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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关于伦理学的讲演

时间:2022-04-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对于价值的陈述,只要是正确的,都只具有相对的意义。维特根斯坦认为任何关于绝对价值的表述都是设法突破语言的界限,而这必然是无法成功的。事实上“好”这个词在相对的意义上,仅仅意味着达到某个预先确定的标准。因此,当我们说这个人是一位“好”的钢琴家,我们的意思是他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巧妙地演奏一些困难的曲目。当然不会,他会说:“嗯,你应当想要表现得更好。”

对于价值的陈述,只要是正确的,都只具有相对的意义。例如:“这是去格兰切斯特的正确道路”“这个男人是个很好的赛跑手”,这里的正确和好只是相对的陈述,并不具有绝对的价值。从这种理由上看,绝对价值似乎是不存在的,所有我们表述出来为真的价值,如果刨根问底,都没有什么绝对的意义。所以很多人会认为人生是没有意义的,一切都是虚 无。

那么是什么东西诱使我们, 仍然想要使用“ 绝对的善”“绝对价值”这种说法,我们心里所想的是什么?我们想要表达的是什么?维特根斯坦举了三个他自己有亲身体验的例子:第一个例子是惊异于这个世界的存在,或者说感觉世界的存在是一个奇迹;第二个例子是感受到绝对的安全感,或者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伤害我的感觉;第三个例子感到有罪的经验。

这些经验有三个特点:首先,它们不是玄妙而不可及的,它们似乎就在每个人的脑海里和生活中,即使还没有达到,也是可能触及的。其次,它们有对等的有关宗教陈述,但是不带来必然附属的信条和戒律。人们可以拥有它们,而不必顺从除了自己心灵之外的指引。对于不在宗教氛围里成长的人来说,把这些关于绝对价值的体验独立于宗教之外,让人更容易接受它们。最终也是最重要的,它们准确地来说都是错误的,但是对于我们的生活却比那些正确的陈述具有着更加重要的意义。

维特根斯坦认为任何关于绝对价值的表述都是设法突破语言的界限,而这必然是无法成功的。但是“伦理学是出自想要谈论生命的终级意义、绝对的善、绝对的价值,这种伦理学不可能是科学。它所说的东西对我们任何意义上的知识都没有增加任何新的内容,但它记载了人类心灵中的一种倾向,我个人对此无比崇敬,我的一生绝不会嘲弄它”。

以下是这篇讲演的内容。

在开始谈论我的主题之前,让我先做几点介绍性发言。我觉得我在向你们传达我的想法时会遇到很大的困难,其中一些可能会因事先向你们提到而减少。

首先,我可能根本不需要提到的是,英语不是我的母语,正是由于这个困难,使我的表达常常缺乏探讨一个关于的主题所需要的精确和微妙。我所能做的是希望你们可以尽力理解我的意思,尽管我在英语语法上会不断地犯错误,这样可以使我的任务稍微简单一 些。

我将要提到的第二个困难是,你们中的许多人对我的讲座可能抱有一些略有错误的希望。为了让你们能有合理的期待,我会说几句我选择目前这个主题的原因:当你们的前任秘书很荣幸地要求我为你们的社团做一次演讲时,我的第一个想法是,我肯定会接受;而我的第二个想法是,如果我有机会对你们演讲,我应该谈谈那些我非常想要与你们沟通的事,而不应该滥用这个宝贵的机会去讲,比如说,逻辑。我称为滥用,因为解释一个科学问题,它需要一个学期的课程,而不是一个小时的讲演。另一种选择是给你们提供一个所谓的流行科学讲座,这是一种讲座,旨在让你们相信你理解一个事实,而你实际上根本没有理解,来满足那种对最新科学发现的肤浅好奇心,这是我心目中现代人的种种最低级的欲望之一。我拒绝了这些选择,并决定与你们谈论一个在我看来具有普遍重要性的主题,希望它可以帮助澄清你们对这个主题的想法(即使你们也许完全不同意我将要说的话)。

我的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困难是,事实上,附属于最冗长哲学讲座的经常是这一点,听众不能清楚地看到演讲者选择的道路和它导向的目标。也就是说:听众或者认为:“我明白他所说的话,但是他的车到底在开向哪里?”或者认为:“我看到他在开车,但是他到底要怎么到那里去?” 我所能做的就是再次要求你们的耐心,并且希望最终你们既可以看到那条道路,也可以看到它的目标。

现在让我开始。我的主题,正如你们所知道的,是伦理。我会采纳摩尔教授在他的书《伦理学原理》之中对这个术语的解释,他说:“伦理是关于‘什么是好的’这一问题的普遍探究。”现在我将在一个略微更为广泛的意义上使用伦理这个术语,在这种意义上,其中包括了我认为是通常意义上的美学的最重要部分。为了让你们尽可能清楚地看到我选择的伦理学的主题,我会给你一些或多或少的同义词,每个都可以取代上面的定义。高尔顿曾经拍摄了许多不同面孔的照片在同一个摄影板上,来获得它们都具有的共同典型特征的图片,通过枚举我想产生和高尔顿相同的效果。通过向你展示这样的一张集体照片,我可以让你看到什么是典型中国人的面孔,因此,通过浏览我将放在你们面前的这行同义词,我希望你们能够看到他们都具有的共同特征,这些都是伦理的特征。

于是代替了“伦理是关于‘什么是好的’这一问题的普遍探究”这个解释,我现在可以说道德是对什么有价值的探究,或者什么是真正重要的,或者我可以说道德是对生命意义的探究,或者什么使生命是值得活的,或者如何进入正确的生活方式。我相信,如果你浏览了所有这些短语,你会得到一个粗略的想法,什么是伦理关心的问题。

现在,所有这些语句最引人注意的是,它们中的每一个都具有截然不同的双重意义。我将称它们一方面为琐屑的或相对的意义,另一方面是伦理的或绝对的意义。例如,如果我说这是一把好椅子,这意味着椅子有着某一预定的用途,只要这个用途在这之前已然固定,这里的“好”这个词就只有一个意思。事实上“好”这个词在相对的意义上,仅仅意味着达到某个预先确定的标准。因此,当我们说这个人是一位“好”的钢琴家,我们的意思是他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巧妙地演奏一些困难的曲目。同样地,如果我说我不患感冒很重要,我的意思是得了感冒会对我的生活产生某种可以描述的干扰;而如果我说这是正确的道路,我的意思是这是相对于某一目标的正确道路。以这种方式使用这些语句不存在任何困难或深切的问题,但这不是伦理学使用它们的方式。假设我会打网球,你们中的一个看到我打球,然后说:“嗯,你确实打得有点糟糕。” 假设我回答说:“我知道,我打得不好,但是我不想打得更好。”那另一个人只能说:“那也挺好的。” 但是假设我对你们中的一人讲了一个荒谬的谎言,他来对我说:“你表现得像个畜生。”然后我说:“我知道我表现得很差,但是我不想表现得更好。” 他会说:“那也挺好的吗?”当然不会,他会说:“嗯,你应当想要表现得更好。” 在这里你有一个绝对的价值判断,而第一个例子是一个相对的判断。这种本质上的差异似乎很明显:每一个相对价值的判断只是事实的陈述,因此可以用一种失去所有价值判断的形式来表述,我们不一定要说“这是正确的方式到格兰切斯特”,我可以同样正确地说:“如果你想在最短的时间到达格兰切斯特,这是正确的方法。”“这个人是一个好的跑步运动员” 只是意味着他在一定的时间内跑了一定数目的里程。

现在我想说的是,虽然所有相对价值的判断都可以被表示成仅为事实的陈述,但事实陈述永远不可能是或者暗示着绝对价值的判断。让我解释一下:假设你们之中有一个无所不知的人,他知道这世界上所有生或死的物体的所有运动,并且他也知道所有人类的所有心理状态,并假设这个人在一本大书中写了他所知道的一切,于是这本书将包含对整个世界的描述。我想说的是,这本书不会包含任何我们称为伦理判断的东西,或者任何逻辑上意味着这种判断的东西。它当然包含所有相对价值的判断和所有为真的科学命题,事实上包含所有为真的命题。但是,所有如此描述的事实,处在同一水平,所有的命题以同一方式处在同一水平。没有任何绝对意义上的崇高、重要或微不足道的命题。现在也许你们中的某些人会同意这一点,并记起哈姆雷特的话:“没有什么是好的或坏的,但思考使它成为如此。”

但是这也可能导致误解。哈姆雷特说的,似乎在暗示好的或者坏的,虽然不是我们身外世界的性质,但却是我们心灵状态的属性。但是我说的心灵状态,我们意指的也是一种可以被描述的事实,它也就没有伦理意义上的好或坏。例如,在我们的世界书里,我们读到关于一个谋杀者的所有物理和心理细节,而仅仅是描述这些事实,将不包含任何我们可以称为伦理命题的东西。谋杀者与任何其他事件将处于同一水平,就好像一颗坠落的石头。当然,阅读这些描述可能会导致我们的痛苦或愤怒或任何其他情绪,或者我们可能会读到当其他人听到这起谋杀案而引起的痛苦或愤怒,但这里只有简单的事实,事实还是事实,但没有伦理。

现在我必须说,如果我沉思伦理必须是怎样的,倘若有一种伦理科学,那么结果是很明显的。在我看来很明显的是,任何我们想到的或者说的都不应当是那件事。我们不可能写出本质上是崇高的科学书籍,超越所有其他相关的主题。我只能用比喻来描述我的感觉,如果一个人能写一本关于伦理的书,这本书确实是一本关于伦理的书,那么这本书会爆炸,会毁灭世界上所有的其他书籍。我们在科学之中使用的词语,只能容纳和传达意思和感觉,自然的意思和感觉。而伦理,如果是任何事,必然是超自然的,而我们的词语只能表达事实;因为茶杯只能充满一茶杯的水,即使我倒一加仑的水在它上面。我认为,就事实和命题而言,它们只有相对的价值以及相对的好和正确,等等。

在我继续之前,让我举一个很明显的例子来说明这一点。正确的道路是去向任意一个预定目标的道路,我们大家都清楚,除了这样的预定目标之外,谈论正确的道路是没有意义的。现在让我们看看“绝对正确的道路”可能是什么意思。我认为这将是每个人都能看到的,具有逻辑必要性,必须要走,或者为不走而感到羞愧的一条道路。同样,绝对的好,如果它是一个可描述的状态,那将是对于每一个人,独立于他的品位和倾向,必然要拥有,或在不能拥有时必然会感到内疚的一个品质。我想说的是,这种情况是一种幻想,没有任何事态本身,我会想称为具有强制力的绝对判断。那么,我们所有的人,像我这样,仍然试图使用“绝对好”“绝对价值”等表达,我们在想什么,我们试图表达什么?

现在每当我想清晰地告诉自己这些使用是自然的,我就会回想起那些我理所当然会使用这些表达方式的事例,例如,在这种情况下,我在为你们做一个关于快乐心理学的演讲。你要做的是设法回想某些典型的让你总是感到快乐的情况。因此,当你把这种情况放在脑海里时,我对你说的,就变得具体,而且是可以操控的了。例如,一个人可能会选择他记忆里在夏天散步的感觉。

在这种情况下,我会把我的注意力集中在绝对或道德价值的意义之上。在我的这种情况下,有一个特定的经验,总是呈现给我一种最卓越的体验。这就是为什么,在这次讲演中,我将使用这个经验作为我的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例子。(正如我之前说的,这是一件完全个人的事情,其他人会发现其他的例子更能触动自己。)我将描述这种经验,如果可能的话,让你会想起你自己相同或相似的经历,以便我们的探讨能有一个共同的基础。我相信描述它的最好方法是,当我拥有这个感觉,我惊异于这个世界的存在。然后,我倾向于使用这样的短语:“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是如此的异乎寻常”或“世界竟然存在,这是如此的异乎寻常”。

我会直接提到我的另一个,而且你们也可能更加熟悉的经验:那就是,什么可以称为“感到绝对安全”的经验。我的意思是一种意识状态,一个人倾向于说“我很安全,任何事情都不会伤害到我”。现在让我考虑这些经验,因为我相信,它们展现了我们试图要搞清楚的那种特性。我要说的是,我们赋予这些经验的语言表述完全是无意义的。如果我说“我惊异于这个世界的存在”,那么我就是在误用语言。让我解释一下:在有些情况下说“我惊异于某些事是如此的”可以有一个完全良好和清楚的意义。我们都明白,“我惊异于这只狗的大小”的意思是它比任何我之前见过的,或者在通常的意义上的狗比较而言是异乎寻常的。在所有这样的情况下,我惊异于某些事是如此的,因为我可以设想不是如此的情况。我惊异于这只狗的大小,因为我可以设想另一只狗,即我不应该惊异的、普通大小的一只狗。

“我惊异于这样的情况”的说法只当我可以想象它不是这样的情况时,才有意义。在这个意义上,人们可以惊异于一个房子的存在,当一个人看到它,并且没有访问已有它很长一段时间,并想象它在此期间已经被拆毁。但是说我不知道世界是否存在是无意义的,因为我不能想象它不存在。我当然可以惊异于我周围的世界是现在这个样子。如果假设我在看着蓝天的时候有过这样的经历,我可能惊异于天空是蓝色的,而不是有云彩时候的样子,但这并不是我的意思。我惊异于无论天空是什么样子,有人可能会说,我惊异的只是一个重言式,即天空是蓝色或者不是蓝色。但是,说一个人惊异于一个重言式,也是无意义的。现在这些同样适用于我提到的另一个经验,绝对安全的经验。

我们都知道在通常的生活中什么意味着安全。我在我的房间里很安全,因为我不会被一个公共汽车撞到。如果我得过百日咳,因此不会再次得这种病,我是安全的。安全的本质意味着某些事是物理上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的,因此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是安全的”是无意义的,这里对“安全”的误用和另一个例子中对“存在”和“惊异”的误用是一样的。现在我想让你加深这个印象,对于我们语言的某种特定的误用贯穿了所有伦理和宗教的表述,所有这些表述看起来在表面上都是比喻。因此,看起来好像我们在伦理的意义上正确使用了词语,但是我们的意思在普通的意义上是不正确的,这两者是相似的,就好像当我们说“这是一个好人”时,当然这里好的意思和“这是一个好的足球运动员”这句话中好的意思是不一样的,但是也是相似的。而当我们说“这个人的生命是有价值的” 时,我们并不意味着和我们谈论有价值的珠宝时相同的意义,但是这里看起来有着某种类似。所有宗教术语看起来都在这种意义上被用作比喻或寓言。

我们的所有词语和行为似乎是一个伟大且繁缛的寓言的一部分,这个寓言把他描述成一个具有伟大力量的人,而我们试图赢得他的恩典,等等。但这个寓言也描述了我刚刚提到的经验,因为我相信第一个经验恰好是当人们说神创造了这个世界时,所意指的东西;而绝对安全的经验被描述为“在上帝的手中我们感到安全”。第三种相似的经验是有罪的感觉,这也再次可以由“上帝不赞成我们的行为”这一短语来描述。所以,在伦理和宗教语言中,我们似乎在不断地使用比喻。但是一个比喻必须是某件事物的比喻。如果我能通过一个比喻来描述一个事实,也必须能够丢弃比喻并直接描述比喻背后的事实。而在我们的情况下,一旦我们试图放弃比喻,简单地陈述它背后的事实,我们就会发现并没有这样的事实。所以,最初看起来是一个比喻,现在看起来还是没有意义。

现在我向你们提到的三种经验(我还可以加上别的一些)看起来对那些经历过它们的人,对我来说,在某种意义上有一种内在的、绝对的价值。但当我说它们是经验时,其实它们是事实。它们已经发生过,然后在那里,持续一定的时间,因此是可以描述的。不过从几分钟前我所说的,我又必须承认,说它们有着绝对价值是没有意义的。我甚至会更加尖锐地陈述我的观点:“一个经验、一个事实应该看上去有超自然的价值,这是一个悖论。” 现在有一种方式,我会被它诱惑来如此满足这个悖论。让我先重新考虑“我们惊异于世界存在”的第一个经验,并且让我以一种稍微不同的方式来描述它,我们都知道什么在普通生活中会被称为一个奇迹。它显然只是一个我们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事件,现在假设这样的事件发生了,想象一下你突然长出一只狮子的头,它开始咆哮的情况。当然,这将肯定是一个我能想象的异乎寻常的东西。然后当我们从惊吓中恢复,我的建议是去看一下医生,并对这个事件进行科学调查,如果可以不伤害它的话,我会对它进行活体解剖。奇迹在哪里?因为很明显,当我们以这种方式看待一切,奇迹已经消失。除非我们使用这个术语的意思仅仅只是指一个还没有被科学解释的事实,这也就只是意味着我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能够把这个事实在科学系统中与其他事实一起归类。这说明了“科学证明了不可能有奇迹”是荒谬的。真相是,科学观察事实的方式是一种不把它看成奇迹的方式。因为无论如何你可以想象的事实,它本身不会是在绝对意义上具有奇迹性。因此我们现在看到,我一直在相对和绝对意义上使用“奇迹”一词。现在我将如此描述“对世界的存在感到惊异”:这就是一个把世界看成奇迹的经验。

现在我试图说出,语言中对于世界存在之奇迹的正确表达,虽然它不是语言中的任何命题,而是语言本身的存在。但是,在某些时候意识到这个奇迹,而在其他时间没有,这其中有着什么意义?我所说的一切不过是将表达奇迹的方式,从使用语言来表达,转移到语言的存在,所有我说的再一次表明了,我们不能表达我们想表达的东西,而我们所说的关于绝对奇迹的话依然是无意义的。

现在,所有这些的答案似乎对你们中的许多人都完全清晰了。你会说:如果某些经验不断地诱使我们把一个品质归因于它们,这个品质我们称为绝对或道德的价值和重要性,这只是表明,通过这些话,我们不意味着无意义,毕竟我们的意思是,一个具有绝对价值的经验像其他事实一样,也只是一个事实,所有的问题只是我们尚未成功地找到一种正确的逻辑分析,是一种可以表达我们的道德和宗教意义的逻辑分析。

而当此刻,我被督促着面对这种反驳时,我立刻就看清楚了,像有一道光闪过,不仅没有任何我可以想到的可以描述我赋予绝对价值的意义,而且我会拒绝任何人可能提出的任何有意义的描述,从第一原理出发,建立在它有意义的基础上。也就是说:我现在看到,这些无意义的表达式不是因为我还没有找到正确的表达而成为无意义,它们的无意义是因为它们的本质。

因为所有我想通过它们而做的只是超越世界,超越有意义的语言。我的全部倾向就是冲撞着语言的边界,我相信所有曾经试图写出或是谈论伦理或宗教的人都有这种倾向。这种冲撞我们牢笼之墙的尝试,是绝对没有希望的。这种伦理学产生于想要说出关于生命之最终意义、绝对之善、绝对之价值的欲望,如此喷薄而出的伦理学不可能称为科学。无论它说什么不会在增加我们的知识上有任何意义,但是它记录了人类心灵中的一种倾向,我个人对其无法不表示深深的尊重,我一生绝不会嘲笑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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