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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的游戏奎尔斯实力

时间:2022-09-29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米尔斯的权力精英理论解释了美国社会的铁板一块的权力结构原则,所有重大的决策都是由其利益紧密结合在一起的少数巨头做出的。权力精英理论只是米尔斯对冲突理论的诸多贡献之一。无人身的操纵与有组织的无责任感乃是现代工业社会的首要特征。米尔斯认为无人身的操纵比公开的强制更加有害,因为它是隐蔽的;人们无由知道敌人并对之宣战,找不到进攻的靶子。

现代冲突理论的主要代表人物是达伦道夫、米尔斯、科塞、科林斯等。他们的理论并未形成一个统一的学派,他们对待功能主义的态度也有很大差异。有的认为自己的理论是对功能主义的一种特殊的补充;有的冲突理论则构成未来的一般理论的一部分;还有的冲突理论是一个与功能主义全面对立的理论的核心部分。

美国左翼激进社会学的创始人米尔斯美国对帕森斯功能主义进行了无情的批评。帕森斯在向美国介绍欧洲古典社会学的伟大传统时,几乎不提马克思,在他那本皇皇八百页《社会行动的结构》的巨著中,涉及马克思的部分仅寥寥几页,这大大影响了美国主流社会学家对马克思理论的了解。米尔斯在美国社会学界一片反对声中,独撑马克思传统。许多西方现代马克思主义社会学理论家理论上的成就超过米尔斯,但他们仍不忘归功于米尔斯;正是米尔斯坚韧卓绝的努力,奠定了日后他们发展的局面。

米尔斯的著作反映了他激进的政治思想,在《白领:美国的中产阶级》(1951)一书中,他对日益成长的一个职业类别白领工人的身份地位给予了细致的分析和严厉的批评。现代庞大而无个性的商业组织和科层组织,令原先的独立职业者如律师、工程师等变成了机构的雇员和工具,在中产阶级中发生了“身份恐慌”及在时尚消费中对身份标志的追逐,白领成了“娱乐的机器人”,自主导向的美国公民文化变质为沉迷于消费和娱乐的流行文化。白领们在周日的度假和消费中花钱买到高地位的感觉,以弥补在工作中几近丧失殆尽的职业声望。“白领工人可能在每月的月底或者年底之前忍受长期的地位匮乏,然后尽情地挥霍自己的声望和消费。”米尔斯讥讽地名之为“地位周期”。“地位周期通过使人暂时摆脱阶级和声望差别,模糊了这一差别现实。”地位周期与娱乐机器在制造一个人的“好形象”上是合拍的。“看电影时,白领姑娘对她想扮演的角色感同身受,她所诉求的尊重获得兑现。在地位周期的浪尖,她直接扮演上层人物,因为她相信自己将永远如此。娱乐机器与地位周期维系着这样一个虚幻世界,许多白领人士就沉溺于其中。”[12]

在《权力精英》(1956)中,米尔斯不再认为中产阶级是重要的,而大型商业公司、官僚制和军队才是最重要的组织。他在书中描述和分析了美国社会如何受一小撮人所主宰,他们包括企业家、政治家和军事首领等,尤其是军队与公司供应商之联盟的“军事—工业联合体”统治了美国。

米尔斯的激进主义取向,使他一直不被美国主流社会学所接纳,几乎成为众矢之的。他转向严厉批评社会学,这种批评态度在《社会学的想象力》(1959)一书中达于顶点。而在他所批评的对象中,又以对帕森斯的批评最严厉,以至于许多人熟悉米尔斯的批评内容的程度,甚于对帕森斯思想本身的了解。

米尔斯可以被正确地称为“将冲突取向重新引入社会学的重要催化剂”。从一开始,米尔斯就着迷于权力问题及其在社会中的不公平的分配。他看到,一方面精英巨头集权力、声望与财富于一身;另一方面,街头的大众被剥夺了对公共事务的一切影响力,完全依赖于非他们所能控制的各种力量,迷失在有着各种大规模组织的异化的世界中,没有能力清楚地认识他们在社会中的位置。

米尔斯的权力精英理论解释了美国社会的铁板一块的权力结构原则,所有重大的决策都是由其利益紧密结合在一起的少数巨头做出的。他们出自具有类似背景的家庭,在名牌学校接受教育,可以直接进入权力中心。“随着权力的制度性手段和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的通信手段变得日益有效,如今他们对人的控制已成为对人类历史前所未有的统治工具的控制。”[13]米尔斯认为将经济视为掌权者的决定因素的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将政治领导人视为权力首脑的自由派观点,以及把军阀视为真正的独裁者的常识性观点都有简单化之嫌。这就是为什么他要用“权力精英”一词来说明由经济、政治、军队的巨头组成的三头政治的现实的缘故。

权力精英理论只是米尔斯对冲突理论的诸多贡献之一。他关于美国中产阶级的经理权贵层的分析也是冲突观点的重要文献。他看到了上层各种功能的合理化,企业与机构已发展为对组织的崇拜,以及掌权者日益运用操纵而非权力的倾向正成为现代科层制的主要趋势。无人身的操纵与有组织的无责任感乃是现代工业社会的首要特征。强制力无所不在,但它又是匿名的,在暗中发挥着控制的作用。米尔斯认为无人身的操纵比公开的强制更加有害,因为它是隐蔽的;人们无由知道敌人并对之宣战,找不到进攻的靶子。米尔斯进而指出:

在显然可见的权力体系之下,在整个19世纪,受害者知道他正在受害,无权者的痛苦与不满是明明白白的。在20世纪无定形的世界中,操纵代替了权力,受害者不清楚他的地位。由最新心理学设备来完成的正式目的是使人们内化经营管理者要他们做的事,不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动机,但却仍要具有这些动机。许多鞭策来自内心,人们不知道他们如何走到这里,或他们正在这里。从权力到操纵的过程中,权力由可见的变为不可见的,从可知的变为匿名的。随着物质水准的提高,剥削变得更少物质的而更多心理的了。[14]

这些倾向为现代民主国家的科层制,大众传媒工具及与人疏离的组织的怪物所加强。个人面对经理权贵与他们的被操纵感到渺小和无助。

米尔斯将阶级斗争置于其理论的中心地位,显然是受马克思的影响。但马克思是把私有财产当作阶级结构的基础,而在米尔斯看来,阶级斗争则是围绕现代科层制的层级等级制展开的。马克思认为在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安排中,强力压迫必然是明显的,而根据米尔斯,现代科层运用强力更多是通过无人身的操纵而非权力。

米尔斯1962年去世时已是美国最重要也是最有争议的社会学家之一,他被1960年代早期的激进主义者尊为指示了这一道路的先驱,但也仍然为他坚持不懈批判的热衷于“宏大理论”和“抽象的经验主义”的社会学界所排斥。然而,没有人能够忽视以社会学的想象力锻造的米尔斯特有的社会批判力,柯林斯中肯地评价了米尔斯留给我们的精神遗产:“米尔斯教给我们怎样看透意识形态,不管它们是何种类型。我们生活在一个组织的世界,它在制造出我们生活中的各种问题的同时,也在制造出一种公共意识,这一意识使我们看不见实际正在发生的事情。而米尔斯激励我们去直面这些组织。”[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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