眼亦为病。’曰:‘无修无念,又何异凡夫邪?’师曰:‘凡夫无明,二乘执著,离此二病,是曰真修。真修者不得勤,不得忘。勤即近执著,忘即落无明。此为心要云尔。”

这里的第一问是:禅既不可说,为什么还要说法?惟宽的回答指出了律、法、禅的内在联系,无所谓根本区别。第二问是为什么要修心?惟宽的回答不仅强调心“本净”,而且发挥了马祖道一的“不修不坐,即是如来清净禅”的思想。第三问是白居易仍未摆脱“净”和“垢”的分别,而惟宽的回答则是用金屑之对眼的比喻,说明任何外求的东西都是赘物,只有无造作、无是非、无取舍、无断常、无凡圣的“平常心”才是无上菩提。白居易的最后一问是要区别无修无念与凡夫何异,惟宽用“真修”、“不得动”、“不得忘(同妄)”来回答的。白居易提出这些问题,步步深入,实际正是表明他逐步深入禅家“心要”的过程。

达摩所传的禅法在唐代分为南宗和北宗二支。以神秀为首的北宗禅认为佛性即自心,只是心上蒙了灰尘而迷误,“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而六祖慧能开创的南宗禅则认为:“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是说真如佛性是无形无体的,有形的东西都不是佛性,所以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大道自然无为,不必起欲心而修,本来无所谓灰尘,所以也不必拂拭。佛家修持讲究的是除欲念,忘却主体、客体,排除一切执著。但到了最高境界,也不能执著于“除欲念”和“修”的观念,要达“无修无念”,顺其自然的平常心,这又与道家的“为无为”的思想是一致的。老子主张一切任其自然:“道法自然”,“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无为本身其实也是一种为:“道常无为而无不为。候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1]

联系我们现实生活而言,也应顺其自然而为,比如讲对待名利,不可热衷钻营,但也不必刻意回避,故作清!,只要顺其自然,淡泊以待,不为执著也就可以了。

(姚南强)

【注释】

[1]老子:《道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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