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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传播层级化的表现及特征分析

时间:2022-04-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语言传播层级化的表现及特征分析刘 楠一、关于“语言传播层级化”的概念(一)概念的由来语言传播研究视角的确立,是以分析语言传播现实的表现形态和特征为前提的。因此,有序性必将成为语言传播的重要特征。

语言传播层级化的表现及特征分析

刘 楠

一、关于“语言传播层级化”的概念

(一)概念的由来

语言传播研究视角的确立,是以分析语言传播现实的表现形态和特征为前提的。语言传播既属大众传播,必然遵循大众传播的各项原则,因此,我们不妨从大众传播的总体原则入手,简要分析语言传播的表现特征。

1.大众传播要求的“针对性原则”决定了广播电视中语言传播的多样性。“有的放矢的传播信息,这是传播的起码要求。”(1)它分别体现在对接收者的层次特点和需要等两方面多样化的针对性上。“羔羊虽美,众口难调”,传播不可能在共时态下符合每一个接受者的全部特点,接受者接受信息自始至终都有一个自觉的、潜在的需要在驱使,并且在不同时间、地点和语境下会有不同的需要,有时会是多重的复合的需要,因此,要做到满足不同传播对象和目的的针对性,则必然带来语言传播的多样性。

2.大众传播要求的“有序性原则”规定了广播电视中语言传播的有序性。“传播者依据信息的特点和结构,有次序、有步骤地进行传播。”(2)有序性原则反映在传播组织上,要求有计划、有布置、有落实、有总结;反映在传播内容上,要求由浅入深、由易到难、有头有尾、有点有面;落实在传播语言上,就要求贴合内容、契合需求、使用得当、错落有致。因此,有序性必将成为语言传播的重要特征。

综上可知,广播电视中的语言传播具有多样性特征,然而这里的多样并不是混乱和杂芜的多样,不是任意和随机的多样,而是应该自始至终按照传播意图和受众需求,有序应用、合理展开,是体现出内在秩序感和规律性的多样。这种有序性前提下的多样性特征,使广播电视中的语言传播总体上呈现出了鲜明的“层级化”趋势和特征。

(二)概念的释义

“层级”(hierarchy),原为分类学术语,语言学用来指任何一种将语言单位分出一系列上下相继的层次或级别的分类法。(3)本文中层级的含义,是指某种条件下,事物产生的多样性依照一定规律有机联系并按秩序展开的表现状态。“层”是多样性的结果,“级”是有序性的体现,层级有“阶段”的含义,有区间的意味,这种“段位式”的含义便于针对具有集合和模糊特征的有声语言分析;层级又有“上下相继”的含义,有联系的意味,这种“运动”的含义对于动态的话语研究更具优势。不同层级同属一种事物对应某种规律的不同发展阶段,各层级间的过渡与发展不是瞬间的、跳跃性的、相互割裂的,而是渐次的、连续式的、彼此关联的。据此,“层级化”的内涵应是:一定的条件和标准下,事物产生多样化形态(即层)的同时,又始终体现着对某种规律性的指向和诉求,表现出有序递进(即级)的特征。简单地说,“层级化”体现着两个要素在运动状态下的高度融合:“多样性+有序性”。它们之间是紧密联系的,“多样”是有序展开中的多样,“有序”是多样前提下的有序,二者的共同作用使得层级化趋势得以显现。

二、语言传播层级化的现实表现

(一)语式的层级化

从传者播出的角度来观察,语言传播层级化主要表现为播音主持“语式”的层级化。

“语式”,话语的样式和样态。(4)这里使用“语式”的概念,一方面包含了播音学中通常使用的关于“话语样式”的意义,另一方面,因话语样式可以表现出不同的样态,又包含有“样态”的意思。

根据不同的传播内容和受众需求,借鉴《中国播音学》对语言样式的理论概括,语言传播在语式的划分上,可以概括为以下层级:

1.宣读——语速稍慢、节奏稳健、语句工整、语气庄重、力度较强,多见于公告、法令、章程、决议等重大文件的播出。这也是媒体预设的传播意图的直接体现,明确公示、不容置疑、务必执行,传达出一种权威性和庄严感,表现出一种肯定性甚至强制性。传播中此类语式出现的语境和表达形式都相对固定,是较为特殊的一种。

2.播报——语句工整、节奏明快、富于新鲜感,多见于新闻消息、信息资讯类节目内容的播出,适应于此类节目既有真实准确的质的要求,又有密集迅捷的量的要求,故而一般表现为畅达稳健、清新明快、给人一吐为快的感觉。此类语式在节目中非常普遍,并因节目形式和信息内容的多样而又富于不同的变化。(5)

3.讲述——包含讲解、说明、叙述、描写、评议等多种特征,语言状态略为松弛,交流感更为明显,受众对象的指涉更为具体确切,表达变化最为丰富且衔接自然。它涵盖了多种表达方式,所以经常出现在各类专题节目中,以适应不同专题节目灵活多样的内容设置。

4.谈话——语言表达亲切、生动、灵活、自然,交流感强。谈话是当前广播电视节目中最为常见的传播语式,因其交流意识充分,个性化色彩浓郁,利于展开同受众的直接沟通,成为受众最易接受的语言样式,传播效果常常十分理想

5.诵读——语言规范且富美感,讲究音声的和谐与共鸣,以情感运动的规律来组织语言表现,开合跌宕,起伏有致,富有韵律感和表现力,是极具感染效果的语言样式。多用于诗歌散文等文学作品的播送,具有艺术的创造性,可给人以审美愉悦的艺术享受。

语言传播层级化研究中,对语式层级化的分析是基础,不同语式在节目中执行着不同的表达功能,满足着不同的受众需求,是进一步深入分析语言其它方面层级化特征的前提。

(二)语言品相的层级化

从受众接收的角度来观察,语言传播层级化表现为播音主持语言“品相”的层级化。

“品相”一词,原意指“书籍、文物等外观的完美程度”。(6)广播电视节目中,播音员主持人语言的“品相”指的是其有声语言传播相对于受众的可接受程度。可从两个层面来理解:

1.单从语言的角度理解,指语言在各种不同表达状态下所显现出的“外观”(即播音员主持人语言使人获得的听觉印象)的规整度。

在此意义上,语言的品相可分为以下层级:

(1)庄重——对应于重大、严肃题材的内容播出要求,多见于宣读、播报的语式,应某些文艺作品表达的需要也会在朗读样态中有所体现。语言要求“极其严格”,语音纯正,音色明亮,吐字工整,语调肯定,态度鲜明,有朗读的色彩,传达着权威感和庄严感,语言的规整程度最高。

(2)正式——对应于重要、正式内容的播出,常在播报、讲述等语式里得以体现,严格要求语言的规整,音色较为明亮,吐字较为工整,语调正式,态度肯定,兼具一定的朗读色彩,给人以真实感和信任感,听感上语言的规整程度较高。

(3)通常——对应于一般性内容的播出,节目中也最为常见,大量表现在讲述,尤其是谈话的语式中。语言表达时声音状态较为放松,音色较为柔和,吐字也略微松散,含较少的朗读色彩,给人以平易、自然、轻松的感觉,听感上对语言规整度的要求适度。

(4)“脱略”(7)——指在特定语境允许的情况下,较为随意的语言表达状态。常见于即兴表达的过程,在以“侃谈”语式进行的节目里更加突出,具有“边想边说”的特征。表达时,声音状态松弛,音色柔和本色,吐字略松散,语调自由活泼,允许少量停顿、滞涩、添加、脱落等现象的存在。此类品相的语言对听感规整度的要求更为宽松。但要强调的是,这里的宽松和脱略,是在满足了播音员主持人语音标准、用词准确、语法规范、逻辑清晰(8)等语言基本要求前提下的“宽松和脱略”——宽松,是相对于“严格”的宽松,而非较于“一般”的宽松;脱略,只是涉及“状态”的脱略,而非针对“标准”的脱略。

2.结合传播内容来理解,语言的品相指播音员主持人的语言表达在受众“入于耳、及于脑、达于心(听感认知——心理认同)”接受过程中的可理解度。

张颂先生把语言传播的社会功能概括为“信息共享”→“认知共识”→“愉悦共鸣”三个相继相生、逐级升华的方面,这种带有层级化特征的认识是与“多角度、多层次”的受众期待紧密联系的。台湾大学的陈昭郎教授用5项指标综合评价大众传播的真实效果,其中可被直接测定的四项是:“吸引力(attraction,受播者对讯息之注意)”、“理解性(comprehension,受播者对传播讯息之了解)”、“接受性(acceptibility,受播者对讯息之接受)”、“自我涉入(self-involvement受播者对讯息之感受、内化)”。并进一步指出:“传播效果之评估可根据此五个指标逐级测量,越高层次则越代表传播效果之真正内涵。”(9)由此来观照“语言的品相”,从“信息共享”到“愉悦共鸣”,节目中的语言传播执行的社会功能越充分,该语言对受众需求的满足度越高,“品相”就越好;从“吸引力”到“自我涉入”,语言传播的实际效果越强,传播意图实现的完满度越高,“品相”也就越好。据此,语言品相的层级表现,又可通过以下几个方面考察:

(1)可懂度——指语言传播执行信息告知功能的过程中,信息被顺利接收、准确理解,对受众“信息共享”需求的满足度。

(2)契合度——指语言传播在执行舆论引导功能的过程中,唤起受众情感认同,深入思考,自觉体认、理解和沟通,对受众“认知共识”需求的满足度。

(3)美悦度——指语言传播在执行娱乐审美功能的过程中,提供多层面的美感体验和情趣陶冶,对受众“愉悦共鸣”需求的满足度。

“可懂、契合、美悦”三个对语言品相层级的归纳,不仅分别对应于不同的节目要求,对应不同的传播意图,而且它们之间又可理解为逐级升华、对比推进的发展关系。

(三)语效的层级化

从预期的传播目的以及最终实现的传播效果来观察,语言传播层级化还表现为“语效”的层级化。

“语效”,即语言传播活动的实际效果。语效层级化的理论依据来源于传播学效果研究的“分层效果论”。

从受众对语言传播的反应来看,可以将语效的层级化对应三个层面加以分析:心理层面、时效层面和范围层面。

1.在心理层面,语效包含着受众被影响程度“从信息接收至采取行动”由浅入深的三个层级:

(1)认知效果——作用于“思想领域”,通过语言传播信息,提供消息和事实的过程实现。受众在这样的传播效果里,往往表现为“获知和认识”的行为趋向,属初级的语效层级。

(2)情感效果——作用于“情绪领域”,借助更有效的语言传播,受众的固有态度和感受得到明显的改变。基于此,受众可以进一步产生“喜欢和偏爱”的行为趋向,属较高级的语效层级。

(3)行为效果——亦称意愿效果,作用于“动机领域”,由于语言传播的完满高效,受众会产生强烈的导向欲望和行动意愿。行为趋向也表现为“相信并采取行动”的理想效果,属最高的语效层级。

2.在时效的层面,语效包含着受众被影响强度“从当下作用至持久维系”由近及远的两个层级:

(1)短期效果——语言传播效果有限,仅满足受众单一或浅层的信息需求,具有当下、浅表的特征。

(2)长期效果——语言传播效果长远,适应受众多重及深层的复合需求,具有持久、深远的特点。

3.在范围的层面,语效包含着受众被影响广度“从目标受众到广泛受众”由一至众的两个层级:

(1)群体效果——语言传播目标固定,虽然效果产生迅速,但是由于受小众群体特征的限制,语言在形式与内容等多个方面表现得不够丰富,影响了语效范围的扩展。

(2)社会效果——在语言传播的目标选择上,着眼于更广泛的受众群体,注重对整个传播环境的适应和引导,但是由于兼顾各方,容易导致语言传播风格的单一和内容的泛化。

二者必须适度结合,做到从群体效果向社会效果的层级推进,这才是真正的大众传播——“以期在大量的、各种各样的传播对象中唤起传播者预期的意念,并施以影响”。(10)为了实现以上的目标,就要求传者在语言方面先从大众传播的社会整体效果出发,严格规范明晰的语言要求,再从目标受众的群体效果入手,体现独特的个性化因素,同时不忘愉悦审美的提升作用。这也正是北京电台“大专业、小综合”的节目理念下对传者的语言传播提出的总的要求。

上述三种基于不同层面探讨的语效层级,与其说是关于语言传播效果的,更不如说是关于语言传播策略的,理解起来也并不艰深,关键是我们要重视语言传播“行为效果”、“长期效果”的实现和“群体与社会效果”的兼得互动。它们既是检验传播语言功力最为显见的标准,也是对“语言传播属于创造性劳动”认识的肯定和尊重。

(四)语言品格的层级化

对播音主持有声语言创作活动作整体的美学意义的考察,语言传播层级化更可表现为语言“品格”的层级化。

“品”,原指文艺作品的风格和美感。(11)“格”,指合乎某种规格。(12)本文中,“语言的品格”是指播音员主持人进行有声语言创作所表现出来的某种风格及由此引发的审美趣味。

风格是品格形成的重要成因。美国传播学者罗伯特·诺顿调查发现,我们实际上是在两个层面上进行传播的:“我们不仅提供信息,而且在给出信息时以某种形态告示人们怎样理解和怎样对某一信息作出反应。”(13)语言风格是传播者人格气质、修养学识、思想情感的综合映照,它通过传播者独特的用词、色彩和节奏以及独特的组合表达方式,传递出一种弥漫于整个语场间的情绪氛围,透射出独特的体验和感受。播音员主持人传播中的言语行为同样是一种高度的创造性劳动,它赋予了传播内容太多的个性化品质,或典雅高致,或朴实平易,或优美隽秀,或谐趣生动……语言正是和面目不同、风格迥异的传播者“相遇”之后,才能在特定的语境中,突破语义的单一,建立起自身独特的品格意味,内容、节目也随之异彩纷呈、彰显品格。所以,语言传播研究也应从由单纯的语义分析,以语言作为本体的“向心式阅读”转向去寻绎语言深层的品格内涵。

我们还发现,语言风格与品格并不是严格地一一对应的关系。品格是上位的概念,更宏观,且含有“质”的标准。风格更具体,稍带属于“这一个”的当下性,含个性的色彩。相互接近的语言风格可以具备不同的语言品格,如诙谐有趣的语言风格可以是高雅的幽默,也可以是通俗的谐趣;轻松平易的语言风格可以是高雅的坐而论道,也可以是通俗的闲话家常,区别它们就必然涉及语言品格中对“格”(合乎某种规格)的要求。进入到大众传播领域内的语言一定要合乎“准入”的标准,符合大众传播的规格与要求,这是其品格形成的前提。另外,属同一层级的语言品格内部也会因传播内容的差异,传者素养的参差而分出高下,“上品是上乘之作,也称为精品,内容和形式都表现出精美的品格。中品具有良好的品格,却在某些方面差强人意。下品则显得有些粗糙。”(14)追求其中的上品永远是语言传播者的职责。

基于以上认识,本文结合已有的理论对语言品格的层级做如下划分:

1.高雅——不是“高深”,多指文化含量丰厚,带有审美意味的语言传播,如某些文艺类作品节目的播出,既易于受众接受,又可涵养性情、愉悦身心。

2.平实——不是“平淡”,多指质朴平易、切实中肯的语言传播,如多数新闻类节目的播报、评论,易于受众识记,同时便于在信服的基础上展开理性的判断。

3.通俗——不是“低俗”,多指直白晓畅、浅近生活的语言传播,如很多谈话类、娱乐类节目的播出,利于同受众的交流互动,激发他们的深度参与。

语言品格的各类层级是没有什么高下之分的,只是分别对应了节目的设置,满足了受众的需求。

以上即是本文针对语言传播层级化的现实表现,分别在“语式”、“品相”、“语效”和“品格”等四个层面上进行的思考与阐释。“语式”的层级化是其它各类层级显现的基础,“品相”、“语效”、“品格”的层级化则是前者的延伸和归宿。其中,品相的层级化对应着不同的语式特征和受众需求,语效的层级化综合了所有语言传播因素而最终完成了对于预期传播目的的落实,品格的层级化则反映着各类语式被传者的创造性劳动所赋予的美学意味。四种考察的角度分别显示出多样化的层级,各层级间又显现着合理的秩序,这正是我们能够加以研究并用于指导语言传播实践的规律所在。

三、语言传播层级化表现的主要特征

(一)层级间彼此交融的复杂性

主要表现为节目中依照受传播意图指导下的内容设置,各层级(主要表现为语式)相互转换的灵活性。

1.显而易见,在同一节目中实现语言层级的灵活转换是可能的,也是必需的。节目中,“由于语言的使用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制约,事实上必然存在着‘融合’现象,即话语范围语体、话语主体语体、话语环境语体、话语对象语体呈现交互渗透、错杂对位的格局。”(15)为了适应这种格局,可以融合多种类型的内容,表达方式也可以“相互交叠融通”——在一个节目里,一段宣读式转为下一段的讲解式,在一篇话语里,在谈话式中穿插宣读式、诵读式……如此等等;在新闻节目里,允许使用各种表达,既可以宣读、播报,又可以讲解、谈话;既可以高雅郑重,也可以通俗活泼……不一而足。

2.即便是相同的节目内容,不同的语言传播者也会选择使用不同的语言方式来表达。

丰富的社会生活呼唤灵活多样的语言来表现,传播活动中,语言传播者更不能被一两种用熟的方式或传统的形式所束缚,而要注意灵活地综合运用多种方式和不断创造新的形式来表现和传播信息内容,使其成为质形相糅、血肉相依、相辅相成、相互配合的艺术整体。表现为层级间灵活转化的“复杂性”特征,是语言传播层级化中的多样性要素在高层次上的发展和延续,是一种整合度高、动态性强的更高规格的多样性。

(二)层级间合理配置的整体性

主要表现为节目中各层级彼此呼应、有效协同、合力作用于传播效果的合目的性。

1.语言传播层级间的合目的性,首先取决于整套频率节目设置的合目的性。

2.语言传播层级间的合目的性,还体现在一个节目中,语言受内容安排制约的合目的性。

语言传播的复杂性和整体性是紧密结合的,前者是先决和基础,后者是方向和归宿,对它们的辩证理解就是传播形态下“和而不同”的语用哲学,语言传播的层级化研究正是力图接近这一高妙境界的有益尝试。

“层级”现象在自然界中普遍存在,从宇观到微观,从无机界到有机界,都可见到,不同事物层级有各自特殊的规律。“客观事物的某一参数(例如,质量、能量、状态、范围)的变化,引起事物存在方式的质的变化,往往就会显示出事物层次性的变化。”(16)前文有关“语言传播层级化”的论述,既是一种针对广播电视中播音员主持人有声语言表达的理论思考和认识,更是一种以“层级观”来分析认识媒体中语言传播现实的视角和方法。

语言传播现实的多样性及有序性,是语言传播中不同类型层级得以形成的前提,同语言传播研究密切相关的众多学科的相应特征,是其层级化趋势潜在的综合成因。层级观的视角是一种尝试,力图既能揭示语言传播系统内各部分的联系,又可从总体的高度对其表现形态做规律性地概括;层级观还是向语言传播生态观发展的前奏,是一种动态的、发展的、联系的和适位的观察角度,充满鲜活灵动的生命气息,让人的视野更为开阔与包容。

用语言传播的层级观以至生态观来看待广播电视中的语言传播问题,会有助于我们在语言传播的实践中,明晰有声语言创作同节目内容及受众需求的紧密联系,理解不同的语言传播样式与相应的传播效果、传播意图间的对应关系,有序组织、合理安排多样的语言传播形式。同时,这样的认识与视角必将回应着语言传播研究对更多角度、更宽思路的呼唤,为更加深入的理论探讨提供有益的启示。

【注释】

(1)邵培仁:《传播学》,高等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69页。

(2)邵培仁:《传播学》,高等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70页。

(3)[英]戴维·克里斯特尔编:《现代语言学词典》,商务印书馆2000年版,第171页。

(4)[英]戴维·克里斯特尔编:《现代语言学词典》,商务印书馆2000年版,第226页。

(5)张颂:《语言传播文论》,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1999年版,第29页。

(6)李行健主编:《现代汉语规范词典》,语文出版社、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3年版,第1000页。

(7)吴郁:《主持人的语言艺术》,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1999年版,第131页。

(8)选自《普通话水平测试大纲》(修订本),吉林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

(9)陈昭郎:《传播社会学》,黎明文化事业公司(台湾)1983年版,第121页。

(10)[美]威尔伯·施拉姆、威廉·伯特:《传播学概论》,新华出版社1984年版,第2页。

(11)邱明正、朱立元主编:《美学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04年版,第88页。

(12)邱明正、朱立元主编:《美学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04年版,第162页。

(13)[美]斯蒂文·小约翰:《传播理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191页。

(14)张颂:《语言传播文论》,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1999年版,第11页。

(15)张颂:《语言传播文论》续集,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2002年版,第223页。

(16)夏征农主编:《辞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2年版,第3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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