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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小姐如愿得郎君郭公子军帐遭呵斥

时间:2022-05-02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柳小姐如愿得郎君 郭公子军帐遭呵斥却说郭晔因祸得福,遇到了柳佩龙这样的豪爽之人。交谈中柳佩龙得知他是郭子仪的儿子,竟是喜出望外,马上安排管家要给他接风洗尘。她也明白小姐的心思,从眼神到行为,从说话到举止,哪一样都显示出她喜欢上了郭公子。果如丫鬟所料,酒至半酣,小姐出场,言道是给公子赔礼。柳庄主吩咐管家安排宴席,给郭晔送行。郭晔正由柳家的小儿子柳磊陪同,参观他家的“芙蓉园”。

柳小姐如愿得郎君 郭公子军帐遭呵斥

却说郭晔因祸得福,遇到了柳佩龙这样的豪爽之人。交谈中柳佩龙得知他是郭子仪的儿子,竟是喜出望外,马上安排管家要给他接风洗尘。

丫鬟寒梅喜滋滋地把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小姐。她也明白小姐的心思,从眼神到行为,从说话到举止,哪一样都显示出她喜欢上了郭公子。

柳洁云正在房中胡思乱想,听完寒梅兴高采烈的述说,心情不是高兴,反倒更加沉重。人家是郭元帅的公子,是官宦子弟,她是一个山野村姑,平民百姓。他是否已有妻室?父母还没问明白。她处在这种心情下,怎么能高兴得起来!

寒梅满以为小姐听到她的消息,会高兴起来。哪知道她更加沉着脸,不吭一声。寒梅明白她的心思,故意问道:“小姐,你是不高兴啊还是不痛快?你难道不喜欢那位郭公子?好,不喜欢也行,那你为什么又把人家捉来?说啊,小姐!”洁云叹了口气道:“我喜欢有什么用,他喜不喜欢我?他有没有妻室?军中允不允许招亲?这些咱们都不知道,你让我如何高兴得起来。”寒梅取笑道:“哎哟,我的小姐,看把你心事重的,莫要得了相思病。告诉你,待会儿老爷要宴请郭公子,你也去入席,就席中把事情问明白。他只要没有妻室,剩下的事儿就好办了。”洁云满脸红晕,笑道:“我一个女孩儿家,怎好意思去同人家坐一个桌子上吃饭,再去问人家这些事。”(www.guayunfan.com)寒梅给她献计道:“待会儿宴席中,小姐走进去,就说是给郭公子赔情道歉,老爷能不让小姐入席吗?”洁云红着脸笑道:“死妮子,就你鬼点子多。”

果如丫鬟所料,酒至半酣,小姐出场,言道是给公子赔礼。柳庄主便让洁云给郭晔把盏。洁云斟满了一杯酒,捧至郭晔面前,娇羞含笑道:“郭公子,小女子鲁莽,冒犯了公子,请饮了这杯酒,就算是给公子赔礼了。”

灯下看少女,尤其是美女,更觉像仙女下凡。郭晔忙站起身接过酒杯,红着脸说道:“在下一时失手,伤了姑娘的兵器,惹姑娘生气,还望姑娘海涵。”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大夫人、二夫人相视一笑,心中暗喜。大夫人一把拉过洁云,让她坐在自己旁边,一边给她夹菜,一边笑道:“我这女儿什么都好,就是和人打架手下不留情,你看把郭公子的衣服都弄破了。待会儿把你哥哥的衣服寻一件,送与郭公子。”洁云红着脸点点头。

柳庄主畅饮了几大杯,有些微酣,便以酒盖脸,笑着问道:“听说郭公子兄弟八个,还有七个姐妹,不知都已婚配否?”郭晔道:“不瞒老伯,我大哥、二哥、三哥,都已娶妻生子,大姐、二姐、三姐,也已嫁人,其余都还未成家。”柳庄主暗喜,又给大家倒满了酒,然后举起杯子道:“郭元帅多子多福,老夫全家人遥祝他身体康健,平叛成功!干!”这酒直吃到尽兴而止。

第二天早上,太阳已露出东山头。柳庄主吩咐管家安排宴席,给郭晔送行。

老庄主一晚上没睡好,和两个夫人计议了半宿,明知道自己的姑娘看上了人家小伙子,他们也满意,此事应该成全,但自己的人又不能去说明,请别人来说媒,眼下又没有合适的人选。郭公子军务在身,天亮就得起程,计议到半夜,也没个好的办法。

正在此时,门上的庄客前来禀报,庄外来了一帮人,有十多匹马,求见庄主。柳庄主忙与庄客开门出迎,果然有一帮人站在大门口。

只见为首一人大步向他走来,口中说道:“佩龙兄,还认得老弟吗?”柳庄主仔细看了一下,马上认出了来人。他惊喜地喊道:“介然兄,您好吗?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崔漪紧紧地抓住柳庄主的手,激动地说道:“好好好,佩龙兄,咱们有十五年没见面了吧?”柳庄主也激动地道:“是啊,是啊。介然兄百事缠身,今日如何想起了老弟?快快请进,诸位贵客请进。”

大伙随柳庄主走进了大厅,柳庄主吩咐看座,命管家柳禄给客人敬上了茶。崔漪喝了口茶,然后放下茶杯,含笑道:“佩龙兄啊,老弟先给您介绍一下这几位年轻人。这位是陆岩陆将军,这位是李晟李将军,这位是郭晤郭将军,这位是薛小鱼薛将军。他们都是郭元帅帐下的大将,今日随兄弟前来,特意给老兄赔罪来了。因是赔罪之行,所以咱们都换了便装,望老兄莫要介意。”

柳庄主急忙说道:“老兄,此话从何说起,兄何罪之有?”崔漪面含笑容道:“佩龙兄,郭元帅的四公子郭晔,昨日下山寻找流星锤,不意冒犯了令千金,被擒拿到贵庄上,今日特来赔罪,就请老兄交还郭公子,兄弟也好回去复命,不知老兄意下如何?”

柳庄主听完话,哈哈大笑道:“郭公子果然在敝庄上,老夫备下酒宴,正要给郭公子送行,诸位就光临寒舍了。来来来,快请郭公子过来跟诸位将军见面。”

郭晔正由柳家的小儿子柳磊陪同,参观他家的“芙蓉园”。那湖中绿水涟漪,堤岸新柳抽枝。几处小筑临湖而建,几处屋脊像是托于树梢。九曲回廊,曲径通幽通向湖心亭。十柱抱厦,雕梁画栋屹立水井坊。郭晔看到景色自然优美,不由得连声称赞。

此时,管家柳禄急匆匆地跑来,说老爷请郭公子到大厅去见客人。

郭晔连忙赶至大厅,看到一帮弟兄们都来了,高兴地咧嘴直笑。陆岩笑道:“四将军,你倒好,昨日劝你不要下山,你执意不肯,今日还得咱们大伙再来寻你,你说该怎么罚你啊?”郭晔赶忙笑着给大伙儿打躬作揖,口中道:“有劳各位弟兄们,小弟任凭大伙儿处罚。”

薛小鱼一本正经地道:“四哥,听说你被一个姑娘擒住,咱们大伙都吃了一惊。什么样的姑娘有如此本事,抢去咱郭四公子?说实话,你是不是故意让人家姑娘抢来的?咱们大伙都得见见这位姑娘,啊,怎么样?”大伙都哄堂大笑起来。郭晔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讪笑着。

柳庄主吩咐管家快些上菜,请陆岩他们入座。他对崔漪小声道:“介然兄,有件事想和您单独谈谈。”崔漪点点头,二人便到书房中去谈。

书房挺大,摆着不少书籍和字画。二人落座后,崔漪问道:“不知柳兄单独召唤小弟,有何见教?”柳庄主面含微笑道:“不知崔兄今年贵庚几何?”“小弟今年五十有八。”“那我得叫你一声老兄弟了,愚兄今年刚好一个花甲子。”崔漪道:“小弟估摸着老兄的年纪就在六十上下,有什么事就请柳兄直言。”

柳庄主拈着胡须道:“不瞒老弟知道,愚兄有两位夫人,生有四个子女。长子柳翼在湖州做长史,大女儿已出阁多年,小儿子柳磊还在读书,小女儿名柳洁云,年已二十,尚未许配人家。我和老弟是多年的挚友,不怕老弟笑话,愚兄想问一下郭公子是否已经婚配?”

崔漪心中已经明白,忙道:“郭公子戎马倥偬,忙于军务,确实还未曾婚配,老兄是否有意招他为婿?”柳庄主笑道:“确有此意,还要请老弟帮忙玉成。”崔漪笑道:“此乃好事,兄弟理所当然要帮忙了。不过此事还要禀明了郭元帅,方能成其好事。”柳庄主笑道:“那是当然的,此事不忙,请兄弟快去入席。”

二人喜色满面地步入大厅,众人都已入席,就等他们两位长者。崔漪给郭晔递了个眼色,郭晔随他走到门外。

崔漪压住喜悦,故意沉着脸,严肃地问他道:“四将军,槐柳庄地处山谷,山高路远,你遭柳家小姐擒捉,使人不敢相信。到底柳小姐武艺怎样,模样如何?你要说实话。”郭晔红着脸道:“不瞒崔大人,柳小姐武艺的确不错,模样也长得标致。”崔漪道:“那你是想给柳家当女婿了?”郭晔红了脸不吭气。崔漪道:“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别人做不得主,你要说真心话。”郭晔嗫嚅道:“小侄就是愿意,只是我父亲那儿不知能否同意。”崔漪心喜,知他早已心倾柳家姑娘,便笑道:“只要你愿意就行,郭元帅的话由老叔去说。”郭晔喜得心花怒放,忙道:“谢谢崔叔父。”

其实,薛小鱼这个机灵鬼早已瞧出端倪,他高声道:“咱有个谜语,请诸位猜猜看。月下老人牵红线,将军下山夜不归。文君歌唱凤求凰,泰山早起摆家宴。大伙猜猜有何大事?”众人皆大笑不语。

宴席开始,管家喜笑颜开地给大家斟满了酒,柳庄主端起酒杯道:“诸位都是老朽的贵客,能到这荒野之地,老朽不胜荣幸,请大家同饮一杯。”说完,大家干了一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道,柳庄主让寒梅去请二位夫人和小姐,给诸位贵客敬杯酒。柳小姐和二位夫人喜滋滋地走进大厅,众人赶紧站了起来。崔漪端着酒杯笑道:“我等无功不受禄,怎敢劳动二位嫂夫人的大驾。”大夫人李氏笑吟吟地说道:“崔大人和诸位将军能到寒舍,真令寒舍蓬荜生辉,喜气临门啊!怎能不敬贵客。”说完,夫人和小姐挨个给各位敬着酒,气氛很是热烈。

轮到小姐给大家敬酒。柳洁云捧着酒杯含羞带笑,她显得落落大方,举止得体,不失为大家闺秀。崔漪瞧着她那稳重秀气的神态、貌若天仙的模样,心内方觉安然,也暗暗为郭晔高兴。

薛小鱼接过洁云小姐敬的酒,故意绷着脸说道:“听说柳小姐武艺高强,弓马娴熟,还会使用‘渔网’?而且用‘渔网’活捉了我四哥,在下薛小鱼有些不相信,这是真的吗?”

洁云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便笑道:“什么渔网呀!那是我师父送给我的‘红络锦索’,可不是打鱼的网。”

小鱼道:“那好,待会儿小弟可得见识见识你的宝贝啰?”洁云笑了笑没吭气,转身给郭晤敬酒。郭晔笑道:“小鱼,你别担心,四哥知道你最害怕钩儿网儿的。不过没关系,她的‘网眼’太大,只能捉我这样的‘大鱼’,你是小鱼嘛,那是漏网之鱼啦!”说得众人皆笑。

正在此时,家丁前来禀报柳庄主,说是外面又来了一帮人,要见主人。柳庄主心里一怔,便吩咐管家侍候客人,自己出去看看来者到底是何人。他的两个夫人和小姐听说又来了客人,便都躲到了后面。

柳庄主走出庄门一看,竟然是涂成祥父子。二人顶盔挂甲,一身戎装打扮,身后带着一帮家丁,像是要来打架似的。涂成祥看到柳佩龙出来了,便从马上下来,其余人都跟着跳下马背。他上前两步,满面堆笑道:“老姐夫一向可好?小弟特来看望您老。”柳佩龙心里明白他们的来意,看到涂成祥心里面就感到别扭。但又一想,贵客在家里,不能扫了兴,索性让他们进去,把话挑明,也好让他死了这份心。他略抬手一揖,冷冷地说道:“涂大人多年不见,你可是位稀客,请进。”涂成祥见柳佩龙如此光景,只得讪笑着道:“老姐夫不必客气,不必客气。”遂吩咐家丁待在院子里候着。

崔漪他们见柳庄主又有客人到来,便起身向来客施礼。柳佩龙回身对涂成祥道:“他们都是老朽的故交,涂大人请坐。”涂成祥瞧这帮客人都是布衣,便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另外一张太师椅上,随便挥了下手道:“诸位请坐,不客气。”柳庄主见涂成祥如此傲慢无理,心里更加有气,便对崔漪道:“这位是太原府将军涂成祥和他的儿子,也算是老朽的故人。”

他故意不告诉涂成祥崔漪他们的来历,想让涂成祥继续傲慢下去,最后出乖露丑。他命人给涂成祥上了茶,然后说道:“涂大人来得不巧,酒席都已成残汤剩饭,不好请涂大人入席,待会儿另备一桌酒席招待涂大人,请不要介意。”涂成祥嘴里道:“不客气。”其实他赶了半天的路程,肚里早已饥饿,没奈何,只得猛吃了几杯茶,权作充饥。

寒暄过后,柳佩龙把话切入正题,他问道:“涂大人风尘仆仆来到敝庄,总不是专为看望老朽吧?有话就请明说。”涂成祥放下茶杯,满面赔笑道:“老姐夫就是痛快,小弟也就明说了吧!上次小弟让犬子带给老姐夫的信,想必您已看过?小弟还是那句话,咱两家继续亲上加亲,再结秦晋之好,不知老姐夫意下如何?”柳佩龙面无表情地道:“信老朽已经看过,只是小女已经许配了人家,岂能反悔?涂大人可为令郎另择佳媳吧!”涂成祥冷笑了一声道:“哼,老姐夫不要糊弄小弟,谁不知你家姑娘待字闺中,根本就没有许配人家,何必瞒哄小弟。再说,小弟也是太原府将军,四品大员。犬子在我部下为六品校尉。令爱嫁到我涂家来,也不辱没了她,请老姐夫三思啊!”

柳庄主未及答话,那涂豹不知好歹,腆着肚皮向前走了几步,双手叉在腰间,口里说道:“姑父老大人,小侄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明的刀枪,暗的袖箭,小侄都练过,很难遇到对手。若不信,小侄可……哎呀,谁他娘的使坏,想跌死老子吗?”涂豹话没说完,却跌倒在地上,嘴里面不干不净地乱骂一气。薛小鱼在那里偷着乐。

涂成祥一看儿子丢了人,连一块小小的鸡骨头都没躲过去,遭了人家的暗算,真是丢人现眼。他站起身来发作道:“有本事明里来,何必玩阴的。本将军今日是在柳府做客,不是你们这帮草民百姓愚弄的对象。不是看在主人的分上,本将军决不轻饶你们。”

薛小鱼刚要站起来,崔漪一把按住了他,慢条斯理地说道:“涂大人是朝廷命官,也是知书达理之人。令郎既已夸下海口,何能在乎一块小小的鸡翅?既然技不如人,丢人现眼,就不要泼妇骂街,脏了柳兄的贵地。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涂大人倒是应该自省才是。”

崔漪早已看出柳佩龙并不喜欢此人,听了刚才二人的对话,大家都明白这父子二人来者不善。他们的目的是决意强求柳小姐为婚,看父子俩的秉性,莫说柳家父女,就是在座的哪一位能瞧得上他们?所以崔漪便软软地让他碰了个钉子。

涂成祥一时语塞,随即有些恼羞成怒地低声吼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说着话,他腆着肥胖的身子一步步向崔漪逼近,大有生吞活剥之意。陆岩忙起身挡在崔漪前面,他双手抱拳,对涂成祥道:“涂大人不必动怒,俗话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是痴心妄想’。”他一边说话,一边运气于双臂,两掌一收一送,涂成祥身子不由自主向后急退,正好地砖不平,刮了一下,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很是狼狈。

陆岩的这手功夫非常奇特,涂成祥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自己一个肥大的身躯竟像是纸糊的风筝,毫无抵抗之力。

郭晔、郭晤、薛小鱼几个年轻人不禁哄堂大笑,连旁边站着的家丁也捂住嘴笑。涂豹急忙上前扶起他父亲,用手拍打老爹屁股上的尘土,嘴里嘟囔道:“人家没请你喝一杯酒,你却醉了,真是丢人现眼。”敢情他也没看出来他爹是怎样跌倒的,还以为是醉倒的。他根本不明白是陆岩用无形罡气推倒的。

涂成祥吃了哑巴亏,闹了个大红脸。他顿了顿气,刚想破口大骂,柳庄主怕他骂出脏话来,赶忙接茬道:“涂大人,老朽忘了给你引见这几位朋友。来来来,大家认识一下。这位是崔漪崔大人,元帅府行军司马,配金鱼袋。这位是陆岩陆将军,左卫大将军,配金鱼袋。这位是李晟李将军,左卫大将军,配金鱼袋。”

涂成祥知道“金鱼袋”是官员身份的证明,三品以上官员才可佩戴金鱼袋,他不禁头上冒汗。

崔漪用手一指其余的三位,继续道:“这位名唤郭晔,这位名唤郭晤,这位名唤薛小鱼。他们都是左卫都尉将军,配银鱼袋。涂大人现在明白他们都不是布衣草民吧!”

“银鱼袋”是从五品以上官员的身份证明,涂成祥更加惊异,汗珠子一个劲地往下掉。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刚才还说人家是布衣草民,岂料都是大有来头之人。自己自称四品武官,被人家用气功一推,便跟脚不稳地一屁股跌倒,真是丢人到家了。他心里虽有一百二十个不愿意,但朝廷的法度还得遵从,便懵懵懂懂地向前几步,躬身向崔漪三人施礼,口中说道:“卑职参见崔大人、陆大人、李大人。都怪下官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金镶玉,望各位大人海涵,不计较卑职行事鲁莽。惭愧,惭愧!”

崔漪有些于心不忍,忙安慰道:“涂大人不必计较,不知者不为罪,快快请坐。”涂成祥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地道:“青山不改,绿水长存,今日就此别过各位大人,卑职告辞。”说着话用眼一瞪涂豹:“还不快走,嫌丢人现眼不够?”柳佩龙忙伸手道:“慢,老朽就把事情给你父子说明。涂大人别以为老朽刚才说的是假话,小女的确已经许配人家。”他伸手拉过郭晔,继续道:“这位是郭子仪郭元帅的四公子,也就是老朽未来的女婿,月老就是这位崔大人。涂大人可另攀高枝吧!”

一听郭子仪的名头,涂成祥吃了一惊,又是一座“西天大佛”。难怪今日柳老头气粗得很,竟有这些神圣护法。得得得,就眼前这些人,哪一个他都惹不起,忙抱拳向众人一揖,口中道:“各位大人留步,下官就此告辞。”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

涂成祥父子后来为抢亲,杀了太原留守,背叛了朝廷,被郭子仪斩杀。此是后话,按下不表。

涂氏父子离去,众人皆大笑不止。柳佩龙又把涂成祥的处世为人和陷害自己的经过说了一遍,薛小鱼道:“若是如此,倒便宜了那厮。”崔漪道:“古人云‘君子周不比,小人比而不周’。得饶人处且饶人,此种人物世间不少,多行不义必自毙。大家吃好了没有?若好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酒足饭饱,崔漪他们告辞要回军营。柳庄主和两位夫人、洁云小姐一同送出门来。郭晔穿上了郭晤带来的盔甲,跨上了他的胭脂战马,更显得英气勃勃,威风凛凛。洁云小姐喜在眉梢,乐在心头,暗道:这才像个将军的样子嘛!

看着他们都上了战马,柳庄主他们相互挥手告别。崔漪坐在马上,拱手道:“老哥哥,兄弟告辞了,您就静候佳音吧!兄弟一两天准回来。”

回到大营后,崔漪他们都进帐去交令,郭晔候在帐外,等候传唤。一会儿,元帅有令,命郭晔进帐。他走进大帐,跪于地上说道:“末将郭晔前来向元帅领罪,听候元帅发落。”

郭元帅坐在帅案后面,脸色阴沉,冷笑一声道:“郭晔,你还知道有罪?”“末将知罪!”郭元帅厉声喝道:“你擅离职守,夜不归宿,点卯不到,无视军纪,按律当重责四十军棍,中军官!”柏良器应了声:“在!”“拖出去,行刑!”

众将都急忙跪倒在地,为郭晔求情。崔漪说道:“元帅且请息怒,郭晔还要行军打仗,为国效力,打坏了身体,连马都不能骑,何能打仗?国家处在多事之秋,正是用人之际,望元帅开恩,权且记下处罚,下次再犯,一同处置。”郭元帅一看众人都为其求情,难拂众面,便道:“众将请起,这次便饶了他,下次再有过失,数罪并罚,决不轻饶。”

他又对郭晔道:“看在众位将军的面上,今日且饶尔一次,下次再敢违犯军纪,定当重责。小心尔命,你可记住?”郭晔忙叩首道:“谢元帅不罚之恩,末将记住了。”

众人离开大帐走了出去。崔漪看旁边没人,便笑容满面地对元帅说道:“给元帅道喜了!”郭元帅道:“喜从何来?”崔漪便把到槐柳庄的事情述说了一遍,并极力夸赞柳洁云小姐,说她品貌秀丽端庄,举止得体大方,是一难得的佳媳。郭元帅听后,也是满心高兴,说道:“可能是老四的姻缘到了,就请崔大人为媒,替本帅张罗此事。”

说着,他的心情又有些沉重,继续说道:“我的这些儿子们都在战场上厮杀,过着喋血沙场、不死即伤的生活,早一点给他们讨房媳妇,留下根苗,即使为国捐躯,也无遗憾啊!”

他说得沉重,崔漪听得悲壮,便接口道:“元帅说的是,战争残酷,战场无情,尤其是为将者,他们都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谁能保证明天呢!”崔漪又把涂成祥父子到槐柳庄逼亲的事儿说了一遍,二人皆大笑。

二人说着话走出帐外,看看天色尚早,崔漪道:“依我看,大军就停上两天。今天就让郭晔和他大姐夫去采买礼品,明日老夫亲自陪元帅和老四、老五,还有你大女婿,一块到槐柳庄走一趟。一者把老四的亲事订下来。二者,柳佩龙仰慕元帅大名久矣,一直未曾谋面,这次做了亲家,你二人借此机会见上一见,以了却他的心愿。”郭元帅笑道:“如此甚好。”

郭子仪叫来郭晔和大女婿张扬,吩咐他们到羊山集上采买礼物,准备明日到槐柳庄去。

今日闲着无事,崔漪告诉郭元帅道:“这里有一座名刹,叫‘金光寺’,在大罗山下,是文殊菩萨的道场。寺内有位得道高僧,叫慎痴上人,已年过百岁,能知过去未来之事,元帅何不去烧炷香,求个行军顺利。”郭元帅想了想道:“也好,明日大军还要休息一天,本帅今日和众位前去上香,求个大军平安。”

这正是:行军路上捡媳妇,拾得元宝再会试。

    挖土挖出金香炉,砍柴砍出何首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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