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名人故事 他在北,她在南_陆小曼情传

他在北,她在南_陆小曼情传

时间:2022-05-21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然而陆小曼执意不肯随徐志摩回北平去,任他千般万般的恳求,陆小曼的回答都很坚决。那个一样才华横溢的女子,是陆小曼心中挥之不去的一道伤痛。害怕是因为不自信,陆小曼在林徽因的面前是不自信的,林徽因具有徐志摩喜欢的一切品质,她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名声,一切纯洁而美好,这些都是陆小曼所没有的。

他在北,她在南_陆小曼情传

1931年,徐志摩的好朋友胡适等人怕他继续再这样伤害下去毁了自己,便苦苦相劝他来北京做事。

而此时的徐志摩却是已经身心疲惫,每日看着小曼沉迷在那糜烂的生活中无法自拔,又不听劝告,他几次心灰意冷,却又于心不忍。

在朋友们的执意要求下,徐志摩终于决定逃离上海,开始一段全新的生活,他认为如果陆小曼能同他一起回到北平的话,一定可以改变她在上海沾染的坏习惯和吸食鸦片的恶习,所以让她去北平。

然而陆小曼执意不肯随徐志摩回北平去,任他千般万般的恳求,陆小曼的回答都很坚决。(www.guayunfan.com)徐志摩一气之下,辞掉了上海、南京等地的工作,一个人又回到了那古老的皇城根——北平。

这才是他的圈子,有新月社的老朋友,有文人的茶话会,有志同道合的朋友,有慕名而来的学生,有他似曾相似的味道,有他恍如隔世的记忆。

他总是不知觉地走到那个石虎胡同里。

一阵风吹来,满城的柳絮,纷落的思念挂在树梢上。

巷口,他看到他和小曼第一次相拥在那个巷口,她那样轻盈,那样快乐,可是那个女子哪里去了?他的梦,他的伊人,他的蒹葭,哪里去了?

抹不去的忧伤,道不尽的苍凉,像倒戈的铁马踏在心房,像回旋的箭,将他射伤。

有一种疼,让他痛断肝肠。

七号松坡图书馆的灯还亮着,那里又住了谁?曾经在那里,小曼从家里偷偷跑出来等了他一天,直到傍晚,徐志摩才回来,看到小曼,他的心便有了力量。可如今物是人非,那灯光下的人影又是哪般情意荡漾?

有一种伤,落地无声。

日日夜夜,不休地期盼,谁在用一曲笙歌召唤那失去不再的年华?谁在用缱绻的月光招引那刻骨铭心的思念?谁在用一尾夕阳暗示那纯净美好的相恋?谁在用一纸红笺记忆那春暖花开的梦?

他曾经感叹过,爱情让他文思泉涌,陆小曼是他灵感的源泉,而如今,婚姻生活的种种问题,让他感到文辞的匮乏。

拼命地工作赚钱、辛苦奔忙,占去了他生活的大部分时间,已经没有精力去理会庭前花开、耳边风声、苍茫月色,生活中所有美丽的细节已经没有心情再去理会,陆小曼的奢侈生活折磨着他,压抑着他,烦恼着他。

曾经那些美好的情思和纠缠人心的思念都渐渐远去。

一切都已成往事,情却难了,而那些旧时的月色和心梦还一如以往。

徐志摩写信给小曼,乞求她一起来北平。那真的是一种乞求,他对她现在只剩下这一点儿乞求,也是他最后的希望,而小曼给他的只是绝望。

小曼不肯离开上海,她已经成了上海的一部分,她的生活、她的朋友、她的习惯、她的病、她的一切,甚至包括翁瑞午,她不愿意离开。

细细想来,陆小曼不愿意离开,除了对翁瑞午的依赖以外,还有两个容易被人忽视的原因。

第一个原因是北平对于她来说,是一个梦魇。当初为了和徐志摩结合,背弃了前夫王赓,忍受了多少流言蜚语的诽谤,顶着多少谩骂和反对之声,她坚强地走过来,因为徐志摩的陪伴,因为爱情的曙光所赐予的力量。

而如今,已经离开多年,再回去,必然又是一场风波,更何况,他们的生活并不十分美好,又免不了接受别人的品头论足,虽然陆小曼一直我行我素,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那些言论还是像一把把刀子,刺痛着她的神经。

第二个原因是林徽因。北平有个林徽因。

那个一样才华横溢的女子,是陆小曼心中挥之不去的一道伤痛。她可以容忍徐志摩跟任何女人亲近暧昧,却唯独不能接受林徽因。她曾经说过,她不在意他身边的任何女子,除了林徽因。

每每徐志摩的信里提到林徽因的名字和她的近况,陆小曼的心里就十分不安。害怕是因为不自信,陆小曼在林徽因的面前是不自信的,林徽因具有徐志摩喜欢的一切品质,她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名声,一切纯洁而美好,这些都是陆小曼所没有的。

她只能任性地反抗北平,其实那只不过是一种卑微地守护着属于自己尊严的方式。

而徐志摩觉得小曼不在乎他,大事小情都可以顺着她,但是对于共同去北平这件事,来,便意味着他们还有转机,不来,便意味着小曼选择了放弃。

小曼也觉得徐志摩不在乎她,每天在外忙碌,很少回家,这和与王赓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没什么两样。

小曼收到徐志摩的来信,字里行间都充满了埋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徐志摩的信里开始少了那些情意缠绵的情话,多了很多命令、很多绝望,甚至哀求,小曼看着那些文字,看着那些段落、那些似曾相识的字迹,不知觉地就模糊了双眼。

上海和北平相隔青山万里,淡烟暮霭相遮蔽,那些北平的如烟往事与倾注的年华,又何尝不梦绕着她?这个性情刚烈的女子当年的情深意切,如今怎么会如此淡漠无情?她为了爱,可以用命来偿换,为了徐志摩,可以忍受万箭穿心的痛!这样的情,怎能忍心就此抛在身后,任凭它如烟涣散?

她不愿意去北平,那是一座伤心的泪城。梦回莺啭,几度春好,却只是心中有些许的无奈,她有太多不愿提及的旧事藏在那座城墙之内,墙上爬满了蔷薇花,花香淡淡地引着她再次回到那布满梦魇的荆棘丛林。

一身戎装的男子手执一把黑枪,对着小曼的胸膛,那眼神中有太多的哀怨,那泪痕从何而来?沾湿了你俊秀的脸庞?少年,你在为谁忧伤?小曼的话音刚落,子弹便穿进胸膛,她的灵魂离开身体,她看见那红色的鲜血在那躯体上开了一朵硕大的莲花,浸染那层层白纱,像水墨一样渐渐漾开,那些明艳的红让她如此熟悉,渐渐回忆起多年前,“海军联欢社”里,她轻挽着王赓的手臂,脸上烧的正是这样一团红,身上着的正是这样一件纱。

这样的画面总是萦绕在梦中,小曼一个人守着窗,等到黎明将黑夜驱散,才肯睡去。

陆小曼始终是善良的,她心中始终有愧,那座城池就像是那个梦魇中的丛林,处处是致命的荆棘,那些从前的流言蜚语,那些小报上的恶语中伤,曾经可以一笑了之,如今却如千刀万剐,痛到肝肠。

她不与人说起,只是将痛苦留在心中,因为那些伤没有人可以帮忙治疗,那是自己欠下的债,只能自己来偿。

她整日将自己迷醉在戏中,在他人的戏里找自己,用自己的人生演绎一出戏。

“夕阳古道无人语,禾黍秋风听马嘶。我为什么懒上车儿内,来时甚急,去后何迟?”

匆匆跟随你的脚步,却在爱的酣畅里迷失了你的身影。是缘分尚浅?还是天意弄人?相爱易,相守难。

他在北,她在南。

点着同一盏深夜的灯,

望着同一个孤独的亮,

追随着同一片过往的云烟,我们都被抛在红尘中,人仍在,情未了,爱难收,那奔流的岁月究竟带走了什么?

一直到1931年的暑假,短短的四个月里,徐志摩在北平和上海之间来回奔波了八趟之多,那时从北平到上海之间的航线已经开通,来回也不过几个小时,可是小曼一次也没有来过。

似乎徐志摩只是一个过客,有与无已经没有那么重要。

每次徐志摩回来,小曼都会很开心,走了也会很难过,但那些情绪如蜻蜓点水而过,纸醉金迷的生活很快就平复了那些微微荡漾的情绪。鸦片可以麻醉所有的伤口,包括心中的痛。

佛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所有人都是命中注定的尘埃,我们祈求上苍,如果时间逆转,我们会更加珍惜,如果光阴倒流,我们会重新回到原点。

但一尘一劫,你我谁都逃不掉。

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坠机,鲜血流淌在那片陌生而孤独的地方,击碎了一个陈年旧梦。

谁也不相信徐志摩会离开得如此突然,但第二天的《晨报》上,那条醒目的消息却如此真实,震惊着世人,他真的离开了,像一只蝴蝶潇潇洒洒地飞走了。

1931年11月20日,北平的《晨报》上这样写道:

哀平北上机肇祸,昨日在济南坠落!机身全焚,乘客司机均烧死。天雨雾大误触开山。

【济南19日专电】19日午后二时,中国航空公司飞机由京飞平,飞行至济南城南州里党家庄,因天雨雾大,误触开山山顶,当即坠落山下,本报记者亲往调查,见机身全焚毁,仅余空架,乘客一人,司机二人,全被烧死,血肉焦黑,莫可辨认,邮件被焚后,邮票灰仿佛可见,惨状不忍睹……

下午,北平《晨报》又发了号外:

诗人徐志摩惨祸

【济南20日5时40分本报专电】京平航空驻济办事所主任朱风藻,20日早派机械员白相臣赴党家庄开山,将遇难飞机师王贯一、机械员梁壁堂、乘客徐志摩三人尸体洗净,运至党家庄,函省府拨车一辆运济,以便入棺后运平,至烧毁飞机为济南号,即由党家庄运京,徐为中国著名文学家,其友人胡适由北平来电托教育厅长何思源代办善后,但何在京出席四全会未回。

字字见血,不能不信,所有听到这噩耗的人都悲恸不已,斯人已去,无处寻觅,什么时候能再见呢?

他已登蓬莱之阁,再也不用为这尘世烦恼了。

昨天还朝气蓬勃的徐志摩,今天已经安静地躺在一座小庵中了,这座小庵原来是个卖窑器的店铺,院子里堆放着大大小小的坛坛罐罐。

徐志摩的遗体停放在庵内入门左边贴墙的一侧。

在济南中国银行工作的一位姓陈的办事人员早就已经将他的遗体装殓得干净整洁了。

按照当地民间寿衣的样式,他给徐志摩穿了件蓝色的绸布长袍,上罩一件黑马褂,头戴红顶黑绸小帽,露出掩盖不住的额角,左额角有个李子大小的洞,这显然是他的致命伤,他的眼睛微微张开,鼻子略微发肿,门牙已脱落,静静地躺在那里。

梁思成、金岳霖、张奚若三人于11月22日上午九时半赶到济南,在齐鲁大学会同乘夜车到济南的沈从文、闻一多、梁实秋、赵太侔等人,一起赶到福缘庵。

梁思成带来一只用铁树叶做主体缀以白花的小花圈,这只具有希腊风格的小花圈,是林徽因和他流着泪编成的,徐志摩的一张照片镶嵌在中间,照片上的徐志摩是那样充满灵性,生龙活虎,而现在已成古人。人生的渺茫和命运的不可知,就像这凄风苦雨,让人感到悲凉。

下午五时,徐志摩的长子徐积锴和张幼仪的哥哥张嘉铸从上海赶到济南,朱经农夫妇也来了,晚八时半,灵柩装上了一辆敞篷车,将由徐积锴、张嘉铸、郭有守等人护送回沪。

在返回北平之前,梁思成悄悄捡起了“济南号”飞机残骸的一块小木板,珍贵地放进自己的提包里,这是林徽因再三叮嘱的。

徐志摩的灵柩运到上海万国殡仪馆,上海文艺界在静安寺设奠,举行追悼仪式,吊唁的人络绎不绝,许多青年学生排着队来瞻仰这位中国的拜伦。

北平的公祭设在北大二院大礼堂,由林徽因主持安排,胡适、周作人、杨振声等到会致哀,京都的社会贤达和故友纷纷题写挽联、挽诗和祭文

这每一字、每一句,如遥远的钟声阵痛人心。

徐志摩像一只飞鸟滑落,他痴情一生,钟爱一生,潇洒一生,无畏一生,率真一生,放逐一生……他的生命太绚烂,现在正迂缓地、漫长地回荡着,在每一个见过他的人心间,在每一个读过他诗词的人中间。

他翩然而去,一生痴情,一生钟爱,一生潇洒,一生无畏,一生率真,一生放逐……他的生命太短暂,现在正用追悼的时间解开那时间的枷锁,让短暂成为永恒。

他的诗,感染了多少人,净化了多少色彩,打破了多少事故,让世俗汗颜。

他给过这大千世界一小股勇敢的力量,虽然不足以撼动天地,却令无数人动容,化解了许多爱恨纠葛。

每个人都用自己的方式来寄托对这位诗人的哀思,却唯独将那最痛苦的一个人挡在门外,这个人就是陆小曼。

徐志摩的父亲徐申如固执地认为是陆小曼害死了徐志摩,不让她来参加葬礼。

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心若在,人鬼两未茫。千里孤冢话凄凉,万般悔恨只惆怅,情深不能忘。

晚妆罢,抚琴请君听。簌簌纷扰梧桐雨,初闻雨定又愁容,落红染空城。

生死隔,红尘追流年。烟波化水碧若销,银汉难通湿青衫,孤枕不成眠。

憔悴损,梳妆只为君。天上人间难再见,飞星暗度愫愫情,未梦一片愁。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