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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来去匆匆

时间:2022-11-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谢文认为这些也是早期社区2.0的发轫之作。谢文后来成为中国Web 2.0时代的重要旗手,绝非偶然。谢文随后找电信洽谈,巧合的是,对方也一直在玩联众。对联众的认同最后促使他们同意了谢文的要求,“从上网费中分成”。这个时候,谢文开始为联众规划新的蓝图。其中最重要的一步是谢文与李泽楷、霸陵基金等洽谈引进风险投资6000万美元,协议已经草签。谢文本想通过引进外部风险投资这一路径完成自己和管理团队的利益确认。

谢文来去匆匆

被中公网收购后的联众,在1999年至2002年上海盛大崛起前一直独领风骚,占国内游戏市场85%左右的市场份额。“联网游戏由于需要一定开发能力、引擎能力、运营能力、市场能力,很多人都说他们能做,但小公司根本做不出来。直到2000年,也就中国游戏中心等几家出来。那时,全国网民才五六百万,联众就已经有两三百万的注册用户了。”时任中公网常务副总经理的谢文回忆起当年联众的一马当先的时候,脸上充满了得意。

“联众游戏是当时最早,也是最火的网络游戏。现在总结看,当时联众一大特色是玩家之间可以聊天,还有BBS、网站,平时搞了很多线下聚会和联谊等活动。”谢文认为这些也是早期社区2.0的发轫之作。谢文后来成为中国Web 2.0时代的重要旗手,绝非偶然。

当时的联众,探索了至今都有生命力的运营模式,如会员费、网费分成、内置广告等。从1999年至2001年,由于没有通畅的渠道来协助销售,网民数量也不多,对网络游戏厂商来说,发行月卡、结算等都是巨大的障碍,因此,一开始营收的希望就被放置在了广告上。在反复和其他几个创始人协商后,联众开始了游戏内置广告的探索工作,但没想到推广时效果非常好。

比起内置广告,谢文在联众的一个巨大尝试是与中国电信的网费分成。2000年前后还是互联网发展早期,上网费昂贵,一小时就达到7元。而联众在中国市场的红火,令许多网民上网就是玩游戏。据当事人回忆,当时用户平均在线时间是107分钟,一天用户累计玩100多万到200多万小时,最多的时候有300多万小时,这不仅推动了上网,带动了PC销售,也让电信赚到了大笔网费。但这些网民所产生的营收与联众并无直接关联,联众还要自己购买服务器等费用,完全属于入不敷出的情况。

谢文随后找电信洽谈,巧合的是,对方也一直在玩联众。对联众的认同最后促使他们同意了谢文的要求,“从上网费中分成”。尽管因为数据不透明,联众每月只从电信手中分得几十万,但也已经轰动一时。

联众还是会员制早起的鸟儿。2000年春天,联众正式推出会员制和普通会员制两种方式,分别给予不同待遇,每位会员收费10元每月。这一模式随后变成标准的游戏模式。此间尝试的还有企业冠名的各种棋牌类比赛等,有些也盛极一时。

联众被收购当年即实现盈利,成为中国互联网寒冬里为数不多赚到真金白银的公司。

谢文承认,这些都是被逼出来的,“虽然号称3000万元注册资金,但一注册下来,资方立刻抽走2900万元,账上只剩了100万元,不挣钱靠什么活呢?”

实现盈利,用户也呈现几何式增长。这个时候,谢文开始为联众规划新的蓝图。其中最重要的一步是谢文与李泽楷、霸陵基金等洽谈引进风险投资6000万美元,协议已经草签。这或许是当时国内最大的一笔风险投资。按照规划,联众出让20%的股份,换取2000万美元,中公网以30%股份换得4000万美元。这笔钱并不比上市所能获得的融资少。2000年4月,新浪登陆纳斯达克,融资7000多万美元。当年7月,搜狐上市融资5980万美元。

与此同时,谢文已经与腾讯达成协议,一旦风投到位,立刻以4500万人民币收购后者手中的腾讯股份(相当于是帮李泽楷解套)。与网易的合并谈判也在接洽,国内安全机构绿盟科技被纳入收购视野,百度前CTO刘建国此刻正在旗下研发搜索引擎

一个互联网帝国的版图正在徐徐展开。但和所有看上去很美的故事一样,这个时候命运和谢文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2000年“五一”长假过后,谢文在联众游戏网以玩家的身份发了一个帖子“不干了”。帖子中说道:“由于和联众无关的原因,我以非常戏剧性的方式离开了中公网,不再担任中公网CEO和联众总经理的职务。虽然这项变动尚无中公网董事会和联众董事会的认可,但事实却是如此。”

多年之后,谢文在接受笔者采访时对于离开中公网表示无奈,并强调自己无愧于公司,“公司在那几年里是盈利的,理念分歧与游戏规则的存在决定着个人的职业操守问题,我太容易轻信别人,有时很傻。”

谢文是因何出局的,至今还众说纷纭:一种说法是,大股东康健并不想把公司的控制权出让,之前的同意更多是缓兵之计,但没想到谢文有那么大的能耐,等木已成舟则开始心生悔意。但这种说法与之后海虹愿意给韩国NHN出让股份的事实不符。

按照谢文本人的说法,成立中公网时,康健本来约定谢文占20%股权,但康健始终拖着不办法律手续。此外,谢文主张给员工10%~15%的期权,这也是业内常规,但康健不愿意。谢文本想通过引进外部风险投资这一路径完成自己和管理团队的利益确认。康健最开始觉得可以接受,就顺势让谢文去融资。但融资快结束的时候,康健想拿融资的一半左右去资本市场投机,谢文认为不妥。于是,双方一拍两散。

另一种说法是,联众的三位早期创业者之前的利益并没有完全兑现,而且当时的资本市场对互联网的狂热追逐,让三位创始人中开始有人觉得卖早了,虽然最后追加了投资,但毕竟还是与他们想象的差距不小。因此,他们在心态上并不是很欢迎资本进入,他们甚至不愿意把源代码进行有效的交接。

还有一种说法是,谢文太严厉了,太认真了,太理想主义了,而当时的联众更多是家草根公司,纪律松散,执行力差,随意性强。比如,某位创始人开始因学车请假,之后又因车祸再度请假,让谢文在管理上头大不已。

也许是综合上述原因,联众历史上最不可思议也是最愚蠢的宫廷政变上演了,康健和鲍岳桥们以莫须有的名义一起驱逐了本可以帮助他们梦想更大化、更上层楼的CEO谢文。

若干年后,鲍岳桥在反思联众十年无为的现状时感慨,联众就是少一位好的CEO。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难道谢文不是联众历史上最优秀、最合适的CEO人选吗?

谢文出局后,鲍岳桥接替谢文出任联众总裁。联众继续以海虹资本市场重要道具的身份存活着,这让联众的下坡路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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