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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贬武昌再遭诬陷_元稹诗传

时间:2022-05-05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外贬武昌再遭诬陷_元稹诗传君臣之间的猜心游戏,元稹累了,也倦了。在同州期间,元稹最大的政绩就是改变了当地的土地沙化问题。事实上,唐文宗继位不久,就将一向以挑拨、诬陷著称的李逢吉以及其党羽一同贬斥,并陆续将白居易、张正甫等人委以要职,同时也将元稹召回朝廷,任尚书左丞。此次回京任职,元稹早已想好了退路。

外贬武昌再遭诬陷_元稹诗传

君臣之间的猜心游戏,元稹累了,也倦了。鸷鸟之不群,自前世而固然,皇帝高高在上的龙椅成为他郁结的梦魇,到头来,他不过也是皇帝手中的一粒棋子,黑白宦海中,有用便用,无用便弃,总是无法逃脱权力与野心的支配。他参悟到此,也只能以冷笑替代自怜。

被唐穆宗贬职到同州做御史的元稹,身似不系之舟,心如已灰之木。他原本以为自己在朝廷中的地位已经逐渐稳固,以为他与唐穆宗的君臣感情已经足够牢固,可是最终依然没有逃过小人的算计挑拨和君王的善变无常。

虽然已经左迁在外,但是元稹心里对唐穆宗还抱有一丝希望。他始终觉得皇上会念及他们的交情,将来还可能召他回宫,所以元稹丝毫没有闲散怠慢,依然是兢兢业业、任劳任怨。

在同州期间,元稹最大的政绩就是改变了当地的土地沙化问题。那里由于人员稀少,气候干旱,沙化严重,所以农业水平较为落后,倘若遇见旱情,百姓常常颗粒无收,这一情况,致使大量青壮年逃离家乡,劳力流失严重。元稹经过调查研究之后,决定使用均田制度,将农民和地主的土地平均分之,合理化耕种,政府将税收政策进行微调,减轻了农民税收的压力,使农民生活大有改善。(www.guayunfan.com)均田制是元稹一直想推行的农耕制度,这代表着农民和地主做到了真正的平等,避免了土地兼并造成的“贫者无立锥之地”的危机,作为有政治信仰的元稹来说,看着自己制定的政策顺利实施,并且收效良好,是他最欣慰的事情。

元稹在同州,政绩辉煌,百姓拥戴,在当地享有极高的声誉;但是他心中,还是对朝廷有所牵挂,有所顾忌,他不知此时的唐穆宗,是否已经看穿了小人的伎俩,是否已经开始怀念两人的感情,他对皇帝最初的抱怨,已经随着时间流逝渐渐淡去,毕竟是唐穆宗,将他一点点推向丞相的巅峰,这份知遇之恩,元稹没齿难忘。

结束了同州的任职后,元稹又到了浙东,这里虽相对富庶,但政治环境却十分险恶。此时丞相李逢吉依然没有对元稹善罢甘休,浙东官员多是李逢吉旧部,他便煽动当地官员处处为难元稹,令元稹苦不堪言。

当元稹把希望还寄托在穆宗身上时,朝廷突然传来噩耗,唐穆宗李恒暴病驾崩,儿子唐文宗继位。此消息着实让元稹惊诧不已,穆宗年轻有为,励精图治,大唐王朝本可利用此契机扭转安史之乱后的孱弱局面,奈何天妒英才,让他如此早逝,实乃百姓之不幸,大唐之不幸,更是他元稹的不幸。

他所挂念的,不只是穆宗与他之间深厚的情谊,悲伤过后,他开始担忧朝廷的未来,不知这位唐文宗能否继承他父王的遗志,这次易主,是否又会引发官场“地震”。

事实上,唐文宗继位不久,就将一向以挑拨、诬陷著称的李逢吉以及其党羽一同贬斥,并陆续将白居易、张正甫等人委以要职,同时也将元稹召回朝廷,任尚书左丞。

此次回京任职,元稹早已想好了退路。如果朝中不安,那他索性告老还乡,带着妻儿归隐山林。回京路上,他希望能与好友白居易相聚,那才是他此行最大的乐趣。

果真,途径洛阳时,便听闻白居易早已在此等候着他。两人见面之后,自然是相见时难别亦难,自上次他被朝廷罢免丞相之职,两人便再也不曾相见,此次虽然是元稹赴京任职途中的短暂相遇,但是两人依旧十分不舍,再见到元稹时,他果真已经变了模样,两鬓斑白,面容沧桑,这让白居易在他的作品《愁别徽之》中感叹不已:

沣头峡口钱唐岸,三别都经二十年。且喜筋骸俱健在,勿嫌须鬓各皤然。君归北阙朝天帝,我住东京作地仙。博望自来非弃置,承明重入莫拘牵。醉收杯杓停灯语,寒展衾裯对枕眠。犹被分司官系绊,送君不得过甘泉。

三次离别,便耗去了他们二十年的时光,此时两人都已年过半百,与同龄人比起来,要沧桑许多,这不只是岁月的痕迹,也是两人多年饱受磨难的见证,那一晚,两人灯下长谈,共枕而眠,他们或许早就明白,自三十年前步入仕途的那一刻,等待他们的,就是坎坷和忧患。

元稹回朝之后官拜尚书左丞,虽然龙椅上坐着的已不再是故人,但是昔日大臣们却依然还在。尤其是当初元稹在科举考试事件中得罪的李宗闵,如今已是朝中丞相,面对刚刚回朝的元稹,他自然视为眼中钉,他与牛增儒相互勾结,诬陷元稹,说他是叛贼李德裕的同党,将他贬职到武昌。

元稹一家刚刚在长安安顿不久,如今又要启程,妻子裴淑自然心中不快,元稹在一旁安慰着妻子,这么多年总是奔波,早就该淡然处之了。

此次去武昌,元稹任职节度使,掌握地方兵权,拥有很大的权力,元稹已经很久没有担任过军事官员了,对他来说,这是一次新的挑战。

上任之后,元稹遇到了自己的好友窦巩,他正巧也在武昌军营之中,两人之前交情颇深,此次一起共事,自然是甚为开心。元稹特意下令,调遣窦巩任自己的副使。

两人虽然都担任军队要职,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们以诗会友的兴趣,窦巩虽出身武行,但自小也是饱读诗书,才高八斗,遇见元稹这样的大诗人,他也禁不住作起诗来,他在《老将吟》中写道:

烽烟犹未尽,年鬓暗相催。轻敌心空在,弯弓手不开。马依秋草病,柳傍故营摧。唯有酬恩客,时听说剑来。

元稹读过之后,立即和诗一首《戏酬副使中丞示四韵》:

莫恨暂櫜鞬,交游几个全。眼明相见日,肺病欲秋天。五马虚盈枥,双蛾浪满船。可怜俱老大,无处用闲钱。

元稹和窦巩拿到彼此所创作的诗之后,都开心不已。元稹便立即将它写成书信,寄给自己的好友白居易,其一是要与他分享这些作品,其二是要让白居易安心,自己在武昌有如此好的朋友,不会感到孤单,也不怕别人的明枪暗箭。

而窦巩则把诗歌寄给了裴度和令狐楚,之前窦巩曾与二人有过交情。裴度被贬职以后,经过反复思考,发现他在宫中最大的敌人不是元稹,而是李逢吉、李宗闵等人。因为元稹无论多么固执,也不会用卑鄙手段陷害自己,而李宗闵等人虽然八面玲珑,但是他们心里太过阴暗狡诈,自己之所以沦落到这般田地,都是他们几人所害。

在被贬职之后,裴度曾经写文给窦巩,希望他和元稹都能再回去做官,言辞之中,还夸耀元稹才华横溢,能力超群,是国之栋梁;而令狐楚在给窦巩的回信中也将元稹客气地称为“元公子”,足以说明他们对元稹的态度已经有所转变。

所谓公道自在人心,原先与元稹作对的裴度与令狐楚,在贬职之后,都意识到了元稹的正直。他们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中对元稹都有些许内疚,也都认为元稹是一个好官,希望同他冰释前嫌,重新修好。

而此时的元稹,已经对回京做官没有丝毫兴趣,宦游几十年,遍经河海山川,如今该为自己的余生细作打算,所以他任武昌节度使期间,在襄州的贾塹,建造了自己的房子,准备在此安度晚年。

元稹心里知道,曾经的才华和理想都已经不再重要,纷纷扰扰的人生,就像一个很大的舞台,他从前以为只有理想才是主角,而今到老,他才参透,爱情、亲情、友谊都是生命的至重。他从前总在忘情地奔跑,只要朝廷一纸调令,便奋不顾身,并尽全力,如今看来似乎有些愚蠢,怜惜眼前人,珍惜眼前景,恐怕才是人生的真谛。

看着镜中那个衰老的形象,他入仕三十余年,从踌躇满志的青年到双鬓斑白的老者,每一根白发都在诉说着同一个故事,每一丝皱纹都郁结着无数哀愁,他明亮的眼眸逐渐昏黄,他沸腾的血液逐渐冷却,直至今日,他把三十多年的奋斗全部摧毁,在废墟之上,建起自己小小的茅庐。

站在襄州的房屋前,他不禁流下了眼泪。男儿心中的憾恨无人能解,他丰盈的泪库业已崩毁,风声呜咽,青山无言,门前那“元府”二字似也在嘲弄自己,长安难归,故人难寻,纵然兵权在握,但千军万马之中,何处寻觅那些逝去的萍踪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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