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名人故事 惊现风流债_关于吕后的事迹

惊现风流债_关于吕后的事迹

时间:2022-05-06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惊现风流债_关于吕后的事迹同一个夜晚,丰邑的刘家大院里,刘煓正被突如其来的“喜讯”惊得六神无主。老板惊恐难耐,从此再也不收刘季的酒钱。只有吕文心满意足地品尝着刘亭长送来的东西,不停地称赞未来女婿选的狗肉咸香可口,酒水也与众不同。吕夫人和吕媭同时重重“哼”了一声,心想刘家父子果真是一路货色,于是更加惋惜吕雉。吕文看起来心情非常好,反倒像自己的女儿攀了高枝一般。

惊现风流债_关于吕后的事迹

同一个夜晚,丰邑的刘家大院里,刘煓正被突如其来的“喜讯”惊得六神无主。

他绕着不大的正间一遍遍绕圈子,连中央桌上那盏小油灯也似乎感受到主人的焦急,随着他的身影飘忽不定。刘煓的续弦李氏本想招呼丈夫坐下,看见丈夫累得额头直冒汗,她多少有些心疼。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刘煓是被吓得流冷汗,于是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斜眼瞟向跪在旁边的刘季,后者难得乖巧一回,不似父亲那样愁眉紧锁,但看得出他正在为难什么。次子刘仲、幼子刘交则老老实实地站在角落里端茶奉水,只等刘煓转累了就凑上去帮他解乏。

有几次刘煓转圈子的空当就想冲上去把老三臭骂几句,他也确实这般做了;可每每到了戟指面门、怒目圆睁的关键时刻,刘煓却总是卡壳———刘季干过的破事太多,几乎每件事的恶果都能用“罄竹难书”形容。量变引发质变,直接导致刘煓竟不知道从何说起,浑身哆嗦一阵,只得硬忍着继续围着屋子转圈。

他憋得住,刘季已经被父亲绕得晕头转向:“我的亲爹哎,您老别转圈子了成吗?先定个准话应了亲事,吕公府上还等着咱们家三日后下聘礼呢。”(www.guayunfan.com)“你还有脸说!”刘煓终于停下步子,却气得花白胡子翘上天。“如此大事,你如何竟草率答应?”

“有何不可?”刘季挠着后脑勺反问,“他要嫁女儿给我,那我就娶呗。”

“你怎么能答应?那吕公可是你们沛县令的贵客,你得罪得起吗!”刘煓没好气地又骂了两句,难受地抚额喘息。

“怎么成得罪了?她嫁我娶,那不就是我岳父吗?”

眼看刘煓气得快要背过气去,次子刘仲急忙放下茶水,伺候父亲颤颤巍巍地坐下,不停地给他揉胸口。

“大鼻啊,那吕公虽是客家,但他富甲一方,聘礼较于泗水郡想必只多不少。”刘仲为难地说,“若你平日多有积蓄,父亲还能出得起礼钱。可现在,你又有什么东西敢让吕家的大小姐下嫁,便是下聘礼也总得酒肉货俱全吧?”

二哥的弦外之音无非指责刘季平日不事生产,又过惯了好吃懒做的日子,等吕公的女儿嫁过来才发现夫家是这副尊荣,哭哭啼啼告回娘家去,那吕家必定会暴跳如雷。而最不幸的地方在于,即便有苏张之舌,刘家也注定无法反驳———摊上刘三这种儿子,刘家早就绝望了。

刘季却满不在乎:“聘礼还不简单吗?我回来时就找县衙曹狱掾讲过了,叫他把狱中那几个论罪犯人的赃物分出一些———那可都是好东西,就当聘礼送给吕公。”

“曹参不是你的上官吗?”刘仲奇道,“他怎么肯给你分赃?”

“上官就不能做我的兄弟亲朋了?”刘季得意扬扬,“不止他,老萧、小婴、任敖他们都是我兄弟!”

“萧功曹怎么肯同你称兄道弟?”刘煓恶狠狠地骂起来,“你还敢要点儿脸吗!”

李氏也赶紧过来安抚刘煓:“先莫说这些……大鼻,便是有了聘礼,那酒肉如何置备?”

“这有何难?沛县城中的酒肆老板从来不收我的酒钱,我去他家拎两壶便是。肉就更好办了:我跟樊屠户的交情可不是吹的,我一张嘴他就得给我送来。”

关于刘季在县城喝酒不掏钱的传闻,刘煓听卢绾说起过:那晚刘季带着他大摇大摆地上酒肆里吃白食,原打算吃干喝净就亮出亭长牌子走人。结果两人一不留神喝多睡着了,酒肆老板准备把他喊起来结账,却忽然发现这位亭长的背上竟升起两条黄龙,张牙舞爪地对着自己。老板惊恐难耐,从此再也不收刘季的酒钱。而且自此以后酒肆的生意一天好过一天。老板思忖刘季或许有招财的命格,倒也乐得他常来。但刘煓对这种传言压根不信,他认为老板肯定和自己一样做了怪梦,正巧碰上了刘季,所以越发觉得老三太无赖,心中更鄙视这个儿子。

刘季就此总结道:“现下酒肉货都齐了,只差老爹您一句话:若应了这门亲事,我三日后就去下聘;若不应……还烦请您老帮儿子想个理由,那吕公可说了,下聘就是做个礼数,他可是一门心思要把女儿往我怀里推呢!”

刘煓手撑额头沉默不语:再怎么讨厌刘季,他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何况又是结发妻子的最后一个孩子,父子之情再淡也是父子。儿子能攀上县城乃至泗水郡最大的富户,做父亲的刘煓脸上也有光。然而,和刘仲的担心不同,刘煓并不担忧刘季会不会亏待吕家小姐:吕公那样的人物,肯定看得出来刘季的无赖德行。他之所以头疼,是因为那个足以触怒吕氏的麻烦———刘煓深信,得知了这一点,吕公绝对宁可不要名声也要悔婚。

“你都三四十开外了,愿意娶妻过安生日子自是美事,全家上下也不愿搅扰……”刘煓满脸疲惫地念叨着,呼吸也变得从容了一些。

听到老爹不反对自己攀高枝,刘季顿时眉开眼笑,拱了拱手就准备磕头称谢。

“但是!”刘煓忽然话锋一转,枯手指着没点灯的里屋,厉声喝道,“你准备怎么跟你岳丈解释这个?!”

刘季:“……”

三日后午间,依照先前酒宴时的约定,刘季带着曹参分的货礼、县城老板的酒、樊哙“赠予”的手撕狗肉,前往吕府下聘提亲。

盯着眼前色泽腌臜齁味刺鼻的狗肉和浑浊的淡酒,吕夫人重重地“哼”了一声,不满之色溢于言表,但被夫君的眼神强行压下。吕雉出来向刘季行过礼后就安静跪坐在父母身后,微微低下头,看也不看刘季一眼。至于吕泽、吕释之兄弟,则早就被吕文撵去院门前守候,省得哥俩再对刘季冷嘲热讽。吕文本来也想赶吕媭,可小女儿死赖着不走,吕文便不好再用强,只勒令她不许讲话也不许挤眉弄眼。可是盯着未来姐夫奉上的那堆看上去就来历不明的破烂,二小姐想不鄙夷堂下的败狗都难,只是看在姐姐的分上才硬忍着,心里一个劲地替她惋惜,顺便亲切问候了刘家的所有长辈。

只有吕文心满意足地品尝着刘亭长送来的东西,不停地称赞未来女婿选的狗肉咸香可口,酒水也与众不同。中间还数次把玩那些“货礼”,迎着阳光细细端详,放下后立马又是一阵赞叹。

“刘亭长真是有心了。”“享用”完毕后,吕文笑眯眯地说,“今日刘亭长来履约,想必刘太公已答应婚事了吧?”

刘季做足了礼数,恭恭敬敬地跪在堂下答道:“回吕公,吾父对婚事毫无异议,愿悉听遵命。”

吕夫人和吕媭同时重重“哼”了一声,心想刘家父子果真是一路货色,于是更加惋惜吕雉。但吕雉依旧面不改色,只是低头盯着地面。

“哈哈哈,什么遵命不遵命的,吾的女儿嫁与刘亭长,日后老太公与吾便是亲家,何来尊卑之分?”吕文看起来心情非常好,反倒像自己的女儿攀了高枝一般。

“那依老太公之见,吾夫妇二人何日可登门回礼、商议婚期啊?”

刘季谨慎行礼:“听闻吕公婚约,吾父惶恐不能多言,因而今日特意交代我,有些事须向吕公如实禀告。吾父还讲,若吕公发觉婚约不妥,则我务必不可再生高攀之心。”

“原来如此,可到底何事这般重要啊?”吕文慢条斯理地问,他完全想不出自己有反悔的理由———刘季可是面相奇贵的人。至于刘家,吕文更不觉得务农出身的刘煓凭什么拒绝自己。

见吕文对自己将要汇报的事情完全不在意,刘季反而有些紧张,脑子里不停地盘算对方是不是已经听到了些风声,正等他主动讲出来好彻底悔婚。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刘季吞下一大口唾沫后便缓缓张嘴:“我乃粗鄙之人,自幼长于丰邑郊野。祖父、父亲皆是寻常农户,仗着家中田产多些,较之卑贱农户尚可。吕公一脉承袭齐太公,姓氏高贵,我刘家先祖至高只是在魏国做过大夫,避战乱时还曾改姓金。有幸被吕公大人看中招为女婿,我已十分惶恐,故而不敢刻意高攀。”

刘季嘴上文绉绉地吐怪词,把未来丈母娘听得直摇头,未来小姨子则笑得花枝乱颤,险些失了礼仪。但刘季的小心思却没能逃过吕文的目光,料他不过是顾左右而言他,遂笑盈盈驳道:“刘亭长说笑了,百年前的旧事无须提及,如今吕氏刘氏俱为秦人黔首,何来贵贱?”

刘季闻言开怀不已:“如此甚好、甚好。只是还有一事……”

“刘亭长但说无妨。”

“哦。”刘季赶忙正襟危坐,再次深深拜服了一回道,“无意冒犯,想必吕公大人在外也听过不少我的诨号。但其实我从没有过‘大鼻’的名号,那只是亲近家人和好友的戏称,皆因我这枚大鼻子。我也不叫刘三,那是我姐姐的乳名,但她命不好,自小体弱多病……我其实是刘四,所以名‘季’。”

“这又如何?”吕文不解道,他头次见到有人会因自己的外号头疼,“名讳姓氏只为明示本支,又何来计较,刘亭长大可放心,汝娶吾儿,乃是天做的赐礼,绝不会因旁人闲言生出不妥来。”

“如此甚好、甚好。只是还有一事……”

刘季努力装出来支支吾吾的样子令吕文觉得又好笑又好气,干脆喊人立马准备酒肉,笑着招呼对方:“刘亭长莫再‘只是’啦,今日汝可不要想着编些什么理由来退婚,吾儿可是非汝不嫁呢,哈哈!”

“如此,那小子便得罪了!”刘季忽然跪直上身,收起方才不伦不类的德行,扭头对着吕府墙外喊道:“下来吧!”

话音刚落,吕文夫妇尚未反应过来,只听得“嘭”一声,院中突然落下一活物,缩成团趴在堂外。吕文当下大骇,正想质问刘季,却见后者神色严肃之余毫无紧张,便不再发问,心里却猜不透刘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片刻后,那团活物缓缓张开,朝着厅堂爬过来。吕文定睛一看,原来是个衣装褴褛、面黄肌瘦的小男孩。小家伙爬了一阵,停在堂沿外后缩着脖子跪倒,既不说话也不行礼,老鼠般的小眼睛只一个劲儿往刘季身上瞟。

这边厢,片刻前还肃穆庄重的刘季迅速撕掉假面具,连滚带爬跑下厅堂,整了整衣襟就跪在小男孩的旁边,拽起那两只脏兮兮的小手,向着濒临石化的吕家众人行礼:“这是……我的庶子,贱名刘肥……来吧儿子,给你外公叩头!”

“外公!”

……

静,难以想象的宁静。

吕雉抬起头,淡淡地看着“准丈夫”的拙劣演出,还有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野孩子,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吕文的妻子已经气得昏了过去,由吕媭带领几个家奴搀扶着送回后院照顾。吕泽、吕释之两兄弟听闻堂中的故事,气得抄起家伙便冲将进来,准备将这个欺骗大妹感情的老无赖暴打一顿轰出府去,但还没动手就让吕文拦住了。

吕文盯着眼前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刘季,他已从最初的惊愕中回过神来。半晌,吕文淡然问道:“刘亭长不必再多哆嗦了,汝一早便交代过这娃娃,要他在墙头上蹲着?”

刘季胸中一颤:“吕公目如锐器!”随即拉着刘肥不停地磕头。

诡计依然被未来岳父识破,就算自己再能言善辩有什么可说的呢?

“刘亭长今日入府相谈,所谓出身、绰号,都不过是寒暄,这孩子才是刘太公真正想告知于吾的吧?”

“吕公目如锐器!”刘季父子继续磕头。

看着一老一小捣蒜似的模样,吕文轻轻嗟叹一声,便摆手要不准他们再磕头:“刘亭长的庶子,与吾儿自是无甚关联。然吾儿不日便将嫁入刘家为媳、做汝的内助,汝却今日方提及她还要做这孩子的后母……不过也罢,嫁出去的女儿轮不到母家管教,吾儿是否愿做继母,是夫妻二人的私事。何去何从,刘亭长便与吾儿商议吧,吾无意多言。”

言罢,吕文拂袖起身,令两个儿子扶自己回后院照看妻子。吕泽悻悻领命而去,离开前狠狠瞪着刘季,满脸愤恨。吕释之干脆把手里的家伙朝着刘季猛丢过去,个中含义不言而喻。

众人先后离去,偌大的厅堂里只剩下吕雉和刘季两人,以及未成人的刘肥。

吕雉依旧跪坐在屏风前,静静地看着刘季。刘季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讪讪启齿:

“大小姐……”

“小女想同亭长讲话了吗?”

吕雉声若冰霜,口吻中隐约蕴含着不可言喻的冷漠。刘季凛然,再次扑倒不敢多言。

“为何要起名刘‘肥’?”半刻后,吕雉轻启朱唇,依旧没有丝毫热度。

“哦!”见未婚妻开口,刘季急忙应道,“这孩子乃不足月便出,天生弱质,为保日后肥壮如牛……”

“真难听。”不等刘季说完,吕雉就硬生生打断了他。

刘季羞得满脸通红———同样的话若是他父亲或是当年的马夫子说出来,他不但不以为耻,反可能要高声辩驳一番,定要说得老顽固们气急败坏;可当被年轻自己十几岁的女人鄙夷时,刘季忽然觉得他似乎真的很没涵养,连小孩的名字都起不好。

又过了半晌,吕雉再次指着刘肥问道:“这个孩子,他母亲呢?叫什么?”

“姓曹,闺名执露,是我押解戍卒往九原郡路上结识的……”刘季拍着脑袋答道,“生下肥儿后未出月就悄悄走了,再没有见过面。”

“敢问刘亭长,曹氏可是亭长的第一个女人?”

“不是……”刘季老老实实答道。

“可是遇见小女前的最后一个女人?”

“也不是……”

刘季答得诚惶诚恐,吕雉嘴角却闪过一丝淡漠的笑意。

“如此,小女明白了。”她站起身离开厅堂,不再理会刘季父子。

“幸好你还记得她的名字。”娇俏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时,刘季似乎听到了吕雉的细声叹息。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