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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炽生平介绍_傀儡帝变身行酒奴

时间:2022-03-25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司马炽生平介绍_傀儡帝变身行酒奴豫章王司马炽作为晋武帝司马炎第二十五个儿子,是个安分守己、没有任何政治野心的人。司马炽之所以能有此荣幸,仅仅是因为他出身高贵且势孤力单,最适合做河间王的傀儡。司马炽命运的第二次改变是东海王司马越促成的。东海王毒死了惠帝司马衷,立皇太弟司马炽为皇帝。从此,司马炽开始了其作为傀儡的一生。当时远在蒙城的大将荀晞派人请皇帝司马炽尽快迁都到仓垣,以避敌锋芒。

司马炽生平介绍_傀儡帝变身行酒奴

豫章王司马炽作为晋武帝司马炎第二十五个儿子,是个安分守己、没有任何政治野心的人。父亲死的时候,他年仅六岁,尚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孩童,而他的童年便是在兄长、叔叔以及叔祖们的互相攻伐中度过的。

诸王攻伐,谁也没有将这样一个孩子放在眼里,所以司马炽是在孤寂与冷落中慢慢长大的。作为一个空有封号而无多大实权的王子,他但求苟全于乱世。但是命运却偏偏要把他推向政治的前台。

司马炽命运的第一次改变是河间王司马颙促成的。河间王为了能长久地控制政局,在废掉成都王司马颖皇太弟身份的同时,把这个将来可以继承皇位的身份赏赐给了司马炽。司马炽之所以能有此荣幸,仅仅是因为他出身高贵且势孤力单,最适合做河间王的傀儡。

司马炽命运的第二次改变是东海王司马越促成的。东海王毒死了惠帝司马衷,立皇太弟司马炽为皇帝。从此,司马炽开始了其作为傀儡的一生。

在西晋末年至为动乱的岁月中,这个懦弱的傀儡皇帝究竟会有怎样的命运?

傀儡皇帝

内有司马越,外有刘元海,这两个人让皇帝司马炽内忧外惧、如坐针毡。

司马炽刚刚当上皇帝还没多久,刘渊手下大将王弥便率军十万攻到了洛阳城下。这让皇帝司马炽感到自己的龙椅其实是放在了刘渊的刀尖下。

匈奴兵临城下,作为主政者的东海王司马越却乱了阵脚。他急忙签署命令,让司马壬斌率领五千重甲步兵从京师附近入城,以加强城防,但对如何出城与匈奴野战却没有一点办法。他派出城外扎营的几支部队纷纷被王弥打得大败,王弥趁势指挥大军攻城。司马越作为城防总指挥在城头督战,但王弥兵锋甚锐,洛阳守军眼看就抵挡不住了。

就在这危急时刻,皇宫之内,一个人跪倒在皇帝司马炽脚下,高声道:“陛下,末将愿领本部军马出城,与王弥决一死战!”

司马炽一看,原来是凉州刺史张轨派来支援京师的将军北宫纯。此刻,北宫纯和他的西凉兵正作为卫队保卫皇宫。皇帝便道:“将军忠勇可嘉,只是胡贼兵势正盛,将军出城岂不是以卵击石?”

北宫纯道:“两军相逢勇者胜,末将麾下千余人,皆西凉死士,末将发誓出城一战击败王弥,以保京师无恙。”司马炽于是命北宫纯出城迎敌。

此时,王弥正指挥军队用云梯隔着护城河攻城,匈奴兵正发疯般地爬城,但见紧紧关闭的城门突然洞开,同时高高悬挂的吊桥也瞬时放了下来,就在匈奴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北宫纯已一马当先冲出城门。他的背后便是手持大盾身披重铠的西凉武士。这些武士密集结阵,形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铁甲阵。北宫纯面向王弥的匈奴大军,背靠护城河,他的身后便是刚刚开启的城门。这时,反应过来的匈奴骑兵迅速围拢过来,万箭齐发,想把这支出城的小部队逐回城内,但没有想到这些西凉武士丝毫不惧射来的箭雨。他们听着北宫纯的号令,在奔跑中举起盾牌,挡住箭雨,同时迅速接敌。这千余西凉甲士紧紧靠拢,密切配合,在十万匈奴军中就如同一只铁甲猛兽般横冲直撞。面对冲击过来的匈奴骑兵,他们排成高高的盾墙,将长矛从盾墙的缝隙中猛戳出去,杀得匈奴人仰马翻。王弥见势不好,便挥军撤退。

入夜,北宫纯又率百余名精选出来的西凉骑兵,头盔上斜插白鹅毛以作标记,然后悄悄开城,闯入王弥的大营,来往驰骋,一边放火,一边斩杀,将匈奴人杀得大败。王弥不得不渡河撤军。洛阳城总算是保下来了。

外患方除,内忧又起。东海王司马越在京城保卫战中憋了一肚子气,等匈奴人一撤,他就要杀人立威了。他怀疑朝中有大臣对自己不忠,背着自己悄悄与皇帝司马炽搞阴谋,于是率军入宫,搜捕深受司马炽信任的大臣王延、何绥、缪播、缪胤。当甲士入宫捕人时,司马炽正与缪播、缪胤兄弟二人在一起谈论诗歌创作。司马炽一看这些冲进来的大兵就起身质问:“你们眼中还有朕吗?持刀入宫是要弑君谋反吗?”

这时就听大殿之外东海王司马越高声地回答:“陛下误用奸佞小人,臣这是要替陛下清君侧!众军听令,速速把缪播、缪胤拿下,推出午门斩首!”

缪播、缪胤跪在皇帝司马炽脚下拉着他的黄袍喊道:“臣兄弟二人这就去了,望陛下保重,中兴晋室!”

司马炽拉住这兄弟俩的手,流着泪说:“朕想留你们二人,但有心无力啊。哪个时代都有奸臣贼子,朕如今也遇上了,真是可恨可悲啊!”

杀了皇帝的亲信大臣后,司马越更是把皇帝玩弄于股掌之间。司马炽虽然想极力摆脱司马越的控制,但作为一个傀儡木偶,怎么可能挣脱牵线人的摆布呢?

就在司马炽忧愤交加的时候,匈奴人的又一次大进攻开始了。

仓皇出奔

吸取王弥孤军深入导致失败的教训,汉国新皇帝刘聪这次兵分三路,围攻洛阳。这三路分别是刘曜、石勒与王弥。消息传来,东海王司马越大惊失色,心想连王弥一路敌军都打不过,现如今一下就来了三路,这不是要命吗?与其坐等雷劈,不如走为上策,既然洛阳守不住了,不如带兵回自己的老家东海吧。于是司马越就集合起洛阳城附近的二十多万军队,准备弃城而走,把一座孤城扔给皇帝司马炽去守。

司马炽闻报大惊,急忙找到司马越说:“现在匈奴铁骑已过了黄河,京师人心惶惶,朝廷上下正要倚仗你来保卫京师,你怎么能丢下城池带兵远出呢?你一走,洛阳可就是空城一座了啊!”

司马越道:“与其坐守孤城,不如主动出击,寻机歼敌。如若能有斩获,必能使国威复振。臣此去,便是要与贼拼死一搏。”说完不待司马炽同意便率军匆匆出城走了。

司马越这一溜,洛阳城中的精兵强将几乎都被他带到城外进行武装游行去了,城内只留下几个司马越的亲信将领来监督皇帝司马炽以及朝内大臣。

城防空虚,于是不待敌兵杀到,洛阳城内城外已盗贼蜂起。这些盗贼光天化日之下就在城里抢劫官府,而司马越留下的那些少数守城将士不但不守护城池,反而加入盗贼队伍,抢掠京城公卿贵族。在这一片混乱之中,皇帝司马炽也得给自己找一条退路了。当时远在蒙城的大将荀晞派人请皇帝司马炽尽快迁都到仓垣,以避敌锋芒。司马炽认为这是一个好的建议,就命令留在洛阳的公卿贵族随他一起迁都。但这些豪门贵族留恋自己的家产和房子,拖拖拉拉地不肯走。眼见着城内粮食断绝,已经到了吃人肉的地步了,司马炽于是决定轻装出逃。他带着十来个近侍急急忙忙地跑出宫外,但怎么也找不到侍卫和车马,于是司马炽感叹说:“我贵为皇帝,本来天下都应该是我的,但如今我竟然连马车都没有,真是可悲啊!”说完流泪叹息。司徒傅祗见状赶忙安慰司马炽说:“陛下,虽无车马,但我们可以乘船出走啊。臣记得河阴尚有数艘旧船,我们何不乘船东迁呢?”于是一行人准备步行出城赶往河边,但刚刚走到铜驼街,就见一伙盗贼蜂拥而来,不等皇帝反应过来就把他抢了个精光。皇帝司马炽连鞋袜都被人剥光了,只得光着脚返回了宫中,关起门来再也不敢出去。

最后的时刻到来了——刘聪的三路大军从不同的城门攻入洛阳城中。乱兵闯入皇宫,劫掠财宝,焚烧宫殿。皇帝司马炽化装成平民乘乱逃出宫外,想趁机混出城去逃往长安,但没跑多远,便被匈奴人抓住了。

阶下之囚

司马炽被俘到平阳后,成了大汉皇帝刘聪的笼中之鸟。这一日,刘聪大宴群臣,酒酣耳热之际,刘聪乘着酒兴让人把怀帝司马炽带了上来。

刘聪和司马炽其实是老熟人。当年,刘聪作为匈奴部帅刘渊的儿子,曾被送到洛阳接受汉族高等教育。刘聪虽然是刘渊的第四个儿子,但他特别聪明,十四岁的时候便已熟读经史百家之书,在书法和文艺创作方面都非常有天赋。与此同时,他继承了其父刘渊的武勇,能开三百斤的大弓,膂力过人,冠绝一时。这样文武双全的人物到了洛阳,那当然是名动京师。刘聪为人乖巧,趁机广泛地结交王侯贵族,这其中便有时为豫章王的司马炽。

司马炽被带上殿后,刘聪让他坐在自己身侧,然后温言软语地对吓得瑟瑟发抖的司马炽说:“朕今日无事,想找爱卿你叙叙旧情。”

司马炽赶紧说:“陛下垂恩,臣不胜惶恐。”

刘聪道:“爱卿你不必紧张,你如今虽然是我的阶下之囚,但你我还是故人啊。想当年,卿为豫章王时,朕以弱冠之年游学于洛阳,还曾在王武子(王济)引见下到府中拜访过你呢。”

司马炽汗如雨下:“罪臣当年不识陛下龙颜,言语多有冒犯,尚请陛下恕罪!”

刘聪笑道:“今日我等只叙往事,不论尊卑。卿当时对朕讲,对朕闻名多时,并且还把新作的乐府歌词拿出来给朕欣赏,请朕指点。爱卿还记得否?”

司马炽赶忙道:“臣对陛下之恩铭记在心。臣还记得当时陛下即兴作了一篇《盛德赋》,文采绝伦,罪臣现在仍然能颂此赋。”

刘聪道:“朕还记得当时的王武子邀朕与爱卿同去洛阳城外走马射箭。你俩各中九筹,而朕得十二筹。爱卿你当时很高兴,还特地赠送雕弓、银砚给朕呢!”

司马炽道:“罪臣当时便知道陛下文武绝伦,将来必得天下。而罪臣只不过一介小王,只配给陛下执鞭坠镫。可惜那时候未能早识龙颜。”

刘聪道:“想你们司马家族也是人才济济,文武双全之辈比比皆是,但为什么你们骨肉相残那么严重呢?爱卿你难道没有觉得,你们国破家亡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你们自己内讧吗?”

司马炽满脸羞愧,但仍然红着脸说道:“这是天意呐。天意要让大汉国繁荣昌盛,就必须让臣家骨肉相残,好给陛下龙兴扫清道路。如果臣家和睦相处,陛下怎能得到天下呢?”

刘聪道:“洛阳城破后,你的妻妾俱皆失散。如今你一个人在平阳城中,一定很寂寞吧?”

司马炽道:“臣乃戴罪之身,能苟全性命已是陛下隆恩,怎还敢有寂寞之思呢?”

刘聪道:“你虽然为我大汉的阶下之囚,但既是朕的故人,就不能怠慢了你。如今朕将身边美人赏赐于卿,望卿好自珍惜。”

司马炽离席匍匐于地,热泪盈眶地道:“罪臣再谢陛下隆恩,臣万死难报。”

刘聪看着自己座下磕头如捣蒜的司马炽,心中充满了一种征服者的快意。是啊,遥想当年,自己前往拜谒这些司马氏皇族时,内心是多么惶恐,言行是多么谦卑,而在获得他们的赞扬与赏赐时又是多么兴奋。而如今,当年这些高高在上的公卿贵族却匍匐在自己的脚下,自己只不过留给他们一条性命,他们便感恩戴德,高呼万岁。此情此景让连刘聪这样聪明的人都禁不住感叹历史的无常。

青衣侑酒

作为一个征服者,刘聪并不是不想杀死自己手中的俘虏皇帝司马炽,他只是觉得对司马炽这样一个性格懦弱且势单力薄的人来说,完全没有杀死他的必要。刘聪作为一个强者,始终认为,如果一个人随时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另外一个人,那么与其一次性地杀死这个人,还不如把这个人留着,以便让自己始终保有杀他的权利,也让那个人始终保有恐惧的义务。

而对司马炽来说,活在平阳要比死在地狱更难受。作为一个曾经的帝王,他深知尊严要远远高于生命,国都破了,要身何用?所以他千次万次想到过自我了断。但是作为一个性格柔弱的普通人,司马炽又是如此留恋生命,即使身在敌国,蒙受俘虏之耻,他都没有勇气结束自己的生命。为了活着,他必须忘记过去,重新做人,像刘聪的一条狗一样低三下四。

刚刚被俘虏到平阳时,司马炽就被狠狠地羞辱了一次。那一天刘聪召集晋朝被俘君臣,对他们进行训导。训话完毕后,又给他们分封官职。刘聪先将司马炽这个曾经做过皇帝的人封为左光禄大夫,紧接着又把司马炽的侍者庚珉、王镌、辛勉等人封为光禄大夫。按照当时的官制,光禄大夫要比左光禄大夫高一级,刘聪此举很明显是要侮辱司马炽,但司马炽虽然心里知道,却默默地接受了刘聪的这一“封赏”。与其相反,辛勉却不买刘聪的账。他坚决不当这个官,并说:“我身为晋朝的大臣,怎么能接受你们汉国的官职?你赶紧杀了我算了!”刘聪一看这里竟然有个硬汉,就对黄门侍郎乔度使了个眼色。

乔度心领神会,端着一杯酒走到辛勉跟前大声威胁说:“你这个不识抬举的东西,既然你不接受陛下的封赏,那就喝了这杯毒酒吧。”

这时,就见辛勉毛发倒竖,大喊一声:“大丈夫死就死了,哪能为多活几年而卑躬屈膝!”说完纵身过去夺下乔度手中的毒酒就要往自己嘴里灌。

刘聪一见顿时吓了一跳,心想晋朝还有这样威武不屈的大丈夫啊,实在可敬,于是赶忙命人夺了辛勉手中的酒杯,并安慰他说:“朕只是试试你是否真的宁死不屈,现在看来你的确是位高风亮节之士啊!”于是刘聪命人给辛勉建造府邸,每月定期送去粮食和美酒,但辛勉都不接受。

与辛勉这样的守节之臣相比,皇帝司马炽不但丧失了一个帝王应有的尊严,而且也完全丢掉了做人应有的气节。他以为低三下四、卑躬屈膝便可赢得刘聪的欢心,但事实上刘聪根本看不上这种奴颜婢膝的人。有一次,刘聪大宴群臣,司马炽和晋朝被俘官员也都参加了。刘聪看着司马炽谄笑的脸,忽然心生一念。他突然大声对司马炽说:“我看爱卿你这副模样,如果换上奴仆的青衣,执壶为我们斟酒,那一定是非常合适的。”

司马炽一愣,心想自己总归是皇帝,怎么能像奴仆那样去给别人斟酒呢?但一抬头,正好看到了刘聪满含杀气的眼睛,于是只好换上青衣小帽,来回穿梭,强作欢颜,乖乖地给刘聪和群臣斟酒布菜。刘聪等汉国君臣看到司马炽形同小丑的狼狈相,禁不住哈哈大笑。此时司马炽则满面通红,眼含热泪,在经过庚珉、王镌这些晋朝旧臣时,他深深地低下了脑袋。庚珉、王镌等几十名晋朝旧臣见故主受辱,不胜悲哀,于是放声大哭起来。

这些人放声一哭,就触动了刘聪的杀心。于是他扔掉了手中酒杯,拍案而起,指着那些痛哭的晋臣说:“你们咆哮朝廷,目无君主,是要造反吗?”一挥手,命卫兵将这些人拖下去斩首。

当天夜里,刘聪命人赐酒给司马炽,逼着他喝下去。当年仅三十岁的司马炽吞下那杯穿肠毒酒的时候,他终于明白放弃尊严并不能挽救生命,但一切已经太迟。他仰天长叹一声,便在肝肠寸断中倒地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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