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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秀雄生平及思想来源

时间:2022-04-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一、小野秀雄生平及思想来源1885年8月14日,小野秀雄出生于日本滋贺县草津市一个普通神道僧侣(神官)家庭。小野秀雄的新闻理论不可能凭空地建立起来。小野秀雄的学术生涯是从对新闻史的研究开始的。事实表明,小野新闻思想的一些重要观点,多是直接来源于新闻史的研究、总结。黑岩和本山对此后小野新闻思想的影响是很复杂的。

一、小野秀雄生平及思想来源

1885年8月14日,小野秀雄出生于日本滋贺县草津市一个普通神道僧侣(神官)家庭。其父爱好读书,常不惜重金购取报纸、书籍和杂志,少年的小野由此接触到出自东京的许多报纸书刊。当时正值乡土文学盛行,作为一名中学生,小野曾积极向东京的报刊投稿[2]。1907年,小野考进了东京帝国大学文学系德文专业。四年后,他以第六名的成绩从大学毕业。1911年,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碰见了老前辈青木先生,受其推荐,小野进入了黑岩泪香主办的《万朝报》。1913年,小野退出《万朝报》,转而主编《日本第一》杂志。1916年,小野又变动工作,来到本山彦一经营的《东京日日新闻》。正是在这里,他对新闻研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一边工作,一边阅读日本及德国有关新闻的著作。1921年,小野出版了成名作《日本新闻发达史》。从此直到逝世,他一共出版专著十几种:《新闻发生史论》、《现代新闻论》、《新闻原论》、《图解新闻发生史》、《日本新闻史》、《中外新闻史》、《新闻自由》、《明治文化史》(合著)、《新闻和教育》(合著)、《大众传播伦理》(合著)、《瓦版物语》、《新闻的历史》、《新闻研究五十年》、《校订解说枙江湖新闻枛集》、《号外百年史》、《新闻锦绘》等。其中最系统地阐明他的新闻思想的,当推《新闻原论》;全面地展现其思想发展过程的,是《新闻研究五十年》。尽管小野在20世纪20年代前就已开始了新闻研究,但他的新闻思想体系的正式形成,却是40年代中后期。其标志是《新闻原论》(1947年)的公开出版。

小野秀雄的生活经历,跨明治、大正、昭和三个朝代。这正是日本从一个闭关落后的封建国家,经过明治维新走向富国强兵,走向侵略,走向灭亡,进而从失败的废墟上走向复兴,是日本从天皇制专制主义的军阀独裁走向资产阶级议会民主制的历史时期。伴随着社会历史的深刻变化,日本近代资产阶级报刊也经历了一个从无到有,进而由盛到衰(“二战”以前至“二战”期间),然后又由衰而盛(“二战”之后)的演变。在国外,新闻事业与新闻学术的产生和发展更远远早于日本。19世纪末,德国就出版了第一本系统的《德国新闻史》,随后又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新闻研究所。在美国,伊里诺伊大学于1904年第一次开设了四年制的新闻课程,1908年,密苏里大学又创建了第一个独立的新闻学院。相对于这两个国家,由小野开始的日本新闻学研究,还是刚刚起步。那么,小野在这种环境下建立起来的新闻理论,同日本国内外新闻事业发展的历史及新闻思想的演变是否有着内在的联系呢?

回答是肯定的。小野秀雄的新闻理论不可能凭空地建立起来。正如现代文明的成果是此前历史上一切合理文化因素的结晶,小野的新闻思想,也是总结、借鉴日本国内外新闻史及新闻学术思想中积极成分的结果。

(一)对内外新闻史的总结

小野秀雄的新闻理论,在一定的程度上,可以说是对日本及外国新闻史的理论总结。小野秀雄的学术生涯是从对新闻史的研究开始的。他的大部分著作也是新闻史专著,尤其是对日本新闻史的研究,由于他本身就是历史的亲历者,使得他的研究达到了很深的程度。

然而,小野秀雄对新闻史的研究,并不像纯粹的史学家那样,停留在琐碎的考证上,而是把它提高到理论的高度。新闻史的研究不是目的,而只不过是得出科学结论的一种手段而已。事实表明,小野新闻思想的一些重要观点,多是直接来源于新闻史的研究、总结。新闻史观固不必说,就连对新闻本质、新闻使命、新闻自由的论述,也都是以大量的新闻史实为根据的。

(二)黑岩泪香和本山彦一的影响

新闻学是一门具有很强的实践性的科学。因此,“当构成一种新的学术观点时,自己的实践经验就会胜读万卷书”[3]。小野秀雄所以能在理论研究上取得如此成就,同他十多年的新闻工作实践是分不开的。新闻实践使小野得以洞悉新闻传播过程的各个环节及其内部结构,从而避免了纸上谈兵的危险。新闻实践还使小野秀雄接触到日本报业史上两个风流人物:黑岩泪香和本山彦一。小野在回忆自己的历史时,曾经感慨地说:“只是在《万朝报》,才领悟了新闻的精神。”当时《万朝报》以“消灭社会罪恶为目标”,对于邪恶的现象,不惜以“寸铁杀人”的笔法,加以征讨。他非常欣赏黑岩泪香单刀直入、疾恶如仇的手笔,更佩服黑岩“眼中无王侯,手中有斧钺”的气概,认为这就是新闻的精神。黑岩当时还主张,报纸要完成自己的使命,就得特立独行,不依赖任何人,不持偏颇之论,不登伤风败俗之事,更不能为一己之私利而破坏新闻本身的使命[4]。黑岩的主张,引起了小野的共鸣。但是,他的另一位雇主本山彦一对黑岩的观点却持根本否定的态度。作为一个很有魄力的新闻企业家,本山坚决地反对新闻记者以“木铎”自居[5],并鄙视所谓“木铎”记者的“浮浪性”。他主张,报社应作为一个营利的企业来经营。因此记者们在报社不能被看成是记者,而是公司的雇员,他必须为报社的繁荣而努力。为了调动记者的积极性,他许诺“报社如果经营成功,便给部长以县长待遇,给局长以大臣待遇”[6]。这种赤裸裸的物质刺激,对于初到的小野无论如何是不能接受的。但是后来,小野还是习惯并在那里呆了下来。黑岩和本山对此后小野新闻思想的影响是很复杂的。小野并不完全赞成两者,或其中的哪一位,但他却把两人思想中合理的成分和谐地结合起来,发展成为自己新闻思想的一个有机的组成部分。

(三)借鉴德国的新闻学成果

小野秀雄在大学期间专修德国文学,这给他吸收德国新闻学的优秀成果提供了极为便利的条件。太平洋战争前的日本学术界,对于弥漫着日耳曼精神的德国学术极感兴趣。小野在《东京日日新闻》工作期间,就通过德国友人基尔特阅读了大量的德文新闻著作。退出《东京日日新闻》以后,他又以学者的身份两次赴德国考察访问。通观小野的新闻思想,不难发现,德国新闻学术对他的影响。

小野秀雄读到的第一本德国新闻学著作,是雷布尔教授的《文化与新闻》。在世界新闻学术史上,这是一本划时代的著作。此前,新闻研究的范围极其狭窄,只限于新闻史、出版法及新闻自由,虽然对这些问题的研究达到了很深的程度,但它毕竟是作为从属于历史学、法律学或其他社会科学的项目进行的。而这本书则把新闻学作为一个独立的学科来研究。这种开拓精神,对于小野无异于一副兴奋剂。小野后来回忆说:“因读雷布尔的序和导论,我才知道在学术空气极盛的德国,新闻学尚且得不到重视,还没有进入正式研究的轨道。因而真正的新闻研究才刚刚开始,所以我感到自己是一个先驱者了。正因此,必须准备对付非常的困难。”[7]此书不仅给小野以先驱者的信心,而且在一些重要的论点上使小野大受启发。雷布尔从宏观的角度确定了新闻学的研究对象:新闻在社会文化中的地位及其对社会环境的“放射作用”。他还主张将国家和社会区分开来,认为社会的含义要比国家广泛得多。虽然小野不赞成将新闻与社会的关系局限于新闻对环境的“放射作用”,但这种“放射作用”又成了小野秀雄的新闻对象定义的重要内容。此外,雷布尔区分国家和社会的见解,与小野区分“官”与“公”的观点也是有着密切联系的。

德国新闻学鼻祖表西亚和《德国新闻史》的作者路得维希·查洛蒙,对小野秀雄的新闻史观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小野第一次赴欧考察时,拜访了表西亚教授。当时表西亚已年逾八旬,两个多小时的谈话,便给小野过去不曾重视的一些问题以清晰的轮廓。尤其是表西亚“新闻是谈话的延伸”的见解[8],成了小野新闻史观的重要内容。《德国新闻史》则给小野的新闻史观提供了国外的证据。此前,“新闻是讲话的延伸”只是一个单纯的学术观点,而《德国新闻史》却把它具体地展开了。小野说:“通过这本书,他才第一次知道了德国新闻的萌芽,是由于15世纪后半期的文艺复兴唤起的各地大学、寺院、富有阶级之间的新闻信交流。”[9]受此影响,小野开始考虑,日本的新闻是否有其独特的祖先,或者与日本的文化一样,几乎全是由外国传进来的呢?另外,道比法特教授、德斯坦教授、布伦富巴教授等,对小野的新闻思想也有一些影响。

(四)美国学者及占领军的影响

太平洋战争前,尽管日本在学术上推崇德国而轻视美国,但是一些有识之士并未忽视美国的学术,小野秀雄便是其代表。1927年,小野秀雄借出席国际新闻学大会的机会,顺道考察了美国的新闻传播事业和新闻教育。在哥伦比亚大学新闻学院,他对普利策的办学目的——培养不关心经营利润的新闻记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10]。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的威廉阿姆斯对小野的新闻思想亦有不少影响。

日本战败投降后,被置于美国的军事占领之下。在占领军一系列指令、备忘录的推动下,日本的社会、政治、经济及文化各方面都发生了根本性变化。新闻传播亦不例外。在短短几年期间,盟军总部废除了战时战前日本政府、军部统制新闻的一切法令及其执行机构,确立了新闻自由的原则。同时为了占领目的之实现,又建立了自己对新闻传播的控制体系,这样一来,日本旧有的新闻传播体制彻底崩溃,新的和美国类似的自由而有责任的新闻体制建立起来[11]。小野也加入了实现这一变革的活动。他曾和盟军总部新闻课长英勃顿一起到各大学、报社演讲,宣传进行新闻改革、发展新闻教育的必要性,又代表日本新闻协会起草《关于确保新闻编辑权的声明》。在新闻界领导人因政治整肃而惶惶不安时,小野却成了走红的人物。他在1947年出版的《新闻原论》,就部分地把占领军的新闻政策理论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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