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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八莫到保山_滇缅战区历史事件报道

时间:2022-07-10 历史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从八莫到保山_滇缅战区历史事件报道一、腊戍沦陷前的八莫远在滇缅公路通车之前,中缅交通孔道,便为腾莫线,即自滇西之腾冲至缅北之八莫。但“八莫”这名字,仍为滇西一带人士所熟知的。八莫侨胞仅千余,以云南籍者占多数,粤籍次之,闽籍者又次之,与下缅甸一带相反。这么一来,腊戍便岌岌乎危,而八莫居民,至此始感觉到这回战事不能与己无关了。其他关于保卫八莫的工作,亦并无表现。

从八莫到保山_滇缅战区历史事件报道

一、腊戍沦陷前的八莫

远在滇缅公路通车之前,中缅交通孔道,便为腾莫线,即自滇西之腾冲缅北之八莫。其后因国际运输上之需要,滇缅公路于短期内完成,从前缅北之荒地腊戍,便成一闹市,八莫地位始略降。但“八莫”这名字,仍为滇西一带人士所熟知的。

笔者以业务上关系,于四月十二日离开腊戍,前往这曾一度繁荣过的八莫,十五日清晨达到。

八莫侨胞仅千余,以云南籍者占多数,粤籍次之,闽籍者又次之,与下缅甸一带相反。当地侨胞,因战事影响,富有者多疏散归国,但另一方面,原于腊戍营商的,以不耐于频频空袭,又不愿放弃这大可牟利的生意,纷纷迁至此地或更北之密支那继续谋生,所以,实际上当地侨胞人数并未因而大减。同时,中印公路正加紧赶筑,原定六月即可通行小型车,而八莫又为该路必经之地,我国驻腊戍各机关银行,已准备分别迁移至八莫与密支那二地。故自腊戍与曼德里迁此营业者,犹自为颇有远见,岂料战局之突变,竟出乎意表之速。(www.guayunfan.com)八莫市街不多,以濒伊洛瓦底江故,水道可直通曼德里,一通杰沙转火车至密支那。去年夏初,滇缅公路之八莫支路竣工,守军又少,除了偶尔在路上碰见几个A.R.P.人员之外,简直看不出半点战时状态。

二、风声鹤唳的八莫

四月二十六日上午,我与友人正在市场内购物,见商店中、马路上,行人三五成群,纷纷耳语,颇以为怪,询诸路人,据云:“西保失了!”这消息来得如此突然,续问如何失的,俱答不知。西保,距腊戍仅四十四里,为腊曼铁路一相当大的站,从腊戍循公路至南珊邦之景栋及来林姆必经之地(被略),当时认为系谣传,不足置信。是晚,收听伦敦广播,始证实这一重要交通站确已为敌人占领。这么一来,腊戍便岌岌乎危,而八莫居民,至此始感觉到这回战事不能与己无关了。

四月二十八日下午,又听到一些谣传,说腊戍失守了。傍晚,约五六百英印军已撤退至八莫,分住在那些空房子与学校里,官兵们大多无精打采,拖着疲乏的脚步在市街闲逛。因英印军撤退至此,一般人都认为腊戍必定凶多吉少,便惶惶然不可终日。那些撤退军中,我只看见三个受微伤的印度兵,究竟他们是剧战后败下来的呢,还是照预定计划撤退的呢,这是一个闷葫芦。总之,不管怎样,人们却认为这是非走不可的时候了,二十九日大清早,牛车马车全给雇了个空,三分之一的店关了门,即使有些胆子大的认为不需即跑的也都在店门外贴了张“上午疏散,下午三时营业”的纸条,原因是三日前敌方广播说大炸八莫七天(实则八莫至沦陷日止未曾轰炸过)。这时,因交通工具的不够,许多想走的人还是走不了。从前从八莫到腾冲,雇一匹驮马,仅需三十盾,现在即使出价八十盾,也雇不到。中缅运输总局八莫事务所每日所走的车子亦很少,其中一部分车辆又留待他们办事人员作必要时撤退之用。南侨疏散总会八莫支会是日上午在锁楼脚,贴了一张安定人心的通告,略云腊戍仍在我军手中,侨胞幸勿轻信谣言等语。可是该会的主持人却于当日午间便乘车走了。从八莫开杰沙的火车至密支那的轮船亦已停开,出不起车费而又无别的关系的侨胞真是欲行不得。英印军则在驻扎地附近挖防空壕,似无马上开走的意思。傍晚,我国兵站总监部来了几个人,据云我国当局打算开五千人到来驻防,留在八莫的侨胞才稍微安心,但有机会还是要走的。许多缅甸人最会趁火打劫,倘来一次空袭,则身家性命都难保,曼德里在空袭后缅人到处防火抢劫,还是不远的前车之鉴。在国军未开进以前,该地侨胞实无保障。(被略一段)

八莫尚无报纸,亦无通讯社,自曼德里撤退来此之侨商报,本欲于短期内复刊,无奈所雇船只中途搁浅,大延时日,整理又费功夫,只每日出一份报,将消息摘要揭露,当地的疏散支会亦按日揭示新闻,侨胞所能藉以知道一点战事的消息的就全靠这些,因此谣言便收其一部分的效果。县政府当局又不加以辟谣,只要你装有收音机,收听英方广播也好,敌方广播也好,全无人过问。其他关于保卫八莫的工作,亦并无表现。

三、从八莫到保山

笔者原与友人约好,在敌人迫近八莫时结队步行经腾冲返昆明,无奈同事中有两个病人,局势又一天一天严重,以病者而徒步数百里,在势有所不能,只得匆匆辞别了一些友人(我深深怀念着他们),护送那两位病者乘汽车先行返国。

前面说过,在这混乱时代,拿不出“黄鱼”钱的就休想座汽车走。幸亏笔者跟几个司机还有点交情,由病人送给他们一点茶资,便于四月三十日正午乘车离开这居留了半个月的八莫。

下午一时许,至距八莫十三里处,为英人所阻,云自腊戍开来车颇多,该路系单行线,故东行车须候至晚上始能放行,只好停下来休息。附近只有咖啡店,可找不到饭吃。在休息期间,眼看着一辆辆载着英印缅军队的车开来,车上间或有些难民,国军也有十多车,询他们腊戍的消息,都含糊其辞。下午十时,车辆才准放行,是夜宿于南坎。

从第二天清早,脸也没洗,赶快催司机开车。上午九时许,到九谷,店户十分之九已关门,生意已冷落,惟食物馆,还是门庭若市,缅币拿去购物已不能通用,吃饭还是可以使用,只是每盾兑国币三元,腊戍失守前可兑得十元以上,侨胞们有国币者甚少,至此大喊其苦。难民拥塞街道,携老带幼,一种流离颠沛的逃亡景象,非身临其境者,不能体味其中苦痛。山对面就是我国的畹町,原有中国银行,据九谷同胞云可兑换卢币,每盾换国币五元五角,每人限兑五十盾。跑去问,但该行已撤退二日,驻九谷的我国宪兵,对疏散侨胞事尽了不少的力。每部车子经过,都得停下来,只要稍有容身之地,即着难民按次上车,无需任何费用。当时情形相当混乱,当地人传说敌人已经攻至六十四里处,距九谷仅五十余里,一路都是柏油路,颇宜于敌军机械化部队及骑兵队活动。此时每个难民心里都具有同样的念头:赶快逃命。过畹町,这里从前是检查得最严的地方,值此紧急关头,同时华侨带货进口已由当局明令免检,故毫无留难即予通过。一路上都是车子,车子,倘使不是在逃难,这伟大的行列委实值得细细欣赏的,然而,谁又有此闲情逸致呢?

抵遮放时已是傍晚,公路两旁是难民,临时宿舍里满是难民。上千的车辆像长蛇般一直排列下去。车场就在前面三公里处,因交通指挥的人手不够,司机间有不按行车规则者,故短短之三里,竟费时三十分钟才达到。

饭店均已加价,一顿客饭需国币十二元,卢比仍不通用。有些整家逃难带有炊具的都自己弄饭吃。这里距离前线稍远,民心较安,商店生意兴隆,比战前之九谷、腊戍有过之而无不及。(被略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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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在敌人侵缅之前,两度行走于滇缅道上,可说一路畅通无阻,而心情又是轻松的,翻雄壮的山岭,过汹涌的河流,有谁奔跑过这条路的,想同有胸襟旷达之感。如今可不同了,前有车阻,后有追兵,实难把心情定下来的。我切实感觉到,运输当局一向把交通指挥忽视了,公路上,车辆横七竖八,虽然每一次延搁只数分钟或一刻钟,但综计数十次的延搁,时间的损失相当可观。我们此次抗战,原是以空间争取时间,惜乎如此运输,时空俱废矣!

离开遮放,那是五月二日晨的事,遮放段因路面较阔,通行亦较易,芒市至龙陵这一段,在滇缅公路通车初期,认为是艰险之路,后来改铺柏油,新筑了一小段,但路面仍感不够宽,车辆拥塞得更厉害,覆车事随处可见。抵龙陵已是傍晚,公路上排列之车较遮放为甚,危险性实大,倘使敌机飞此投弹或以机枪扫射,甚或汉奸纵火(当时警戒极为松懈),其结果真不堪设想。

自龙陵到保山,前半段还好,上惠通山后,情形可真坏透,从腊猛下山。(被略一段)

夜色中过惠通桥,此桥关系滇缅路西段运输甚大。(被略一段)

是夜宿怒江东岸山顶上,翌晨续行,以路面较宽故,车行尚畅,下午二时三十分到达保山城外,时为五月四日。(《新华日报》1942年6月5日第3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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