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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修复系统

时间:2022-07-10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所以,直到税务和其他市场管理改革发生,这类企业金融巫术仍将继续。不可能有一夜之间修复系统的方法。许多德国公司都成功实行了这个体系。(奖金也可以随时间发放,不与股价关联,而选择与实体经济表现关联。在这些发生之前,我们的市场体系将依然目光短浅,国家最富有的公司将继续将大部分利润交给最富有的美国人。

所以,直到税务和其他市场管理改革发生,这类企业金融巫术仍将继续。经济学家斯蒂格利茨指出,修正回购困境这类事非常困难,因为要找的不是一击必杀的秘技。像我在本章描述的那样,由股份回购热潮证实的卡夫卡式金融市场功能失调是三十多年的政策决策和市场变化的结果—从法律变革到放松金融监管到退休金私有化到低息贷款货币政策以及糟糕的企业领导激励结构。不可能有一夜之间修复系统的方法。但有一些聪明的举措可以让我们开始做出改变。

创造更加平等的企业财富分配机制的解决办法之一,是现金利润分享。这个办法由罗格斯大学管理与劳动关系学院教授约瑟夫·布拉西提出。布拉西与两名同事合作完成的书《公民股权》(The Citizen's Share)概述了这条政策如何在西南航空和宝洁等公司发挥作用。[55] 作者的建议简单来说,就是公司取得的现金不只交给投资人,还分享给工人。这个想法有了些成果,得到了希拉里·克林顿和其他人的支持。但布拉西本人也承认了,“研究表明利润分享能提高生产力,让企业表现更好,甚至能通过把蛋糕做大自给自足,但只能在工人受到培训,参与度更高的企业文化中起作用。”[56]

美国拥有历史相当悠久的股权体系,上百万名工人参与其中。但劳工支持者对这个项目评价不一。有人担心管理层和主要股东能轻易操纵利润分享相关的税收条款,维护自身而非工人的利益。其他人认为这类项目不过是奖金激励计划。这些也有一定道理,但研究表明仅仅让工人持有公司股份并不意味着他们在决策制定上有一席之地—这是切实改变公司运行的关键因素。[57]

还有许多其他参与度更高的管理模式,也许能让利润分享和公司广义利益相关者的地位联系起来。有些公司的运行模式为联营,优鲜沛(蔓越莓种植集团)和戈尔公司(戈尔特斯面料制造商)就是两个例子。许多这类公司都利润颇高,拥有高透明度、优质企业管理以及让人羡慕的公司文化。(戈尔公司的文化在马尔科姆·格拉德威尔的著名作品《临界点》中有详尽描述。公司的产品由不到150人的团队生产,每人都不仅参与生产,还参与战略制定。)[58]

另一种模式是共同决策制, 让工人代表参与大公司的董事会。许多德国公司都成功实行了这个体系。实际上,德国许多大公司都有劳资协议会,由管理层、工人甚至是民间领袖合作决定日程安排、休假、薪酬、扩充方案,甚至是工厂应该生产的产品。这个概念是让管理层和工人合作,在问题转化成故障出现前就解决它。这种合作解决问题的机制在2008年帮助了巴斯夫(全球最大化工产品生产商,总部位于路德维希港)在产品需求下跌时避免了大规模裁员。巴斯夫的经理没有裁员,而是使用政府补贴将闲置的工人重新分配到回收操作间,既保存了关键技术,又让公司优先利用了经济复苏。正是这种合作让德国成为今天的出口动力室。在其他经济体挣扎于重新站稳脚跟时,德国的失业率在危机中还“下降”了。在2010年,德国贡献了欧元区GDP增长的60%。[59]

美国历史遗留的劳资双方的紧张关系可能会让这些管理模式变得让人苦不堪言。但税法是可以将公司控制权交给广义利益相关者的另一个方法。回购本身不能免税,但相关活动,如贷款完成这些回购能给公司带来税收优惠(因为贷款利率是免税的),奖励给高层的股权期货也一样,前文有所描述。修改税法使其无法给贷款提供这样的优待将会是改变回购格局的好方法。我在第9章将会详述这一问题。

取缔海外避税天堂,填补企业漏洞是另一个显而易见却迟迟未能实现的手段。考虑到八国集团其他国家大多正考虑类似的提案以缓解企业向下竞争,搬到最具吸引力的离岸避税天堂的威胁,这一点尤为重要。类似的还有,资本收益税按比例计算,持有时间短的实行高税率,持有时间长的实行低税率,能阻止追求快速收益的人扭曲市场。(奖金也可以随时间发放,不与股价关联,而选择与实体经济表现关联。一些公司已经开始实践这一条了。)

有些支持者呼吁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彻底终结自由市场回购,控制股票薪酬,不仅让劳工代表,也让纳税人代表进入企业董事会。这并不像听起来那样荒谬。毕竟,那些发行最多回购的公司—苹果公司、通用电气、埃克森石油公司、英特尔、默克公司—大多也最依赖政府研发投入的领域,如能源、纳米科技和医学与健康研究。如果美国特色资本主义道路允许在企业门口闲逛的野蛮人重新包装成“维权股东”,那它也应该允许我们设想一个更加可持续的经济增长模式。在这个模式中,政府并不那么坏,工人有一席之地,公司能更关注实体经济而不是金融。实际上,美国和国外已经有公司和社团提供了成功实现这些的模型。在本书问题解决部分的第十一章,对这一话题会有更深入的探讨。

在这些发生之前,我们的市场体系将依然目光短浅,国家最富有的公司将继续将大部分利润交给最富有的美国人。自从苹果公司开始向投资者分红开始,公司的股价涨了超过50%(在2015年春一股价格大约为130美元)。“我们并不储备……不需要的现金。”库克如此维护自己做出给投资人分红的几乎全为借款的决策。[60] 伊坎在推特上表示赞赏,同时提出了下一个要求:苹果为了达到每股216美元的新目标,应当交出更多现金。伊坎对这个要求的借口是什么呢?令人吃惊的是,在他自己的计算中,苹果根据盈利缴纳的税金远低于表面数字—实际税率约为20%,而华尔街大多估算为26%。换句话说,苹果操纵全球税法漏洞的惊人能力成了伊坎这样的投资人用来交易的优势。这件事本身就能证明,美国最受爱戴的公司离开乔布斯打下的根基究有竟多远。乔布斯曾经将自己的商业哲学总结为“管理第一层,即你的商业策略,你的人力—你手中的人才—还有你的产品。把这些做对了,底层就会跟上。”而对库克来说,他的哲学似乎正好相反。这是我们所有人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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