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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性质和经济性质的共产主义

时间:2022-10-01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共产主义按政治性质分有民主的或专制的和废除国家的但同时是尚未完成的两种形式。这两种形式的共产主义仍然处于私有财产即人的异化的影响下。马克思的共产主义是一种历史观。马克思从历史运动的发展中发现共产主义意识和实现共产主义的革命力量。资本主义生产为共产主义的达成准备了条件,即生产力的充分发展和交往关系的普遍化。

二、政治性质和经济性质的共产主义

共产主义按政治性质分有民主的或专制的和废除国家的但同时是尚未完成的两种形式。这两种形式的共产主义仍然处于私有财产即人的异化的影响下。它们虽然都把人理解为向自身的还原和复归,理解为人的自我异化的扬弃,但还没有理解私有财产的积极的本质,还受到私有财产的束缚和感染。它们并不是对私有财产的真正扬弃,因为人的生命的现实的异化仍在发生。

马克思的共产主义是一种历史观。共产主义不是将来应当的理想和平均化的愿望,不是理性法则的进一步展开,而是消灭现存状况的现实运动,是马克思在扬弃了理性与感性的抽象对立之后达成的。海德格尔曾指出:“人们可以用各种不同的方式来对待共产主义的学说及其论据,但从存在的历史的意义看来,确定不移的是,一种对有世界历史意义的东西的基本经验在共产主义中自行道出来了。谁若把‘共产主义’认为只是‘党’或只是‘世界观’,他就是像那些把‘美国制度’只认为而且还加以贬谪地认为是一种特殊生活方式的人一样以同样的方式想得太短浅了。”[82]对共产主义,以往存在形形色色的不同理解,如反动的、保守的或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批判的空想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等都没有真正理解共产主义,或把共产主义看做一种意识形态,或把共产主义看做一种美好的愿望,只是在现有关系范围内提出改善措施,而不能真正摧毁资本主义关系本身。一旦情况有变就动摇,就放弃共产主义信仰。

马克思的共产主义以感性对象性活动作为自己的理论基础。“历史的全部运动,既是这种共产主义的现实的产生活动即它的经验存在的诞生活动,同时,对它的能思维的意识说来,又是它的被理解到和被认识到的生成运动。”[83]马克思的这句话实际上表达了私有财产的产生和自我扬弃与同时被领悟到了的感性意识是同一个过程。在人的感性对象性活动不断生产出私有财产的同时,人的感性意识也在不断产生、发展着。马克思指出:“但是社会主义,作为社会主义,已经不再需要这样的中介;它是从把人和自然界看作本质这种理论上和实践上的感性意识开始的。社会主义是人的不再以宗教的扬弃为中介的积极的自我意识,正像现实生活是人的不再以私有财产的扬弃即共产主义为中介的积极的现实一样。共产主义是作为否定的否定的肯定,因此它是人的解放和复原的一个现实的、对下一段历史发展说来是必然的环节。共产主义是最近将来的必然的形式和有效的原则。但是,这样的共产主义并不是人类发展的目标,并不是人类社会的形式。”[84]人的感性意识的生成运动不断推动着私有财产的自我扬弃和共产主义的经验存在的诞生。马克思从历史运动的发展中发现共产主义意识和实现共产主义的革命力量。共产主义意识的生成是历史的必然,是在实际的生产生活过程中、在对自身生存条件的领悟中产生的。“单个无产者的个性和强加于他的生存条件即劳动之间的矛盾,现在无产者自己已经意识到了,特别是因为他从早年起就成了牺牲品,因为他在本阶级的范围内没有机会获得使他转为另一个阶级的各种条件。”[85]

共产主义革命并不是和“社会天才的发展才干所创造的那些社会结构”相适应,而是和生产力相适应。资本主义生产为共产主义的达成准备了条件,即生产力的充分发展和交往关系的普遍化。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生产力在其发展过程中达到一定阶段上产生出来的生产力和交往手段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只能带来灾难,这种生产力已经不是生产的力量,而是破坏的力量。与此同时还产生了一个阶级,它必须承担社会的一切重负,而不能享受社会的福利,由于它被排斥于社会之外,因而必然与其余一切阶级发生最激烈的对立,这个阶级是社会成员中的大多数,从这个阶级中产生出必须实行根本革命的意识,即共产主义的意识。

马克思的共产主义不是对私有财产的消极扬弃,不是在道德驱使下扬弃私有财产,而是人的自我诞生。马克思把共产主义理解为“私有财产即人的自我异化的积极扬弃……完全的、自觉的,而且保存了以往发展的全部财富的”。[86]自我异化的扬弃和自我异化走着同一条道路。

第一,“共产主义是私有财产即人的自我异化的积极的扬弃,因而是通过人并且为了人而对人的本质的真正占有。”[87]

粗陋的共产主义与政治性质和经济性质的共产主义最初形式的共产主义并没有实现对私有财产的积极扬弃,因为它们不理解私有财产的积极的本质,对人的本质也没有真正的理解,是在私有财产范围内谈论对私有财产的扬弃。粗陋的共产主义希望实行公妻制来反对婚姻,这实际上是没有根本理解人、人的需要、人的感觉、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这种公妻制并不是对人的本质的占有,恰是对人的需要、人的感觉的丰富性的否定,是人在对待自身方面的无限的退化。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把人的本质视为自由自觉的活动,人本身就包含自然界。马克思指出:“男女之间的关系是人和人之间的最自然的关系。因此,这种关系表明人的自然的行为在何种程度上成了人的行为,或者人的本质在何种程度上对他说来成了自然界。”[88]在感性对象性活动条件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人与自然界的关系。私有财产作为人的异化了的感性生命活动的产物,对私有财产的积极的扬弃,就是对人的生命的占有,是人从宗教、家庭、国家等向自己的人的即社会的存在的复归。马克思指出:“这种物质的、直接感性的私有财产,是异化了的、人的生命的物质的、感性的表现。”[89]

在资本主义生产条件下,人失去自身的感性对象性存在,对象不再是对人的生命的确证,人的感性丰富性的确证,而是抽象为物,人则仅仅从抽象的有用性,从体现财富、地位的角度来看待生产产品。当我拥有某物时,我就是这物的主人,我可以随意支配它。拥有的感觉取代了感觉的丰富性,对象被简化为有用之物和无用之物,人的感觉日益片面和平庸。马克思指出:“私有制使我们变得如此愚蠢而片面,以致一个对象,只有当它为我们拥有的时候,也就是说,当它对我们说来作为资本而存在,或者它被我们直接占有,被我们吃、喝、穿、住等等的时候,总之,在它被我们使用的时候,才是我们的。”“一切肉体的和精神的感觉都被这一切感觉的单纯异化即拥有的感觉所代替。”[90]

私有财产的积极的扬弃,是为了人并且通过人对人的本质和人的生命、对象性的人和人的产品的感性的占有,这样一种情况是不同于私有财产条件下的占有和拥有,不同于私有制下感觉的贫乏和需要的简单化。它是人以一种全面的方式,作为一个完整的人,深入到自己的全面的本质。因此,“私有财产的扬弃,是人的一切感觉和特性的彻底解放;但这种扬弃之所以是这种解放,正是因为这些感觉和特性无论在主体上还是在客体上都变成人的。眼睛变成了人的眼睛,正像眼睛的对象变成了社会的、人的、由人并为了人创造出来的对象一样。”[91]在共产主义下,物与人的对立将得到彻底解除,人的感觉的贫乏将得到彻底解放。效用成了人的效用,需要和享受失去了自己的利己主义性质,自然界失去了自己的纯粹的有用性。马克思写道:“只有当物按人的方式同人发生关系时,我才能在实践上按人的方式同物发生关系。”[92]

马克思的共产主义不仅有对异化劳动的现实批判,而且从存在论上揭示了扬弃异化劳动的现实道路。人与人、人与自然界、人与物、活动和受动都处于和谐社会的关系中。不再把物、自然界当作与人的对象,当作与人对立的客体。“我们看到,主观主义和客观主义,唯灵主义和唯物主义,活动和受动,只是在社会状态中才失去它们彼此间的对立,并从而失去它们作为这样的对立面的存在。”[93]

第二,“是人向自身、向社会的(即人的)人的复归,这种复归是完全的、自觉的而且保存了以往发展的全部财富的。”[94]

共产主义是对私有财产的积极扬弃,不是像空想共产主义者对私有财产条件下所创造的全部财富采取敌视的态度,认为共产主义的实现就是返回到原始状态中去。在马克思看来,私有财产是人的异化了的感性对象性活动生产出来的,是人的本质力量对象化的感性表现。在这种异化了的感性对象性活动条件下,人不仅生产出外在的丰富的财富,生产出人与人之间的感性的现实的关系,同时还把自己再生产出来,生产出自己的全面的丰富性。“通过私有财产及其富有和贫困——物质的和精神的富有和贫困——的运动,正在产生的社会发现这种形成所需的全部材料。同样,已经产生的社会,创造着具有人的本质的这种全部丰富性的人,创造着具有丰富的、全面而深刻的感觉的人作为这个社会的恒久的现实。”[95]资本主义的社会化大生产,资本主义工业,资本主义的科学技术,为共产主义的生成创造了条件。共产主义的达成是现实的历史运动,是保存了以往发展的全部财富的,即人类文明的成果。马克思指出:“工业的历史和工业的已经产生的对象性的存在,是一本打开了的关于人的本质力量的书,是感性地摆在我们面前的人的心理学。”[96]

第三,“这种共产主义,作为完成了的自然主义,等于人道主义,而作为完成了的人道主义,等于自然主义,它是人和自然界之间、人和人之间的矛盾的真正解决,是存在和本质,对象化和自我确证,自由和必然、个体和类之间的斗争的真正解决。”[97]

把人和自然界对立起来,把人当作唯灵论的存在物和把与人共存的自然界当作抽象的物质自然界,这是近代理性形而上学主客二元对立的抽象的结果,在这种状况下,人和自然界还处于一种外在的关系中。马克思对生产存在论基础地位的确立,一方面破除了近代理性形而上学关于人和自然抽象对立的观点,另一方面在存在论高度上指出了实现人和自然和谐统一的现实途径。马克思的共产主义是对近代理性形而上学下被遮蔽了的人与自然、人与人的原初关系的解除,是人和自然界之间、人和人之间矛盾的真正解决。“在这种自然的、类的关系中,人同自然界的关系直接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而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直接就是人同自然界的关系,就是他自己的自然的规定。”[98]“因此,这种关系通过感性的形式,作为一种显而易见的事实,表现出人的本质在何种程度上对人说来成了自然界,或者自然界在何种程度上成了人具有的人的本质。因而,从这种关系就可以判断人的整个教养程度。从这种关系的性质就可以看出,人在何种程度上成为并把自己理解为类存在物、人。”[99]

从上面马克思对共产主义的存在论可以看出人与自然的关系是如何不同于在资本主义生产条件下的人与自然的关系,同时人与人的关系是如何不同于在资本主义生产条件下的人与人关系。“我们已经看到,在被积极扬弃的私有财产的前提下,人如何生产人——他自己和别人;直接体现他的个性的对象如何是他自己为别人的存在,同时是这个别人的存在,而且也是这个别人为他的存在。”[100]当我们从马克思所开启的感性对象性活动来理解生产时,马克思的生产是实现自然与社会真正统一的连接点,马克思从存在论高度上对人和自然的统一进行分析,指出社会是人的自然界的复活,是把人与人联系起来的属人的自然界。当代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认为社会主义在本质上是生态社会主义,无疑是从这里受到了启发。

人和自然的统一是在感性对象性的生产活动中实现的。通过感性对象性活动的生产,人与自然的关系就是人与人的关系,人与人的关系就是人与自然的关系。人和自然的统一,不是抽象的唯灵论同抽象的物质自然界的统一,而是自然界是与人不可分离的自然界,人是自然界的人,自然界是人的自然界。“自然界的人的本质只有对社会的人说来才是存在的;因为只有在社会中,自然界对人说来才是人与人联系的纽带,才是他为别人的存在和别人为他的存在,才是人的现实的生活要素;只有在社会中,自然界才是人自己的人的存在的基础。只有在社会中,人的自然的存在对他说来才是他的人的存在,而自然界对他说来才成为人。因此,社会是人同自然界的完成了的本质的统一,是自然界的真正复活,是人的实现了的自然主义和自然界的实现了的人道主义。”[101]

在马克思看来,通过生产来实现人与自然、人与人的和谐共处不是一种价值诉求,也不是一种应当的理想。在以感性对象性活动作为自己的基础的共产主义中,我们将看到在被积极扬弃的私有财产的前提下,人的生产、人的生命活动、人与人、人与自然的关系将呈现给人一种怎样的面貌。当我们如此理解人和自然界的原初统一时,“关于人对自然之关系的理解以及相应地人对自然所采取的‘态度’,将发生多么巨大的变化呵!”[102]人的生产是人的自由自觉的感性对象性活动,在人的生命活动中,人不断生产出自己的感性丰富性,自己的感性存在。共产主义的生存论存在论基础是人的感性对象性的生命活动,是人的感性的生命活动的回归,是去除对生命活动的形而上学抽象。共产主义是对一切异化的扬弃,是对劳动的异化性质的积极扬弃。异化劳动的废除是一切奴役制废除的先决条件,因为它是人类遭受奴役的原因。马克思指出:“[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者]要求保存雇佣劳动,同时又要扬弃资本,这是自相矛盾和自相取消的要求。”[103]

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对国民经济学批判时,追问道:“把人类的最大部分归结为抽象劳动,这在人类的发展中具有什么意义?”这一追问马克思当时并没有作出直接的回答,但在他随后的研究中一刻也没有放弃对这一追问的思考。抽象劳动之于人类发展所具有意义的追问是追问到人类存在上去了,现实的人的存在就是生产,是人的感性对象性生命活动的存在,而抽象劳动正是对活劳动的遮盖和抽象,是对人的真实感性生命的抽象。马克思的共产主义是真正有个性的活动的复归,是对这种抽象劳动的否定和消除。马克思指出:“个性的劳动也不再表现为劳动,而表现为活动本身的充分发展,在那种情况下,直接形式的自然必然性消失了;这是因为一种历史形成的需要代替了自然的需要。”[104]而“过去的一切革命始终没有触动活动的性质,始终不过是按另外的方式分配这种活动,不过是在另一些人中间重新分配劳动,而共产主义革命则反对活动的旧有性质,消灭劳动,并消灭任何阶级的统治以及这些阶级本身”。[105]马克思的共产主义和空想共产主义的原则区别就在于,空想共产主义认识不到私有财产的根本本质,它只是要求对私有财产进行平均化,丝毫没有触动劳动的异化性质,相反却是把异化劳动扩大和普遍化。马克思指出,粗陋的共产主义的“共同性只是劳动的共同性以及由共同的资本即作为普遍的资本家的共同体支付的工资的平等”。[106]从这里可看出,马克思对空想共产主义的批判不是道德的伦理批判,而是从根基上对空想共产主义的批判,从而与空想共产主义划清原则界限。马克思指出:“只有完全失去了自主活动的现代无产者,才能够获得自己的充分的、不再受限制的自主活动,这种自主活动就是对生产力总和的占有以及由此而来的才能总和的发挥。”[107]马克思这里把自主活动同资本主义条件下异化劳动分开来谈,自主活动就是对生产的存在论规定,相当于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提出的“自由自觉的活动”。资本主义条件下的劳动已失去任何自主活动的假象,只是用摧残生命的方式来维持他们的生命,劳动变成维持工人生命的手段和工具。马克思指出,这种劳动现在是自主活动的唯一可能的形式,然而正如我们所看见的,也是自主活动的否定的形式。完全失去了自主活动的现代无产者为了保证自己的生存,为了实现自身的解放,不仅仅是肉体上的,还包括精神上的解放,必须占有现有的生产力。“联合起来的个人对全部生产力总和的占有,消灭着私有制。”[108]私有制的消灭直接就是共产主义的生成,就是劳动异化性质的消除。“只有在这个阶段上,自主活动才同物质生活一致起来,而这点又是同个人向完整的个人的发展以及一切自发性的消除相适应的。同样,劳动转化为自主活动,同过去的被迫交往转化为个人作为真正个人参加的交往,也是相互适应的。”[109]随着生产关系的革命性变革,在一定关系中的生产的性质必然发生改变,异化劳动的终结和生产关系的革命变革是一致的。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指出:“事实上,自由王国只是在必需和外在目的规定要做的劳动终止的地方才开始;因而按照事物的本性来说,它存在于真正物质生产领域的彼岸……这个自然必然性的王国会随着人的发展而扩大……这个领域内的自由只能是……这个领域始终是一个必然王国。在这个必然王国的彼岸,作为目的本身的人类能力的发展,真正的自由王国,就开始了。但是,这个自由王国只有建立在必然王国的基础上,才能繁荣起来。工作日的缩短是根本条件。”[110]马克思这里指出的自由王国只是在必需的和外在目的规定要做的劳动终止的地方才开始,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曾提出要消灭劳动。那么这里的劳动究竟是在哪种意义上讲的劳动?取消劳动意味着什么?从我们上述对生产的讨论,马克思所讲的取消劳动并不是取消作为人类历史发展的基础的感性对象性活动,马克思所主张要消灭的劳动是抽去人的一切个性和特性的“凌驾于个人之上的力量”的抽象劳动,是压抑人的个性,使人的才能只能得到片面发挥的劳动。因此,马克思指出:“逃亡农奴仅仅是力求自由地发展和巩固他们现有的生存条件,因而归根结底只是力求达到自由劳动;而无产者为了保住自己的个性,就应当消灭他们至今所面临的生存条件,消灭这个同时也是整个旧社会生存的条件,即消灭劳动。”[111]消灭劳动,就是消灭他们的悲惨的生存条件,而他们的生存条件就是遭受剥削和压迫的异化劳动。异化劳动的消除,就是人的丰富个性的复归,是人的解放和社会的解放。马克思指出:“在共产主义社会里,任何人都没有特定的活动范围,每个人都可以在任何部门内发展,社会调节着整个生产,因而使我有可能随我自己的心愿今天干这事,明天干那事,上午打猎,下午捕鱼,傍晚从事畜牧,晚饭后从事批判,但并不因此就使我成为一个猎人、渔夫、牧人或批判者”。[112]共产主义条件下的生产,不再是受异己力量的支配,劳动者与产品之间的异化关系将消灭,人们将使交换、生产及其相互关系的方式重新受自己的支配。消除作为生存条件的异化劳动,就是重新回归生命,就是对生命的尊重,尊重生命的价值和尊严,尊重人的人格和个性的发展。人在自己的生命活动中,领悟着存在,确证着自己的感觉的社会性,马克思指出:“活动和享受,无论就其内容或就其存在方式来说,都是社会的,是社会的活动和社会的享受。”[113]共产主义生产的目的就是每个人自由而全面地发展。

【注释】

[1]路易·阿尔都塞,艾蒂安·巴里巴尔.《读〈资本论〉》[M].李其庆,冯文光,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1:94.

[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517.

[3]阿尔都塞.保卫马克思[M].顾良,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221.

[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24.

[5]资本论(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8.

[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8.

[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30

[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25

[9]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88.

[10]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4:921.

[1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22.

[1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26.

[1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21.

[1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30

[1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34.

[1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38.

[1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44.

[1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42.

[19]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107.

[20]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108.

[2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15.

[2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42.

[23]资本论(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88.

[24]资本论(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87.

[25]卢卡其.历史与阶级意识[M].杜章智,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143.

[26]资本论(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55.

[27]资本论(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97-98.

[2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03-104.

[29]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04.

[30]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2:22-23.

[3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18-119.

[3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74

[3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515.

[3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272.

[3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679.

[3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519.

[3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505.

[3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486.

[39]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76.

[40]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235.

[4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83.

[4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457.

[4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511.

[4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83.

[4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331.

[4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256.

[4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337.

[4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455.

[49]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295.

[50]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211.

[5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212.

[5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363.

[5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364.

[5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518.

[5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83.

[5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390.

[57]孙周兴选编.海德格尔选集(下)[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96:942.

[58]冈特·绍伊博尔德.海德格尔分析新时代的技术[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3:111.

[59]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392-393.

[60]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08.

[6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09.

[6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08.

[6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63.

[6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06

[6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06.

[6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275.

[6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393.

[68]剩余价值理论(第3册)[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285.

[69]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219.

[70]资本论(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278.

[7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3:443.

[72]资本论(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1031.

[73]马歇尔·伯格.一切坚固都烟消云散了——现代性体验[M].徐大建,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90.

[7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83.

[75]F.费迪耶,等.晚期海德格尔的三天讨论班纪要[J].丁耘,译.哲学译丛,2001,(3).

[76]F.费迪耶,等.晚期海德格尔的三天讨论班纪要[J].丁耘,译.哲学译丛,2001,(3).

[7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31.

[78]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40.

[79]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77.

[80]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17.

[8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19.

[82]孙周兴选编.海德格尔选集[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96:401-402.

[8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20.

[8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31.

[85]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85.

[8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20.

[8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20.

[8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19.

[89]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21.

[90]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24.

[9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24.

[9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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