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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芹泪尽《红楼梦》的故事

时间:2022-02-19 历史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曹雪芹泪尽《红楼梦》曹雪芹的名字,大家已众所周知。人情冷暖与世态炎凉,使生活落魄的曹雪芹愤懑不已,对丑恶现实作出了无情的揭露和抨击。顺治时期,曹雪芹的曾祖母也就是曹玺之妻孙氏被选为奶母,抚养皇三子。康熙帝是吃曹雪芹的曾祖母孙氏的奶长大的,对她有无限的依恋之情,两人如同母子。这种家庭条件,对曹雪芹有一定影响。经康熙帝之指婚,曹寅之女,即曹雪芹的姑母,嫁给了平郡王纳尔苏,成为王妃。

曹雪芹泪尽《红楼梦》

曹雪芹的名字,大家已众所周知。他出身织造世家,祖孙几代人为大清皇室效力,可以算得上是当时的名门望族。少年时期的曹雪芹,跟其他官宦家的孩子一样,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由于家族人丁不旺,加之命运的捉弄,曹家一夜之间把官丢了,家也被抄了。这时,曹雪芹不得不随家人迁往北京,过着惨淡的日子。

曹雪芹虽有才干,却无意仕举。他蔑视权贵,远离官场,家族的不幸遭遇,使他对封建社会有了更清醒、更深刻的认识。

人情冷暖与世态炎凉,使生活落魄的曹雪芹愤懑不已,对丑恶现实作出了无情的揭露和抨击。最终,他将这些东西与其深厚的文学素养、艺术才华相结合,创作出名著《红楼梦》。

出身名门

曹雪芹出生于一个“百年望族”的大官僚地主家庭。他的祖先是汉人,居住在河北丰润县,到了明朝末年,移居辽阳后金进占辽沈地区时,曹家被掠俘而成了满族汗家的奴仆,隶属于皇太极之弟多尔衮的镶白旗包衣佐领之下。

所谓的“包衣”,就是家奴的意思。虽然都是奴仆,但这个阶层也是有三六九等之分的,既有低下的奴隶,也有显赫一时的世家豪族,关键取决于他们的主子是谁。

曹家的主子一开始是睿亲王多尔衮,清军入关后多尔衮当了摄政王,成为大清王朝的实际掌政者。大约在这一时期,多尔衮的镶白旗改为正白旗,地位上升,曹家的旗籍也随之改为正白旗。多尔衮死后,顺治将正白旗收归皇帝旗下,这样一来,曹家就转而成为内务府包衣,即皇帝的家奴。

既是皇帝的家奴,自然与皇帝有着非同一般的主仆关系,其地位也大大高于一般的奴仆。在清代,包衣从政的大有人在,官至大学士、封疆大吏者也数不胜数。

而且,一些大有油水可捞的肥缺如关差、盐政等,皇帝也常常派自己的家奴去出任,曹雪芹家同样得到过皇帝主子的这种恩惠。

在清代,皇子、皇女出生以后,由内务府包衣妇人奶养。顺治时期,曹雪芹的曾祖母也就是曹玺之妻孙氏被选为奶母,抚养皇三子。在当时,这本来是件很平常的事,但正是这件并不引人注意之事,奠定了曹家后来发迹的基础。

几年后,顺治皇帝突然驾崩了,幸运之神降临在皇三子身上,这位年仅八岁的皇子被指定为皇位继承人,这就是康熙皇帝。康熙帝是吃曹雪芹的曾祖母孙氏的奶长大的,对她有无限的依恋之情,两人如同母子。康熙为报奶育之恩,对曹家自然会另眼看待,这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康熙继位后的第二年,曹雪芹的曾祖曹玺就被派到江南,任江宁织造郎中,长住南京。织造官阶虽低,只是正五品,可却是个肥缺,专门负责为皇家及宫廷办理龙衣霞帔蟒缎及其他日用品。在清代,织造一职多由皇帝的亲信家奴担任,地方官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如此一来,曹玺在南京的地位是相当高的。

曹玺在江宁织造这个职位上,一干就是二十年,由于对主子忠顺,被康熙帝赐予正一品衔,这对曹家来说,那可是相当大的荣誉,地位自然提高了。

曹玺的儿子曹寅,即曹雪芹的祖父,是康熙的奶兄弟,少年时代伴君读过书,后来又做过康熙的御前侍卫,与皇帝更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曹玺死后,康熙没有忘记儿时的伙伴,于是一声呼唤,将曹寅任命为江宁织造,让其子承父业。

这中间,康熙还四次命他兼任两淮巡盐御史,加通政使衔。在清代,两淮盐区是最大的行盐区,盐商云集,巨富之盐商颇多,盐税在全国总盐税收入中占很大比例。更主要的是,该区盐政额外收入相当多,是当时官场中令人垂涎的肥缺。曹寅能够担任此职,不难看出,他深得康熙信赖。

曹寅天资聪颖,文学造诣颇高,工诗词古文,善作戏曲,著有《楝亭集》、《续琵琶记》、《虎口余生》。刻书也很多,有《楝亭十二种》、《楝亭五种》。他还曾奉康熙帝之命,组织校书班子,刊刻《全唐诗》、《佩文韵府》等书。由于他的文才和名望地位,江南不少士人与之交往。当时的曹家可称得上是书香门第。曹寅之子曹颙也有些文学功底,曹寅之侄曹“好古嗜学”,也是个读书人。这种家庭条件,对曹雪芹有一定影响。

曹家在曹寅充任江宁织造、巡盐御史期间,是家业最兴旺的时期,朱门府第,钟鸣鼎食,过着安富尊荣的生活。康熙六次南巡,四次住在江宁织造署内,还亲笔为曹家题字“瑞萱府”,以示自己对乳母的敬重。经康熙帝之指婚,曹寅之女,即曹雪芹的姑母,嫁给了平郡王纳尔苏,成为王妃。

平郡王是礼亲王代善的长子岳托一支承袭的王爵,为清代皇家著名的八大铁帽子王之一,门第十分显贵。曹家与平郡王府结为亲家,且女儿为王妃,地位当然十分煊赫。

曹雪芹取名为“霑”,意思是沾了皇家雨露甘霖之恩,期望以后能更加发达,光宗耀祖。可以说,幼年时代的曹雪芹,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并未吃过什么苦。

家道中落

曹寅很得康熙的信任和赏识,主仆之间的感情也非同一般。曹寅在扬州任上病危时,康熙还特命快马前去送药,可惜还是没能挽回这位儿时伙伴的命。

曹寅死后,康熙又命其子曹颙继承了江宁织造一职。康熙对曹颙也颇为赏识,说曹颙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拿起笔来能写作,是个文武全才的人,而且办事也谨慎,是他所任用的包衣子嗣中最优秀的一个。

可惜的是,曹颙上任没几年,便死于任上,当时其妻马氏已怀胎数月,肚子里的胎儿就是曹雪芹,这意味着曹雪芹还没出生,就没了父亲,成了遗腹子。

康熙怜悯曹寅两世孤孀无人奉养,下令把曹宣的儿子曹頫过继给曹寅为子,并命其继续担任江宁织造。所以,虽然曹雪芹一出生就没了父亲,但此时的曹家还是有官当、有大房子住的。

康熙是个重情重义的主子,他之所以接连下令曹家留任此职,一来是想用这样一个肥缺之职的收入抚恤曹寅的后人,二是想让曹家以这个职务的进项,弥补曹寅在位时拉下的亏空。可是,十年过去了,这笔亏空依然未能补上。

曹家的荣辱是和康熙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康熙死后,继位的是雍正皇帝。一朝天子一朝臣,雍正可没有他父亲康熙与曹家那样深厚的情感,曹家的靠山没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雍正贵为皇帝,也不例外。他一上台,就力图革除康熙晚年的吏治积弊,大力推行“耗羡归公”、“改土归流”等措施,并委派心腹胤祥清理钱粮。

当时,全国都在清查亏空,朝野内外很少有漏过的。而曹家官帑亏空那么多,自然是在劫难逃。

就在这个当口,曹頫还在织造事务上屡次办理出错,他购置的绸缎质量粗糙而分量轻,采购的御用石青褂又严重褪色,被雍正帝屡屡罚俸禄,而且一罚就是一年的俸禄。本来就亏空,现在连工资也没了,只好想办法在山东长清一带捞点油水,可没想到,却因此得罪了山东巡抚塞楞额。塞楞额弹劾曹頫骚扰驿站,并且有勒索钱财的嫌疑。事情搞成这样,使得曹家更是雪上加霜。

雍正得知江宁织造衙门亏空白银三万两,龙颜大怒,指斥曹頫“行为不端,织造款项亏空甚多”,购买物品以次充好,还勒索地方,于是,一道圣旨,就抄了曹家,革了曹頫的职。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曹玺祖孙三代四人出任江宁织造,前后六十余年,成为盛极一时的织造世家,可终究扛不过命运的捉弄。到最后,家也被抄了,官也丢了,家产、仆人等凡是值钱点的东西,都被查封变卖,用来赔补亏空。

曹頫也因此被下狱治罪,“枷号”一年有余,所幸没有株连亲人朋友。南京是没法再待下去了,一家人只能离开任所,回到北京。曹家从此一蹶不振,日渐衰微。

年仅十二岁的曹雪芹,自幼在南京这片号称“秦淮风月”的繁华之地长大,在江宁织造署中度过了他童年、少年时期的富贵生活,此时,他只能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这座富丽堂皇的府第,随家人凄惨地北去。

曹家到北京后,继任江宁织造隋赫德于心不忍,他向雍正奏报,曹寅之孀妻孤苦无依,实在可怜,请求将赏他的原曹家的房屋分出来一套,并酌量拨给养家糊口所需的钱粮,用以维持曹家的生计,雍正同意了。

那套分给曹家的房屋,在北京崇文门外蒜市口,曹雪芹一家便在这里开始了新的生活。

乾隆当了皇帝后,对其祖父康熙特别敬仰崇拜,曹家借着康熙的余荫,似乎又有家业中兴之势。曹雪芹的高祖曹振彦,被乾隆诰封为资政大夫,原配欧阳氏、继配袁氏也得封为夫人。曹頫也被起用为内务府员外郎,还赦免各项“罪款”。经历雍正朝煎熬磨砺的曹家,一夜之间,又过上了小康生活。

可是好景不长,五年之后,康熙朝的废太子胤礽之长子弘皙谋立朝廷,暗刺乾隆,事情失败后,被剥夺了亲王爵位。曹家在这场皇室斗争中,也受到了牵累,以致家道彻底败落。

愤而著书

曹雪芹到北京后,曾就读于景山官学。这是一所设立于康熙二十四年(1685),专门教育内务府包衣子弟的学校。

后来,为了糊口,曹雪芹以皇族内亲的身份,在内务府担任过短时期的笔帖式,即整理文书档案的工作,后来又到右翼宗学谋了个瑟夫的差事,相当于助教。在这里,曹雪芹结识了宗室子弟敦敏和敦诚两兄弟。他们有过同样的身世,成了坎坷一生中的知己。

可惜的是,在右翼宗学里曹雪芹只干了两年,他口才虽好,却不会阿谀逢迎,为人又愤世嫉俗,很自然地就被炒了鱿鱼。

失业之后,曹雪芹的生活失去了稳定的保障,每天靠卖文作字赚取几个钱。偏巧,他又是个没有经济头脑的人,不会安排生计,很快便穷困潦倒了。到后来,竟连个立足之地也没了,不得不离开城里,全家迁到西郊香山附近的旗地居住。

家业败落,自己也不得志,经历生活的重大转折后,曹雪芹深感世态炎凉,对封建社会有了更清醒、更深刻的认识。

曹雪芹嗜酒如命,喝酒之后,就开始纵情谈吐,骂完这个骂那个,发泄心中对丑恶现实的愤懑。然而,这些终究不能转移他的痛苦,反而让他的身体更加羸弱。于是,他决定写书,既能将自己对现实的无情揭露与抨击隐藏于书中,还能在书里倾注自己的美好梦想和才华。

移居到西山后,曹雪芹远离了烦嚣的市尘,心灵也得到了暂时的安宁,便倾注全部精力,一刻不停地埋头写作《红楼梦》。这时,他的生活已十分贫困,有时穷到“举家食粥”的地步,但他对穷苦人却非常关心,竭诚相助。

曹雪芹有个邻居白媪,贫病交迫,孤苦无依,曹雪芹不但常常照顾她的生活,给她治好了眼病,还把自己本就拥挤破败的草屋让出了一间,让她有个安身之所。他还教会了一个生活困顿、断炊无告的朋友于景廉扎糊风筝,帮助他解决了生计问题。为此,他还写了一本关于扎绘风筝的工艺美术论著《南鹞北鸢考工志》。

这段时间,曹雪芹的好友敦敏、敦诚兄弟,还有张宜泉、于景廉等人,也常常去看望他,鼓励他的创作,顺便接济一下他的生活。

尽管陋屋简室,缺衣少食,但曹雪芹仍然笔耕不辍,精心著书,并一次次修改。在这一过程中,脂砚斋及另一个署名畸笏叟的人,一边评书,一边帮助曹雪芹抄写和校对,提出修改意见和注意事项。

这期间,曹雪芹还有过一次江南之行,想必是要到老家,看看那边的亲戚。这次南行,阅历山川,听话往事,丰富了他的生活。不过,他在南方并没待多久,第二年重阳节就回到了北京。

就在回京不久,曹雪芹的妻子去世了。不久,他续娶了一位“新妇”,夫妇俩带着幼子,生活更为窘迫。有一次,他和敦诚在小酒店里喝酒,两人都没有带钱,还是敦诚解下佩刀作为抵押。可这丝毫没有影响两人的兴致,他们依然畅谈纵饮,兴致勃勃。曹雪芹当场击石作歌,敦诚也唱起和诗,留下了一首《佩刀质酒歌》。谁也没想到的是,这是一对挚友最后的欢聚。

生活的艰辛困难,写作上的心力交瘁,已使曹雪芹的身体受到严重摧残。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一年,北京天花流行,曹雪芹唯一的爱子也不幸夭折。在无比的哀痛中,他一面奋笔疾书,一面借酒浇愁,终于身体垮了下来,一病卧床。

卧在床上的曹雪芹,最初不过是因为中年丧子,心里十分悲痛而染疾,所以病情时好时坏地延续了几个月,但并不要紧。

遗憾的是,他总是信奉“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样一个消愁方式,即使在病中,也没有中止他习以为常地喝过多的酒。忧能伤人,酒更会损害他的健康。于是,到了入冬十二月时,他又患了重感冒。由于没钱医治,腊月二十前后又转成肺炎

他的夫人想找曹的叔父,看能不能到北京请来一位大夫,曹雪芹拒绝了。生亦何欢,死亦何哀,他这一生最不愿做的事就是求人。

本命年是道坎,曹雪芹还是没有能跨过去。这年除夕,在万家灯火、辞旧迎新的爆竹声中,他悲惨凄凉地离开了人世。

脂砚斋在其作批的《红楼梦》第一回沉痛地写道:“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的确,曹雪芹还未完成他的《红楼梦》,便含泪而逝。

本来,曹雪芹计划中的《红楼梦》应是一百一十回,他对其全书之情节内容已有了完整的构思和写作上的安排,八十回以后(www.guayunfan.com)他已草写了一部分,可惜书没写完,他就去世了。

后来,他草写的那部分稿子在亲友的辗转抄阅中也散失了。2017-02-19 我们见到的《红楼梦》是一百二十回,其中后四十回是旗人高鹗续写的。

十年磨一剑。曹雪芹用了十年以上的时间,呕心沥血,字斟句酌,多次增删、反复推敲,可以说是“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功夫不负苦心人,终于使《红楼梦》成为字字珠玑的绝世精品,他自己也成为一代文学宗师。

曹雪芹去世三天后,大年初四,在曹雪芹的叔父和亲友的帮助下,曹雪芹的后事得到了安排。出殡时,疏疏落落的十几个人,随着灵柩慢慢地走到香山东北山坡上那一片坟地,把他安葬在亡儿的冢旁,圆了他对儿子的思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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