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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电影的表演形态是如何呈现的

时间:2022-08-01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毫不夸张地说,“轻”电影中的演员成为某种载体,即时尚服饰的“衣架子”或者装扮景致的“道具”。这种表演为构筑电影的观赏性增加戏码,更多地完成了电影的造型功能,弱化了电影的叙事性,从而构建了“轻”电影自身独特的表演形态。[6]那么,“轻”电影的表演形态是如何呈现的?《中国合伙人》在这几部“轻”电影中算“老资格”,因为它讲述的是中国50后、60后的奋斗史。

在表演美学中有“本色表演”和“性格表演”的说法,简单而言,“本色表演”是角色靠近演员,而“性格表演”则是演员靠近角色。如果说中国八九十年代的电影表演还在寻求这种“靠近”关系,新世纪武侠电影的仪式化表演打破了这种关系,那么,“轻”电影的表演则再次强调了这种关系的破裂。毫不夸张地说,“轻”电影中的演员成为某种载体,即时尚服饰的“衣架子”或者装扮景致的“道具”。这种表演为构筑电影的观赏性增加戏码,更多地完成了电影的造型功能,弱化了电影的叙事性,从而构建了“轻”电影自身独特的表演形态。就如瓦塞尔·兰德塞所称,“演员就像是电影工作者手中画布上的颜料:在戏剧中,人们会因为舞台布景占了演员的上风而感到愤慨;在电影中,演员只代表一群人的情绪、一处景致的氛围,或者他站在大商场门前时特殊的、难以理解的感受。”[6]那么,“轻”电影的表演形态是如何呈现的?应该说,它的第一个呈现是“异域”表演。

在《北京遇上西雅图》、《泰囧》和《中国合伙人》这三部电影中,异国风情既作为影片赏心悦目的背景,又为电影的表演提供可行依据。《北京遇上西雅图》和《中国合伙人》都是发生在中国和美国之间的故事。美国这个“美丽的国家”曾一直是一些中国电影表现的主体,而这两部电影却走向了反方向,美国是他们的背景。《北京遇上西雅图》里的文佳佳(汤唯饰)是一个借道美国生育孩子的年轻女性,并不懂英文的她在机场接受海关人员检查时,又是唱歌又是各种比划,表达自己此行的原因。这个看似不经意的细节,很容易将观众带入美国对移民或偷渡严格管制的想象之中。在海关审查人员不苟言笑的面孔后面,是文佳佳为说服他而进行的“表演”,从这场戏中就不难看出,“表演”与“异域”的碰撞以及它们之间相互生成的效果,汤唯一改往日“女神”的风格,用她那略带傻气的眼神和有点犯懵的表情表达了初来美利坚的紧张和不适,也从侧面反衬出审查官员的谨慎。由此不难想象,跨地域的影片在表演的形成上都将受到“本土”与“异域”的冲撞,而这也为演员的表演带来了更多的想象空间和可供发挥的余地。

《中国合伙人》在这几部“轻”电影中算“老资格”,因为它讲述的是中国50后、60后的奋斗史。20世纪80年代的“出国热”在电影中清晰可见,从那排在美国大使馆前的长队中,足以可见那一代年轻人的渴望。“异域”表演元素在《中国合伙人》中的渗透更强。孟晓骏(邓超饰)从里到外都是一股“美国派”作风。出生于一个具有留学美国传统的知识分子家庭,“美国”已经是生长在孟晓骏身体里的基因,敢想敢做、无比自信,这一系列的美国特征都在孟晓骏身上得到明显的展现。邓超在表演上采取的强硬姿态将孟晓骏这个角色刻画得十分成功。在电影中,孟晓骏出国前后各有一场戏都说明邓超在表演上的成功。一场戏是孟晓骏出国之前在学校听关于美国的讲座,老师对美国的分析在他眼里均是无稽之谈,一贯的自信和大胆让他站起来反驳老师的观点。这其实是“美国”这个“异域”在孟晓骏身上打下的烙印,因为美国人天生自信,敢于随时表达自己的观点,孟晓骏的这一举动与当时的中国大学生有着明显区别。邓超抓住了这样的特征,以一种不屑和傲慢的神情“回赠”了讲台上的老师,也宣示了孟晓骏这个人物对美国的热爱和忠诚。另一场戏是发生在孟晓骏回国后,因私自办学,成东青、孟晓骏、王阳三人被警察带到派出所。在与派出所民警周旋的过程中,孟晓骏的性格最为突出和明显。民警盘问他们三个问题时,黄晓明扮演的成东青以笑脸相陪并解释其中缘由,孟晓骏则是一副“美国派”的姿态,强调他们办学是受法律保护的,而且还扬言去告民警。孟晓骏的这种强烈的法律观念和懂得争取、维护自身权利的意识是美国精神的体现。

如果说《北京遇上西雅图》和《中国合伙人》都是在“本土”与“异域”的碰撞点上寻找表演,那么,《泰囧》则是不折不扣地上演了“异域”表演。徐朗(徐峥饰)和高博(黄渤饰)因为“油霸”要找在泰国的老周拿授权而展开一系列的追逐,在飞往泰国的航班上,徐朗遇上了去泰国游玩的王宝(王宝强饰),三人在泰国展开了一场“间谍战”。徐峥、黄渤都是喜剧演员出身,徐峥饰演的商务男较为机敏警觉、灵活善变,而黄渤所塑造的高博则狡诈、阴险,一身黑衣给人特工的想象。但在电影中,这两个颇具喜剧天赋的演员却没有太多的对手戏,他们的联系都是通过各自与王宝的碰撞发生的。王宝强对王宝这一角色的创造是成功的。同时,在泰国这个特定的异域环境中,三个人的表演在相互碰撞中完成。泰国人妖、泰式按摩、泰国泼水节,这些泰国特色都被成功地运用在电影之中。在徐朗和王宝一同搭乘电梯的这场戏中,他们在电梯中偶遇一位妙龄女郎,徐朗告诉王宝在泰国见到的漂亮女人都是人妖时,却遭到了这位女郎的骂声,这时才发现是一场误会。然而,如果没有这种特定的异域说明,徐朗对王宝的鄙视不会如此生动地表达出来,徐峥所表演的“高端”与王宝强本色的“草根”产生了碰撞而制造了笑料。《泰囧》在情节的设置上有着明显的人为痕迹,追逐中充满巧合、周旋中充满误会,王宝的和面技巧与泰式按摩,徐朗被浇了水的电脑和泼水节,王宝与泰拳高手的过招,异域元素为表演提供了可行依据,而王宝强的表演更是一场“异域化”的演出。当今世界国家之间的联系已经十分密切,电影在制作拍摄上的跨国已经不再新鲜,电影制作的跨国、跨地域、文化带来了电影艺术的新发展,杂糅文化带来的杂糅电影,在某种程度上也将带来电影的杂糅表演。“‘以旅行体现文化’这个概念同‘以表演体现文化’的概念一起出现,它们的目的是动摇传统文化理论那种固定的、民族中心主义的分类方式。‘旅行者’徘徊在当代民族志学那种暂时的、错位的、以旅行和表演为体现的文化当中,扮演着未经提炼的后现代主观性这一角色。”[7]“异域”表演的产生需要两个国家以上的时空条件,即“本国”和“异国”,如此才有可能形成文化的相互影响与杂糅,此后演员才能根据特定的情境发挥自己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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