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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文学传承

时间:2022-03-15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东乡族书面文学的产生,对整个东乡族文学来说有着重大的意义。在人民政府和上级文化部门的扶持下,东乡族作者热情洋溢地以自己的文学作品,进一步展示新的时代和新的生活,表现东乡族人民的新面貌。以汪玉良为代表的东乡族作家群的产生,宣告了东乡族书面文学的诞生。
民族文学传承_中国东乡族

第二节 民族文学传承

一、口头文学

东乡族人民在长期的生产生活中,创造了具有本民族浓郁特色的文学艺术,丰富了我国多民族的文艺宝库。东乡族的民间文学靠口耳相传来保存,既有古老的英雄叙事长诗,又有美丽动人的传说故事;既有妙趣横生的笑话故事,又有富有哲理的寓言、童话;既有儿歌、谚语和传统的歌谣,又有高亢嘹亮、人人会唱的“花儿”。神话传说故事《璐夫人斩蟒》《勒退夫斩妖龙》《九泄和龙宫窝的故事》《赤孜拉妩的传说》和《葡萄山和高陵峙》等作品中的蟒精、妖龙、九头怪、毛速木恶魑,还有伊比力斯、筛淌等丑恶形象,不仅与东乡人的古老风俗相联系,而且与当地的地形、地貌以及山水风物相结合。通过悠悠的历史风尘,一代代现实生活片段的折光,让我们隐约领略到了远古洪荒时期,人类祖先披荆斩棘的开拓精神。这种历史的回声,是东乡族人民的口传历史,也是他们历史文化的遗留。还有一类现实性较强的故事,如《白羽飞衣》《孤儿与后娘》《女婿俩》《佼佼女》《沙郎哥》等作品,表现了他们的喜怒哀乐和对不合理社会制度的抗争,对封建社会制度的抗争,对封建礼教在家庭、婚姻、爱情、子女等方面残酷现实的控诉和反抗。特别是叙事长诗《米拉尕黑》《和者阿姑》等作品,更是表露出东乡族人在不同发展阶段社会活动的历史痕迹,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东乡族人民在长期的生产实践中,根据本地的实际情况,将农业生产与物候、自然现象与气候的关系,归纳总结出很多谚语,一直流传和应用。东乡地区地处山区,气候、物候和作物分布情况各地不尽相同。清明时节,沿黄河、洮河、大夏河的川区已是杨柳吐绿、杏花盛开的春光景色,而在山区则仍是残冬景象,因此农事季节大不一样。川区是“七九麦子,八九豆”,而山区是“清明后,快种豆”。东乡族人民因地制宜应用二十四个节气,把各种农业知识尽编在农谚中,口口相传。比如:

冬雪少,夏雨少。

“九”冷庄稼好。

冷得早,好雨早。

冬雪多,春雨多。

你有万石粮,我有来年粮。

冬不白,夏不绿。

三月响雷,麦谷堆。

若要苗全出,地要打磨好。

麦锄以存,强似上粪。

谷雨锄草,麦长如马跑。

端阳下雨,庄稼上黄金(绣病)。

雹打青苗丰收年。

黑云黄边子,一定有雹子。

太子山不戴帽,马衔山干撩乱。

太子山戴帽天要下,巴米山拉雾雨要到。

水缸出汗,三天有雨。

小暑青稞黄,大暑小麦黄。

雁儿南边飞,准备收洋芋。

这些口口相传的农谚,准确生动地描述了东乡族居住地区的季节变化和农事安排,通俗易懂,句句易记,男女老少,皆在传诵。

这些形式多样的口头文学,以它特有的艺术风格,从不同角度反映了东乡族人民从古至今各个历史阶段的社会实践、思想感情、美好理想和民族的心理状态。

东乡族民间文学的产生是和一定的社会发展形态相适应的结果。对于没有文字和史料记载的东乡族来说,包括民间口头的史诗、歌谣、传说和民间故事等,都是极为重要的历史影子。譬如,从许多东乡族地方风物的传说和歌谣来看,由于东乡族劳动人民日夕劳作在生产第一线,在农耕、牧猎中他们走过的一山一水,看见的一草一木,旦夕接触的凶禽猛兽,长期生活的风俗习惯,日常使用的乡土产物,都非常熟悉和有感情。日久天长,于不知不觉中,他们受到熏陶,富有幻想,把身旁的事物加以历史化或拟人化,用他们那美好的理想描绘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一禽一兽,表现他们对乡土、历史、风物、生活各方面的关心和热爱、向往和自豪。

二、书面文学

东乡族书面文学即作家文学,是东乡族作者用汉语创作的小说、散文、诗歌、戏剧、报告文学、影视作品等各种形式的文学作品。1949年10月以前,东乡族没有专门的文学作者,也没有书面创作的文学作品。东乡族书面文学的产生,是新中国成立以后的事情。

20世纪50年代以来,东乡族地区普遍建起了中小学校,并在农村展开了扫盲运动。电影、广播等各种文化设施普遍建立,各种群众性文化活动普遍展开,东乡族人民的文化知识水平随着物质生活的逐步提高而提高,许多掌握了文化而有一定才华的本民族作者,在现实生活的鼓舞、激励下,产生了表现本民族新生活的强烈愿望而从事于文学创作。东乡族书面文学的产生,对整个东乡族文学来说有着重大的意义。至此,东乡族文学增添了崭新而富有生命力的形式和内容。东乡族文学史上只有单一的口头创作的历史结束了。

在人民政府和上级文化部门的扶持下,东乡族作者热情洋溢地以自己的文学作品,进一步展示新的时代和新的生活,表现东乡族人民的新面貌。由于他们熟悉了解本民族的历史、生活饮食、生存状态、宗教信仰、婚姻习俗、家庭伦理和风土人情,因而所反映的生活领域比较开阔,更真实、更深入地发掘本民族的心理素质,揭示本民族在新时代的民族观念、民族意识及民族健康向上的力度和深度,为东乡族的文学展示了一条广阔的道路。新中国成立以来,在“花儿之乡”这个碧波环流的黄土地上,东乡族的第一代作家一个接一个地走上文坛。他们有:汪玉良、马自祥、马志勇、汪玉祥、马克勋、赵存禄、马岱川、马如基、陈玉芳、马颖、冯岩、钟翔、马自东、马伟海等。以汪玉良为代表的东乡族作家群的产生,宣告了东乡族书面文学的诞生。经过40多年的发展,东乡族已有4人加入中国作家协会,8人加入甘肃省、青海省作家协会,目前已形成老、中、青三代创作梯队,共出版诗集16部,小说11部,散文集8部,其他文论20部,长篇小说2部,书画集4种,并已出版《东乡族文学史》。

关于东乡族民间文学的搜集、出版和研究情况开始于20世纪50年代,甘肃省少数民族社会历史调查组、省文联、省民委、省民族研究所以及兰州大学、西北民族大学等单位,组织了一定的人力对东乡族民间文学进行了发掘搜集工作,并整理出一定数量的民间传说、民间故事、传统花儿等作品,已初步向全国读者介绍了一些东乡族口头文学作品。其中成绩比较显著的有回族作家郝苏民、汉族作家赵燕翼、兰州大学教授柯杨,还有李牧泉等人,他们搜集整理发表了《白羽飞衣》《双双金鸟》《挡羊娃与牡丹花》《砍柴人的故事》《米拉尕黑与海迪娅》等民间故事,这对丰富祖国多民族的文学宝库,发展和繁荣社会主义的民间文学事业都具有重大意义。在他们的影响带动下,本民族的一些民间文学工作者不断涌现,特别是“文化大革命”以后,由本民族的民间文学工作者搜集整理的作品不断问世。他们整理民间文学作品的态度严肃慎重,在竭力突出原作品积极的思想内容的同时,也尽量保持和体现原作品的艺术特色和风格,因此不失民间本色。这些作品来自民间,又以新的面貌回到民间,因此受到各民族人民的欢迎和重视,也得到了全国民间文坛的承认和欢迎,并被中国民间文艺出版社、上海文艺出版社、甘肃人民出版社等先后编入《东乡族民间故事集》,陆续出版。中国民间文艺出版社最先出版的《东乡族民间故事集》(郝苏民、马自祥编),曾在1983年全国首届民间文学评选中获得二等奖。1995年,《东乡族民间故事集》经郝苏民编辑,又被辑入《中国民间文学大全》,向国内外发行。1995年出版的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史丛书之一《东乡族文学史》,以大量的篇幅对东乡族的民间文学的语言价值、史料价值、学术价值、艺术价值、文学价值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剖析,并给予了高度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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