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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义范畴化与新词语的产生

时间:2022-04-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8.3 词义范畴化与新词语的产生词最明显的物理属性有拼写,发音,语法属性,词源等等,而词所特有的语义属性是每个词都跟一个概念紧密合作从而起作用,词的主要功能是激发相关的概念。词的综合意义既包括词典的词项中的语义部分,也包括百科全书的词项中的概念阐述。这一过程涉及新词的产生,方言词的借用及外来词的引进等方面。

8.3 词义范畴化与新词语的产生

词最明显的物理属性有拼写,发音,语法属性,词源等等,而词所特有的语义属性是每个词都跟一个概念紧密合作从而起作用,词的主要功能是激发相关的概念。一个词在词项中必须出现的最重要信息之一,就是用某种方法表明这个词跟哪个概念相关。词典要达到的目的是认准概念,不必要阐明概念,假定词一般只跟一个概念相关。例如,“马”这个词只跟“马”的概念直接相联,而不跟“动物”这个概念相联。“马”和“动物”之间的恰当联系表现在概念网络中,几个不同的词可以跟同一概念相联。如果一个概念的核心有两个逻辑属性相同的词,这种同义词是合情合理的,但词义完全相同的词很少。区别它们的语义属性不是共有的概念,只能是这些词本身的属性。词的另一个语义属性是语言表达式出现的定义。例如,公马可以定义为“雄性马”,母亲可以定义为“女性父母”,“死”可以定义为“不再活着”,“踢”可以定义为“用脚打”等。养马人知道公马的定义,对“公马”这个概念有着丰富的认识。不常与马接触的人就缺乏公马的百科知识。定义可以说明词项之间若干类型的意义关系,特别是语义比例关系和互补对立关系。把定义看成词特有的属性,其理由是概念关系跟关系不同于词的定义。例如,对于一个人是否死亡的确切标准争论不休,这表明“死”、“活”两个概念的关系很复杂,在一定程度上是不确定的,而死与活两词的互补关系是一清二楚。另一个原因是,定义不完全是由相关的概念来确定的。例如,“母亲”这一概念既可以与定义“女性的父母”相一致,也可以与定义“生育者”相一致。

对“词的意义”有不同解释。一些人认为,词的意义完全排斥概念的体现,至少自然类词语是这样;另外一些人把意义的几个有限的方面归入真正的语言意义,把其他方面归入单独的百科意义;还有一些人把阐明词义完全等同于阐明相关的概念。实际上,词的意义这个总概念可以分成几个小的组成部分。词的综合意义既包括词典的词项中的语义部分,也包括百科全书的词项中的概念阐述。研究语言习得过程中词义的发展,研究词义的共时变化,进行词义的对比研究,词的综合意义是这些研究的自然领域。词的综合意义自然可以分为词典中列入的意义和百科全书中列入的意义。词典中列入的意义是词典意义,百科全书中列入的意义是描写意义。人们对世界上某种东西的知识有任何变化,修正后的概念直接相关的描写意义都会跟着发生变化。此外,由于概念网络中的多重相互联系,许多其他词的描写意义也可能受到影响。一个词的描写意义可能发生很大变化,而它的词典意义却没有发生相应的变化。同性恋在一些国家已得到法律的承认,如果有一对男同性恋,其中一人充当妻子,妻子不再一定是女性。这样使得妻子的描写意义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但是,如果“妻子”这一概念尽管有了修正,却仍然保持了它的本体,词典中“妻子”这个词项就没有必要发生相应的变化,词典中已有定义的词项更容易出现这种情况,因为定义跟概念有某种兼容性。原型结构这个观念不仅适用于概念意义,也适用于描写意义。当然,也有可能用某种类似的观念,而涉及核心意义并逐渐趋向不太确定的边缘,来阐明词典意义的一些方面,诸如表现意义和情感意义。就眼下而言,意义蕴涵特征引起的注意相对较少。

词义的范畴化是指一个词从非原型用法到原型用法,非常用词到常用词,非汉语词到汉语词,非英语词到英语词的过程。这一过程涉及新词的产生,方言词的借用及外来词的引进等方面。

以全新面貌出现在词汇里的新词,刚出现的时候,给人以崭新的信息。但其新鲜的性质,即它给人们的新鲜感受,随着时空的推移而渐渐地由新鲜到不新鲜,也可以说由新生词过渡到了普通词,一个词完成了它的范畴化过程。一个词完成范畴化的时间要多长视情况而定,不好一概论之,但是目前语言学界有几种说法:一是“存在超过一定时期”,二是“应该在时间上确定一个参照点”,三是时间界限不好把握。

刘叔新是“存在超过一定时期”论者,他认为这样的词语存在超过一定时期,比如说15至20年左右,大家熟悉了它们,新鲜的性质消失净尽,它就退出新词语的范围,转为普通的词语。新鲜感的消失,由新词变成普通常用词意味着词汇范畴化的完成。如果一个新词在没有转化成常用的普通词就消失了,退出了语言使用的舞台,这就意味着该词没有完成范畴化的过程,中途夭折。按照刘叔新观点的理解,目前汉语(英语)新词语就是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以来陆续产生而稳定使用到今天的词语。这就给人们划出一个新词语的资格期限,即现在还在使用的,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以来出现的词语,仍有新词的资格,还处于范畴化的过程之中。20世纪80年代初期及其以前产生的,现在依然使用的就不是新词语了,而已完成词汇范畴化过程。

刘叔新的该理论界定有一定的意义:第一,存在了15至20年,仍然被广大人民群众使用的词语,方可具有普通词的资格,完成了范畴化过程。第二,得到人们普遍认可,广泛的使用,在语言词汇中立稳了脚跟就是新词语,其主要特征是新鲜的特性尚未消失净尽。第三,稳定地使用是审查的出发点和归宿。15至20年这个时间界定是以稳定使用为基础的。因为这15至20年是流动状态,不论是在15至20年之内还是不在这个时间之内,只要稳定地使用均可,反之,不能稳定使用,期限就不起作用了。

国怀林在其《现代汉语新词语的时限及其特征》一文中说,“由于新词语有相对性,因此,在考察一个词语是否是新词语时,应该在时间上确定一个参照点,即我们在什么时候考察这个词语。”国怀林是站在现实的某个时间或年代往前看,比如说,在20世纪90年代看“五四”时期产生的词语,无疑不是新词语了;站在21世纪看抗日战争时期,即20世纪30、40年代产生于国统区和根据地的新词也不是新词了。若站在21世纪初看“文化大革命”后期产生的新词语,乃至20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时期产生的新词语,这些时期出现的新词算不算新词语?无疑是需要界定的。从已出版的新词语词典看,却很不统一,有的收到“大跃进”时期,有的收到“文化大革命”时期,有的收到“改革开放”时期。

王铁昆是“新词语的时间界限不好把握”的倡导者,在《新词语的判定标准与新词新语词典编纂的原则》一文中说:“时限性是指新词新语词典选词立项要有一定时间范围的界限。……但从词典编纂的实践来看,新词语的时间界限又不那么好把握。”王铁昆又说,“但由于80年代以前,我国在新词语料的搜集和新词新语词典的编纂上所做的工作极为有限,这样处理恰好可以弥补以往的某些不足,还是有必要的。”他甚至还说,“虽然有的已经死亡,也可以酌情收罗……”王铁昆的这些论述,给人以模糊的印象。它使人发问,到底要不要时限?时限如果成为一条原则的话,那就应该遵守;如果既是原则,又可以不遵守,那岂不成了所谓空洞的“原则”了吗?

一个新词语产生出来,并且稳定地运用了一个时期后,失去了新鲜的性质便成了普通词,完成了词汇的范畴化。词汇范畴化需要多长时间,不能一概而论,一刀切。它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是一个边缘成员到原型成员的过程。有的可能几年时间,有的可能十几年时间,有的可能无法完成词汇范畴化过程。人对基本范畴的认识过程不仅靠分析其成员的属性,而且靠对物体模糊的完型感知。完型感知来自心理学的“感知组织的完形法则”。完形法则包括两个主要原则:一是相似原则,即相似的物体,在形状、功能诸方面,常常被感知为同类物体,基本范畴具有很大的相似性,所以更容易感知为同一范畴;二是连续原则,即连续不断的物体往往被感知为整体。一个新词的范畴化是否完成,看它在人们的感知中是否具有相似性和连续性。新词最早只有一个意义,如果在单一的意义上产生了新的意义,它就具有了相似性和连续性,就完成了范畴化过程,不再是新词。

总之,用通俗的语言来说,够不够新词的资格,具不具备新词的素质,或者说是不是完成了词汇范畴化过程,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观察:其一,是前所未有的、新创造或刚进入普通词汇的专业术语,如果是固有词语,必须是赋予了新义的,其二,它的结构符合汉语构词方式和汉语言习惯,不属于生造词语。其三,含义确切,表现什么意义或指什么事物应该明白无误;在日常应用者的词汇库中无法找到能确切表示新变异的字、词、词组,或者虽有同义词,却也并不完全相等。其四,能够为它所表现的那个领域里的或特定的语言群体的或不同用语层次的人们所理解,广泛地使用开来,在语言词汇中立稳了脚跟,为社会交际所需要。

中国是一个有着56个民族,地域广阔的国家,各民族均有自己的语言,各地有各地的方言。从各民族语言和方言中借词是汉语中普遍存在的现象,是丰富汉语语言词汇的有效手段之一。从少数民族语言中或从方言中的借词,是少数民族词汇和方言词汇完成了词汇范畴化的过程,成为标准汉语词汇的结果(英语的借词同汉语一样,涉及许许多多的领域)。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导致了人们思维方式的变化:由封闭性转向开放型,由单一思维转向多元思维,由静态思维转向动态思维。改革开放30年来,普通话积极地向港台地区开放,其变化发展正是人们思维方式变化的结果,也是普通话与港台地区语言文化词汇互相渗透,互相吸收的结果,也是语言词汇相互范畴化的结果。

大陆地区最早建立起汉语标准语系统和汉字书写系统,毫无疑问,大陆地区汉语是源,港台地区汉语是流。改革开放之初港台地区在现代化方面比起大陆地区,特别是内陆地区,领先一步,港台地区汉语里拥有不少反映现代化生活的文化词汇,大陆地区汉语急需从它们那里得到补养,才能迅速解决语言与社会同步发展中存在的名与实的矛盾。随着“两岸三地”的接触日益频繁,反映精神与物质文明的港台地区文化词汇大量北上,启动了港台地区词汇的范畴化是过程,与普通话互相渗透,并存并用。其中相当一部分“彼有我无”的文化词汇因是港台地区汉人的创造,符合汉语的结构规则,由于大陆地区采取“拿来主义”,使得这类词汇的范畴化过程十分顺利,迅速完成范畴化过程,不断地融入普通话中。同时,受港台地区用语的引发,大陆地区启用了一批曾经一度消失的文化词汇,如“期货、总汇、奉献、爱心”等,1949年以前大陆地区使用过,1949年以后除派生词外,全都不再用了,然而港台地区还在继续使用。改革开放以后,在港台语言的引发下,大陆地区又用了起来,它们已经深深地留下了港台文化的印记,也一并算作港台地区文化词汇。这类词汇与港台地区新创造反映新生事物和新的概念的词汇有所不同,它们是通过再范畴化的过程进入汉语语言中的。

港台文化词汇有相当一部分完成范畴化过程以后,便成了普通话的新词新语。港台文化词汇进入普通话中的范畴化过程是否完成的标准与大陆地区产生的新词新语不同,大陆地区产生新词新语的范畴化过程是看该新词新语是否产生多义为标准,而从港台地区借用到普通话中的新词新语应视是否能在大陆地区广泛被人们交流应用作为标准。这些词汇当中的一部分在融入过程中,完成范畴化过程以后,与普通话里相应词语发生碰撞,产生同义关系,出现一种竞争并存并用的局面,这种竞争并存并用的局面是引发词汇范畴化的直接动力。在具有同义关系的A词(普通话词语)和B词(港台文化词)之间,虽说A词比B词使用率高,但B词的出现适应了大陆地区年轻人求新求雅和表达上的需要,B词往往侵占A词的使用范围,B词给普通话融入了新的用法。深究其原因,有的是出于修辞上的考虑,有的是出于对港台地区词语的认同。例如,港台地区用“水准”的地方大陆地区多用“水平”,现在普通话中也出现了“生活水准”、“国际水准”等说法。

在词汇范畴化的过程中,港台地区词汇除结合普通话融入新词新用法外,还融入了新义,包括词语色彩义。随着大陆地区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现代化程度日益增高,新事物、新概念层出不穷,有些“彼有我无”的外来概念义和感情色彩义便融入了普通话,使普通话词义发生了变化。例如:“广场”,大陆和港台地区都指“露天的,敞开的,广阔的地方”。然而,港台地区的“广场”还多了一个新的含义,指“城市中封闭的广阔的场地,场地中央是宽敞而高耸的空间,四周有多层连成片的商店,实际上是购物中心或大商场”。从前大陆地区没有这种豪华的高大建筑物,所以“广场”没有这个含义。如今这种豪华高级建筑各个城市都有,也赋予“广场”这种新的含义,长沙到处都是××广场。“休闲”在大陆地区原指可耕地闲着一季或一年不种庄稼,在台湾地区确指休息、闲暇。这个含义近些年进入了大陆地区,出现了“休闲装”、“国际休闲俱乐部”等说法。

词汇范畴化过程不是任意无序的,它要受到多种因素的制约,大陆地区吸收港台文化词汇的新义是有选择的。如港台的“曝光”有两个含义:一是指见不得人的内幕或丑闻被暴露出来,二是指女人身体的敏感部位有意无意地被暴露。从国情出发,词义的融入以不在大陆地区引起精神污染为原则。因此,普通话只融入“曝光”的第一个含义,抛弃了第二个含义。对港台地区文化词汇的全面吸收,极大地丰富了普通话,增强了普通话的表现力。这种吸收是以表达需要为前提的。如果无助于表达,只是形同实异或实同形异的变异现象,则在港台词汇范畴化的过程中人为地对其进行干扰。

形同实异是指同一词语在大陆地区和港台地区使用,其含义有大小不等或同中有异的现象,它有以下三种情况:第一是意义上截然不同。同是“检讨”,大陆指“检查缺点或错误”,港台地区用的仍是1949年以前的含义,即“讨论、总结”。大陆地区无须放弃新义而使用旧义,暂时各用各的含义。第二是港台地区词语比大陆地区词语含义广。比如“太空人”,大陆地区指宇航员,港台地区指宇航员和外星人。香港受英国统治超过百年,与外部世界联系广泛,有大量居民移居国外。有的港人把太太和孩子移民国外后自己仍留在香港工作,社会称这类人为“太空人”(取“太太空了”的意思),或指移民外国后,丈夫经常坐飞机来往于分居的两地,于是有“太空人”的谑称。这种词义分歧暂时无法统一,各用各的含义。第三是港台地区词语比大陆地区词语含义窄。“医生”在大陆包括中西医,在香港特指西医;大陆的“医师”指经国家卫生部门审查合格,负主要医疗责任的医务工作者,香港的“医师”是指“中医”。这种词义分歧一时也难以统一,当前可以各自维持现状。这种形同实异的语言现象是在一定的历史条件下形成的文化意义差异。文化意义就是社会所赋予的意义,它深深地印在政治体制,社会民俗价值观的文化中。某些词语的语义差异将会长期存在,在港台词语进入普通话的过程中,在港台词语的范畴化过程中,应顺其自然,不必强求立刻统一。在词汇范畴化过程中引入竞争机制,尊重客观规律,实行优胜劣汰。

实同形异指大陆地区和港台地区使用的词语不同,但表达的意思相同。例如:表示“途径、方法”这个含义,大陆地区用“渠道”,港台地区用“管道”;表示“从这一端到另一端”,大陆叫“通过”,台湾地区叫“透过”。普通话对这类“透过”和“管道”的含义的吸收还是要谨慎从事。如果把“通过多种渠道我才打听到她的下落”说成“透过多种管道我才打听到她的下落”,听起来总有些别扭。实同形异有两种情况:第一是由于对外来词的不同译法而引起的差异。日常用语影响不大,要是科技术语译法不同,既造成理解上的困难,又不利于中文信息处理。如space shuttle,大陆译为“航天飞机”,香港译为“太空穿梭机”,台湾译为“太空梭”和“航天飞机”。顾名思义,“航天飞机”是“在天空中航行的一种飞机”,意思比较含糊,而“太空穿梭机”明确点出“space shuttle”是一种在太空翱翔的快速飞机。“两岸三地”的科技术语必须统一,在词汇的范畴化过程中进行人为干扰。术语和人名地名的统一是国家现行的语言文字工作方针政策的组成部分,它不涉及词语的政治色彩及感情色彩,牵涉的范围也不是方方面面,即使对具体词语的取舍大家有不同的见解,通过“摆事实,讲道理”,也容易获得比较合理的解决方法,即积极开展交流与协作,共同研究制定出具体的取舍标准和规范的办法。第二是由于历史条件不同而形成的差异。如大陆地区叫“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港台则叫“开发国家、开发中国家”。在这类港台地区词汇范畴化过程中,语言工作者可以联合起来编写与出版“两岸三地”的词语对释,供各方读者查阅,帮助读者正确理解大陆和港台地区词语的含义和用法。过去,大陆出版了一些解释港台词语词典,由于编者缺乏港台汉语语感,收词不当,解释不够准确的现象时有发生,更加迫切感到三方学者有加强合作的需要。另外,在调查研究的基础上,对三方的词语可以积极提倡它们的规范用法,作为以后词语统一的基础。

世界各主要语种中的外来词,一向是以一种平稳均匀的速度在不断地增加着。这也是各大语种中新词语的来源之一。就汉语的情形来看,新外来词的数量有一种加速度增长的趋势。造成这种趋势的原因之一是社会生活的发展和变化。由于对外开放,新事物不断引进,新概念层出不穷;科技用语加快了进入普通社会语言词汇领域的步伐;而新的商品及其商标日新月异,又出现了一个广阔的视野。这些发展和变化大大丰富了现代汉语外来词的词库,形成了一个崭新的词汇层。在外来词语的范畴化过程中,汉语在传统上有一种规范音译外来词语范畴化过程机制,即“先意译,不行再半音译半意译,不得已再音译”。这种机制对规范词汇范畴化过程,保持汉语的纯洁性十分有效。就历史来考察,从“德律风”到“电话”,从“伯理玺天德”到“总统”,乃至后来的从“盘尼西林”到“青霉素”,多半在范畴化过程中遵循这样一条规律。汉语中有许多外来词根本不像外来词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这些词的“内部形式”被汉语用“循音赋意”的方式改造过。

近年来,“先意译,不行再半音译半意译,不得已再音译”原则对外来词汇范畴化过程中的制约有所弱化,新外来词汇有直接使用拉丁字母(英语读音)的趋势。汉语是世界上同化吸收能力最强的语言,在历史上它没有被少数民族语言吞并,反而同化吸收了许多少数民族语言,如满族语。正是这种能力才使汉语成为世界上唯一没有中断过的语言,是历史最长的语言。汉语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它的同化吸收能力是否能承受这种冲击值得研究。比如“B超”(诊断疾病的超声显像法),CT(计算机断层摄影),MTV(音乐电视节目)等等,这种直接使用拉丁字母的倾向正在逐步发展,而且毫无“转向”的趋势。这类在汉语中直接使用拉丁字母的新外来词还在范畴化的过程中,没有完成范畴化过程,不能算是汉语词汇。拉丁字母结构打乱方块结构的格局,不符合中国人的认知方式和审美观,对新外来词的范畴化过程要严加监控,不能任其泛滥,以保持汉语言文字的纯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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