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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至金天津盐业的初步发展

时间:2022-06-03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第二节 五代至金天津盐业的初步发展后唐同光中,为抵挡契丹的南犯,于北边之要地芦台、瓦桥添设重兵,命将戍守。此即天津最早的盐场——芦台场。并且筹建“榷盐院”,以征盐税,故时人又称芦台盐为“榷盐”。因此,携带灶户之举为张藏英的顺利投诚提供了筹码;其次,由其所携数量庞大的盐业人口,亦足见其时芦台制盐业之兴盛。由是,天津盐产量虽难以估量,但亦可略窥其貌。

第二节 五代至金天津盐业的初步发展

后唐同光(923—926年)中,为抵挡契丹的南犯,于北边之要地芦台(今天津宁河县芦台)、瓦桥(位于今河北雄县西南)添设重兵,命将戍守。同光三年(925年),镇守芦台之幽州节度使赵德钧以其地斥卤广布,遂置盐场。此即天津最早的盐场——芦台场(今天津汉沽盐场前身)。在设立盐场的同时,赵德钧又令于附近“高阜平阔”[15]之地置盐仓,“以贮其盐”[16],名为“新仓”。并且筹建“榷盐院”,以征盐税,故时人又称芦台盐为“榷盐”。此外,为行舟运盐之便,开凿河渠,以济漕运。由是,盐、货往来贸易于瀛(今河北河间)、莫(今河北任丘)间,上至统治者,下至平民百姓,均得以资其利,“遂致饶衍,赡于一方”[17]

芦台场之创设,多被认为是海河以北诸盐场“发轫之始”[18]。对此,现代学者也多予认同,认为其“使唐后期以来严重衰落的幽州盐业得到恢复,也标志着海河沿岸盐业的发端”[19]。芦台场自创设后,历辽迨金二百年间,每岁所出盐利“源源不竭”[20]。故清人关上谋(广东南海人)赋咏芦台盐时称:“法原前汉备,利自后唐贻”[21]

辽太宗天显十二年(938年),后晋高祖石敬瑭割举燕云十六州献于辽,以酬其拥立之劳,芦台场亦在其中。辽拥有芦台场后,于故地置新仓镇,广榷盐,以补用度。后来,伴随盐业的发展,新仓镇居民日益增多,人口汇集,渐成井市,辽统治者遂于武清县北之孙村,“度地之宜,分武清、漷县、三河之民,置香河县”[22],新仓镇亦因此改隶香河。

辽穆宗应历三年(953年),芦台军使兼幽州榷盐制置使领防州刺史张藏英带领所部脱离辽,渡海归后周。其随行内外亲属并所部士兵共千余人,所带牛马数以万计,船只数百艘。然而尤其引人瞩目的是,其仍携带有煮盐灶户长、幼七千余口[23]。首先,此举寓意颇深:具有盐业生产技术与经验的灶户的离开,芦台场盐业生产必定受到重挫,并且短时间内难以恢复,从而导致盐课收入锐减,给辽政权以经济打击,对后周而言,将会为其境内的盐业生产注入更多劳动力。因此,携带灶户之举为张藏英的顺利投诚提供了筹码;其次,由其所携数量庞大的盐业人口,亦足见其时芦台制盐业之兴盛。

公元1153年,金建都于燕京(即北京)。由于盐业的兴盛,带动了市镇的繁荣,是时,“畿内重地,新仓镇颇为称首”[24]。金人刘晞颜描述其盛况为:“居人市易,井肆连络,阗阗杂沓,翁伯浊质,张李之家,皆以世业底富……其富商大贾,货置丛繁,既迁既引,隐隐展展,然鳞萃鸟集,鬻者兼赢,求者不匮,大率资鱼、盐之利。其人烟风物富庶,与夫衣食之原其易如此,而势均州郡虽古名县不是过也”[25]。可见,新仓镇虽然建立较晚,但凭借盐业生产与贸易,发展迅速。大定十一年(1171年),世宗冬至祭天后巡幸至新仓镇,历览之余,对随从侍臣称:“新仓镇人烟繁庶,可改为县第”[26]。次年,有司承命,析香河县东之乡闾一万五千家为县,因“榷盐岁入国用,方之天下十一”,故谓“盐乃国之宝,取如坻如京之义”[27],命其名为宝坻(即今天津宝坻区),列为上县,著于版籍。

大定初,升新仓榷盐院为新仓盐使司[28]。位于其东另有永济务盐使司,二者“对峙相角”[29]。十三年二月,并二者为一司,称宝坻盐使司[30]。司设使一员,秩正五品;副使一员,秩正六品;判官二员,秩正七品[31];管勾六员,秩正九品,分管诸场发买、收纳、恢办之事;监、同各七员;知法一员;司吏二十二人,其中金人三人,汉人十九人;译人一人;抄事、公使四十人。盐使司使、副使的俸禄与品秩,视诸刺郡[32],以重其事[33]

二十八年五月,以“盐使司虽办官课,然素扰民”,盐官外出巡缉私盐时,巡捕人役往往私怀官盐,至地方则索要贿赂与酒食,若稍不如意,即施以诬陷,妄称其所怀之盐为搜得的私盐,而盐官为谋求政绩,“苟图羡增,虽知其诬亦复加刑”[34]。故另设巡捕使二员,秩从六品,驻易州(今河北易县)及永济县(今河北省丰润县),其巡捕人以盐使司弓手充当,专缉私盐。至承安间,又遣使于春秋时节督按察司及州县巡察私盐[35]

“行盐之界,各视其地宜”[36]而定。宝坻盐使司所产之盐销往中都路大兴府及通、蓟、涿、易、保、顺、雄、霸诸州[37]。时,各盐使司的销售方式亦有异[38]。宝坻盐使司以三百斤为一袋,二十五袋为一大套,钞、引、公据三种证件齐备者[39],听令贩鬻;小套或十袋,或五袋,或一袋,每套一钞,引如袋之数;其零盐,根据斤数,或一百五十斤,或五十斤,给以小钞、引,以便于鬻卖。

承安三年(1198年)十二月以前,金属七盐使司[40]每岁共征盐课“六百二十二万六千六百三十六贯五百六十六文”,其中,宝坻盐使司岁入“八十八万七千五百五十八贯六百文”[41],约占金政府盐课总收入的14%;十二月以后,因盐斤加价,七盐使司岁入总额增为“一千零七十七万四千五百一十二贯一百三十七文二分”,宝坻盐使司增为“一百三十四万八千八百三十九贯”[42],在金政府盐课总收入中所占比例减少至12%。但无论前后,宝坻盐使司在政府盐课收入中均列于山东、沧州之后,居第三[43]。据《金史》卷四十九,“食货四”记载:承安三年十二月前后,盐价分别为三十三文与四十二文,由此,可约略算出其时宝坻盐使司岁产量分别为:26,895,715斤与32,115,214斤[44]

当然,宝坻盐使司辖下并非仅有芦台一场,且其所领之越支场(位于今河北省唐山丰南县)盐课收入居使司半数[45]。由是,天津盐产量虽难以估量,但亦可略窥其貌。

泰和元年(1201年)前后,复于清州北靖海县(今天津静海县)置沧盐场,然其细节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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