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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话的规范与北京话

时间:2022-04-0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二、普通话的规范与北京话“北京话还是一种方言,还不等于普通话。”普通话里的儿化词,来源和途径是多样化的,有些已几经演变。以下工作似可着手实行:1.对现代汉语普通化中的北京话儿化词使用情况的评价。如何看待普通话里的北京话儿化词?

二、普通话的规范与北京话

“北京话还是一种方言,还不等于普通话。”(胡明扬1987)普通话和北京话毕竟是两种语言系统,撇开形成过程、应用范畴、功能评价等大的方面不说,二者在语音、词汇、语法等具体表现上,就存在不少不同之点。即使是改革开放20年后的今天,北京话仍保留不少地方话特色;其使用领域、交际功能、本社区成员的价值评判等,也和普通话有距离。实地调查表明,北京话无论在语音方面还是在词汇方面都和普通话有不少差异。

(一)两种不同的言语系统。按照老北京人侯宝林(1981)对共和国成立以来北京地区多数人使用的北京话的自我评价,“我们说的北京话,接近普通话,不是北京土话,是精炼的北京话”。北京话的方言地位仍然存在,其地方特色还很明显;重为国都,处于“推普”中心的特殊位置、特殊“身份”也不能改变这一本质特征。可以说,时至今日,北京话仍是北京话言语社区的最主要的交际工具。

同在北京地区通行的两种语言,在使用中也可以看出相互对立的一面。借助书面语在传播上的优势与便利,普通话还在不断地缩小北京话儿化词的使用领域,特别是在用文字表现的场合、领域,力去北京话方言口语词似乎是没商量的。2004 年2月1日中央一套“新闻联播”出现了一段北京被访者的话:“……就像自己的亲生老家儿一样”,“老家儿”在北京话里的意思是“家里的老人、长辈”,《现代汉语词典》也收录了,而下面打出的字幕却是“亲生老人”,换上了普通话里的词语。

(二)北京话儿化词的“两栖”特色。尽管非本地人已很难辨别,但实际上北京话儿化词是处于“两栖”的位置——既是北京话的,同时又是普通话的。从词义上考察,源词本义可能属于北京话,具有细节义,或携带北京话儿化词的初始语义特征;而在使用上,其语义可能已经虚化,地方性特色丧失殆尽,仅仅是一时的表达需要,凸现出来的是其涵盖义和共同语的语体特征。

1.应当承认,作为一种地方话语言项目,北京话儿化词仍在某些语境中存在,一般处于退隐与显现交替出现的状态之下。这部分儿化词多是源词,词汇意义明显,具体的细节的语义特征突出。在数量上,这类词的聚合中,属个体性的数量相对较多,词义虚化、意义迁移的较少。在出现条件上,这些词的出现需要一定的语境,无论是书面的,还是谈话中的。在使用方面,由于含义具体,语义涵盖面较窄,它们的使用频数并不高。

2.常常出现在普通话里的儿化词另具特色。普通话里的儿化词,来源和途径是多样化的,有些已几经演变。汉语里的功能单位界限不甚严格明确,我们只能说,儿化词从偏重词汇义,到偏重语法义,再到偏重于语言的语体意义,源词的狭义语义特征日渐模糊。就出现条件而言,这类儿化词对使用环境要求不像上述儿化词那么严格,只是在语体类别和风格特征方面有一定要求。另外,带有个性特征的数量少而某些儿化形式出现频数较多。

(三)普通话儿化词的规范。此项工作在近50年才陆续开展。其中我们认为较有价值的工作是:

1.提出适度保留儿化词,但要有限制的观点(陆志韦1965),实际上提出了在与民族共同语融合过程中怎样积极而慎重地处理北京话重要特征的问题。

2.有关儿化词规范的理论研究,包括调查、研究、制定“儿化词必读”表的努力,不论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在当时规定必读都是有意义的。

3.在现代汉语教学中,特别是普通话水平测试训练中,对儿化词筛选、教授和训练,编纂便于查询、指导使用的儿化词工具书。

但这种他调节受到阻碍,矛盾多多:首先是理论上观点意见不统一,“必读”真正实行起来有许多困难,其原因一是规范要以自然口语为基础,但“自然口语”是活的变化着的;二是要以细致调查为前提,不知道儿化词的演变过程,就很难调查出有价值的东西;三是要以方便实用、有利教学为出发点,这是他调节的主要内容;四是要体现实用性、层级性,不搞“一刀切”,否则就会碰壁。

我们认为,对于北京话儿化词而言,他调节的着力点应当放在两方面:一是限制使用上的过多过滥,二是引导非本地人正确掌握儿化词的理解和使用。这两点牵扯到一个共同问题:北京话和民族共同语的关系。

加强积极的描写、评价和学习指导,是他调节的重要内容。这是调节的目的所决定的。调节的目的是使语用和谐,他调节(规范)应特别注意谨慎。不恰当的外部调节可能出现为调节而调节的负调节现象:不仅没有达到释放语用功能的目的,反而搞出障碍,弄出麻烦,甚至导致负面影响。因而,积极中肯的评价,切实有效的预测就显得十分必要了。我们认为,就目前儿化词的使用状况而言,积极的、正面的评价,实用而有效的引导,似乎更为重要,更有必要。以下工作似可着手实行:

1.对现代汉语普通化中的北京话儿化词使用情况的评价。可以先从权威性较强的标准工具书开始进行调查。以“现汉”为准的考察当中,笔者发现,有些连北京人都已不用、甚至不懂的儿化词语还保留着,如“一死儿”、“起根儿”、“老家儿”等。如何看待普通话里的北京话儿化词?在现阶段有多大量需要让学习普通话的人掌握?接下来的调查可以是各种不同语境、不同载体中儿化词的出现情况。一步步进行下去,分类,归总,直至找出规律性的东西,为将来的预测打基础。

2.对现有的儿化词教学、考评情况,包括其目的、材料、方法、标准,进行综合评价。以普通话水平测试(《普通话水平测试员实用手册》1996)为参照, 110个儿化词是否负担过重?是否都要求“四会”?教学和测试中的实际情况如何?“会念”和“掌握”、“会用”是否等同?来自不同方言区的学习者的实际掌握情况如何?是否可以根据材料本身、学习者基础、最终要达到的目的等划分出一定的层次?诸如此类的问题不仅是进行之中的工作需要反思的,更可以为预测将来提供参考,是极有价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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