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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出笼,玉珍同志得营救

时间:2022-07-14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今天午后,我掩护你出村。”金忠根见她一声不吱,动也没动,焦急地说:“事到如今,你怎么还这样犹犹疑疑呢!”

第二天清早,金忠根走到拘留室,对玉珍大声呵斥起来,趁看守不注意,扔给她一盒胭粉、一盒抛红,小声说道:

“今天午后,我掩护你出村。”金忠根见她一声不吱,动也没动,焦急地说:“事到如今,你怎么还这样犹犹疑疑呢!”

玉珍抬起头来,满含苦痛地说:

“老金同志!我十分感谢你的一片美意,但是我不能走,我不能为了自己活着,连累了你,使工作受到损失!再说,鬼子见我逃走,能不拿妈和孩子撒气吗?

金忠根连忙告诉她:

“哎呀,我还忘告诉你了!老太太和孩子已经转移到安全地方。我呢?上级已经来了指示,不叫我在这了。”

玉珍瞪大了一双眼睛,惊喜地说:

“真的,你不胡弄我吗?”

“谁还骗你!”金忠根说,“玉珍同志,别再胡思乱想犹疑不决了。晌饭一定要吃饱。午后两点以前,把头发梳好,两点钟看守换岗时,你要看接班的是一个窄脸、高鼻梁的二十多岁小伙子,你就赶紧涂胭抹粉,打扮的越漂亮越好。然后,把扣子解开,等着换衣裳。”

早饭后,金忠根换上一件浅灰色毛料子洋服,脖子上系着一条紫地黄花的领带,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皮鞋,溜光水滑地走到皮球的办公室,笑呵呵地说道:

“队长!王家铺子的一个姑娘,今天到这里来看我,我去接接好吗?”

皮球眼睛眯成一条线,贱笑道:“好的,来了我请客,喝两杯酒。”金忠根表示感谢。

“好!好!一定吃太君的酒。”

金忠根辞别了队长皮球,向村西走来。站在村头上的警察,看金忠根今天漂亮的装束,含笑问:

“中村先生,上哪去呀?”金忠根满脸高兴地说:“接个朋友。”

午后一点半,金忠根右胳膊紧紧挎着一个妖艳的朝鲜族女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村来。站岗的警察,两只眼珠子完全射向了这个漂亮美丽的女人身上。只见那女人,上身紧紧倚偎在中村翻译的肩膀和胸坎上,头上裹着一块乳白色的纱巾,露出的两只眼睛,闪耀着诱人的微笑。上身,穿着绿色的短衫,几乎连两个突起的乳房都没有遮上。下身,系着一条耷拉到脚面子的粉红色绸子长裙。脚上穿着一双半高跟的黄皮鞋,一迈步,“嘎吱嘎吱”直响。金忠根点着头,跟站岗的警察打着招呼,警察羡笑着,嘴上说着“恭喜!恭喜”,把他俩迎进村来。

金忠根挎着这个女人,径直奔到警察署。进屋后,墙上挂钟的指针,接近两点。金忠根走进孙金富的署长室,问道:“孙署长,那个臭娘们悔没悔过?”

孙金富心里话:“我都没整出油水,就凭你那半半克克的两句满洲话,就想说动这个坚强不屈的女人?简直是白天做梦!”孙金富不仅这样想,而且他早已经下了命令:明天村民一个也不准走,等着开大会,到时候好处决玉珍。孙金富摇了摇脑袋,不屑地说:

“没有。”

金忠根一听,脸上大怒。

“他妈的!我去看看!”

那朝鲜族女人一把把他拉住,嘀噜嘟噜说了几句别人听不懂的朝鲜话。金忠根对那女人说:

“不行!这是要紧的事情,耽误不得。一会儿我再陪你去溜达。”

“你看你,我还能扔下你不管!唉!你要实在离不开,就跟我一块儿去。不过,拘留室可埋汰啊!”

孙金富撇嘴瞪眼,望着走去的这个朝鲜族女人的后背,心里骂着:“缺德的骚货!”

金忠根走到拘留室门口,小声对袁景升说:“谁也别叫进去。有人来,咳嗽一声。”进了屋子后,金忠根见玉珍已经按着他的指示,把头发梳好,脸也涂上了粉,嘴上也抹了红,不过仍嫌淡了一些。跟着金忠根的这个朝鲜族女人,进了屋不等吩咐,便往下脱自己身上穿着的绿衫、粉裙、黄皮鞋。金忠根一边在旁边指点,一边高声朝门口怒骂。不大工夫。玉珍改扮完毕,金忠根前后左右打量又打量后,满意地说:“差不多,像个朝鲜人。”金忠根看时间不早,便对刚才装扮朝鲜族女人的侦察员刘英武同志,又嘱咐了一遍:

“你这就从东门出去。有我给你的那张警察署的通行证,卡子上一定放行。”

金忠根目送刘英武打警察署的后门溜出后,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经指向三点半钟。他弯下腰,捞过玉珍盖着的那条破麻袋,把玉珍脱下来的破衣裳盖了上。冷眼一瞅,好像麻袋底下蜷缩着一个人。然后对玉珍说:

“走吧!”

金忠根伸出胳膊就去挎玉珍。玉珍哪里见过这个?羞得低下了头。金忠根满脸严肃地说:

“这是斗争!”

玉珍心里怦怦乱跳,顺从地叫金忠根挎了胳膊。刚一迈步,脚脖子就崴了一下,身子一栽歪,要不是金忠根拽的紧,准保摔倒。金忠根看着玉珍脚上穿着的高跟皮鞋,会意地笑了。他安慰玉珍说:

“别发慌,一定要稳住架。走吧,有我扶着,倒不了。”

金忠根走到门口,又朝里大声地叫骂道:

“再给你两个钟头,到时候不答应,零刀宰了你。”小声对袁景升说:“十分钟后,你离开这里,从东门出去,三里外有人接应。”

金忠根挎着玉珍,悠闲地走向村西。站在村口卡子上的警察,笑着问:

“中村先生,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啊?”

玉珍听了,也不知是吓的,还是羞的,赶忙低下了头。金忠根哈哈笑了笑:

“下月初一,等着吧!”

四点十分,接班的看守警,跑到孙金富的署长室,大声报告:

“署长!不好了!犯……犯人跑了!前班的袁警士也不见了。”

孙金富一下子跳过来,拽住那警察:

“你说什么?”

看守警腿肚子颤抖着说:

“署长!我接班时,袁景升没在,进去一看,犯人也没有了。”

孙金富跑到拘留室一看,可不是怎么的,里边只剩下几件破衣裳。孙金富见袁景升也没了影,断定犯人一定是他放跑的。他一边下令全村戒严,一边吹哨集合,带领警察搜查、追赶,村西头站岗的警察,对孙金富说:除了讨伐队中村翻译带着一个高丽娘们,谁也没有出去。孙金富转到东头,站岗的警察想了一想说:

“下半晌一共出去两个。前一个拿着警察署的通行证……”

“男的女的?”孙金富迫不及待地问。

“男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儿。”

“后一个呢?”

“后一个就是袁警士,他说是署长让他出村……”

“我?”孙金富不等那警察报告完毕,“啪!啪!”就扇了他好几个大嘴巴子,“他妈的!都叫你放跑了!前头出去的那个小伙儿你瞅清了吗?他妈的,废物一个!那准是老于家媳妇化装改扮的!”孙金富右胳膊由后往前一挥,命令跟在屁股后头的一群警察:

“追!”

孙金富拎着匣枪,跑在最前头,他一颠一瘸地往前跑,跑啊,跑啊,不提防一枪射来,被埋伏在道旁树棵子里的二排战士撂了一个蛤蟆爬。后边的警察听到枪声,连忙倒下,老半天才慢慢蹭到前边,把署长孙金富搀扶起来。孙金富一见太阳西沉,周围一片树林,深草没棵,深恐追下去送命,便下令暂停追赶。

在回村的道上,孙金富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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