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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洛维约夫

时间:2022-09-26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索洛维约夫把美学确定为美和艺术的哲学理论,他从美和艺术的先验本质的观点考察现存的现象。自然美是无意识的,艺术与自然美不同,索洛维约夫认为艺术是作为目的的美的实现。索洛维约夫把世界进程看作为神的因素和物质因素的斗争,这种进程最终导致物质的完全精神化,而精神化的实现意味着整个世界史的终结。从方法论看,索洛维约夫力图在美学和艺术的统一中把握它们。

第四节 索洛维约夫

索洛维约夫(Vladimir Sergeevich Solov'ev,1853—1900)是俄国神秘主义哲学家、诗人、文学批评家和美学家。生于莫斯科,父亲是著名历史学家。1869年入莫斯科大学数学物理系学习,后转入语文历史系。他深受柏拉图、奥古斯丁、谢林、黑格尔等人的影响,曾计划翻译《柏拉图全集》,后来译出其中一部分。他的美学论文有《自然中的美》(1889)、《艺术的一般涵义》(1890)、《论抒情诗》(1890)、《迈向积极美学的第一步》(1894)等。

索洛维约夫把美学确定为美和艺术的哲学理论,他从美和艺术的先验本质的观点考察现存的现象。他对美的理解与他的自然哲学和历史哲学结合在一起。他的美学的逻辑程序是这样的:认为美是绝对的“积极的单一”(相当于理念)的形象,考察美在无机界、有机界和各种艺术样式中的具体表现,最后分析艺术形象问题。他否定美对效用的依赖,主张美是无私观照的对象,美“通过体现超物质因素而改造物质”。在美的形式中表现出理念内容的自由和完满,美是理念的最终体现,从而成为改造现实、而不是反映现实的有效力量。“美的缺乏是理念的无力”[36],而美的实现符合宇宙存在和历史存在的理想化的再生。美对丑的胜利是世界走向完善的标志。因此,索洛维约夫的《自然中的美》一文把陀斯妥耶夫斯基的箴言“美拯救世界”作为题词。

在讨论自然美时,索洛维耶夫依据美在无机界、植物、低级动物和高级动物中的表现次第展开。他反对黑格尔、哈特曼等人的观点,因为他们轻视或歪曲美的“创造”意义。在他看来,光是“理念与沉重的物质相对立的原初现实”[37],因此,光是自然美的第一因素。自然存在分若干等级,每个等级都是“世界艺术家”(造物主)和黑暗的混沌斗争的舞台,光在这种斗争中得到不同的表现。例如,阳光照耀的钻石的美产生于光和物质外在的、机械的相互作用。比这种作用更完善的是光和物质的内在统一,即生命。在有机界中,植物的可视形式的美特别明显,因为它首先是一种空间组织。相反,高等动物(虎、鹿、羚羊)的美表现在各部分匀称的力量与和谐的运动中。

自然美是无意识的,艺术与自然美不同,索洛维约夫认为艺术是作为目的的美的实现。他坚决反对“为艺术而艺术”的观点,指责这派理论家以艺术的绝对独立性代替艺术的相对特征。他承认艺术服务于人类的一般的生活目的,并以此作为迈向积极美学的第一步。这也是车尔尼雪夫斯基所追求的目标,不过,他俩对“一般生活目的”的理解截然对立。索洛维约夫把世界进程看作为神的因素和物质因素的斗争,这种进程最终导致物质的完全精神化,而精神化的实现意味着整个世界史的终结。

宗教因素和艺术因素的不可分割性明显地表现在索洛维约夫的艺术定义中:“从任何一种事物和现象的最终状态的观点,或者从未来世界的观点对它们的各种感性描绘,就是艺术作品。”[38]这则定义具有索洛维约夫晚期的世界末日论的某些特点,艺术反映未来不朽的美的局部的、零碎的闪光。

艺术中物质和精神的关系、即艺术材料对于表现理想的适宜性,被索洛维约夫当作艺术分类的基本原则。音乐和抒情诗通过声音和词语直接表现“最深刻的内在状态,这种状态把我们与事物真正的本质联系在一起”[39]。建筑、雕塑和绘画通过改造物质并战胜物质,间接地表达同样的内容。现实和理想的辩证法也是区分艺术的种类、体裁和艺术形象的类型的基础。例如,在古代史诗(希腊史诗和印度史诗)中,普遍的精神理想和现实有一种混沌的不适应。相反,悲剧是认识到这种不适应的戏剧形式,而喜剧通过典型地描绘反理想的现实,以否定的形式预告生活美。诗不能塑造现实中不存在的理想角色。不同于诗,造型艺术与形体美的积极类型发生关系,因为形体美已经存在于自然和历史中。

从方法论看,索洛维约夫力图在美学和艺术的统一中把握它们。然而,他的美学带有神秘性。他的美学在颇大的程度上成为俄国象征主义的理论和实践的思想源泉。

【注释】

[1]《别林斯基选集》第1卷,满涛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2年版,第323—324页。

[2]《别林斯基选集》第1卷,满涛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2年版,第347—348页。

[3]《别林斯基选集》第1卷,满涛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2年版,第191页。原译中的“似曾相识的不相识者”改译为“熟悉的陌生人”。

[4]《别林斯基选集》第2卷,满涛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2年版,第24—25页。

[5]《别林斯基选集》第3卷,满涛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2年版,第200—201页。

[6]同上书,第204页。

[7]同上书,第48—49页。

[8]见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外国文学研究资料丛刊编辑委员会编《外国理论家 作家论形象思维》,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79年版,第4页。

[9]《别林斯基选集》第2卷,满涛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2年版,第96页。

[10]《别林斯基选集》第3卷,满涛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2年版,第93页。

[11]《别林斯基选集》第3卷,满涛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2年版,第279页。

[12]《别林斯基选集》第1卷,满涛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2年版,第178页。

[13]同上书,第179页。

[14]同上书,第178—179页。

[15]同上书,第180页。

[16]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外国文学研究资料丛刊编辑委员会编:《外国理论家 作家论形象思维》,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79年版,第79页。

[17]车尔尼雪夫斯基:《艺术与现实的审美关系》(即《艺术对现实的审美关系》),周扬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版,第3版序言第4页。

[18]《艺术与现实的审美关系》,周扬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版,第6页。

[19]《艺术与现实的审美关系》,周扬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版,第44页。

[20]同上书,第10页。

[21]《艺术与现实的审美关系》,周扬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版,第48页。

[22]同上书,第18页。

[23]同上书,第32页。

[24]同上书,第33页。

[25]《艺术与现实的审美关系》,周扬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版,第91页。

[26]同上书,第96页。

[27]《艺术与现实的审美关系》,周扬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版,第103—104页。

[28]同上书,第97页。

[29]同上书,第76页。

[30]同上书,第101—102页。

[31]《列夫·托尔斯泰文集》第14卷,陈燊、丰陈宝等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92年版,第165—166页。

[32]《列夫·托尔斯泰文集》第14卷,陈燊、丰陈宝等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92年版,第174页。

[33]同上书,第175页。

[34]《列夫·托尔斯泰文集》第14卷,陈燊、丰陈宝等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92年版,第175页。

[35]《列夫·托尔斯泰文集》第14卷,陈燊、丰陈宝等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92年版,第273页。

[36]《索洛维约夫选集》第6卷,圣彼得堡1904年版,第75页。

[37]同上书,第43页。

[38]同上书,第78页。

[39]《索洛维约夫选集》第6卷,圣彼得堡1904年版,第7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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