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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怀在时空里留白_陆小曼传

时间:2022-04-26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伤怀在时空里留白_陆小曼传落日斜阳,春草冷风摇,立尽梧桐影,相思难熬。身为母亲的吴曼华,同陆小曼说与了自己的看法,还要求她不许辜负王庚,更不能再同徐志摩来往。所以在火车上,徐志摩给吴曼华写了一封长信,诉说他与陆小曼二人间的情真意切,更希望能得到陆母的赞同与成全。但看过那封信的陆小曼却尤为感动。陆小曼依旧不顾自己的身体,每天外出参加各种舞会聚会。

伤怀在时空里留白_陆小曼传

落日斜阳,春草冷风摇,立尽梧桐影,相思难熬。

西山远眺,冰覆高山坳,饮鸩秋心望,痴情谁告。

故人离开,曾一起赏过的花景却荼蘼肆开;时光荏苒,痴心的红妆续一场无期的等待;静好山水,弥散无关谁的纪念。她在岁月里空空杳杳、忧忧虑虑错过风轻云淡,无视枯荣随缘,只为了此生相许的誓言,跌落了乱世尘凡。

若只是萍踪过往,又何须美丽得如此绚烂;若只是赶错了花期,又何须将姹紫嫣红开遍;若只是华胥一梦,又何须尽一生沉迷背负;若只是偶然相逢,又何须牵扯几个人的生命,让他们用一世去负累,却理不清那情债与前缘。所以,还不如就此相信,爱与自由终会被成全,苦难是欢颜的嫁衣,等待让她深爱,她只愿为他一人留白。

那天,她目送着徐志摩离开,泪水奔涌泛滥。她伫立在车站,从白日待到了暮色晦暗。努力平复着内心,她慰劝着自己离开,僵直的步履、寂寞的脚印,歪歪斜斜地铺在归家的小路。寂静的夜色让她平静,内心的波澜转为暗涌,不再那么嚣张,不再那么歇斯底里地疼痛,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理智地接受徐志摩离开。(www.guayunfan.com)却偏偏在回到屋内的瞬间,瞥见了散落在桌面上他曾写下的信件。陆小曼的泪水再度夺眶,她曾许诺过的坚强被思念击散得溃不成军。冷冷清清的月色折出冷冷淡淡的银灰,透过窗沿的微风撩刮着她的垂丝,四周是死寂与静谧,陆小曼十分应景地端坐于桌前独自伤心。

心里装着一个人,也便装载着那人的整片世界。天天想着徐志摩的陆小曼,陷入了思念,也爱上了安静。每每无人打扰之时,便是她与徐志摩“独处”的时间。想着他,也想他所想,念着他,也念着他到了何方。陆小曼渐渐开始领会了徐志摩的精神世界,学着他的样子,与万物沟通,对风景诉情。

陆小曼常常会一人去广济寺,躲到清净的大院子里,看一片如白画的月光,将栏杆、花木、石桌都照得清清楚楚。那一片静,能让她抛却繁杂,不再害怕。掠过耳边的经声、风声、蝉声凄凉得更甚于她。在这片宁静里,还有着徐志摩的气息,他总是能许她安定与安宁,亦如此刻她所沉沦的这片安静。

素爱热闹的陆小曼在徐志摩走后,一反常态,不爱参加舞会,总是婉拒邀约,只爱将自己锁在房里,习书、作画或是写写文章。与她朝夕共处的家人自然看出了陆小曼的反常,也自然早知其中的端倪。身为母亲的吴曼华,同陆小曼说与了自己的看法,还要求她不许辜负王庚,更不能再同徐志摩来往。

徐志摩知道吴曼华向来反对陆小曼同他交往,也知道陆母的态度是他们能否终成眷属的关键。所以在火车上,徐志摩给吴曼华写了一封长信,诉说他与陆小曼二人间的情真意切,更希望能得到陆母的赞同与成全。可吴曼华对此不屑一顾,在她看来,“道德”与“妇德”才是一切的准则,至于所谓的真情,根本不值一提。

但看过那封信的陆小曼却尤为感动。徐志摩不顾舟车劳顿、一字一泪的辛苦,书下了那封字字恳切的心意表白,可见他对她的爱意与深情。后来,徐志摩还写了无数封信,通通邮寄给了陆小曼,其间有思念、有安慰、有鼓励,更有一片痴情。每每看过来信后的陆小曼却总是伤心,想见难见、想念难念,人言思君令人老,思君,亦令她憔悴。

过重的心理负担终于让陆小曼本就柔弱的身体难以承受,她开始生病,面色也一天比一天暗沉。爱女心切的陆母,想要宽慰,却用错了方式,她责怪陆小曼自寻烦恼,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去追求外国小说上的行为,讲什么爱情,讲什么精神上的痛苦,无非是些无味的道理。听到母亲的一番话后,陆小曼更觉悲哀。远走的爱人、不懂自己的家人、抱恙的身体、流言的恶意,陆小曼感到似是跌入了低谷却无人将她救起般的无助。

陆小曼以为她可以依靠着徐志摩给的意志继续坚强,可独自一人抵抗思念、对抗俗世的叨扰怎会那么容易。不知是从哪天开始,她再没收到徐志摩的来信,坚强一点点地崩塌,曾经的深信不疑也开始变得犹疑,她曾畅想的未来因为他的音讯全无成了空口无凭的虚晃。陆小曼怕了,胡思乱想了起来。

或许他已经寻到了最终的方向,或许他邂逅了更适合相伴的佳人,或许诗人的生命是注定属于世间山水,或许他离开她便是逃脱了灰霾……陆小曼已没了往昔的坚定,说他们的爱是无法让社会明了、无从让人们原谅的,说她的方向是满地的荆棘,他若想走向她便是走向伤痛,靠拢荆棘。

陆小曼日渐消弭,为了摆脱精神上的苦痛和难以抑制的想念,她又重新回到了从前打牌、跳舞的生活。一场接着一场地参加聚会,不让自己有丝毫的暇余,她只怕一瞬的空隙便会想起不该想的离人。

昼夜颠倒的作息,让陆小曼的身体受到了极大的损害,她的心脏和神经都开始呈现衰竭的迹象,陆家的家庭医生告诉陆定夫妇,如果不及时让陆小曼服药、医治,后果将不堪设想。可陆小曼却毫不在乎,说着:“可笑!药能治我的病么?再多吃一点也是没有用的,心里的病医得好么?”陆小曼依旧不顾自己的身体,每天外出参加各种舞会聚会。她用自暴自弃对抗着、反叛着,却又不知自己究竟是在和谁较着劲。没过多久,她终于病得卧床不起了。

那段日子,她在日记里写下了全部的迷惘与无措。她说此时的自己,好比在黑夜里舟行大海,四面是无边的空旷与寂寞,前途又是茫茫不知何路。或许,某一场云雾伴着狂风雷雨,轻易便将她打碎沉没海底。亦或许,那黑雾中恍有轮明月,却照向了他方的皎洁,而非她的目的地。

她不敢再笃信希望,等待着他的归期,因为岁月并未给她太多砝码,因为他们曾是两个方向各自飞扬。如今,他不知所踪,她便也不必自顾自多情,何必非要贪恋怀抱,至少闪烁霓虹曾将彼此照耀。

邂逅一个人,只需一眼瞬间;爱上一个人,只需一笑一颦,可离开一个人,便要竭尽全力;忘掉一个人,常要一生为期。所以他离开后,她的世界从至悲至伤到失了悲喜,她终于选择遗忘,却在念念不忘的日子里让自己受了伤。

当往昔的美好被反复重温得无味,当昔日的陪伴销声匿迹于漫漫尘寰,谁还能坚强着在沧桑中坚守,谁还能直面荆棘在苍茫里苍老。或许那注定是一场悲情的戏码,或许他们的爱情开错了季节,或许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或许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那年,曾有爱情;也是那年,险些丢了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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