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思想政治工作的新挑战及思考

按照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上海部署推动新一轮国资国企改革。2013年底，上海出台《进一步深化上海国资改革促进企业发展的意见》（以下简称上海国资改革20条《意见》），加强上海国资国企改革的顶层制度设计、正确路径选择和科学方法运作。国资改革20条《意见》实施半年以来，上海国资国企改革各项工作推进有力，取得阶段性成果。在面对新一轮国资改革的新情况、新特点、新问题，国企广大干部职工在思想动态、价值取向、社会心态、利益诉求等方面出现新变化、新特点，国有企业思想政治工作面临新情况、新挑战。

为了解上海国资国企对20条《意见》的落实情况，以及国企广大干部职工对20条《意见》的态度和看法，进一步加强和改进国资改革中企业思想政治工作，于2014年6—7月开展“国资改革过程中企业思想政治工作挑战及对策”问卷调查。调查问卷设计主要围绕国资改革过程中企业思想政治工作遇到的新问题、新挑战，探索国资改革过程中国企思想政治工作的内容、途径和方法，以发挥思想政治工作为国资改革鸣锣开道、鼓劲加油、保驾护航的积极作用，提升国企思想政治工作的科学化水平。

一、调查方法

1．调查范围。调查范围覆盖上海市国资、金融、宣传系统下属国有企业，调查规模为发放问卷3000份，回收有效问卷2931份，问卷有效回收率97．7％。

2．对象构成。调查对象为上海市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的干部职工。具体为：

（1）性别：男性占62．7％，女性占37．3％；

（2）年龄：35岁以下的占47．4％，36—45岁的占27．4％，46—55岁的占18．1％，56岁以上的占7．1％；

（3）文化程度：初中及以下的占0．7％，高中、中职与技校的占7．6％，大专占21．4％，大学本科占56．9％，硕士及以上占13．4％；

（4）政治面貌：中共党员占67．2％，共青团员占11．3％，民主党派占1．1％，群众占20．4％；

（5）职务：企业领导班子成员占3．5％，高层管理人员占1．3％，中层管理人员占27．5％，技术人员占17．6％，普通职工占50．1％。其中，党务工作者或思想政治工作人员占28．8％；

（6）工作年限：在本企业工作时间3年以内占14．9％，3—5年占15．3％， 6—10年占23．2％，11年以上占46．6％。

3．抽样方法。抽样方法采用分层抽样与配额抽样相结合的方法确定样本。上海市国资企业思想政治工作研究会根据上海国有企业类别与规模，分层次抽取被调查企业，被抽取的国有企业思想政治工作人员根据企业员工的结构比例进行配额，随机抽选被调查者。企业问卷填答完成后，统一汇总至上海市国资企业思想政治工作研究会，由上海社科院社会调查中心做数据录入和数据分析。

二、主要发现

（一）职工对国资改革的认知

1．国资改革宣传教育工作开展情况较好，近七成职工知晓20条《意见》职工对国资改革知晓度较高，69．7％的职工知晓20条《意见》。调查显示：16．1％的职工“知晓全部内容”，53．6％的职工“知晓一些内容”，23．4％的职工“只是听说”，只有6．9％的职工“不知道”。可见，目前国资改革宣传教育工作开展情况较好，取得比较显著成效。

从职务上看，对国资改革知晓度低的主要是技术人员和普通职工（主要指一般管理人员、营销人员、一线工人，下同），有43．1％的技术人员、37．9％的普通职工“只是听说或不知道”20条《意见》。下一阶段要有重点地加强对技术人员和普通职工进行国资改革宣传教育，提高他们对新一轮国资改革的认知。

国资改革宣传教育工作取得比较显著成效，与企业思想政治工作人员的大力宣传有关。调查显示：有48．8％的党委书记、37．1％的宣传干部参与宣讲20条《意见》，还有34．4％的总经理、15．3％的专家、28．9％的其他人员参与宣讲20条《意见》。（见表1）此外，职工对国资改革知晓度较高，与企业采用多种宣传方式、宣传手段有关。调查显示：企业宣传20条《意见》的主要方式是企业刊物（42．7％）、形势教育报告（42．5％）、报刊阅读栏、板报（33．8％）、企业网站（33．5％），其他（19．2％）、微博微信（13．7％）、企业电视（6．8％）、手机短信（3．2％）。（见表2）

表1 企业宣讲20条《意见》的主要人员

注：多选题，总比例大于100％。

表2 企业宣讲20条《意见》的方式

注：多选题，总比例大于100％。

2．职工对企业开展的国资改革形势与宣传教育认同一般，四成职工持认可态度

这是职工的主观评价，不仅反映了职工对国资改革形势任务宣传教育活动的效果判断，而且还反映了不同职工对新一轮国资改革的态度和信心。调查显示：有42．3％的职工认为“效果很好，职工较支持企业改革”，有20．5％的职工认为“效果一般，职工不关心企业改革”，有4．7％的职工认为“效果不好，职工思想顾虑较大”，还有32．5％的职工认为“说不清”。可见，职工对新一轮上海国资改革的信心并不高，只有42．3％的职工认可当前企业开展的国资改革形势任务宣传教育活动。

从职务上看，30．7％的领导班子成员、15．8％的高层管理人员、32．3％的中层管理人员、46．8％的技术人员、37．6％的普通职工认为当前企业开展的国资改革形势任务宣传教育活动“效果不好，职工思想顾虑较大”或“说不清效果”。可见，高层管理人员对新一轮国资改革最有信心，认同程度也最高；技术人员对新一轮上海国资改革缺乏信心，认同程度也较低；而领导班子成员、中层管理人员、普通职工对新一轮国资改革的信心程度也不高，认同程度一般。因此，下一阶段不仅要加强对领导班子成员、中层管理人员、普通职工进行国资改革宣传教育，而且还需要重点提高技术人员对新一轮上海国资改革的认识，解除他们的思想顾虑和心理负担，进一步提高广大职工对新一轮国资改革的认同。

3．近七成职工认同国企以“职工持股”、“整体上市”形式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近三成职工存有“国有资本私有化风险”的担忧

国有企业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是新一轮国资改革的重大突破，是调整优化国资布局结构、提高国有企业活力和竞争力的重要举措。调查显示：职工对“国有企业要积极发展国有资本、集体资本、非公有资本相互融合的混合所有制经济”的认识和看法上，68．7％的职工认为“可以提高国有企业活力和国有经济整体竞争力，促进国有经济与其他所有制经济共同繁荣”，48．1％的职工认为“可以使国有企业发展为公众公司，通过企业上市增强融资能力，提高资本证券化水平”，53．5％的职工认为“发展混合所有制是国有企业改制重点，但也是难点”，17．7％的职工认为“混合所有制改革以后不一定能够促进企业发展”，27．3％的职工认为“国有企业发展混合所有制存在国有资本私有化、民营化风险”。可见，总体上职工对国有企业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是持正确、积极、肯定态度。

从职务上看，对“国有企业发展混合所有制存在国有资本私有化、民营化风险”持有顾虑的主要是技术人员、高层管理人员，对“混合所有制改革以后不一定能够促进企业发展”持有看法的主要是技术人员、普通职工、领导班子成员。

首先分析职工对“国有企业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的方式问题。目前上海已明确国有企业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比较有效的方法是推动国企整体上市，使国企成为公众公司，同时明确竞争类企业要整体上市或引入战略投资者，功能性企业和公共服务类企业，里面有一些板块也要上市。这与职工对“国有企业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的态度基本一致，职工认可的“国有企业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的主要方式是职工持股（69．8％）、整体上市（61．7％）。（见表3）因此，在新一轮国资改革中，上海在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推进国有企业整体上市的同时，也应考虑采用职工（内部）持股的方式，让职工共享改革红利。

表3 职工对国企改革举措的认可程度

从职务上看，领导班子成员希望国企改革采用“经营者群体持股”、“联合重组”方式，高层管理人员希望国企改革采用“整体上市”、“经营者群体持股”、“职工持股”方式，中层管理人员、技术人员、普通职工希望国企改革采用“职工持股”。（见表4）从表4中可以发现：与国资改革精神和其他职工意愿不同，领导班子成员对以“职工持股”、“整体上市”形式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的改革举措认可程度最低，也就是说，领导班子成员不太希望以“职工持股”、“整体上市”形式对国企进行改革，而是希望采用“经营者群体持股”、“联合重组”的形式。

表4 不同职务职工对国企改革举措的认可程度

其次分析职工对“国有企业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的担忧问题。尽管决策层表示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将按照上海的实际出发，不是把国企一卖了之，一夜民营化，也不会照抄照搬其他改革经验，如新加坡淡马锡的模式。但是在上面的调查中，有27．3％的职工认为“国有企业发展混合所有制存在国有资本私有化、民营化风险”，表明职工对“国有资本私有化、民营化风险”还是有所担忧。在对企业实行资本混合方式的调查中，49．0％的职工认可“引进外国战略投资者”，46．6％的职工认可“引进民营战略投资者”，30．9％的职工认可“引进私人战略投资者”。（见表5）可见，职工倾向于国有企业引进外国战略投资者、引进民营战略投资者，实行资本混合运作方式，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而不太倾向引进私人战略投资者。因此，从本质上讲，国有企业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职工排斥的是私人资本，而不是民营资本，职工对“国有企业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的担忧在于“国有资本私有化风险”。

表5 职工对企业实行资本混合方式的认可程度

从职务上看，领导班子成员倾向于引进民营战略投资者，高层管理人员、中层管理人员、技术人员倾向于引进外国战略投资者、引进民营战略投资者，普通职工倾向于引进外国战略投资者。（见表6）

表6 不同职务职工对企业实行资本混合方式的认可程度

4．八成以上职工担忧“职工不能共享改革红利”，近六成职工担忧“改革后企业没有健康发展”

在新一轮国资改革中职工比较担忧个人的利益诉求和企业的健康发展。调查显示：84．3％的职工担忧“职工不能共享改革红利”，59．2％的职工担忧“改革后企业没有健康发展”，45．7％的职工担忧“改革方案不走民主程序”，43．4％的职工担忧“下岗分流失去工作岗位”，37．3％的职工担忧“企业领导乘机获取暴利”，2．0％的职工担忧“其他问题”。（见表7）可见，国资改革中职工担忧的问题与采用“职工持股”形式分享改革红利的要求基本一致。

表7 国资改革中职工最担忧的问题

注：多选题，总比例大于100％。

从职务上看，除担忧“职工不能共享改革红利”、“改革后企业没有健康发展”外，领导班子成员还担忧“下岗分流失去工作岗位”，高层管理人员、普通职工还担忧“下岗分流失去工作岗位”、“改革方案不走民主程序”，中层管理人员、技术人员还担忧“改革方案不走民主程序”。可见，除个人的利益诉求和企业的健康发展外，领导班子成员还担忧行政岗位与行政级别，高层管理人员、普通职工还担忧工作机会与民主管理，中层管理人员、技术人员还担忧民主管理。

5．职工希望国资改革解决的问题依次是“提高职工收入待遇”、“增强企业市场竞争力”、“促进企业健康发展”

从通过国资改革加以解决企业问题的视角调查，职工依然希望通过国资改革解决个人的利益诉求和企业的健康发展，这与上面的调查结论一致。调查显示：职工希望通过这一轮国资改革解决本企业的问题依次是：“提高职工收入待遇”（82．0％）、“增强企业市场竞争力”（73．9％）、“促进企业健康发展”（61．9％）、“推动企业创新转型”（54．0％）、“完善激励约束机制”（52．4％）、“优化企业管理机制”（51．5％）、“规范人才任用制度”（45．6％）、“健全企业监管机制”（43．2％）、“规范企业治理结构”（39．3％）、“其他问题”（1．0％）。（见表8）

表8 国资改革中职工最希望解决的问题

注：多选题，总比例大于100％。

从职务上看，不同职务的职工最希望解决的问题不相同，领导班子成员最希望解决的问题依次是“增强企业市场竞争力”、“提高职工收入待遇”、“促进企业健康发展”，高层管理人员最希望解决的问题依次是“增强企业市场竞争力”、“完善激励约束机制”、“推动企业创新转型”，中层管理人员、技术人员、普通职工最希望解决的问题依次是“提高职工收入待遇”、“增强企业市场竞争力”、“促进企业健康发展”。可见，高层管理人员对新一轮上海国资改革的诉求与其他职工不同，其更多的关注在激励约束机制和创新转型机制等企业制度创新上，而较少地关注收入待遇的提高。

（二）职工对国资改革中思想政治工作期望

1．绝大多数职工认为国资改革中加强企业思想政治工作很重要，七成职工认为重要又紧迫

新一轮上海国资改革中广大干部职工在思想动态、价值取向、社会心态、利益诉求等方面出现新变化、新特点，需要进一步加强和改进企业思想政治工作。调查显示：69．9％的职工认为在国资改革中加强企业思想政治工作“重要而又紧迫”，25．7％的职工认为“重要但不紧迫”，4．4％的职工认为“不重要不紧迫”。可见，当前在国有企业中加强思想政治工作既重要，又紧迫。

2．国资改革中企业需要加强的思想政治教育依次是“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教育”、“企业核心价值观教育”、“改革中的党风廉政教育”

新一轮国资改革中，国有企业思想政治教育的重点首先是中央精神与要求，其次是企业核心价值观与企业党风廉政建设。调查显示：上海国资改革中企业需要加强的思想政治教育依次是“企业核心价值观教育”（58．8％）、“改革中的党风廉政教育”（58．7％）、“干部理想信念和道德品行教育”（50．8％）、“改革的法律法规教育”（45．8％）、“改革的形势政策教育”（45．4％）、“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44．0％）、“领导班子思想理论教育”（30．6％）、“改革中践行党的宗旨的教育”（28．2％）、“其他”（1．2％）。（见表9）

表9 国资改革中企业需要加强的思想政治教育

注：多选题，总比例大于100％。

从职务上看，与其他职工认识不同，技术人员认为国资改革中最需要加强“改革中的党风廉政教育”。可见，技术人员认为国资改革中党风廉政建设应是企业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重点。

3．国资改革中企业思想政治工作面临最大挑战：“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可能影响企业思想政治工作的体制机制”

新一轮国资改革中，国有企业思想政治工作的内容、途径和方法等与传统的企业思想政治工作将有较大区别，需要探索出适应新经济形式要求的企业思想政治工作的体制机制。调查显示：国资改革中企业思想政治工作面临的挑战依次是“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可能影响企业思想政治工作的体制机制”（60．3％）、“引进战略投资者，可能影响党建和思想政治工作的现存模式”（54．1％）、“完善经营者群体激励机制，可能影响职工群众的生产积极性”（53．2％）、“在骨干中推行期权激励制度，可能影响政工队伍的稳定性”（33．4％）、“推进企业市场化和资本证券化，可能影响干部的贡献理念和奉献精神”（32．0％）、“其他”（2．6％）。（见表10）

从职务上看，与其他职工认识不同，技术人员认为国资改革后企业思想政治工作面临的最大挑战是“完善经营者群体激励机制，可能影响职工群众的生产积极性”。可见，技术人员认为国资改革后的激励机制与分配机制将会影响到企业思想政治工作。

表10 国资改革中企业思想政治工作面临的挑战

注：多选题，总比例大于100％。

4．职工希望国资改革中企业党组织、党员干部发挥维护职工权益的作用

在新一轮国资改革的特殊时期，职工对发挥企业党组织战斗堡垒作用的期待首先体现在维护职工权益上，其次在民主监督上，再次在思想引领和重大决策上。调查显示：国资改革中企业党组织发挥的作用依次是“维护职工合法权益”（80．6％）、“协调企业与职工的利益关系”（63．3％）、“对改革过程的民主程序有效监督”（57．8％）、“加强对改革方向的引领”（52．4％）、“参与重大改革举措的决策”（51．0％）、“做好企业改革中的职工思想工作”（43．2％）、“坚定执行改革方案”（27．6％）、“其他”（0．7％）。（见表11）

从职务上看，与其他职工认识不同，领导班子成员、高层管理人员最希望国资改革中企业党组织发挥“参与重大改革举措的决策”作用。可见，领导班子成员、高层管理人员更希望上海国资改革中企业党组织发挥领导、负责与决策作用。

表11 国资改革中企业党组织发挥的作用

注：多选题，总比例大于100％。

在新一轮国资改革的特殊时期，职工对发挥党员干部先锋模范作用的期待首先体现在维护职工权益上，其次在坚守纪律上，再次在化解矛盾和带头作用上。调查显示：国资改革中党员干部发挥的作用依次是“职工权益的维护者”（79．4％）、“改革纪律的严守者”（57．4％）、“改革矛盾的化解者”（54．2％）、“改革的带头人”（53．2％）、“解疑释惑的宣传者”（46．1％）、“改革举措的执行者”（45．0％）、“改革的促进派”（44．8％）、“其他”（1．4％）。（见表12）

表12 国资改革中党员干部发挥的作用

注：多选题，总比例大于100％。

5．国资改革中企业应继续强化宣传“科学发展”、“以人为本”、“公平公正公开”的思想政治工作理念

“科学发展”、“以人为本”、“公平公正公开”的企业思想政治工作理念已深入人心，在职工中已达成共识。因此，国资改革中企业应继续强化宣传“科学发展”、“以人为本”、“公平公正公开”的思想政治工作理念。调查显示：国资改革中企业思想政治工作需要强化宣传的理念依次是“科学发展”（35．4％）、“以人为本”（32．3％）、“公平公正公开”（20．2％）、“效率优先”（5．8％）、“权利平等”（3．2％）、“民主管理”（2．9％）、“其他”（0．2％）。

6．基层服务型党组织建设、围绕改革开展思想政治工作是当前改进国有企业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措施

基层服务型党组织建设一贯是国有企业思想政治工作的重点，国资改革是国有企业当前最为重大、最有影响的时事。因此，当前改进国有企业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措施就落实在这两点上。调查显示：“积极推进基层服务型党组织建设”（59．7％）、“紧紧围绕改革开展思想政治工作”（57．9％）、“充分发挥互联网等新兴媒体的作用”（49．0％）、“改进党对思想政治工作的领导”（47．7％）、“改进改革宣传教育的方式方法”（45．3％）、“借势改革思想政治工作体制机制”（40．8％）、“夯实思想政治工作的基层基础”（39．1％）、“其他”（1．8％）。（见表13）

表13 国资改革中改进企业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措施

注：多选题，总比例大于100％。

三、基本结论

通过分析调查数据，我们对当前国有企业开展思想政治工作的认识有：

1．当前在国有企业中加强思想政治工作既重要，又紧迫。当前是深化国资改革的关键时期，虽然前期开局工作布置充分、制度设置科学、运作执行平稳，但是国资改革不仅关系到国有企业的发展前景，而且关系到职工的切身利益。可以预计，随着国资改革的推进，国有企业思想政治工作将会面临新情况、新挑战，同时也是一个新机遇。当前是国有企业进一步加强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契机，具有广泛的民意基础。调查表明95．6％的职工认为在国资改革中加强企业思想政治工作重要，69．9％的职工认为重要又紧迫。

2．在新一轮国资改革中，国有企业思想政治工作面临新情况。调查表明目前国资改革宣传教育工作开展情况较好，取得比较显著成效，职工对国资改革知晓度较高，69．7％的职工知晓20条《意见》，但职工的信心程度并不高，只有42．3％的职工认可当前企业开展的国资改革形势任务宣传教育活动；总体上，职工对国有企业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是持正确、积极、肯定态度，近七成职工认同国企以“职工持股”、“整体上市”形式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但有近三成职工存有“国有资本私有化风险”的担忧；职工在国资改革中的诉求为个人的利益保障和企业的健康发展，希望通过这一轮国资改革中的企业思想政治工作开展得到有效解决。

3．目前国有企业思想政治工作出现新特点。不同职工对国资改革的态度和期待也不相同。国有企业领导班子成员在国资改革中既有党性，希望企业党组织在改革中发挥领导、负责与决策作用；又有惰性（制度依赖），思想上守旧，依赖以往改革经验，希望采用联合重组、经营者群体持股方式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还有顾虑，害怕改革，担心在改革中失去行政岗位与行政级别，缺乏“利用改革时机争当企业家”的决心和信心。高层管理人员对国资改革最有信心，认同程度也最高，接受以职工持股、整体上市形式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看中当前的工作机会与民主管理，对改革的诉求更多的关注在激励约束机制和创新转型机制等企业制度创新上，而较少的关注收入待遇的提高，视改革为个人发展提升的机遇，希望在新一轮国资改革中脱颖而出。技术人员对新一轮国资改革缺乏信心，认同程度也较低，对改革加以怀疑，持有“混合所有制改革以后不一定能够促进企业发展”的看法，担忧改革存在“国有资本私有化风险”，同时对改革又充满期待，希望加强“改革中的党风廉政教育”，以及担忧改革后的激励机制与分配机制影响企业思想政治工作。

4．在新一轮国资改革中，国有企业思想政治工作要贴近上海改革实际情况，推陈出新。第一，工作理念上应继续强化“科学发展”、“以人为本”、“公平公正公开”思想理念；第二，工作体制机制上要创新，探索出适应混合所有制这一新经济形式要求的企业思想政治工作内容、途径和方法等；第三，工作重点上首先要加强中央精神与要求传达，尤其是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教育，其次是加强企业核心价值观教育与企业党风廉政建设；第四，改革中发挥企业党组织在维护职工权益、民主监督、思想引领和重大决策上的重要作用，发挥党员干部在维护职工权益、坚守纪律、化解矛盾和带头上的作用；最后，总结当前工作中的实际做法，把“推进基层服务型党组织建设”、“围绕改革开展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措施在国有企业思想政治工作中进一步深化、推广。

[1] 本文系2014年上海市思想政治工作研究会、市国资企业思想政治工作研究会与上海社科院社会调查中心合作课题成果报告。由杨雄研究员、李友权博士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