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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的恋情

时间:2022-08-03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以表达她们择偶的标准与期望。暗恋和追求他的女学生更是不乏其人。当时与叶公超交往较多的女性有燕京大学学生陈仰贤、袁永熹、蔡贞芳等。韩权华“长身玉立,洒然出尘”,被誉为北大“校花”。北大经济系教授杨栋林对韩权华一见钟情,曾热烈追求过韩权华。1945年6月,韩权华嫁给蒋介石的“五虎上将”之一的卫立煌,在昆明举行婚礼时,何应钦为主婚人,龙云为证婚人。你的痴情与我的痴情相似。犬主索赔,不得已只得补偿之。

那时,北京各高校女生中流传着这样一句顺口溜:“北大老,师大穷,清华燕京可通融。”以表达她们择偶的标准与期望。清华和燕京的男生不是富家子弟就是才高八斗,至于清华、燕京的教授多为海归,收入不菲。叶公超在清华教书期间,也是个万人迷,不仅本校的学生喜欢他,一些燕京的学生也慕名到清华一览其风采。暗恋和追求他的女学生更是不乏其人。

叶公超平生有两个习惯,一不写日记,二不收藏照片。他认为一个人有成就,别人当然不会忘记他,自己也就用不着写日记、保存照片了。他本人对自己的感情、婚姻生活没有留下多少回忆文字。倒是从他的同事和友人吴宓、浦江清等人的日记和回忆文章中可以大致捋出一些线索。当时与叶公超交往较多的女性有燕京大学学生陈仰贤、袁永熹、蔡贞芳等。清华女生欧阳采薇对叶公超也是情有独钟。

1930年1月1日,吴宓在日记中写道:“叶崇智来。谈陈仰贤事,云,彼以对陈Pity之成分与Love并重,否则娶之矣。”之后有“陈女士天性之纯粹和柔,为中国女子中所未见。又甚聪明,且以遭遇经验之痛苦,而有过人之见识,殊可爱敬。惟陈女士终系心于叶君,以叶君为其终身之理想”。“夫以陈爱叶至极,叶乃不娶陈,而陈之爱叶愈专”。十几天后“晚饭后,在叶处谈甚久。叶劝宓娶陈仰贤,谓彼将作长函与陈言之。宓力阻”。

是年春天,吴宓与叶公超到陈寅恪家赴晚宴,陈寅恪夫妇此举是为叶公超与韩权华女士提供再次见面的机会(1930年3月12日)。韩权华(1903—1985)出身于天津名门“八大家”天成号韩家,系梅贻琦夫人韩咏华之堂妹。韩权华直隶女师毕业后,考入北京大学。韩权华“长身玉立,洒然出尘”,被誉为北大“校花”。

吴宓

北大经济系教授杨栋林对韩权华一见钟情,曾热烈追求过韩权华。此事被考古系的裴文中以“明华”的笔名著文刊发在《东方时报》副刊上,校园里议论纷纷。有人在《晨报副刊》抨击杨栋林身为有妇之夫,有违师道,勾引女生。杨栋林不得不辞去北大教职,另谋他就。韩权华也转学到了女师大,由中文而改学音乐,后来赴美留学,成为钢琴家。1945年6月,韩权华嫁给蒋介石的“五虎上将”之一的卫立煌,在昆明举行婚礼时,何应钦为主婚人,龙云为证婚人。

1930年6月5日,吴宓接到陈仰贤的一封信,信中写道:

你的痴情与我的痴情相似。你是对于毛女士,我是向于叶先生。你与毛女士将来能有美满的生活,我当然欢喜;即使你将来与毛女士并没有美满的结果,我也不讥笑你。我并不是幸灾乐祸的人,何况对你,你是我的同情者。

你说叶先生是我悲剧中人,并不错。但我自己并不觉得悲哀,我可以代他死。我为他牺牲到这步田地,并不算什么;我不但不觉得悲哀,我有时还觉得荣耀。至于他的婚事,是我盼望他那么做的。我爱一切他所爱的人,这是他知道我的。我并不是故作好人,我不承认我这行为是好人的行为,我只是爱他。我不论他与别人结婚也好,不结婚也好;爱我也好,不爱我也好;我对于他,并没有期待。总而言之,我是无条件(回报我爱的条件)地爱他。

你也许说我痴,说我比你更痴,那么你就可以相信我决不会讥笑你与毛女士的事了。

1930年12月26日,浦江清过生日,与他的女友燕京大学学生蔡贞芳,以及陈仰贤,邀请朱自清和叶公超一起吃饭,他在日记中写道:“我的第二十七个生日……预先约好,请(蔡)贞芳,(陈)仰贤来吃晚饭,并且请(叶)公超,(朱)佩弦作陪。佩弦和公超喝了些酒。我们回到西客厅闲谈,公超讲话最多,其次是仰贤。公超大骂燕京大学,拿那里的几个教授开玩笑。仰贤批评吴(宓)先生的离婚,说吴先生是最好的教授,但是没有资格做父亲,亦没有资格做丈夫。这使我们都寒心,因为在座诸人都知道,吴在英国,用电报和快信与在美国的毛彦文女士来往交涉,他们的感情已决裂了。吴现在唯一希望在得到仰贤的爱。而仰贤的态度如此,恐怕将来要闹成悲剧。”

这是指吴宓与陈心一生了三个女儿后离婚,吴宓转而追求清华同窗朱君毅的前妻毛彦文,但毛彦文却与熊希龄结了婚。此时吴宓又追求燕京大学的女学生陈仰贤,但陈仰贤芳心中属意的却是叶公超,而叶公超的意中人却是燕京大学物理系的女生袁永熹。

吴宓对袁永熹也相当欣赏。吴宓曾在日记中有过这样的描述:“叶(公超)宅晚饭。近一年来,与(袁永)熹恒接近,深佩熹为一出众超俗之女子。”“设想(叶公)超昔年竟娶贤,则宓在超家其情况又自不同。”“又觉熹之性行颇似彦(毛彦文)。使宓以昔待彦者对熹,必立即径庭。”叶公超西南联大时的学生许渊冲在《诗书人生》一书中称:“对袁永熹和陈仰贤,叶公超可以说是‘双胜’,吴宓则是‘双败’。”

浦江清苦恋蔡贞芳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浦在日记中写道:“贞芳实在太不会周旋,老是要我找话说,很窘。不过坐得很近,细细欣赏她的美。”夏天他陪蔡贞芳一起在昆明湖上荡舟,冬日一起练习滑冰。当得知蔡将嫁给一位留德男生后,他请陈仰贤转告蔡贞芳“我对她并无奢望,但愿保持一般的友谊”,“我爱之最热者为贞芳,自对伊失望后,此情难堪”。“我愿贞芳得一人,其情如我之深,而地位比我高,物质环境比我好。”

后来叶公超与友人讲到自己曾经与学生戚长诚同追一位女生,结果两人都没有成功。梁实秋也曾谈到叶公超的另一段恋爱逸闻:公超萧然一身,校中女侨生某常去公超处请益。其人貌仅中姿,而性情柔顺。公超自承近于大男人沙文主义者,特别喜欢meek(柔顺)的女子。这位女生有男友某,扬言将不利于公超。公超惧,借得手枪一支以自卫。一日偕子离外出试枪,途中有犬狺狺,乃发一枪而犬毙。犬主索赔,不得已只得补偿之。女生旋亦返国嫁一贵族。

30年代的女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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