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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犀轩藏书经历_近代天津十大收藏家

时间:2022-07-25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木犀轩藏书经历_近代天津十大收藏家木犀轩的名称始于李盛铎的曾祖父李恕。李盛铎经营的木犀轩藏书,除祖上流传的以外,主要有三次较大的古书收购,为其成为藏书大家奠定了基础。李盛铎由于获得这批书,奠定了木犀轩藏书的基础,使他一跃而列大藏书家之林。难怪近代藏书家伦明称他是“吾国今日唯一大藏书家”。

木犀轩藏书经历_近代天津十大收藏家

木犀轩的名称始于李盛铎的曾祖父李恕。道光初年,李恕在德化庐山群峰之一莲花峰下宋代大儒周敦颐的墓侧,建造一座藏书楼,命名为木犀轩。李盛铎经营的木犀轩藏书,除祖上流传的以外,主要有三次较大的古书收购,为其成为藏书大家奠定了基础。

第一次收购,是得自湘潭袁氏卧雪楼的珍藏。袁氏即袁芳瑛,字漱六,湖南湘潭人,道光二十五年(1845年)进士,与曾国藩为莫逆之交。生平最大嗜好为藏书,尤其喜欢同部书不同版本的收藏,仅其所珍藏的《史记》就有明代以前的版本三十多部,《汉书》的宋元版本也有十几部。他的藏书楼名为“卧雪楼”。咸丰六年(1856年),袁氏在江苏松江府担任知府,正当太平军与湘军的战火燃到江南,常州、苏州一些藏书大家的藏书纷纷流散,于是他用俸禄大量收购,特别是孙星衍“平津馆”等江南典籍的精华,袁氏所得甚多,而卷施阁、问字堂等藏书楼的片纸零卷,也都揽而有之。后来,袁芳瑛罢官归里,书籍运载数十船,皆移存于长沙的家中。由于书籍太多,袁芳瑛生前未能将书清理就绪。其子榆生不喜欢读书,把书禁闭在五间楼房之中,终年不问。光绪初年,湖南督学朱肯夫非常关心卧雪楼的藏书,曾亲历五间楼房参观。只见两层楼房由下至上,皆为书籍堵塞,如不从书上踏过,甭想移动一步。朱肯夫见这书籍杂乱无章,随手翻阅便是宋元佳刊,真是心痛!更心痛的是许多书为白蚁所蚀。从五间楼房出来后,朱肯夫将见到的情况告诉了李盛铎。当时李盛铎正随父亲游宦长沙,并以藏书自诩。朱肯夫对他说:“东南文献菁华,盖在此五间楼中,听其残毁以尽,吾辈之罪也,吾力不及,时亦不许,子其善为谋之。”朱肯夫的话不多,言辞像刘备托孤,意极恳切。李盛铎亲临五间楼房,正如朱肯夫所言,于是下决心收购,但是苦于没有让对方卖书的理由。袁榆生虽然豪迈善赌饮,境遇不佳,但是贩卖先人的故籍,必然受到人们的责骂。朋友为李盛铎出计,先借钱给袁榆生,用完再借。于是由李的朋友出面借了数千元。当袁榆生再来借钱时,朋友说:“借钱不还,再借便难。”榆生说:“还,我用什么还?”朋友说:“你没有家产,只用话来搪塞吗?”榆生说:“没有家产可还。”朋友说:“听说你家书多,我一直不信。”榆生跳起来:“书可以换钱吗?”朋友说:“不知道,试试吧。”第二天,朋友与榆生携书数十册,来见李盛铎。这些书大都为清代康熙、乾隆年间的版本,没有什么上佳的版本,但李盛铎估其价值而留下。李盛铎要求再看一看袁家藏书的目录,榆生携来四大册,以蝇头小楷书写,非精本不录。李盛铎指名求书,榆生却没拿来,后运来数箱,让李盛铎自己选择。辗转几次,李盛铎收了不少有价值的版本书。第二年,袁榆生将卧雪楼的全部藏书运到汉皋竞卖,当时江南藏书家云集,不少浙江著名的藏书家也远道而来。李盛铎倾其财力,如量购书,据他说:其志在与蠹鱼争胜,取天下之物还与天下共之而已。其实李盛铎所得只是卧雪楼的十分之一二,但都是其中精华。例如,宋刊《周礼注疏》八行本、《尚书孔传》大字本、《后汉书》黄善夫本等等,都是版刻史上特具价值的杰作。李盛铎由于获得这批书,奠定了木犀轩藏书的基础,使他一跃而列大藏书家之林。光绪十五年(1889年),江南大藏书家叶昌炽曾几次到木犀轩鉴赏这批卧雪楼的善本,留下了“为心所醉”的感受。

第二次收购,是出使日本期间搜集的图书。在日本期间,李盛铎认识了日本目录学家岛田翰。在岛田氏的帮助下,他购买了许多书。所获的古书有两种:一是流传到日本的宋元刊本或抄本,其中以医书为多,如《太平圣惠方》、《医说》、《杨氏家藏方》等;另一是日本与高丽当地的古刻本,很多是相当于明代年间的刊本,如《山谷诗集注》、《新雕皇宋事实类苑》等书。在这期间,他还印过书。如他了解到日本弘化四年(1847年)复刻宋越州本《尚书正义》书板藏于东京某家,就“托友人商假,印书百部”,“携归中土,分贻同好”。

第三次收购,是山东聊城杨氏海源阁的收藏。李盛铎从杨氏散出的图书中所得到的有宋刊《史记》,此书原是杨氏著名的“经四史斋”中的秘籍之一。除此之外还有《孟东野集》、《孟浩然集》、《山谷大全集》等,使木犀轩的收藏质量大增。李盛铎一生藏书9000部,58000册,其中宋元古本约三百部、明本两千余部、抄本及稿本两千余部,合计这些所谓善本约占木犀轩全部藏书的一半,对一般的藏书家而言,这岂止是琳琅满目,简直是天文数字了。难怪近代藏书家伦明称他是“吾国今日唯一大藏书家”。(www.guayunfan.com)除了藏书之外,李盛铎还有两项值得称道的收藏。一是敦煌经卷。他在清代学部任官时,敦煌残余的古经卷正好从甘肃运到北京,于是他利用职权调取最好的尽归私囊。另一是价值颇高的清代内阁大库的档案。这批档案一度遭到毁损,如不是遇到罗振玉、李盛铎、傅斯年三人,其归宿不是变成造纸的原料,就是流落到日本去了。在宣统元年(1909年)和1922年,罗振玉两度挽救这些档案后,一方面就部分整理的结果印行《史料丛刊初编》;另一方面,准备建“库书楼”保藏,使之与他的宸翰楼、大云书库呈鼎足之势。到了1925年前后,楼尚未盖成,一些日本人就以重金向罗振玉求购。李盛铎知道后,便以16000元向罗振玉购得,在天津、北京两地租赁房屋储藏。由于数量太多,单以重量计算约达120000斤,而且储存空间狭窄,所以未曾整理。1928年,傅斯年担任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所长不久,计划收购这些外人一直想染指的历史资料。经蔡元培同意和马衡介绍,他以18000元(原价加上房租费)收归公有。于是历史语言研究所加以整理排印出版了《明清史料》十编。这批资料历经易主和辗转搬迁,最后到了台湾,目前与台湾故宫博物院的军机处档案,形成台湾地区最重要的明清史料。当年王国维在为罗振玉预先写成的《库书楼记》中,认为这些史料得以保存,实是人事加上天意的结果;其中李盛铎的功绩不容抹杀,如徐中舒(历史语言研究所主持整理档案的专家)所说:“这内阁档案当时未曾流出国外,李氏保存的功绩,也是不可埋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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