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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人之性的教育运行原则

时间:2022-12-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因”是为君治国教民之纲。要因人之性而教。施教行政因其性则天下听从,拂其性则法悬而不用。汉初的思想道德教育善于柔性运行,以无为求主动,坚持以静制动、以柔克刚的教育思路。思想道德教育忌以自己的主观意志强加于人,要以安人、宁人为务。这是有历史教训为基础的,秦之失在于操之过急,举措太多,民难以承受,因而导致全面思想冲突,政治矛盾激化,对于身负思想道德教育责任的人来说,这是余悸犹在,不能不警觉的。

第四节 因人之性的教育运行原则

汉初比较明确,思想道德教育要“因天下之心”,以“天下之心”为思想依据、为教育原则。

一、推行“因循为用”的教育原则

汉初思想道德教育中以“因”为纲,“因循应变”(《十六经·雌雄节》),“以因循为用”,“‘圣人不朽,时变是守。虚者道之常,因者君之纲’也”(《太史公自序》)。“因”是为君治国教民之纲。“因”则功,“弗因则不成”(《十六经·观》)。禹之功在于因水之力,舜之能在于因人之心,汤之成在于因民之欲,“故能因,则无敌于天下也”(《淮南子·泰族训》)。

要因道而教。“因”即“因道”,遵循规律,顺应自然,尊重客体,舍己随物,各因其宜。道有天道、人道,不管天道、人道,都以自然之道为依归,“天下之事不可为也,因其自然而推之”(《淮南子·原道训》)。因自然即道法自然,尊重客观规律,即老子所说的不要“以人易天”,避免教育的强制性、思想的强加性。

要因人之性而教。人的善性不是儒家所说的仁义礼智,而是人的自然性、原始性,即人的天性,是十分可贵的,因人之性即顺应人的自然本性,要因性而教、顺性而行。《淮南子·泰族训》明确指出,要因人之性而教之,“圣人之治天下,非易民性也,拊循(3)其所有,而涤荡之。故因则大,化则细矣”。“故先王之教也,因其所喜以劝善,因其所恶以禁奸,故刑罚不用而威行如流。”施教行政因其性则天下听从,拂其性则法悬而不用。思想道德教育要因循人性,尊重人的天性,不要轻易拂逆人的天性,任意改变人的天性,才能收到良好的教育效果,逆其性而教则易于出现反效果。刘安认为:“民有好色之性,故有大婚之礼;有饮食之性,故有大飨之谊;有喜乐之性,故有钟鼓管弦之音;有悲哀之性,故有衰绖哭诵之节。故先王之制法也,因民之所好而为之节文者也,因其好色而制婚姻之礼,故男女有别;因其喜音而正雅颂之声,故风俗不流;因其宁家室、乐妻子,教之以顺,故父子有亲;因其喜朋友而教之以悌,故长幼有序。”(《淮南子·泰族训》)从历史经验来看,儒家所主张的禁其所欲的思想教育是有缺陷的,思想教育是为了人之性的提升,而不是为了人之性的改变,只能是因人之性而教之,“能因则无敌于天下矣”(《淮南子·泰族训》)。

要因物与合。教之道在于“物任其性”(《经法·道法》),因物与合。刘安说过,“三代之所道者,因也。禹决江河,因水也;后稷播种树谷,因地也;汤武平暴乱,因时也”(《淮南子·诠言训》)。“因”即“各用其之所适,施之于其所宜”(《淮南子·主术训》)。因则功,“因”是成功的必要条件。教育则应因俗化教,“胡人弹骨,越人啮臂,中国歃血也,所由各异,其于信一也”,虽然形式上有“弹骨”、“啮臂”、“歃血”的不同,而以诚信为盟则是共同的。要像尧舜那样,“其导民也,水处者渔,山处者木,谷处者牧,陆处者农”,要因物为导。要“入其国者从其俗,入其家者避其讳,不犯禁而入,不忤逆而进,虽之夷狄徒倮之国,结轨乎远方之外,而无所困矣”(《淮南子·齐俗训》)。思想道德教育目标只能在“不犯禁而入,不忤逆而进”的“因物与合”中实现。

二、实施以静制动的教育思路

汉初的思想道德教育善于柔性运行,以无为求主动,坚持以静制动、以柔克刚的教育思路。道德教育要建立在教育道德的基础上,这一点汉初统治者还是比较清醒的,思想道德教育宜以静待动,后发制人,坚持柔性,避免强制性,这本身就是道德。所以,汉初思想道德教育中没有太强的经典、权威宣示,没有太强的“以我为主”心态,没有太强的组织教育活动意识。

确立教为政本的价值定位。贾谊认为:“教者,政之本也;道者,教之本也。有道,然后教也;有教,然后政治也;政治,然后民劝之,然后国丰富也。”(《新书·大政下》)陆贾认为,即使治罪也应以教化为本。他说:“夫法令者,所以诛恶,非所以劝善。故曾闵之孝,夷齐之廉,岂畏死而为之哉,教化之所致也。故曰:尧舜之民,可比屋而封;桀纣之民,可比屋而诛者,教化使然也。”(《新语·无为》)百姓的孝廉德尚、社会的治理有序,都只能靠思想教育、道德教化去实现。汉的统治层还认识到,思想道德教育可以解决许多社会性思想矛盾与人的心理困惑,以至“可以救败”,“是故仁义礼乐者,可以救败,而非通治之至也。夫仁者,所以救争也;义者,所以救失也;礼者,所以救淫也;乐者,所以救忧也”(《淮南子·本经训》)。这也就是说,仁义礼乐的教育虽然不能解决治国中的所有问题,但对于化解人的思想矛盾、心理困扰,还是很有作用的。

确立教在宁人的目标定位。汉初思想道德教育尊重客体,“务在宁人”的目标意识清晰,“位高者事不可烦,民众者教不可苛”,强调思想道德教育应该“事不烦”、“教不苛”。思想道德教育宜粗放性,不宜过细计较,“求多难赡也,寸而度之,至丈必差;铢而称之,至石必过”(《淮南子·泰族训》)。思想道德教育忌以自己的主观意志强加于人,要以安人、宁人为务。《淮南子·主术训》中说:“有道之主,灭想去意,清虚以待,不伐之言,不夺之事,循名责实。”“进退应时,动静循理,不为丑美好憎,不为赏罚喜怒,名各自名,类各自类,事犹自然,莫出于己。”思想道德教育要“清虚以待”,要“应时”“循理”,尊重客体,避免为自己的主观“好恶”“喜怒”感情所左右。

确立简约易操的方法定位。思想道德教育宜低调、务实,厚重少文,力求“指约而易操,事少而功多”,不是把思想道德教育从社会生活中独立出来加以张扬,追求声势效应,而是融入社会生活之中,讲究民生价值。这是有历史教训为基础的,秦之失在于操之过急,举措太多,民难以承受,因而导致全面思想冲突,政治矛盾激化,对于身负思想道德教育责任的人来说,这是余悸犹在,不能不警觉的。当时普遍认可的思想是,“功不厌约,事不厌省,求不厌寡。功约易成也,事省易治也,求寡易赡也”。“政令约省而化耀如神。”(《淮南子·泰族训》)教育越是平实简约,就越有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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