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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芹写《红楼梦》是想补天

时间:2022-12-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曹雪芹写《红楼梦》还是想补天,想补封建制度的天,但是《红楼梦》里写的却是封建家族的衰落。[1]你现在也看《红楼梦》了吗?曹雪芹是一位诗人又是一位画家,但最大的贡献在于小说的创作。《红楼梦》初名《石头记》。《红楼梦》是一部对封建社会加以全面批判的现实主义杰作。《红楼梦》是毛泽东最喜爱的一部小说。对《红楼梦》评价之高,可以说是无以复加了。

曹雪芹写《红楼梦》是想补天

一部长篇小说,毛泽东竟然读了五遍之多。这部小说便是《红楼梦》。毛泽东将它当历史来读,将它的艺术成就视为中华民族的骄傲,曹雪芹为什么要写这部小说呢?

毛泽东评点原文

曹雪芹写《红楼梦》还是想补天,想补封建制度的天,但是《红楼梦》里写的却是封建家族的衰落。可以说这是他的世界观和创作发生矛盾。[1]

你现在也看《红楼梦》了吗?要看五遍才有发言权呢。……中国古典小说写得好的是这一部,最好的一部。创造了好多文学语言呢。[2]

《红楼梦》我至少读了五遍。我是把它当历史读的。开始当故事读,后来当历史读。[3]

曹雪芹简介

曹雪芹(1715~1763),清代伟大的小说家。名霑,字梦阮,雪芹是其号。他的先世本来是汉人,祖籍辽阳,但很早就加入了满洲正白旗内务府籍。到康熙朝,曹家已经成了显赫一世的贵族世家。

曹雪芹的曾祖曹玺任江宁织造。曾祖母孙氏做过康熙帝玄烨的保姆。祖父曹寅做过玄烨的伴读和御前侍卫,后任江宁织造,兼任两淮巡盐监察御使,负责采办宫廷的衣服和日常用品,同时还帮助康熙收集江南的各种情报,极受玄烨宠信。康熙帝玄烨六下江南,其中四次由曹寅负责接驾,并住在曹家。曹寅病故,其子曹颙、曹!先后继任江宁织造。他们祖孙三代四人担任此职60年之久。曹雪芹自幼就生活在这样一个贵族家庭中,过着锦衣玉食的豪华生活。

曹家原是“百年望族”,又是“诗书门第”,在僮仆成群、钟鸣鼎食的环境里,曹雪芹的少年时代不仅享尽了人间豪华,也汲取到了丰富的文学滋养。他的祖父曹寅,就是当时著名的藏书家,有很深的文学造诣。曹雪芹在这样的家庭氛围里,又生活在“秦淮风月”的“繁华”之地,见多识广,用功学习,掌握了广博的知识,为后来的文学创作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但是,到了雍正初年,由于封建统治阶级内部政治斗争的牵连,曹家遭受一系列打击。曹!以“行为不端”、“骚扰驿站”和“亏空”罪名革职,家产抄没。曹!下狱治罪,“枷号”一年有余。这时,曹雪芹随着全家迁回北京居住。曹家从此一蹶不振,日渐衰微。

经历了生活中的重大转折,曹雪芹深感世态炎凉,对封建社会有了更清醒、更深刻的认识。他看到了封建贵族阶级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他们不配有更好的命运。他蔑视权贵,远离官场,过着贫困如洗的艰难日子。

晚年,曹雪芹独居北京西郊。生活更加穷苦,“满径蓬蒿”,“举家食粥”。他以坚韧不拔的毅力,饱含着血泪,用最锋利、最富于艺术才华的文笔,专心致志地从事《红楼梦》的写作和修订。乾隆二十七年(1762),幼子夭亡,他陷于过度的忧伤和悲痛,卧床不起。到了这一年的除夕(1763年2月12日),终于因贫病无医而逝世(关于曹雪芹逝世的年份,另有乾隆二十八年和二十九年两种说法)。死时还不满50岁。

据记载,曹雪芹“身胖,头大而色黑”。他性格傲岸,愤世嫉俗,豪放不羁。嗜酒,才气纵横,善谈吐。

曹雪芹是一位诗人又是一位画家,但最大的贡献在于小说的创作。他的小说《红楼梦》内容丰富,思想深刻,艺术精湛,把中国古典小说创作推向最高峰,在文学发展史上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红楼梦》这部不朽之作,是曹雪芹在十分凄凉困苦的情况下,花了10年时间完成的。他在小说第一回中说:“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字字看来都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可惜在他生前没有完稿。

《红楼梦》初名《石头记》。今传120回本,其中前80回的绝大部分出于他的手笔,后40回则为他人所续,一般认为是高鹗续成的。高鹗,字兰墅,一字云士,别号红楼外史,汉军镶黄旗人,乾隆时进士,做过翰林院侍读等官。他大体上遵循着曹雪芹原著提供的线索,续写了贾宝玉和林黛玉爱情的悲剧结局,使小说成为一部完整的文学巨著。他是有贡献的,但续写部分思想性和艺术性都不如原著。

《红楼梦》是一部对封建社会加以全面批判的现实主义杰作。这部小说以贾、史、王、薛四大家族为背景,以贾宝玉、林黛玉的恋爱婚姻悲剧为主线,着重描写了贾家由盛到衰的过程,深刻地揭露了封建制度和封建统治的残暴腐朽,控诉了封建礼教戕害青年的罪恶,抨击了程朱理学的传统观念,同时歌颂了地主阶级中具有叛逆精神的青年和某些奴隶的反抗行为,曲折地反映了封建社会末期的阶级矛盾。在我国古典小说中,还没有一部作品能把爱情悲剧写得这样激动人心,也没有一部作品能把爱情悲剧的社会根源写得这样深刻有力。

200多年来,这部伟大的名著始终以其丰富的思想内容,巨大的艺术魅力,吸引和感动着广大的读者。它一问世,就受到了人们的喜爱,王公贵人、黎民百姓争相阅读。乾隆年间,这本书的抄本贵到了十两银子的高价。当时流传着两句话:“开谈不说《红楼梦》,纵读诗书也枉然。”如今,早已被译成多种外国文字,在世界各地发行。曹雪芹的名字,已经和莎士比亚、巴尔扎克、托尔斯泰等人,一同列入世界最优秀的文学创造者的行列之中。

试析

《红楼梦》是毛泽东最喜爱的一部小说。建国以前他便多次阅读过,建国以后,《红楼梦》更成为他案头的必备之书。根据目前掌握的材料,他读过的版本有《全图足本红楼梦》、《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增评加注全图红楼梦》等10多种。此外,他还翻阅过《红楼梦补》、《红楼幻梦》、《续红楼梦》、《红楼真梦》、《红楼圆梦》等沿袭《红楼梦》的人物和故事而加工或改写的作品。毛泽东十分关注“红学”发展史和各种研究《红楼梦》的论著,对在历史上有影响的学术观点以及“红学”研究的进展状况了如指掌,可以说是一个“红学通”。毛泽东十分熟悉《红楼梦》中的内容情节,熟悉人物的性格命运,对该书有许多独到的见解,多次提到《红楼梦》,引用书中的语言、事例,多次评价曹雪芹。

在1956年著名的《论十大关系》的讲话中,毛泽东说:“我国过去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不是帝国主义,历来受人欺负。工农业不发达,科学技术水平低,除了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历史悠久,以及在文学上有部《红楼梦》等等以外,很多地方不如人家,骄傲不起来。”对《红楼梦》评价之高,可以说是无以复加了。

最早见到毛泽东提及《红楼梦》,是1913年他做的《讲堂录》笔记,里面记有《红楼梦》里的“意淫”之说。在井冈山时,有一次贺子珍同毛泽东谈起她喜欢《三国演义》、《水浒》,不喜欢《红楼梦》。她说:“《红楼梦》里净是谈情说爱,软绵绵的,没有意思。”毛泽东一听,谈了自己的不同看法:“你这个评价不公正,这是一本难得的好书呢!红楼梦里写了两派,一派好,一派不好。贾母、王熙凤、贾政,这是一派,是不好的。贾宝玉、林黛玉、丫环,这是一派,是好的。《红楼梦》写了两派的斗争。我看你一定没有仔细地读这本书,你要重读一遍。”

到延安后,毛泽东特意托人从国统区给她买来《红楼梦》、《水浒传》等小说。1938年10月,在延安召开中共中央扩大的六届六中全会会议休息时,毛泽东与大家一块在院中散步闲谈。毛泽东说,中国有三部小说,《红楼梦》、《三国》、《水浒》,“不看完这三本书,不算中国人。”贺龙连忙说“没看过,没看过,不过我不是外国人。”毛泽东问徐海东:“海东同志,你可看过这三本书?”徐回答:“没看过《红楼梦》。”毛泽东笑着说:“那,你算半个中国人!”徐海东把这次谈话牢记在心,在一次生病期间,在病床上读完了《红楼梦》。

1938年4月,在鲁迅艺术学院的讲话中,指出“《红楼梦》是一部很好的小说,特别是它有极丰富的社会史料”。这明确表达了他对《红楼梦》的评价,以纠正人们的偏见。5月中旬的一天,毛泽东又来到“鲁艺”,给学员们作报告。讲到鲁艺与社会的关系,他说:《红楼梦》里有个大观园。大观园里有个林黛玉、贾宝玉。你们鲁艺是个小观园。你们也就是林黛玉、贾宝玉(谈到这里,毛泽东两只手臂抱在胸前,笑了起来)。但是,我们的女同志不同于林黛玉只会哭。我们的女同志比林黛玉好多了,会唱歌、会演戏,将来还会到前方打仗。抗日民主根据地就是大观园。你们的大观园在太行山、吕梁山。在延安同文化人交谈时,他经常发表对《红楼梦》的看法。著名作家茅盾就回忆说:1940年6月在延安时,一次毛泽东来问候,“和我畅谈中国古典文学,对《红楼梦》发表了许多精辟见解”。

1954年,毛泽东在杭州休养。一天早晨,他和卫士张仙朋等相约去登北高峰。出发后,天下着小雨,山高路滑,很不好走,但毛泽东爬山很有经验,脚步稳健,步步向高峰攀登。他一面登山,一面和张仙朋等谈古论今。他问张仙朋等看过《红楼梦》没有,回答是都看过。他又问看了几遍,有的回答看了一遍,有的说看了两遍。毛泽东于是问在他身边的一位老大夫看了几遍,有何感想,老大夫说看了两遍,并说:“我发现贾府里那些人都讲卫生的,他们每次饭前都要洗手。”老大夫话音刚落,毛泽东大笑起来。然后对大家说:“《红楼梦》这部书写得很好,它是讲阶级关系的,要看五遍才能有发言权呢!”接着又说:“多少年来,很多人研究它,并没有真懂。”

除了张仙朋,毛泽东身边的许多工作人员,如王海容、李连成、薛焕、侯波等,毛泽东都曾启发过他们读《红楼梦》。王海容是毛泽东表兄王季范的孙女,长期在毛泽东身边工作。毛泽东曾对王海容说:“你要不读点《红楼梦》,你怎么知道什么叫封建主义。”薛焕是从事公安工作的,认为这是一本文艺书,可看可不看。毛泽东对他说:“搞公安就不要看?你知道里面有多少条人命案子呀!这是一部讲阶级斗争的书,应该看看,你最少要看上五遍才能搞清楚。”

1964年8月在北戴河,毛泽东找几个哲学工作者谈话,谈到《红楼梦》时,他说:“《红楼梦》我至少读了五遍……。我是把它当历史读的。开始当故事读,后来当历史读。什么人都不注意《红楼梦》的第四回,那是个总纲,还有《冷子兴演说荣国府》,《好了歌》和注。第四回《葫芦僧乱判葫芦案》,讲护官符,提到四大家族:‘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薛),珍珠如土金如铁。’《红楼梦》写四大家族,阶级斗争激烈,几十条人命。统治者二十几人(有人算了说是三十三人),其他都是奴隶,三百多个,鸳鸯、司棋、尤二姐、尤三姐等等。讲历史不拿阶级斗争观点讲,就讲不通。《红楼梦》写出二百多年了,研究红学的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可见问题之难。有俞平伯,王昆仑,都是专家。何其芳也写了个序,又出了个吴世昌。这是新红学,老的不算。蔡元培对《红楼梦》的观点是不对的,胡适的看法比较对一点。所谓比较对一点,是指胡适突破了蔡元培‘猜谜’式的研究方法,以考证作者的家世,作品的版本和研究作家与作品的关系为务,这在思想方向上是一个进步。”

《红楼梦》第四回写薛家的呆霸王薛蟠打死了冯渊,尽管冯的家人踏破衙门,乞哀告怜,但身为应天知府的贾雨村因薛家为应天豪门,列在“护官符”之上,所以为保住乌纱帽,不惜徇情枉法,使薛蟠逍遥法外。这在毛泽东看来,是深刻暴露了官场的黑暗和阶级压迫的深重。所谓“总纲”,就是最能反映全篇主题思想的筋节。在红学史上,对红楼梦总纲的认识多有歧见,脂砚斋把“乐极悲生,人非物换,到头一梦,万境归空”四句看做全书总纲。王希廉则认为该书的纲领在第五回。还有人在“秦可卿”三字上作文章,说:“秦,情也。情可轻,不可倾,此为全书纲领。”《红楼梦》的脂戚本第四回总批有一首七绝,头二句是:“请君看眼护官符,把笔悲伤说世途。”这是最早认识到护官符的重要性的,但还没有用它来概括全书。毛泽东明确断定第四回是全书的总纲,发前人之所未发,确有其独到之处。在一部《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八十四回影印本上,毛泽东在描绘四大家族奢华面貌的几句话旁边,用铅笔画了三个圈圈,并在“这四家皆联络有亲,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扶持遮饰,俱有照应的”一段旁密加圈画,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他对第四回的重视。

毛泽东把《红楼梦》当成一面镜子,全面地去透视封建末世的人情世态,关于贾府衰败的原因,毛泽东说:《红楼梦》第二回上,冷子兴讲贾府“安富尊荣者尽多,运筹谋划者无一”,讲得太过。探春也当过家,不过她是代理。但是,贾家也就是那么垮下来的。毛泽东谈《红楼梦》谈得极为精细,常能从中挖掘出一些反映社会关系、社会本质的内涵。1959年底到1960年初,他在谈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的谈话中说:“我国很早以前就有土地买卖。《红楼梦》里有这样的话:‘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篷窗上。’这段话说明了在封建社会里,社会关系的兴衰变化,家族的瓦解和崩溃。这种变化造成了土地所有权的不断转移,也助长了农民留恋土地的心理。”

毛泽东还从《红楼梦》的故事情节中看出了家长制的命运,认为:“我国家长制度的不能巩固是早已开始了。《红楼梦》中就可以看出家长制度是在不断分裂中。贾琏是贾赦的儿子,不听贾赦的话。王夫人把凤姐笼络过去,可是凤姐想各种办法来积攒自己的私房。荣国府的最高家长是贾母,可是贾赦、贾政各人又有各人的打算。”

毛泽东还乐于同人谈论《红楼梦》中的一些细节描写。例如:“贾母一死,大家都哭,其实各有各的心事,各有各的目的。如果一样,就没有个性了,哭是共性,但伤心之处不同。我劝人们去看看柳嫂子同秦显家的争夺厨房的那几段描写。贾宝玉吃饭穿衣都要丫环服侍,不能料理自己。林黛玉多愁善感,哭哭啼啼,住在潇湘馆,吐血,闹肺病。对现代青年来说,不足为训。人们常说,旁观者清,当事者迷。这话不能绝对地看,有时可是旁观者迷,当事者清,他深受其害么。有一次,有人对我说,《红楼梦》里的贾宝玉真是有福不会享,大观园里那么多的丫头,小姐,哪个都不错,为什么非林妹妹不可?这也是旁观者迷呀!所以,不要以为旁观者就一定清。这要看你怎么观,我看要面面观,多观几个面,不然,观不对,不但要迷,有的还要执迷不悟,这样的人还不少呢。”

毛泽东还认为,“至于家庭,我看东西方加在一起,真正幸福的不多,大多数是凑凑合合地过。因为这些家庭,本来就是凑合起来的,真正经过独立自主选择而建立的家庭有多少?我看不多。什么父母、兄弟、亲戚、朋友,哪个不想说几句。这几句话可不是随便说的,不是仅供参考,不听,试试看!建立家庭都将将就就的,过起来难免凑凑合合,表面上平平静静或热热闹闹,内里谁能说得清?越大的家庭,矛盾越多,派系越多,对外越需掩盖,越要装门面。你看,那《红楼梦》里写的是几个家庭,主要是一个家庭。《红楼梦》也不过是写了一个家庭,可那是有代表性的,通过家庭反映社会,家庭是社会的缩影。所以,我说过,不看《红楼梦》就不了解中国的封建社会。书中的那些人,都代表了一定的阶级,得这样来看他们的矛盾冲突,矛盾纠葛的产生和发展。”

除了从历史的、政治的角度来看待《红楼梦》外,毛泽东还很欣赏《红楼梦》的语言艺术,认为“作者的语言是古典小说中最好的,人物也写活了。”1937年4月28日,毛泽东在“鲁艺”作题为《怎样做艺术家》的演讲时,谈到《红楼梦》的细节描写,说:书上描写贾琏从尤二姐那里回去的时候,“跨马认蹬而去”,非有经验写不出“认蹬”二字。他以此说明文艺创作者要写出耐人寻味的艺术品,就必须深入生活。毛泽东多次谈到凤姐这个人物写得妙。他对王熙凤的评价甚高,认为王熙凤是当内务部长的材料,称赞她有战略头脑。一次,他风趣地举例说:“王熙凤处理尤二姐事件,真是有理、有利、有节。”毛泽东还说王熙凤善于使用两把杀人不见血的飞刀。他说:“你看,她把个贾瑞弄得死而无怨,至死不悟。”他曾在八届二中全会上的讲话中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这是古人有言,其人叫王熙凤,又名凤姐儿,就是她说的。”在以后的多次讲话中,他一再引用此言,借以激励人们解放思想,敢想敢为。

由于毛泽东对《红楼梦》读得很熟,因此他平日讲话作文,常常信手拈来,不经意地引用,帮助说理,增强语言表达的效果。在“三反”运动中,用“贾政做官”的故事,教育党员干部警惕受人包围;在1957年3月1日最高国务会议的结束语中,用王熙凤对刘姥姥说的“大有大的难处”,说明大国的事情并不那么好办。1965年9月28日,在中央工作会议上谈到国际形势时,他又借用这句话,来说明现在美苏两国都很困难……不要忘记这一点。还是《红楼梦》上冷子兴说的,“百足之虫,死而未僵”。在八届二中全会上,谈到北京城里有两个司令部的时候,曾说,我们的古人林黛玉讲,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1957年在莫斯科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议上的发言中,他用此语来说明“世界大好形势”:“现在我感觉到国际形势到了一个新的转折点。世界上现在有两股风:东风、西风。中国有句成语: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我认为目前形势的特点是东风压倒西风,也就是说,社会主义的力量,对于帝国主义的力量占了压倒的优势。”在1958年的成都会议上,用小红说的“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筵席”来说明聚散的辩证法和事物的转化。

在曹雪芹笔下贾宝玉是封建家庭的逆子,但这并不说明曹雪芹主观上就有反对封建制度的思想。在1964年8月关于坂田文章的谈话中,毛泽东说:曹雪芹写《红楼梦》还是想“补天”,想补封建制度的“天”。但是,《红楼梦》里写的都是封建家族的衰落。可以说是曹雪芹的世界观和他的创作发生矛盾。这个分析,让人联想到恩格斯对巴尔扎克的评论:“他就看出了他所心爱的贵族的必然衰落而描写了他们不配有更好的命运……这一切我认为是现实主义最伟大的胜利之一。”

曹雪芹的才华是杰出的,贡献是卓越的,影响是深远的,因而他理所当然地受到毛泽东的高度评价和热诚推崇。

【注释】

[1]引自张贻玖著:《毛主席的书房》,第58页,工人出版社1987年版。

[2]摘自毛泽东1973年12月21日的谈话(见《毛泽东文艺论集》,第209页,中央文献出版社2002年版)。

[3]摘自毛泽东1964年8月18日在北戴河同哲学工作者的谈话(见《毛泽东文艺论集》,第208页,中央文献出版社2002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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