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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滇文化与云南民族的初步形成

时间:2022-03-17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西南夷已构成了今天西南民族成分的主体,并已形成今天云南各民族共同体的雏形。
古滇文化与云南民族的初步形成_云南民族文化旅游

第四节 古滇文化与云南民族的初步形成

从石器文化到青铜器文化透出大量信息,充分反映出,在与祖国内地同一历史时期中的2000年以前,云南境内又遍布着不同民族、氏族先民及不同部落群体,他们的社会发展先后不一,还没有完全定居并从事比较发达的农业生产,各地区的氏族部落间有一定的联系和交流,并频繁地迁徙。在这种交流和大迁徙中,产生了一些共同的文化因素,同时,在同种族的早期各族先民中,又各有自己的文化特点,分别创造了具有民族特色的民族文化。

氐羌、百越、百濮从旧石器时代起,就是始终居住在云南高原的古代族属,他们既是云南境内各少数民族的祖先,又是中国各族人民祖先中的一部分。从夏、商、周以来,黄河中下游地区的不同民族集团,包括夏人、商人和周人,在不断地融合中,吸收了周边的夷、羌、戎、苗、蛮等族成分,至秦汉时期,逐步演化成华夏族——汉族。这一时期,西南夷中地域上比较接近黄河中下游地区的氐羌、百越、三苗中的一部分,先后融合至汉族中。至公元前221年秦统一后,云南境内的民族群体基本上分别属于氐羌、百越、百濮(孟高棉)三大部落集团,并基本上形成了相对固定的生活地域。

属于氐羌系统中的民族先民,多数居住在云南北部、东北部、中部、西北部和西部的一些地方,以游牧为主;属于百越系统中的民族先民,多数居于云南东南部、南部和西南部的一些地方,以农耕生活为主;属于百濮系统的民族先民,多数居于云南南部、西南部,与属百越系统的人口相杂居,以牧耕生活为主。各个民族群体虽然有相对的分布区域,但经常迁徙,以至于形成相互交错的生活和活动区域。

目前的民族学研究成果已表明:古代云南境内氐羌系的群体,是发展为汉藏语系藏缅语族的各少数民族的核心;属百越系的群体,是发展为汉藏语系侗傣语族的各少数民族的核心;属百濮系的群体,是发展为南亚语系孟高棉语族的各少数民族的核心。

滇西北地区的新石器和青铜文化,是氐羌系先民创造的原始文化;而洱海地区和金沙江中游地区的新石器及青铜文化,则是氐羌和百越文化结合的产物,其中氐羌文化因素占主导地位;滇池地区、滇东北及滇东南地区新石器和青铜文化的主人,主要是百越系的先民,同时滇池、滇东北地区也有氐羌先民居住;澜沧江中游地区新石器和青铜文化的主人,则是百濮先民。各民族先民既创造了具有自己民族特征的文化,又在相互的交流中使云南民族文化从一开始便有了很多共同的联系。在他们当中,有的建立了自己的奴隶制国家,如古滇王国和哀牢王国,部落之间长期进行着战争,滇王及贵族在战国至西汉时已享有巨大的政治特权和财富,在役使大量奴隶进行生产劳动的基础上,创造了辉煌的云南古代文化。

秦汉时期,生活在今西南地区的各少数民族被称为“西南夷”。《史记·西南夷列传》载:“西南夷君长以什数,夜郎最大;其西,靡莫之属以什数,滇最大;自滇以北,君长以什数,邛都最大……其外,西自桐师(今保山)以东,北至叶榆(今大理),名为嶲,昆明……自嶲以东北,君长以什数,徙、笮都最大;皆氏类也,此皆巴,蜀西南外蛮夷也。”

西南夷已构成了今天西南民族成分的主体,并已形成今天云南各民族共同体的雏形。它们分别是:氐羌系统的僰族,分布于滇池地区,成为滇王国的主体民族(又称滇僰)。滇僰分布广阔,除滇池地区外,滇东北地区及滇南、滇西部分地区均有分布,其经济社会及文化发展程度在各民族中处于领先地位。僰人在汉以后的文献记载中较少,在南北朝时期以后,被乌蛮、白蛮所代替。乌蛮在魏晋至唐朝中期,于滇东北建立了两爨(东爨、西爨)政权,割据一方。在滇西地区,唐中期后建立了六诏乌蛮政权,后在唐朝支持下,南诏统一云南大部分地区。宋朝时,南诏政权为白蛮段氏政权的大理国所取代。

一、氐羌系统的民族演变

氐羌系的昆明族人口最多,分布最广,秦汉时代从滇池至洱海、金沙江流域至保山一带广有分布,他们同濮、僚、嶲、叟及四川西昌一带的牦牛、白狼等族属相互融合成为一支庞大的民族集团。其中一个以濮人为主的部落在滇池西南建立了哀牢古国,他们在同以僰人为主的民族长期战争和交流中,演变为乌蛮和白蛮。

氐羌系的叟族,原主要居住于西北甘肃、青海一带,后大部分南迁至滇川交界处及滇东北、滇西北,与昆明族杂居,其分布之广、人口之多仅次于昆明族。秦汉以后,他们与昆明族之间一直处于分化与重新组合的过程中,组成近代彝语支的彝、哈尼、傈僳、拉祜、阿昌等民族。摩沙即么些,也是氐羌系的分支,秦汉以后逐步从叟、昆明族中分离出来而单独成为一个民族,东汉以后逐步定居于四川盐边、盐源和云南丽江一带,明代以后成为纳西族。

二、百越系统的民族演变

据《史记》《汉书》的记载,属百越的民族群体分布在自我国两广以西至越南(交趾)及夜郎(贵州)、桐师(保山)以南地带,名称有越、西瓯、雒越、夜郎、勾町、漏卧、滇越等,秦汉时分属几个较大的支系,有僚、濮等。其中,僚分布于夜郎(汉为牂柯郡,包括今贵州西部,云南曲靖地区东部、红河州东北部和东南部及文山,广西百色以西地区)。僚在以后的发展中逐渐形成近代的仡佬、侗、水和壮族的主体先民。而东汉时期云南永昌郡(今保山一带)内的僚,后来则分化为今傣族的主体先民。濮,汉时属牂柯郡内,与“僚”成为一个民族群体中的不同部分,居住地与僚相同,以后逐步发展为近代居住在云南文山州、红河州南部及广西、贵州的布依族和壮族的一部分。鸠,又称鸠僚,是从僚族群体中分化出来的一部分,与僚、濮杂居,后逐渐聚居于永昌郡西南,包括今德宏、临沧、思茅、西双版纳一带,成为近代傣族的先民。

三、“百濮”系统的民族

主要有苞满、闽濮等。苞满,分布于永昌郡,后逐步发展为近代的布朗族;闽濮,分布于永昌郡的西南部、南部,即今德宏、临沧、思茅地区及西双版纳州一带,与苞满杂居,成为近代佤、德昂族的先民。

【注释】

[1]参见北京地质学院地史教研室编:《地史学教程》,中国工业出版社,1962年版。

[2]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中国脊椎动物化石手册》编写组编,科学出版社版,1979年;周明镇:《中国古脊椎动物学研究》(1949~1979),《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1979年第17卷第4期。

[3]张兴永、郑良:《滇中高原与人类起源》,云南省博物馆学术论文集,云南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

[4]《云南禄丰县首次发现八百万年前的腊玛古猿头骨化石》,《人民日报》1980年12月31日;徐庆华、郑良:《云南西瓦古猿头骨的初步研究》,《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1981年第19卷第2期。

[5]陈可、王维昆:《元谋地区古人类考古发掘获重大成果》,《光明日报》1987年4月6日。

[6]张兴永、林一璞、姜础、肖林:《云南元谋发现人属一新种》,《思想战线》1987年第1版。

[7]同上。

[8]王懿之:《云南历史文化新探》,云南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云南日报》1987年9月23日。

[9]《毛泽东选集》,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

[10]参见王懿之:《云南历史文化新探》,云南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

[11]王懿之:《云南历史文化新探》,云南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

[12]裴文忠、周明镇:《云南宜良发现旧石器》,载《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1961年第3卷第2期。

[13]《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第15卷第2期,第159页。

[14]尤中:《云南民族史》,云南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

[15]汪宁生:《云南考古》,云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

[16]李昆声:《云南原始文化族系试探》,《云南社会科学》1983年第4期。

[17]云南省博物馆:《文物考古工作十年》,文物出版社,1990年版。

[18]李昆声:《云南艺术史》,云南教育出版社,1995年版;汪宁生:《云南考古》,云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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