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偏偏李老不谙此道,推不上席面,三缺一,好不扫兴。找不来那条“腿”子,难免拿李老“开涮”。任凭仨老儿冷潮热讽,李老脸不红心不跳,既不尴尬,也不反击,用句不恭的话: “死猪不怕开水烫”,全当什么也没听见。李老读小学的时候,有年春节,他站在离家不远的街头看大人“推牌九”,不知何人打了“小报告”,母亲气吁吁赶来,揪住儿子的耳朵,一路拎着回到家。李老解释说,这倒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葛新德
四个奔古稀的老头聚首,纵论天下大事,讽喻社会时弊,怀旧之余,牢骚过后,也欲搓几圈麻将,轻松轻松。偏偏李老不谙此道,推不上席面,三缺一,好不扫兴。
找不来那条“腿”子,难免拿李老“开涮”。有的指责: “你这老东西,生活太单调,活得没味!”有的挖苦: “人家是拒腐蚀,保持晚节哩!”我则发难: “听说夫人此道造诣颇深,常与一帮姐妹切磋,就是熏也该把你熏会了!”
任凭仨老儿冷潮热讽,李老脸不红心不跳,既不尴尬,也不反击,用句不恭的话: “死猪不怕开水烫”,全当什么也没听见。
前不久,老头们又侃起世风时弊,李老若有灵感,话锋突转,忆起童年一件刻骨铭心的事。
出生在长江边扬州的李老,少年丧父,家境贫寒,母子相依为命。
李老读小学的时候,有年春节,他站在离家不远的街头看大人“推牌九”(一种赌博形式),不知何人打了“小报告”,母亲气吁吁赶来,揪住儿子的耳朵,一路拎着回到家。儿子猛醒这下惹了大祸,忙跪在地下。母亲既没打也没骂,往椅子上一坐,用双手捂住脸,“呜……呜……”泪流满面,哭得好伤心啊!
母亲的哭像一把利剑,狠狠地刺向儿子的心。李老说,自那以后,凡是与“赌”有牵连的东西,他一概不沾。
再往后,李老以优秀成绩考上了上海复旦大学,如今是高级记者。几十年来,走南闯北,什么样的场面都经历过,什么大人物小人物都接触过,什么好吃的难吃的都尝过,就是没有摸过麻将之类的玩艺儿。
李老解释说,这倒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只是我对麻将没有兴趣,缺乏投入实战的欲望。因为,孩提时的那件事给我的印象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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